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碧叶凋零,寒风划过枝头,萧瑟映入心间。月光明灭,星辰闪烁,一楼秋风弄波光,而后归于平静。七载刻苦皆为一次,一朝失败,即前功尽弃。藏匿于暗波汹涌下,一方静谧,是为最佳。
席地而坐,待灵力充沛,将手中筑基丹服下,此为扶檀所赠,定是要不负她的心意。灵力涌动,想是要冲破什么,偶感支撑不住,却也知不能放弃。运转灵力,控制其慢慢划破那道缝隙。已过多时,忽而感觉已将至尽头,灵力汇聚一处,冲破那最后的屏障,随后缓缓恢复往日平静,却早已发生了改变。
七年修炼,终不负所望,筑基,修习的第一道关,已突破。
“柴柔!”青年的声音是冷的,像薄刃割过皮肉,耳朵尖却愈发泛红,笑声滚落下来砸在心间,姑娘像是看到什么好笑至极的事,笑得贝齿轻露,唇角梨涡都泛着艳丽的红。
世间哪来莫名其妙的欢喜,池宴觉得眼前人不可理喻,却又忽而记起某日远远一望,惊鸿一瞥,他竟鬼使神差地问了旁边人姑娘名字,记到如今。
池宴心绪有些乱,匣子被扔进怀里他只觉头痛,他没看匣子,只定定地看了柴柔一会儿,竟生了些怒气,她是不是看见谁都如此?“柴柔,姑娘家应当矜持。”
池宴本想反手将匣子投出去,最终却是伸手将匣子递回姑娘手中,转身便要离去。
最近感觉修炼上遇见了瓶颈,结合现在的修为,应当是即将筑基了。
用自己这些年在学院里攒下的积分从兑换处换了一枚筑基丹之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调息,将状态调整好后服下丹药,开始冲击筑基。
修仙之路自己已走了六年,从一开始的蒙昧无知到如今的略有领悟。
修仙何尝不是一条漫漫长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一直至最后的飞升,路途遥远,还望众人一同珍重。
修仙又何尝不是一条不归路,不能寸进者、不得要领者良多,突破失败抑或走火入魔也不少。
那么究竟为何修仙?
自己在筑基过程中感受着经脉被扩张,被灵力一遍又一遍地冲刷,逐渐开始有所不适,也便断了思绪。
筑基过程中应心无旁骛,自己沉浸其中,不知时间。
待再次睁眼,那种经脉被强行撑开的疼痛已经过去,世界在自己眼中更加清明,尝试运转了一下灵力,较之前丰沛了许多,看来筑基是成功了。
由于筑基过程会排出体内的一些杂质,因此看来自己有必要去洗个澡了。
修仙的大门,终是正式向自己打开。
“哇,难得你还记得我名字哎!”阳光洒在她的脸庞晕染一片暖意,那光似调皮的精灵将他跟她的影子缠在了一起。柴柔垂下头望着那斑驳身影,心里的情绪莫可名状。她交织的双手比不沾阳春水的小姐略糙些,却异常白皙。手里的老茧是常年搬坛子所致,却藏在了里处羞于被爱慕之人看见。
闻说他让她矜持些,她不解地抬头看进他的眸,她甚至能看见自己的模样,红衣似火。她犹豫着,却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低低浅浅却满是坚定:“池宴。我只对你不矜持,我不觉得有什么错。”
一向火爆脾气的姑娘此时在心上人面前,只剩了娇憨和不许人拂了她意的执拗。望见池宴离去的宽阔后背,她语气中已然带了薄怒:“还有,倘你不要这洗髓丹,我便扔了玩。反正我还有一个。”可话说完她又后悔凶了他,步子迈开扯住他的衣袖,又只余小心翼翼:“那你要不要呢?”
