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老鼠
是不是应该把我的预感说给弘历听,或许这据能够证明的感觉并不能让别人相信,但我多年的经lì
让我坚信自己的感觉。/.于是我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处理办法,我决定先自己大致调查一下,等有了蛛丝马迹再告sù
弘历也不迟。现在以我皇太后的身份,能够危险我的人或事儿并不多,而且我待人一向宽容,再加上我这些年深居简出,想对付我的大概也就是那几家人。当然还有一个完全有能力对付我的人,那就是我的儿子当今的皇帝。但是我有自信我的孩子不会对我出手。所以我把暗访的目标放在了知dào
那个雨夜的秘密的那些阿哥们的后代身上。唯有我的真实身份才会引起某些人的杀机。
事情的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消息反馈回来,我的儿子就神mì
兮兮的找上了我。弘历来的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他带着小德子脸色平静的给我请安,笑嘻嘻的陪我吃饭,中途还讲了两个笑话哄我开心。这一切就像过去十几年一样平常,弘历做这些事儿已经做了十几年了,从那懂事的时候开始。所以没有人看出今天的弘历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但是今天我从看到弘历的第一眼就知dào
这孩子在生气,甚至是愤nù。他的怒火完全内敛在身体里面,表面看不到一点痕迹。只是终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再加上龙脉的联系,我很轻易的就感觉到了他异常的愤nù
和悲伤。看着他尽lì
压抑自己的怒火,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来找我,我立马反应过来有大事生了。于是我配合着弘历演了一出母慈子孝的戏,让那些有心人以为我们母子什么都不知dào。
慢条斯理地吃完晚饭,我和弘历转移到书房,照样子评诗论画一阵子,我看着时间可能差不多了,挥手让圆圆带着丫鬟太监退下,并示意圆圆带着小德子守在书房外面。我现在是住在畅春园,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住到畅春园,以前老康在的时候我只能来玩玩,住却是没有我的份儿。后来老四当了皇帝,我又只能住圆明园,老四不是很喜欢畅春园。头一次住进畅春园,我的周围都是陌生的宫女太监,我能够相信地也只有圆圆和绿梅白梅了,而剩下的两梅留在了慈宁宫看家。所以我不得不事事小心,特别是在我感觉不是很好的当头。
我拉着满身阴鸷的弘历坐下,安慰的拉起他的手“孩子,告sù
额娘,谁给你气受了?额娘替你出气。”
弘历脸色难看地望着我,突然抱着我的右手臂浑身颤抖。我被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就看到了弘历浑身颤抖的身影,不由心中一软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我以为弘历在哭,可我的手臂并没有感觉到泪水,于是我知dào
他这是被气地浑身抖。叹口气,我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专心致志的顺着他的后背,这孩子怕是在朝上受了气,也不知dào
是那个大臣做了天理难容的事儿,把弘历这孩子气成这样。要知dào
弘历在我的刻意影响下心胸很是宽广的,老四的小心眼是出了名地,我就害pà
弘历遗传到这点,于是他还小的时候我就专门花时间和精力培养他的心胸和眼界。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感觉到弘历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不再颤抖。我拍拍弘历的肩膀“没有事儿了,没有事儿,一切都会过去地。不要担心,你还有额娘,不管你做什么额娘都会站在后面支持你。没有事儿了。”
弘历慢慢的松开我地手臂,坐直身体抬起头来,他充血的眼睛吓了我一跳,满脸狰狞地弘历恶狠狠的道“既然他们不给朕活路,朕也不会在姑息养奸。他们不仁就不要怪朕不义。额娘,您要帮我,您一定要帮我。”
“你是我儿子我自然是帮你地。来,先别生气了,喝口水,跟额娘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到现在额娘还一头雾水呢?”
