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可是小五和镜面人站的太近,第一层的怪物已非自己和小五可敌,更二层的镜面人只怕更可怕。
东方明不敢拿小五冒险。
因此,东方明状似认错了人一般,缠着镜面人喊哥哥,降低镜面人的警惕。
果然,镜面人并未起疑,而是如真正的哥哥一般试图拥抱他,东方明一击刺中镜面人,便趁着这个空格,拉开了小五和镜面人的距离。
哥哥向镜面人袭去时,东方明松开了小五的手,任小五前去跟镜面人抗衡。
小五同他不同,小五适合在厮杀中成长,来幽冥血河塔一段时日,东方明已经明显感受到小五修为的增长。
哥哥同小五缠住镜面人时,东方明则退至南宫姑娘身侧,一面保护,一面扣弦射箭,干扰镜面人,辅助哥哥和小五。
刚刚之所以如此顺利,不仅是东方明认出了真正的哥哥,最重要的是南宫姑娘破了阵!
同时,以东方明的敏锐,他发觉南宫姑娘破阵并不容易,怕是受了些内伤。
箭齿如雨如星,去势破空,总是精准的袭向镜面人薄弱处,箭无虚发……
厮杀越发激烈时,小五身体一晃,身后出现一悬空阵法,下一刻被扯入阵中,消失不见。
很快,哥哥身后出现同样的阵法……
难道,幽冥血河塔在排斥他们?秘境开放时间过了?
此次秘境之行,东方明只帮的上一些小忙,并且毫无收获,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可是,同时他心中充满庆幸。
幽冥血河塔太过凶险,镜面人非他们能敌,这么下去,说不定他们便……
如今能够安全回去,哥哥小五都没事,实在太好了。
这么想时,失去对手的镜面人自爆破阵中突袭而出,扑向南宫姑娘——
不好!
南宫姑娘先前破阵还未调息过来,又是女子,又是哥哥的朋友……
匆匆之下,东方明挡在南宫姑娘面前,眸光沉静,七箭连发。
镜面人并未躲,七箭同时射中,同时,镜面人一掌拍在了东方明胸膛。
剧痛自胸口传开,五脏六腑几乎移位,东方明不受控制后退数步,撞在了南宫姑娘身上。
东方明脸色煞白,神色萎靡,气血翻滚,血液自唇齿溢出,淌落喉咙。
与此同时,传送阵法出现在两人身后。
东方明眼前弥漫黑雾,陷入昏迷。
两年已过,秘境之中,一待就是两年,实力突飞猛进。
眸中赫然出现血色,修罗剑出,招招狠辣果决,不带任何多余的无用动作。
离殇宫收弟子得事情早在之前就有听闻,没什么别的想法,在他看来,离殇宫只是能提供更好的平台而已,在这一点上,他没有偏执的追求。不过本着他那性子,试一试也没什么不可,莫要叫他人看不起了才是。
立于三千印证梯下,抬头望去,觉得颇有些可望而不可即。他深知这是一种考验,一种极致的考验,如若无法通过,只能说他实力不够,心性不坚而已。
一身白袍随风而起,毅然决然的踏上台阶,陡然间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了他的身上。
这就是三千印证梯吗?
他挺直了身子,觉得这种威压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几曾听闻,世间有奇物可偷天换日,短短须臾也改做斯年已逝。
当时只道是笑话,未成想一朝出塔,竟当真往日难追。
……两年啊。
冰融雪消,还复归春。院中老梅又历了两岁隆冬,梢上挂的木符已然生了斑痕。离家时还细细端详了其上几桠枯枝,想着择日修剪一二,不料放任了这么久,它倒长得更放肆了些。庭院一角于它竟显得狭仄了,遒劲树身往向阳处蔓了不少。
也好。白风行新刻了枚木符,红绦为祈,是予不可追之人的寄托。他在树下静静站了片刻。老梅亦是沉默,然而待再一度落雪时,它便能于如银素裹之中绽出一树火红了-
肩伤痊愈后的第一日,白风行便恢复了晨起后的习练。
风声簌簌,鹰叱在一次次刺挑斩劈的破空锐响中锻出更甚以往的锋芒,森森寒意,落进眼中便是无加遮掩的凶戾,一观便知绝非凡兵。
三千印证梯,或是又一次淬此枪锋的良机。
身至阶梯之上,层云缭绕身周,目光追随而去,更高之处隐在白雾之后影影绰绰。
他笃定地踏出第一千步,沉静立在了那第一千阶石阶之上。
雷霆的光芒虽然虽然短促,但天上还有什么能比它更耀眼、灿烂。
当它于晴空炸响,百兽震惶!
