第两百一十三章、 喻函馨的母亲
“不用了,不用了。还是你自己坐吧。”老奶奶客气的推辞。
“没事,您先坐。我还年轻,站会没事的。”高雅妇女笑着上前一步,伸手拉老奶奶那个小孙子先到自己座位上坐下,这才离开座位到过道上来。
她这么做是怕万一再有不自觉的来抢座位。
“闺女,那谢谢你了。”老奶奶终于坐下了,然后溺爱的把小孙子抱在双膝上,“快,谢谢大妈。”
“谢谢大妈。{{}}”那小男孩乖巧的对着高雅妇女一点头。
高雅妇女侧头一笑招招手:“哎,这孩子真乖。不用谢。”之后,她把目光转向蓝飞扬:“小伙子,去哪里啊?”
“去博海。”蓝飞扬礼貌的答道。
“哦,在博海上学还是工作呢?”高雅妇女突然有了攀谈的兴致。
“在那里上学。”周围旅客见事情平息了,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只有少数几个无聊的还在听着他们的谈话。
“哦,什么学校啊?”
“P大。”
“P大?那可是名牌大学嘞。{{}}”高雅妇女眼中又有了笑意。
列车进入下一站,边上又有人下车,一个小女孩主动招呼高雅妇女去坐。推让一番之后,高雅妇女还是坐下了。
下午五点一刻,火车终于驶入终点站博海市。
蓝飞扬看高雅妇女提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不觉便伸手帮她提。
高雅妇女道了一声“谢谢”之后,便跟着蓝飞扬一起下车,穿过长长的地道,最后出了站。
途中她接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女儿,左边地道口见。
知道她有人来接,一出地道,蓝飞扬就把旅行包交还给高雅妇女。{{.}}{{.com}}{{-}}
“你住哪里?不如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高雅妇女接过大旅行包说。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蓝飞扬扬扬手,便迈大步离开。
“妈!”突然一个温柔清新的声音惊喜的跑了过来。
“函馨!”高雅妇女立即笑颜如花。
“蓝飞扬?”喻函馨正向母亲飞奔而去,突然看到了母亲前面的蓝飞扬。只是,他嘴唇上的小胡子让她一时不敢确定。
“俞函馨?”蓝飞扬也很意外。
“真的是你啊。{{}}”喻函馨马上驻步,停在了蓝飞扬前面,“怎么留起胡子来了?”
“哦。”蓝飞扬有些尴尬的抓抓头发,“一时好奇,想换个样子看看。一会就去刮掉。”
这时,高雅妇女走了过来,司机已经及时伸手将她手上的大旅行包接过去了。
高雅妇女奇怪的看看喻函馨又看看蓝飞扬:“宝贝儿女,你们认识?”
“嗯,认识。”喻函馨不大自然的点点头,“妈,这就是娜娜的表哥蓝飞扬。蓝飞扬,这是我妈。”
“哦,伯母好!”蓝飞扬赶紧九十度弯腰。
“噢,你就是吴副省长的那个外甥啊。{{}}”高雅妇女不觉重新上下打量蓝飞扬,“恩,小伙子不错。就是留着胡子有点显老。走,既然不是外人,那就一起上车。先送你到舅舅舅妈家去。”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蓝飞扬也不好再推辞了。只好乖乖上车,和喻函馨一起坐在红色沃尔沃后座上。
沃尔沃,虽然挺新的,但从这配车可以看得出,喻函馨爸爸的职务似乎不是很高。
可是,刚才司机好像称呼喻函馨的妈妈为“赵厅长”?
难道是她妈妈的车?她妈妈是官场女强人?刚才在火车上真没看出来!
不过,一位女厅长或副厅长出门挤火车,还能给老奶奶让座,这种品德,还真是难得!
“蓝飞扬,你手机怎么一下午都打不通啊?”沃尔沃行驶在熙熙攘攘的站前路上,喻函馨不觉问。
“啊?哎,中午和我舅舅打着电话突然没电了,我还郁闷呢。可火车上又没办法充电。”神游中的蓝飞扬不禁无奈的摇头,“吴颖娜那刁蛮的丫头一定气得发飙了吧?”
“她是很生气。还好后来吴叔叔说你给他打了电话,说你晚上一定回来吃饭,她才好了一点。”喻函馨说话永远是那么温柔、平缓、吐字清晰。
“对了,你这到底是去哪里回来啊?音坛吗?”
“……不是。”想到喻函馨是省电视台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记者去音坛火车站采访今天凌晨发生的歹徒劫持乘客一案,所以蓝飞扬若一迟疑便摇头,顺口说出了距离音坛两站的地名,“是新乡。”
“额……”喻函馨不禁有些失望,那凌晨三点多在音坛车站斗歹徒、追火车的“JN超人”就真的不是他了。
沉默了一会之后,见前面喻函馨的母亲似乎在闭目养神,蓝飞扬不觉低声问:“喻函馨,你妈这刚回来,晚上就要和我们去上海吗?”
“她不去了,就我、娜娜和你一块去。”喻函馨也小声说。
“怎么又不去了呢?”
“她说,既然我有伴了,她就不陪我去了。而且订票的时候,只订到三张票,不然又要等四号。那时间就真的太紧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舅妈也准备一起去呢。”
“哦,那就一起去啊。”
“我妈说了,她们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就不和我们一起去排长队挤热门管了。免得我们还不自由,玩的不痛快。她们想多邀几个伴等哪个周末跟团去,周六周日在那里玩两天。周日晚上就坐车回来。这样不仅错开了国庆高峰期,还不耽误事。”
“哦。”蓝飞扬点点头。心道:这样的老妈还真够开明。不像一般父母那样,将儿女当私有宝贝般紧紧攥在手心里。
五点五十三分,红色沃尔沃将蓝飞扬在省政府大院门口放下,然后绝尘而去。
因为装衣服的行李包还在去北京的特快列车上,要等幼童老血返回博海时才能帮他带回来,所以蓝飞扬这会也没任务行旅;他转身就像舅舅家那栋楼跑去,一入楼道便把小胡子撕了下来。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