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继续不写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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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怨气堵在胸口,汪志离开妓院回了家,越想越气。第二日他在妓院出丑一事传遍了京城,汪大人气得脸都白了,拿藤条狠狠抽了他一顿,让在在祠堂悔过。
  汪志却仍然不死心,写了几封信叫人带给小如,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言辞里充斥着威胁报复的意图。小如是重金栽培的小倌,通文墨,会诗词。他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信,倾诉自己对汪志的痴心,又抒发了身不由己的无奈,最后说:“望公子专心读书,早日高中,前来接我出去。我对公子一片真心,苍天可鉴。”
  汪志反倒看哭了。
  过了许多天,汪府对他的看守松懈下来。这一日他把贴身下人都赶去休息,趁夜爬狗洞跑了出去,迫不及待地想去私会小如。
  上次在妓院被人羞辱,汪志不敢再去正门,拐了几拐来到妓院另一端的一条僻静小巷。他以前没钱的时候,曾经几次从这里爬上去与小如偷欢,从未被人发xiàn。
  白天夜里温差大,穿堂夜风呼啸而过,汪志冻得打了几个喷嚏。
  小巷里寂静无人,上面就是小如的房间。房间的窗口开着,红色的帘帐将烛光映衬得极为旖旎,里面传来欢声笑语,隐隐是小如和一个男人的声音。汪志心中一惊,转瞬又被愤nù
  代替。
  不是对自己一片真心么?这又是什么?
  他从墙角的一堆废物里搬来一架残损的梯子,顶在墙上慢慢往上爬。
  他轻车熟路地爬到窗口外面,屏息听去,房间里传来小如的娇吟和叫喘。
  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熟悉,汪志的心头一阵狂怒。
  男人说:“我比起那汪志来如何?”
  小如娇笑着说:“小王爷说笑呢。那汪志也就是长得还像模像样,真刀实枪的就不行了。那东西像根针似的,进来之后什么感觉都还没有,他那里就偃旗息鼓了。”
  “原来是个绣花枕头。”
  “不中用得很,连小王爷的一成都不及。告sù
  小王爷……”接着便添油加醋地说起汪志在床上如何不堪,听得小王爷哈哈大笑。
  其实汪志也并非那么没用,可是小如既然要哄四王爷世子高兴,便无所顾忌,言辞恶毒,难听之极。
  汪志听得咬紧牙关心头火起,心想:无耻婊/子,欺人太甚,以前真是看错了你。今天老子不杀你就不姓汪!恶念一起,什么也顾不得了,翻身从窗户跳了进去。
  小王爷正在和小如正在兴头上,隐隐约约听到窗边有声音,却也没怎么注意。突然之间,床前出现一个人影,一把尖刀朝着二人刺了下去。
  小王爷趴在小如上面,毫无防备之下背部立kè
  中了一刀,痛叫一声:“什么人!”
  小如脸色苍白地滚爬出来,嘴唇哆嗦着就要大叫。
  尚未叫出口,被汪志一刀抹了脖子,立kè
  倒在床上没了气息。
  小王爷的背上鲜血流淌不止,翻过身来要叫人救命。汪志已经疯了,用枕头捂着小王爷的头,叫他的声音传不出来,手中握刀在他的身上胡乱猛刺。
  刺了不知多久,小王爷已经咽了气。
  汪志杀完人,呆呆地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终于慌了神。
  他现在已经像个血人一般,匆匆忙忙从小如的衣橱里翻找,拉出一套自己以前留在这里的衣服换上,又把脸擦干净就从窗口的梯子爬了下去。
  小巷里依然十分安静,汪志的脑中已经成了一锅粥,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出了小巷没多久,汪志却正撞上一个年轻公子。那人被撞得肩膀疼,骂道:“走路不长眼么?赶着去投胎?”
  汪志完全没心思同他说话,失魂落魄地走了。
  回到家中,汪志魂不守舍地将身体擦拭干净,终于慢慢清醒过来。
  他这次一定完蛋了。
  自己匆忙之中什么也没想清楚,换下的血衣在扔在小如的房间里,祖传玉佩似乎被小王爷拉扯了下来,梯子也摆在原处没动。那把刀是小如藏在衣橱里用来防身的,知dào
  的人不多,他就是其中一个。更不用说,他前些日子还在妓院里争风吃醋,和四王爷世子的小厮们闹了一阵。还有,自己日前还写信威胁小如。
  这下子证据确凿,他是肯定要被人抓去偿命了。
  四王爷活了五十多岁就有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将他宠得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现在自己将他杀死,四王爷会如何处置自己,汪志不敢想象。
  死期已至,汪志万念俱灰地等着。
  奇怪的是,过了几日,四王爷世子被杀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四王爷天天去大理寺威逼利诱,但是大理寺却一直没有来找他。
  汪志心下诧异,又不禁升起一丝希望,连忙托了朋友前去打听消息。那人却说:“小如的房间里除了两俱尸体之外,什么线索也找不到,连杀人凶器也没有。大理寺无从查起,也和尾巴着了火的猫似的,急得不得了。”
  完全没有线索?刀子呢?血衣呢?玉佩呢?信件呢?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有高人相助?
