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一份恩情铭记与心。
  二狗吞下这筑基丹双眼闭合,筑基境界只不过是一个入门,正因如此才更需要认真对待,一个不好,倒可能出意外。
  好在王二狗道心根稳,灵力也远远足够,倒凭借着一股劲以及筑基丹配合下,一鼓作气突破直筑基境界
  二狗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口中喃喃道。
  “筑基丹,此情不敢忘。”
  今日躲闲,往后山去一趟,寻老树,借力点地而上,靠在枝丫上,所见景色不同,不多时兴致全无,便开始闭目养神,将思绪放空。
  听的动静,似乎有小兽出没,睁开眼,正见一狐狸,通体雪白,好生漂亮,左顾右盼着,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翻身下树,落在它附近,尽量不惊吓到它,柔声道:
  “你在做什么?要我帮你吗?”
  狐似是颇有灵性在你手上轻轻嗅了嗅,便咬着你的裤脚将你拖去一处地方。在这个地方你可以看到一个小孩子躺着,身上仙气萦绕,让人无法忽视的就是额头上的血迹。白狐跑过去舔了舔团子的脸,又看了看你似是在求救
  哦哦嗯嗯好一阵,装模作样还算是擅长,顺着他的话点头,思忖着大抵周到了礼数,给全了面子。手背在身后,十指又勾又绕,玩着不知名的小游戏,面上仍然有笑,
  “嗯嗯嗯,你说的对。”
  文化不高四个字,听起来扎耳的很。悄悄在心底,把对首的人编成风滚草,一轱辘踢下了半山腰。顺着他的话,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这么说了,我自然不会介意,放心好了,王二狗。”
  我又喊了遍他的名字,抬了抬下颚,只将他收在余光里。假意揉揉肚子,眉头又皱起点儿,软巴巴了声,
  “我肚子疼,回去休息了,再会了您。”
  你与友人约好一同前往藏经阁借阅书籍,却恰巧遇上数位道友一同讨论修行问题,答疑解惑,你是否参与进去。
  夏日炎炎,红花见疏黄,层林尽染,霞景余照,秋水共长天。落花配苔野,红绿点点,山转苍翠,水日潺湲,碧云天,波上寒烟翠。
  练气大圆满,克制着的灵气勃发,只得吞下师姐送来的筑基丹,引灵气运行周天,重塑筋骨,此后便又是另一番天地。周身灵气围绕,紧闭双眸,翠眉微微蹙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灵气逐渐内敛,吸收于体内,如同破壳而出,啵的一下便从练气越至筑基,并未慌忙起身查看,继续让灵气于体内运行,直至境界稳固下来,这才睁眼,喜不自胜,如今才算是有望进入五大门派,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这几日说不上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连吞天鳄影狼都不太同寻常,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的,桃树也在洋洋洒洒的,落在水池里。
  转念,折扇带着吞天鳄影狼前后走向比兽场,却好像走近以后,反而更能察觉到那道不安的源泉,驱动神识尽量安抚着比兽场里妖兽的情绪。
  你的安抚对这些暴躁的妖兽只能产生微妙的效果,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你无法,只能放弃,顺便问了问看守的弟子,弟子说可能是天气原因也没有太在意。
  觉得事出必有因,妖兽暴躁,背后定有诱果,对弟子的说法皱眉颦蹙,思量半分后,请看守的弟子请示兽园负责人,询问妖兽异动已有多久,平时遇到什么不寻常之事后,便劝导其一起前往大殿告诉掌门具体情况。
  自从习得御兽真诀,她便觉得珍宝阁里或许隐藏着许多过去的瑰宝物什么,加上地偏人稀,也成了她平时无事喜欢来的地方之一,偶尔会在一层功法书籍卷宗里瞌睡,或者去二层使着各色的把器,在三层逗弄着灵兽和妖兽幼崽们。
  却不料这次不远处便看见珍宝阁门槛外都停留了不少弟子,因已成真传,自然便自由出入,刚没走几步就发现是纪寒谷的白麒麟,忍不住好奇的问。
  :你怎么在这?