雷霆划破幽空的时候,她就站在血肉上。
她严苛、肃然。
她狂妄。
狂妄到曾父亲的注视下放出豪言,信誓旦旦自己能护住全部的弟妹。
可她食言了。
于是白鹤子贯力挥出一鞭,雷霆的一鞭!
柔细的鞭身在最后一头银狼的脖颈稍作停留,好像蝴蝶落在花瓣上轻吻。
狼身猛地一软,头颅毫无征兆地滚出半里,腥臭的狼血溅透白鹤子青色的裙角,一抹血色如蛆附骨般缠上女人的脚踝。
待血河塔幻灭,再归家时,问其年月,白鹤子才知两年岁月倏过,一行四人倒颇有些烂柯人之感了。
家仆来报,三千印道梯已开,白家进行商讨后,毅然决定前往。
她刚和弟妹踏上台阶,重力徒增!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仅是简单地迈动脚步,她却做的极其艰难。
白鹤子下意识拽住身后的弟妹,不肯让他们落单。
阶梯仿佛没有尽头。
看着男子潜入水中,少年的神识收回,全心扑在了修复内伤之上,也就在男子冒出头来的前一刻,恢复伤势的药已经放侍女拿来的衣服旁边,小巧的玻璃瓶乃是云中城独有之物,只是男子根本不知,对于男子的话,席地而坐的少年也没有开口辩解,那药不是离殇宫之物,看着男子将丹药吃下去,还遗憾的看着他,嫌弃他的丹药味道不好,男子殊不知这药所需要的药物是何等的珍贵,“真的不好吃么?”少年一眼笑意的看着男子,而后,闻得男子所言他云中城似乎是和离殇宫一样的招收弟子,“你真想知道云中城如何招弟子的?”云中城招收弟子自然不会那么简单,而云中城选中的人,更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哪怕是数万年招收不到弟子,少年给云中城定下的收弟子规则依然不会变,三千印证梯不会有伤亡,而他云中城的,伤亡极重,所以,一般家族弟子宁愿进入离殇宫而不会选择进入云中城,只有心性极佳的少年少女才会选择云中城,这也是为何云中城城中之人,远远少于离殇宫的原因之一,但是不代表云中城就弱于离殇宫。
还想告诉男子什么,抬眸看向幽冥血河塔消失之处,少年来不及和男子解释什么,素手拉着男子出了离殇宫,"你去走这三千印证梯,本尊去去就来。"少年话音未落人已经离去,往幽冥血河塔消失之处而去,袖袍轻挥,掌中已有数物,待得少年回到三千印证梯的上空,男子已经入了这三千印证梯,一袭红衣的少年凌空而立,看着在三千印证梯上的少年少女们,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这些小家伙们能否入了,向他而来的玄衣少年眼中。看着众多少年少女们都爬到了近二千层,这印证梯,"小君,这印证梯是怎么回事,想当初可没那么简单。"玄衣少年看了一眼身侧的红衣少年,"简化了。"三个字道出了这印证梯为何会如此,红衣少年明白了其中缘由,而后少年便不再言语,而是下面的少年少女们。
还未等我有什么动静就听到了周围细碎的声音,身后传来一阵法,抬头看去发现其他几人身后也有,看来应该是秘境开始排斥了,掐指算了算也差不多两年了,在秘境里心境还是提高了很多,而且也要感谢这几次经历的阵法,都是非常古老的,所以导致我阵法等级升的特别快】
见阵法打开,刚想踏入就看到镜像人因为失去对手所以突然发疯开始无差别攻击,然而因为刚才破阵而失去的灵力根本没有恢复,这一击看样子是躲不过去了,刚想动手布阵争取让自己受伤轻点就看到方二公子挡住了这次攻击】