  继xù
  这么战战兢兢地等了许久,大理寺也派人来问了几次。汪大人一口咬定汪志正在家中用功读书,没有出门。好在这小王爷平时得罪的人不少,汪志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大理寺觉得他没有问题,也就没有继xù
  查下去。
  于是这桩案子竟然成了悬案。
  四王爷老年丧子,痛楚难耐,请来了杨蕴替他细查此案。他发狠说若能找到凶手,必然要将他碎尸万段。
  汪志死里逃生,许多事情大彻大悟,幡然清醒。他彻夜难眠了几日,在父母面前磕头赔了不是,泪流满面地悔过说:“孩儿被人蒙蔽,如今豁然开朗。从此孩儿必当用心读书,善待妻子,争取一日高中,光耀门楣。”
  汪老太太流着泪和汪志抱成一团,汪大人长长叹口气,终于原谅了他。从此汪志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日专心读书,准bèi
  来年的科举,还计划将君梅接回来。
  这天汪志备好礼物,要向岳父岳母赔不是。刚出汪府,一个小乞丐便迎上来:“汪大公子,刚才有个人,叫我把这封信送给公子。”
  说完就赶快跑了。
  那是一封很长的信。汪志纳闷地打开来粗略一看,顿时手一抖,纸张便被风吹着四处乱飞。
  汪志慌得全身冒汗,在街上疯狂地捡着纸张。
  贴身的小厮们一看,也连忙帮他捡。汪志却歇斯底里地大叫:“滚开!都不许碰!”
  一张小厮已经捡到了一张,慌乱地又连忙扔在地上,说:“少爷,小的们都不识字,不知dào
  上面说什么啊!”
  汪志什么也顾不得了,喊道:“今天哪里也不去了,都回府!”说完抱着所有的纸张回到房间里,关好了门窗。
  信里的内容让汪志的双手颤抖。
  十张信纸,里面清清楚楚地叙述了那一夜事情的所有的经过,连汪志怎么爬梯子进房间,怎么杀人,怎么匆匆忙忙逃跑都丝毫不错,就好像那人站在旁边看着他杀人是的。留下的证据一览无遗,件件记录在案。心中附上一小块沾血的衣料,正是汪志那晚穿的衣服。信里还点明了那一晚撞上汪志的年轻公子,名字叫做刘佩。
  刘佩可以证明汪志那晚去过妓院后面的小巷,其他证据可以说明汪志犯案,再加上自己和四王爷世子有仇,汪志立kè
  就能被判定为凶手。
  汪志不知这人是什么意图,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他翻到信件背后,结尾却说:“念在你天性本善,特命你同君梅和离,从此大彻大悟,虔心向道,等待机会出家。”
  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力qì
  ,竟然是叫自己出家当道士?
  写信的人是谁?有什么意图?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汪志百思不得其解,心惊胆战。他的把柄却被人捏在手里,推辞不得,毫不思考便照做了。于是,他不顾父母的反对,亲自去了一趟梅府,向梅大人提出了和离。
  前些日子汪志的丑事传得太难听,梅大人脸上无光,心中早就不喜。君梅看不上汪志没出息,也一心想改嫁。秦夫人倒是担心君梅改嫁会嫁不到好人家,却也觉得事情没有转旋的余地,便答yīng
  了。
  汪大人听汪志说要出家,怒极攻心,将汪志痛打了一顿。汪志却有苦说不出,哭得双眼红肿,在汪大人门前一边磕头,一边说自己不孝。最终还是汪夫人心疼儿子,好说歹说地劝了半天,家里才总算安顿下来。
  于是汪志一夜彻悟,看破红尘,每日只是诵念道家经文,忐忑不安地等待下一个指示。
  这消息传到十三耳朵里,他不解地说:“想不到那小倌一死,这汪志竟然看破红尘。他倒是个痴情种子,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叶裴青忍不住笑出声。
  十三说:“你笑什么?是你搞得鬼?”
  叶裴青无辜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什么事也往我身上推?”