  白麒麟抖擞了一下头,随后你看到纪寒谷正抱着睡着的段清连从珍宝阁中出来,他看见你,温和一笑,贵公子如玉的气息扑面而来。“师妹来这里是寻机遇吗?”
  见到纪寒谷抱着段段从里头出来,有着片刻的失楞,后反应“师兄,师姐…”打量一会像陶瓷娃娃一般沉眠的段段,小心询问“是,也不是,师兄,师姐这是怎么了?”
  纪寒谷将段清莲放在白麒麟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玉笛轻敲,道,“只是睡着了罢。”随后你又和他交流了一下,他送了你一个灵果。(体魄+5)
  青年漫步走在桃林前,配合桃花树下少女那害羞表情下,慢吞吞从树后走出,那香囊倒是被她紧紧拽在手中,二狗看的一清二楚,倒不是撒谎或恶整,只不过局面却让王二狗觉的更难以对付。
  “王师兄,别太生份,同为一届,直呼我王二狗便是。”打量一眼眼前姑娘满脸通红,倒温和说道。
  “倒是,别太紧张,我来这里只是给你一个答复。”停顿半响倒是笑了笑后温和道。讲道。
  “修仙一路,学院只是一跃,便十年岁月已过。”
  王二狗抬起头看着那天空倒深思半响,苦笑道。
  “十年,百年,千年,常人一代更一代,倒也寻常,我并非天纵奇才,更别提天赋不差,不是书籍中所描写的人物,恐怕以后也会被记载在某宗门派底下的某青年,不起眼可能是我一辈子的结果。”
  “自然,未来的路还很长,入了宗门还得从外门弟子开始,直至内门弟子,亦或者被长老亲眼看上成为亲传弟子,倒甚是有趣。”
  “可,我倒是可以告知你,我并不会因为修炼一事耽误人生重事,轻重自然分的清,拎得清,为人父母也许没教导我如何待人,但如何尊重别人,我想是不需要人来教导。”
  二狗倒轻松索性讲出。
  “人生痛快才对,枯燥修炼,修炼到尽头恐怕也就那样,越是高处越是枯燥,只是我暂且对我现在的人生很是满意。”
  “十年,数十年,数百年,对行道之人倒不算多远。”
  “我不会让一位姑娘在树下呆太久,这也是我的为人方式。”
  “此次来这,只为答复两字。”
  “抱歉。”
  王二狗说完这话,转身离去前却飘然传来一句。
  “有足够修为后前,认真思考你所希望的,你所盼望的。”
  “希望,百年后,你能站在我面前,顺便,我不怎么受欢迎,你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书的姑娘,我个人觉的你仍然值得更好的。”
  二狗叹了一口气。
  “修仙之路,仍然遥不可及。”
  “唔………大白…………”迷迷糊糊的从梦中转醒,习惯性的用额头蹭了蹭,既没有感受到额头处暖烘烘的感觉又没有摸到手底下熟悉的短毛,这才想起自己是在长老居住地的野外困觉,已经是元婴的修为了,怎么会走着走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撑起身子四下打量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罩着一件斗篷,大白也正在不远处被人逗弄。虽说大白本就与人亲近,但是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没有命令是绝对不会离开半步,况且很少见到他与外人玩的这么开心。
  依旧是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之后盘腿坐起,把披风卷在怀里抱紧,安安静静的看着一人一熊玩得开心。
  要说这头熊也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惹事精,关键时候掉链子。不关键的时候没事找事,一点也没有别人家灵兽威风凛凛的样子,本来给他起的名字都不好意思叫出口,大白大白的倒是说了快一百年了。郁闷归郁闷,对于比试这种在自己心里其实还有某些神圣意义的事情是真的不想因为一只熊作为导火索。抿了一下嘴唇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的扯住师姐的袖子,试图利用自己并不擅长的撒娇来解决。
  “好师姐~好师姐嘛~玉藻他还是只是个七十岁的孩子~肯定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要不你看这样,这鸟我拼尽全力陪你一只,这熊也放在你这养两天?只要不缺胳膊少腿不揍死了怎样都行,打架多不好别伤了同门和气。”
  美妙的音律自悬崖上方传来,风吹动着她的长发,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一曲毕,叶玖歌坐在旁边的石椅上,闭上眼,贪婪的呼吸着崖顶新鲜的空气。许是这些年她神经崩的太紧了,偶尔放松一下也不错。
  “叶师姐,掌门传唤,叫你去大殿。”
  掌门?自己入门这些年来,貌似跟掌门也不怎么见面,怎么突然传唤她过去?叶玖歌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给这气喘吁吁的小师妹擦擦额头的汗,“多谢师妹,哪去擦擦吧。”
  空旷的大殿内,中央的香炉上方,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烟雾,主位上的站着的男人,正是叶玖歌没打过几次照面的剑墟掌门,只是他旁边还有一名男子。这人叶玖歌也识得,可不就是纪淮纪师兄吗?
