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难道又想错了

  陪着坐了一会,刘姨突然低叫了一声:“呀,都中午了。{{}}蓝青,要不我先坐车回去做饭,给安妮煲点排骨汤来,你在这照看着?”
  “行,你去吧。”蓝飞扬点点头,“叫张勇师傅路上开车小心点。”
  “恩。”刘姨点头夸道,“你这孩子还真懂事。”
  刘姨走了后,蓝飞扬见郭安妮闭目依靠在病床上,输液管中正一滴一滴匀速地往下滴着液体。他来到病床前弯下腰低声问:“郭总,您饿了吗?我先给您削个苹果吃?”
  “不用了,我不饿。蓝青,你看着输液瓶,没有了就按床头的开关叫护士。我倦了,先休息会。{{}}”郭安妮闭着眼睛轻声说。
  “好的。”蓝飞扬点点头,在病床边坐下,“您放心休息吧。”
  郭安妮并不是在休息,而是在回忆刚才出车祸的一幕:
  她正驾着保时捷在公路上平稳行驶,一辆别克意外地斜撞过来。她赶紧猛打方向盘想避开,然而别克也如影随形般冲过来。最终“啪、哗”把慌乱的她挤得撞了路边栏杆,别克还狠撞了一下保时捷的车身,然后才扬长而去……
  这明显是恶意撞她!
  会是谁想要惩罚她,或恐吓、警告她?
  是叶凡因爱生恨吗?谅他没这个胆,也没有拿一辆别克来撞她的能力。{{}}
  是房地产竞争对手奇强公司为了上次自己抢了他们即将到手的黄金地皮,而耿耿于怀?
  还是目前正跟天宇集团打抢占家电市场战的新世纪公司,耍的一个计策、手段?
  不过想着想着,她还真的睡着了。直到几瓶输液都吊完了,护士拔掉她手上的针头,她才睁开眼来。
  正好,刘姨也提着香味四溢的排骨鲶鱼汤走进病房来。
  “我憋得要命了,我要上洗手间!”郭安妮忽然紧蹙着眉说。{{}}
  刘姨赶紧放下保温桶,来扶她下床。
  “可我走不了啊!”看着蓝飞扬小心地为她打着石膏的脚套上大拖鞋,郭安妮懊恼地叹。
  “那怎么办?”刘姨一愣,“用痰盂吧?”
  “好、好像没有。”蓝飞扬尴尬的。“
  有我也不行。我不习惯!”郭安妮不容置疑地,“快,蓝青,你抱我到洗手间去。”
  “啊?”蓝飞扬一愣。不是吧?让我抱?这也太暧昧、太刺激了,简直是挑战我的意志极限嘛!这不想有反应都难了,难道她还真想让我做她的情人啊?
  可转念一想:她可能是阿姨的妹妹啊,我把她当母亲的姐妹不就行了?瞎乱想什么呢!
  想着伸手就拦腰抱起了郭安妮。{{}}郭安妮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缕清淡的幽香弥漫在他鼻息边,非常的好闻,似乎还有一点熟悉。虽然有两朵红云飞上脸颊,但他还是坚定地抱紧了那柔软的娇躯大步走向病房内的洗手间。
  刘姨跟在后面,见蓝飞扬把郭安妮小心地放到座便器边后,就赶紧上去扶住,让蓝飞扬出去。
  蓝飞扬出来后,感到自己的脸还在发烫,心也“扑通扑通”猛跳。“怎么回事啊?我到底怎么了?”
  郭安妮正坐在病床上一口一口喝刘姨喂的排骨鲶鱼汤,却听病房门被鲁莽的撞开:“呀,妹妹,你这到底是怎么啦?”
  来人是位三十几岁的艳丽女子,后面还跟着两个男人。{{}}一个三十七八岁,已经微微发福;另一个将近三十,文质彬彬的、中等身材。
  “是啊,二姐,这是什么人撞的?”文质彬彬的男子一推鼻梁上的眼睛。
  “得好好查查,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发福男人把手中的水果、纯奶等放到床头柜上说。
  “姐姐、姐夫,小弟,你们都来啦?”郭安妮忍痛招呼着。
  “你都被撞进医院了,我们能不来吗?我的姑奶奶!”艳丽女子郭秋莲矫情地把嘴翘得老高。
  刘姨赶紧搬椅子让座:“两位郭总,还有席副总,请坐。”之后扯了扯蓝飞扬的衣服,低声道:“我们先出去吧,一会医生护士来了又说人太多了。”
  “姐姐?”蓝飞扬见郭安妮的姐姐和自己的阿姨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相距甚远,年龄似乎也大一些,不禁傻了:这怎么回事?难道我又想错了?
  走出病房之后,刘姨介绍说:那艳丽女子是郭氏三姊妹的大姐,现任天宇集团旗下——天宇服饰的总经理;那年轻一点的儒雅男子是小弟,现任天宇地产的总经理。
  天宇服饰和天宇地产是郭安妮婚前自己开的小公司,只是交给姐姐和弟弟经营而已。目前天宇地产也颇具规模了。
  而郭安妮已故的丈夫白海生留下的环球家电则是天宇集团的主公司,目前由郭安妮亲自兼任总经理。
  蓝飞扬心不在焉的听着,突然问了一句:“刘姨,郭总的大姐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刘姨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好像叫郭秋莲吧?”
  “郭秋莲?”不是郭红莲,那就更加肯定不是了!可是中间只差一个字,难道是堂姐妹?
  看来还得等郭总病好了,慢慢旁敲侧击啊。
  晚上,刘姨让蓝飞扬回去睡,她来照看郭安妮。而蓝飞扬却让刘姨回去,他继续照看郭总。因为他本来就是负责侍候郭安妮的。
  刘姨本来想说:“安妮毕竟是女的,有些地方你不方便。”可郭安妮也让她回去,刘姨就没说了。
  想起郭安妮跟上任管家叶凡的关系,她怕他俩之间也有那种倾向,何况还有护士呢,因此就无言地走了。
  郭安妮因为长期拼命的超脑力、超体力工作,很倦。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时间,蓝飞扬又轻易不打搅她,所以刘姨一走她就睡了,并且睡的很沉。
  而蓝飞扬却靠在沙发里辗转难眠,儿时旧事不断在脑海浮现。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