弘历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平复了气息,弘历抓着茶盏开始跟我讲述“额娘也知dào
暗部是皇帝监察文武百官皇室宗亲的工具。可是暗部的重点一直是放在文武百官身上,对皇亲国戚的监察不是很注意。这都是从太宗皇帝那儿传下来的惯例。儿子一年前才完全接掌暗部,对暗部的工作流程儿子其实不怎么了解,所以儿子一直以来都是控zhì
暗部的人事,具体的工作还是由暗部的统领负责。”
我思索“你说地这些额娘也知dào
大概。照你地说法。是不是皇室宗亲那边出了问题?我记得皇亲国戚一般是由太庙那帮子见不得光地人负责地。说是家务事还是家族自己监管比较好。只是不是每一位皇帝都那么相信太庙那帮子人地。于是暗部自然也会有人监察宗室。弘历。难道你没有从暗部派人监视宗室么?”
弘历摇头“儿子刚刚接管暗部。还没有时间来调整暗部地任务。暗部地运作还是按照皇阿玛以前定下地规矩。所以对皇室宗亲地监察还是有地。只是力度比较小。只有一组人在做这件事。本来儿子是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毕竟皇亲国戚是太庙影子们地任务。儿子很相信他们。以为他们会帮儿子看住那一帮子宗亲。再说经过康熙末年地夺嫡之战。宗室地损失也不小。那些个有野心地刺头都被皇玛法和皇阿玛收拾了。所以儿子在这方面大意了一些。”
我挑眉“你说地算是客气地。你皇阿玛当年把反对他地都杀了。宗室里跟他们兄弟几个有联系地也被你皇阿玛收拾了。
所以现在宗室里最有权势地那几家都是你皇阿玛地铁杆心腹。因此你对他们少了防范之心也是可以理解地。我虽然不喜欢你皇阿玛大开杀戒。但是我很早就看明白了。他不只是在铲除异己还在为你清除登基地障碍。要不是你皇阿玛当年地铁血手段。你要登基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看看你这几年地处境就明白了。你皇阿玛杀了一大批皇室宗亲。可你这几年还不是被宗室为难了。”
“额娘说地是。皇阿玛地苦心儿子也是最近才明白。皇阿玛驾崩之前叮咛儿子不要太相信太庙里地影子一族。可是儿子认为他们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爱新觉罗一族地守护。是值得信
于是儿子对他们格外信任。更何况他们基本不理世儿子才能接触他们。这就杜绝了他们背叛地可能。只是儿子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背后捅了儿子一刀。要不是儿子命大。无意之中在暗部地报gào
中看到了那条消息。恐怕儿子连怎么死地都不知dào。”
听到弘历地话我悚然一惊,厉色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宗室里边又有人不安份?他们想干什么?废掉你还是直接杀了我们母子?”
弘历安慰我“额娘不要生气,为那些狗才气坏身体不值当。确实是有几家王府串联起来想谋逆废掉儿子。儿子要不是无意之中看到这几家王府宗室总是凑在一块商议什么,儿子也不会出于好奇让暗部仔细追查下去。只是让儿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暗部这一查居然查出来了一件大事儿。”
我眯起眼睛“这几家王府聚在一起谋逆,我相信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这么大的事儿太庙那群老鼠难道就没有现什么蛛丝马迹吗?”结合弘历先前说的话,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一个可能让我怒火中烧,让我出口不逊。
弘历面无表情“他们当然知dào。只是按他们的说法,他们不管这些事情,所以自然没有提醒儿子地义务。那几家王府从年初就开始串联商议,宗室里大部分人都听到了风声,可就儿子蒙在鼓里。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儿子这个当皇帝的消息还没有一些闲散宗亲的消息灵通。要不是儿子无意之中看到那条消息,或许我们母子到死都不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冷笑“好,很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吗?太庙那群老鼠,混账东西,过了这么多年平静的日子他们怕是忘记了他们这一支为什么会成为影子守护,不长记性的东西。
弘历你不用理会他们,一群老鼠翻不起什么大浪,只是你万万要记住以后不可在信任他们。你皇阿玛地话是对的,他们不值得信任。吃一堑长一智,这对你来说或许并不是坏事。”
“额娘教xùn
的是。儿子记住了。只是儿子到现在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倒向另一边。要知dào
儿子才是正统的继承人。他们不是不能参与朝政吗?怎么还会躲在背后算计废立之事?”
