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孩儿见过爹爹!

  在这个世界跪天跪地跪祖先,却不流行跪拜主人,哪怕是家奴见了主人,也只是躬身见礼罢了。
  那蒙药师说的很恭敬,可态度虽然谦卑,却藏了几分气势在那里,从他身上隐隐放出的气场,便将那良才压得,一时不敢开口了。
  相对于这个蒙药师,在他身后的铁匠和厨子,却已经在良才的呵斥下,身子微微颤动起来,生怕朱凌午会因此责罚他们。
  “算了,告sù
  你们也没什么,这是本家的老祖宗在给我治伤时候告sù
  我的!就是专门为了给我练功用的!这个法宝,唤作聚电瓶,好了,你们该知dào
  的也知dào
  了,快下去吧!”
  朱凌午敏锐的感觉到了蒙药师身躯气场的变化,他只好随口编了个聚电瓶出来,然后把那巴格达电池的来由推到了他都没什么印象的本家老祖宗身上。
  蒙药师闻言,虽然心头还有些不甘,却也不好在坚持多问,便又收了气场,躬着身答yīng
  道,“是,那小公子小心操弄这些法宝,小人们就先告退了!”
  “快走,快走,真是的,不知dào
  在这里碍了公子爷的事情,没上没下的,居然敢打探主家的宝贝,记住,不许把这里做的一切传出去,蒙老头,虽然你是一个人,可要是敢把这法宝的制作之法传出去,你就是有九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良才似乎感觉到了自己方才的一点异样,现在心头一松,马上又尽责的上前几步,直接用脚踢着那铁匠、厨师的小腿,在口中连连警告着,想的倒也算是周全。
  只是,他似乎对蒙药师却产生了一点畏惧,只敢在嘴上狐假虎威的警告威胁一下。
  身边有这么一个想自己所想的狗腿子,朱凌午心头不免有些暗笑,这小子,还真的很用心啊。
  等那蒙药师带着另两个工匠退出了练功房,朱凌午便直接走上了那练功台,盘膝坐了下来,试了试座垫的舒服度。
  “公子爷,您,您不是说看看吗?可不能练呀!要不,让别人先替公子爷试试吧!”
  良才见状,急忙在一旁嚷了起来,几步就到了那练功台后面,伸手拉住了那个可以扳动的阀门闸,他对这个练功台倒也算是熟悉,知dào
  拉住这个,就不会有电放出来。
  “怎么,你想让我把那套九转御雷霸体诀传给别人?哼,我看,要不你来试试,我只信得过你!”
  朱凌午不免半玩笑,半试探的说着,他倒想知dào
  这良才是不是真敢用命为自己做试验。
  “爷,小人倒也是想,可惜,小人这个身子,就是贱命,没什么练武的资质,小人怕到时候练不出什么,那就是死了,也不能帮公子,那以后公子爷身边,也就没人可以帮着做事了!”
  良才这心思转的还真快,很快编出了这么一个理由来,倒是显得很忠心的样子。
  朱凌午心头暗笑,面上却只是淡淡的哼了一下,“好了,你也出去吧!你应该知dào
  爷这身子不同寻常,这点电可是电不死人的,再说,这个可是本家老祖宗传给我,专让我练功用的,老祖宗能害我吗?哼,好了,还不快出去!”
  朱凌午也懒得和这种鬼心思十足的家奴多废话了,刚才随口一扯的本家老祖宗,就算是他扯大旗的借口了,反正这种家奴也不可能去找人家证实。
  “胡闹!小五,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能扯谎了!本家老祖宗,什么时候传给你这个什么聚电瓶法宝了!哼,怎么,死过一次了还不怕,是想试试家法吗?”
  忽然一个声音从这练功房外的院落大门处传了过来,这声音就像是被一团东西裹着,直接送到了练功房中才爆开,就像是在朱凌午身边直接呵斥一般。
  朱凌午心头一惊,随后不免暗暗叹了口气,这身子的便宜老爹来了,看来是有人偷偷去向他通风报信,自己想要在这里修liàn
  九转御雷霸体诀,还真需yào
  说服这个老爹才行。
  没多久,一个身穿宽袖大衫,脚踏木底软靴,头发高高竖起,外罩着士族高冠,以玉簪束住,面上涂抹着淡粉,带着几分荣光,嘴下留了三缕长须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走动的速度看似不快,却像是拥有什么缩地成寸的轻功般,一步就能跨过数米的距离,他身上的宽袖随着走动摆舞,不免令他在行走间,带着徐徐风气,一股幽幽清香,也随之散发开来,让人耳目清醒。
  这便是一个士族最常见的扮相,让年近六十的老头,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其实他这样已经算是清简许多了,换个更年轻的士族公子,只怕脸上还要涂抹胭脂,画眉粉黛的,简直比一个女人化妆还要麻烦。
  或许,这蒙药师会这么轻易的听了朱凌午的吩咐离去,也是感应到他的到来,不想和他正面相对,才会放qì
  了询问更多的机会。
  此时他带着那铁匠、厨师已经恭敬的站在了院落一侧的廊道上,遥遥的向来人躬身见礼,倒是看不出任何异样。
  朱凌午见了,也只好乖乖的从那练功台下来,规规矩矩的往门前迎了过去,躬身施礼道,“孩儿见过爹爹!”
  “哼,小五,你不再房中修养身体,来这里做什么?”
  那男人到了朱凌午身前,面色一板教xùn
  着道。
  “爹,我要练那九转御雷霸体诀,我一定要修仙筑基!”
  朱凌午假扮着那这身躯原本主人的性子,对那男人道。
  “小五,为父和你说过几次了,修仙本不易,就算是不能修仙筑基,为父也不会不管你的!上次,你搞出那样的事情,你可知,你母亲为你哭昏了几次麽!”
  这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显然他是十分宠爱朱凌午,所以之前那教xùn
  的脸色并不能维持多久。
  朱凌午这具身躯的原主人,是他的第五个孩子,也是最小的一个,自古最小的孩子,也是家里最受宠的一个,更何况是这样的老年得子。
  朱凌午要是学着那这身躯原主人,那个八岁娃娃的性格,故yì
  耍性子,硬要做什么的话,这男人还真不知dào
  该如何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