日未落时,天就变了,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秋霖霢霢,阴晴不定,那天渐渐的黄昏。且阴的沉黑,兼着那雨滴竹梢,更觉凄凉。
窗外是潇湘细雨凄凉景,窗边是百无聊赖少年郎。柳颂玉平生最厌雨天,又恰逢一节灵阵课,被锢在这学堂里,不得平日里将身子往温柔乡里一放拈花烹茶的乐子。只得托了腮听那乾震坎艮坤巽离兑的茬儿,想不得他这自诩的榆木脑袋不经意间被灌了一耳朵的两仪生四象竟有了些开窍的迹象。画雷雨阵时自作聪明将震巽两卦一调,虽是险些将自己劈成块人形焦炭,但好歹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下课时本欲寻了玩伴径往宿舍去,不想耳边传来师者传音让自己去找他。遂整了衣冠回身进了院儿里,见了老师欠身行以一礼。
“请问老师今日找学生来,所为何事?”
每日清晨时光,总会在桃林一览盛景,抬手间符纸飘动,轻点之际,咒文瞬息形成,而符纸燃起火焰,却未有损坏。
稍稍做了一点改良,火焰外圈薄薄的透明水膜,使得光聚起,从而更亮。
“嗯,以后可以用来夜间照明……”
缓步走到学堂内看见自己的位置上,有着一张纸条,“??比试??”
我似乎并未得罪过什么人……罢了,既然找我那便去吧。思索片刻便去寻找留纸之人。
取过饭食寻了一处僻静地,还未坐下,就听见一阵喧闹,斜眸看去,原是有人正在欺负一少年,用语粗鄙,不堪入耳,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头,放下饭食,走过去将少年护在身后,抬眼对上两人,言语间尽是不屑
“怎么?两个人欺负一个?这里也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不着痕迹的拍了拍身后人的臂膀示意他不要害怕,再次看向面前这两个人,唇齿翕动,嗓音清冷,所吐字音也是如此
“在食堂闹事,不怕长老们知道吗?”
正当自己以为就要成功已经开始转身走向白熊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土块落地的声音,赶忙转身居然看到刚刚聚集的严严实实的蜂群中居然已经能够看得隐隐约约的人影。那副由土石化为的拳套此时此刻已经软化成一层薄薄的泥膜,把少年的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落在上面的毒蜂下一秒就会被那仿佛有生命一般的泥塑铠甲捕获,落在地上变成一团毫无生气的土块。待到虫雾散去,包裹着毒蜂的石块已经在少年的脚边聚集成一座“小山”,下一秒石丘崩塌重新回到少年手上化为拳套,露出一地被挤压致死的昆虫尸体。
看了一眼还在装睡的大白,竹筒中已经没有活着的毒蜂了,但是还剩下一些蜂蜜,本来是要留给大白做赛后零食用的,事到如今也只能再次泼洒出去,假装自己还有第二轮的攻势。浓稠的蜂蜜还未碰到几尺外的少年,就被一堵拔地而起的高墙隔在了中间,在抬起土墙的瞬间,少年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鄙夷。下一秒无数藏在蜂蜜中的种子被灵力催生,土墙被瞬间瓦解,基于扎根的藤曼顺着全套爬满全身把少年捆了个严实。从怀里掏出一条鱼丢在少年的脚边,只见刚刚还在装睡白熊早在刚刚泼洒它零食的时候就已经醒来,现在更是直接飞扑过来直接将人压在身下,几百斤的体型彻底断绝了少年挣扎的希望。
“弟子无忧,愿拜入日耀宗以修习御兽之道,望诸位成全。”
纪淮谷点了点头,“神识如此之高,拜入日耀定学有所成。从即日起,你便是日耀的内门弟子。”【恭喜加入日耀由于你神识破高,可以被收为真传弟子,但是要入门派后自己选师傅。
“虽不知师姐你为何突然约战,但不管是误会也好,必然也罢,今日若是不一站是冷静不下来了了。”曾衡飞速说着,竟是比师姐还干脆的拉她到比试台,“比试台比试,乃符合院规,既上此台,胜负无悔,但也事先言明,要点到为止,这也是院内弟子之所共识…不多说了,在下曾衡,请吧!”