  叶玖歌右腿跨前一步,整个人缓缓蹲下,双手行礼,“弟子叶玖歌,拜见掌门,见过纪师兄。”
  “叶玖歌,你可知本尊今日唤你前来,所谓何事?”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叶玖歌心里小声嘀咕着,不过,她还真不敢说。“弟子不知。”
  “你入门70年来,修炼刻苦,在剑术造诣上也有一定的天赋,有些长老也在本尊面前夸过你进步很大。今日,本尊想将你引荐给纪淮做徒弟,你可愿意?”
  诶?啊嘞?啊嘞嘞?叶玖歌想过无数个原因,到还真没想过这一点啊。她抬头看了看纪淮,见他脸上没有任何的嫌弃和不愿意的意思,方才松了口气。“此乃弟子之荣幸,若纪师兄不嫌弃,弟子愿意。”
  “好,那今日,你便在本尊这里,行了这拜师礼吧。”纪淮走向旁边的位置坐下,叶玖歌也接了一旁的弟子手中的茶,按照惯例,叶玖歌先恭敬的将茶捧给掌门,然后跪在地上,“徒孙叶玖歌,叩见师祖。”等这边行完礼后,再接过茶给纪淮,行三叩首之礼,“徒弟叶玖歌,拜见师傅。”
  虽跟池宴心意相通,不过她还是尽可能地给他多一些自由的空间,所以这日结束凌虚剑法的修行后她也没去寻他。毕竟每个人都有想独处的时候。但她还是有些思念他了,柴柔心想,这大概便是双修剑法的功效吧?会令修炼之人彼此间的情意更甚。柴柔掩去心中神思以免被池宴发现,拿了佩剑她去往剑冢想要散散心,却遇见了心心念念的人。
  眼前人一如她初见时的模样,带了冰冷的面具却愿意卸下心防把她装进心里。莫大的幸运和幸福感包围了她,她仿若当年那个偷亲他的少女,忐忑中带着小小的期待。“宴”她上前去拽住了他的手,指间相触仿佛电流般的悸动,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酒不醉人人自醉。柴柔不知那醉生梦死酒里加了什么,每逢她品尝那么一点儿,就会好奇这里面的配方到底是什么。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也像是挂在她的心里。她嗅着那独属于酒的清香,即使没开坛也仿佛能感受到那滋味儿。她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思念家的味道了吧?虽然她晓得,凡间的亲人不会再等着自己,那酒铺或许早就易主。那年阿娘带她去存的那坛酒,不知是否还埋在那千年老树旁边。她犹记得阿娘的话,说这种老树都是成了精的,所以也没人敢来动它。这样藏在它这儿的酒,便不会被人偷走了。那时的她不懂,既然阿娘不想被人偷了去,为啥还要存在离家十几里外的地方……
  她照惯例提了酒坛,又给三峰的绿衫送了去。二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
  这只妖兽完全就是个雪白的糯米团子,在怀中安安分分的呆着,无奈的笑笑,正准备起身,却被一只手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