  十三死死盯着他:“不对劲,我看就是你。你脸上又是那种表情了。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叶裴青说:“我脸上是什么表情?”
  十三说:“你每次算计人之后就是这种表情。你少骗我,从实招来。”
  叶裴青转移话题说:“老太太今早叫你过去,是什么事?”
  十三说:“你不要扯开话题。快说,你到底对汪志做了什么?”
  叶裴青叹气说:“你怎么这么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写信点拨了他一下,他就看破红尘了。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不要和别人说,将来自然能明白。”
  十三点点头,又说:“老太太叫我过去,为的是圣上赐的两个美人。她说你既然有了两个妾,就不好每天待在我房里。这两人已经进门一个多月了,你连碰也没碰,说不过去。老太太叫我每个月拨十天出来,那二人每人服侍你五天。”
  叶裴青下了床说:“反正我只翻你的牌子。你既然是原配正室,这种事就应该替我解决。”
  十三说:“这可应该怎么解决?皇上赐下来的人,我给他们安排侍寝时间是分内之事。”
  叶裴青说:“那你的意思是要拿着我做人情,去讨好皇帝了?小芋头,你那些计谋不要藏着掖着,这时候就应该拿出来使。这件事你若解决不了,我就替你解决,但是有条件。”
  十三说:“什么条件?”
  叶裴青笑眯眯地说:“让我做你一晚。什么姿势都是我说了算。”
  十三红了脸:“我想想办法。”他现在倒也不太抗拒,但这人这么说出来,就叫他有些不好意思。
  又问道:“今晚你不回来吃饭?”
  叶裴青说:“皇帝设宴,请了不少人去御花园中喝酒,可能要迟些回来。昏君这段时日已经提到你好几次,我都装做没听懂,只希望今夜不要出事。”
  十三说:“一切小心。”
  ……
  送走了叶裴青,十三处理了一下家事,又应付了一下两个御赐的美人,很快便到了夜晚。晚上是他练功的时间,于是十三躲在房间里,运转周身真气,专心致志地打坐。
  过了许久,他一身舒畅的睁开双眼,清楚地听到寂静的夜里打梆子的声音。
  叶裴青还没有回来。
  皇帝不是好惹的,难道叶裴青在宫里出了什么事?他要是得罪了皇帝,依照皇帝那性子,只怕杀了他都有可能。
  十三越想心越不安,翻找出自己新做的人/皮/面/具,换上一身夜行衣,从窗口飞了出去。
  夜风有些寒,十三的脸色冷冰冰的。
  ……
  叶裴青觉得浑身燥热,像是身体里有个大火炉,*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身边似乎有人,他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的,却分明是一男一女,姿容娇艳,裸着身体正在给他脱衣服。
  他摇了摇头,环视四周。
  摆设华丽,床又大又舒服,这是皇宫的一个房间?
  自己怎么了?中招了?
  宴席上皇帝把他叫到跟前,问了一些家常琐事,又赐给他一杯酒。
  一杯酒。
  皇帝杀人直接赐毒酒就可以,没必要偷偷摸摸。叶裴青当时不觉得有问题,也拒绝不得,便仰头喝了。
  那杯酒不对劲。
  皇帝不耐烦了?硬逼着自己接受他的“好意”?
  这好意接受不得,他得赶快跑。
  回去,找小芋头。
  叶裴青翻身而起,那二人细语温声地叫着:“将军且躺下来,莫要急躁。今夜我二人必将将军服侍得舒舒服服。”
  本将军相信你们训liàn
  有素,但是……
  他神志不清地喃喃自语:“小芋头喜欢吃醋……”
  两人笑起来:“小芋头是谁?是将军的妾室,还是相好?”
  本将军没时间和你们解释。
  叶裴青双手在他们的颈项上一敲,将他们打昏,飞一般地从窗口掠了出去。
  跌跌撞撞地在皇宫的屋顶飞行,身体里的邪火越来越旺盛,叫人发狂。
  再这么下去,要失去理智了。
  下面巡逻的侍卫一排排地走过,一不小心弄出动静,就会被他们发xiàn。
  皇宫的屋顶太相似,而且在眼前悠悠荡荡。
  不行,分不清楚了。
  叶裴青想疯狂地大叫。
  正在这时,对面屋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沉静地看着他。
  叶裴青也望着他。
  是敌?是友?是谁?
  突然,黑衣人向他做了一个“跟我走”的手势。
  叶裴青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却风化似的注视着他的动作。他的口中喃喃吐出几个字:“恩人……你又来救我了。”
  黑衣人转身在屋顶上跳跃,叶裴青入了魔一样地在他的身后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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