我怜爱的看了一眼弘历,这孩子这次可栽了个大跟头。也怪我,以为老四会跟他说清楚所以我也没有跟他讲过影子一族的事儿。我估计老四当时也是以为我会讲给弘历听。只是没有想到我们都没有说,结果就弄成了这样。其实对于太庙的影子一族钮祜禄氏是什么都不知dào
地,她也没有资格知dào。可是谁叫我拥有四世记忆呢?我不知dào
的事儿,人海兰珠可门清得很。皇太极虽然对海兰珠万分宠爱,但这些事儿关系到江山社稷,皇太极还是不会主动告sù
海兰珠。可是不要忘记了,在皇太极的后宫里,海兰珠并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一个姑姑和一个妹妹。特别是哲哲,十几岁就嫁给皇太极,几十年的时间足够她在皇太极身边安插自己的人,探听一些关于科尔沁地消息。
当大玉儿还没有把海兰珠视为敌人的时候,哲哲知dào
地秘密和消息就是她们三个人都知dào
的消息和秘密。于是海兰珠知dào
了暗部,知dào
了影子一族,知dào
了很多皇家秘闻。后来皇太极一心想和她做一对平常夫妻,处理政务地时候极少瞒她,于是以海兰珠的聪慧,很多事情她都知dào
地一清二楚。而这些海兰珠打探到的秘密,很大一部分都被她告sù
给了大玉儿和哲哲,然后送回蒙古科尔沁博尔济吉特家族。这也是当年满蒙联姻大家心知肚明的做法。收集彼此的底细,虽然是姻亲,可转眼就有可能变成敌人。这对于满人和蒙古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于是一直到后来老康巩固了满族在中原的统治,满族才力压蒙古族一头。
我站起来,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弘历应该知dào
影子一族其实是太祖的弟弟舒尔哈齐的后人。当年舒尔哈齐和太祖争权,最后落败最杀。但是他的妻子孩子却被太祖赦免了,代价就是影子一族的出现。太祖当时也是希望给爱新觉罗一族留下一条退路。而当太宗皇帝在位的时候,影子一族开始挑起事端,挑拨太宗皇帝和多尔衮兄弟的关系。本来就有间隙的两边这下子关系基本破裂,要不是双方都是理智的人,怕是早就中了诡计了。后来太宗皇帝驾崩,皇位之争也可以看到影子一族的身影。于是孝庄太后对他们起了戒心,连带着你皇玛法亲政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压他们的势力,剪除他们的羽翼。对于影子一族来说,只要爱新觉罗一族不被灭族,他们才不会在乎大清是兴盛还是衰败,同样他们也不会管你的位置是不是正统得来的。谁当皇帝其实对他们没有影响,只是能够恶心恶心你,他们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弘历皱着眉“额娘,既然他们不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他们是怎么和那些人碰到一起的。”
我叹口气“其实这很简单,他们不能够出来,可别的人可以进去。何况他们还有外援。要知dào
他们的存zài
并不是什么绝对的秘密,宗室的老人们大概都知dào
一些情况。其实现在宗室里很多人就是舒尔哈齐一脉的,当年舒尔哈齐有一个儿子是养在太祖名下的。这个孩子跟多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不错,反正弄到最后成了一笔糊涂账。”
“原来如此。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居然还不放qì
报仇。每每一有机会就挑唆我们这一脉的感情,实在是可恨。”
我不以为然的瘪瘪嘴,如果你们自己没有矛盾,别人怎么可能有可趁之机?说来说去还是权力这玩意太诱人,没有几个人抵挡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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