趁镜像人不注意一把拉住方二公子快速带他进入阵法,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飞过来,用另一只手抓住它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熟悉的晕眩传来,等回过神已经在秘境外面了】
也没管这次拿到了什么,快速从袋子里拿出药飞快的塞进方二公子的嘴里,看他脸色开始慢慢的恢复,才有心情看周围环境。只是这环境不对啊,不知为何秘境外面出现了一架天梯,把方二公子安置到客栈,然后布下一个简单的阵法,才出门询问最近发生的事情】
让客栈的小二准备份粥和一些小吃,抬头看了下时间感觉方二公子也应该醒了正好事情也打听的差不多了,让人把熬好的粥装好带回房间,刚好看到方公子醒来】方公子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正好这边让店小二做了份清粥,方公子可以吃点
阶梯仿佛是没有尽头的。
长梯,云深。
风吹着梧桐,梧桐似也在叹息。
白鹤子每上前一步,她的呼吸便加重一分。
女人的呼吸好像与梧桐的叹息声重合了,凝出几分缥缈的铃响。
从她脚踝处传来的铃响。
那是从血河塔内获得的灵器,一个极其嚣张、非常不讲理的灵器。
它以分外蛮横的姿态盘踞在女人的脚踝上,女人稍有挪移,它便会发出清脆又短促的铃响,朝他人彰显自己的存在。
白鹤子不喜欢,也不满意。
她向来是个低调的人,即使生为长女,她穿的从不是什么华丽的衣服,也没有戴什么首饰,因为这些东西对她来说,都是没有必要的。
无论多珍贵的珍宝衣饰,都不及自家弟妹。
无论多高贵的脂粉打扮,都压不住白鹤子清丽独特的气质。
像这样一个奇异的女人,又怎么会喜欢嚣张的金铃?
可惜,就算白鹤子再不喜,那个固执的灵器也卸不下来了。
白鹤子晃神,又被铃声唤回神智。女人瘦削的肩一阵颤抖,她咬着牙,强迫自己迈出一步,又一步。
不能停下。她想。我怎么能停下?
等白鹤子与弟妹踏上第一千九百九十九层阶梯时,女人的姿态已恢复优雅,也难掩得有些狼狈了。
可她的脊背一如既往地直挺,好像一支翠竹。
我来了我来抽签了
白亦知忍着疼痛配合自家兄弟姐妹,闻到血腥味道得狼群彷佛着了魔一般变得更加凶残起来,不知多久狼群消散,四周寂静如初,若不是身上得疼痛和血迹点点一直提醒着自己,真觉得是梦魇。白亦知望着疲惫不堪得众人不知如何开口,果然方才那一受伤对大家是有些影响。白亦知跪在风行身边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不知怎么开口,但水雾似乎能理解女儿家得心事一般模糊了她看向风行伤口得双眼,幸得有小妹在,不然亦知心中愧疚怕是无法化解……
众人借知修仙路远,且看不清前路,不知最终为何。就连名门家族都是摸索前行,更别说小小的白家,虽然卑弱但家族无一人放弃这场没有结束的修行,论起心性和毅力白家绝对不输任何一名门望族。亦知心知自家兄弟姐妹坚定之心,不过身为姐姐护不到自家弟弟一刻周全也就罢了,还在打斗中除了纰漏,回去又有和面目见家中兄长。
春葩含日似笑,秋叶泫露如泣。时间如白驹过隙,恍惚之间就二九年华。亦知只是轻伤不过多久便可出入练武场求姐姐教导,不过风行大病初愈亦知总是不放心闲暇是总煲汤送了过去,而自家小妹似乎可以闻着香味找了过来。其乐融融,过去之事,真当作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