言语之间早已运好灵力,蓄势待发。
那师姐诧异片刻,随后与你打了一架,打斗中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真不知道谢师哥看中你哪点!”
师姐心浮气躁心神不稳,又在打斗中分神。这有违比试公平的原则,停手吧。”曾衡挡下一击不再出手,唯有护体灵罩还开着,“师姐说笑了,我麓荆一向最重礼法,况且在下一心向道,莫说情爱之事,就是同性之间也甚少交往,根本不认识你说的师兄,认错人了吧。再说在下容貌平平,何”
那你说,你是不是叫曾衡。”那女子停了下来,长鞭指向你,一脸狐疑。
原本只是偷了一时闲去那鱼塘里走一遭给自己弄俩野味,没想到还碰上了人。柴柔揉揉脑袋想怎这清早八晨就有人来呢?看来下次还得再早些。
见撞到了那人手里的东西她的愧疚之色溢于言表,赶紧帮人把东西捡起来道歉。“不好意思啊道友。我不是故意的。”将他的东西帮忙塞回给他。那个男子本来想发火,见你道歉只能憋着气,面色铁青,“你走路不能看清楚吗?”再一看捡起来的东西仔细检查,发现袋子里有一个玉匣被摔得粉碎,气道“我好不容易骗…啊不是,买来的东西都被你摔烂了,你得赔我!”
听他说骗心里存了一丝疑虑,索性将手环着好整以暇问道:“道友,你这骗哦不,买来的是什么啊?我得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高阶灵草,只可用玉匣保存,现在玉匣毁了,灵气都散了,没有个三万积分你别想跑。”那人如此回答。
“那你是从何得来的?我不可能看你这尸体就承认我得赔你钱吧?你从何人那里得到,我们先一起去对个质,再看怎么解决。我反正也跑不了,也不怕花这点儿时间。走吧?”
曾衡淡淡地抬了抬眼皮,她对于师姐妹还能摆出两分好颜色,这等人,呵。
一边漫不经心地摩挲指腹,一边说道:“我看阁下心气浮躁,灵台不稳,脚步虚浮,若是对战,怕是吃亏,在下嘛,不愿占这个便宜。”这话倒是不假,对战之中谁先失了冷静谁就输了一半,只是她少有用如此轻佻的语气说话。
转瞬运起灵气,放出筑基七层的威压,意味深长的说:“望请阁下慎重考虑。”那人迫于你的威压悻悻而退,但在背后传你以势压人是为不堪,导致你在积分兑换处被人坑了一把,损失些许积分。
“怎么?麓荆无男子了,竟让我和一女子打”眼前这人穿着麓荆校服,眉目之间满是不屑,只是觉得分外聒噪,那家伙许是觉着无趣,话语渐息不过那神情分明写着不屑“麓荆,顾自展待会儿可别哭着求饶”
“麓荆学院宋芷枫,请赐教”
顾自展一来便提了剑往宋芷枫面门袭来,手中长鞭一挥,击的人虎口一松,重剑落地激起一阵尘灰,顾自展脸上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便想要拾起剑来,可自己又岂会给他机会,再次甩鞭卷起长剑扔出场外,不曾想顾自展还有后手,只见他从身后再次取出一把剑来,与之前那把重剑不同,这把剑显得更加轻便,也更灵活,还未收鞭,剑已至身前,借剑来所带罡气,足尖点地轻巧避开主要攻势,奈何顾自展出剑力大且刁钻,即使避开也在所难免被伤及,看了看左臂的伤口,虽然攻势浩大,心浮气躁生生让这避无可避的剑招露出破绽
“这顾自展怎么回事?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你瞧先前还大言不惭,现在双剑都丢了一把”
台下颇为嘈杂,有几声鄙夷话语传出,更加刺激了顾自展,他的攻势越发凌冽起来
“看我怎么把你打下去”。
顾自展抬腕掌剑,剑气划开长空,朝自己而来,红色灵力沿鞭而下,携有万道罡风袭向顾自展面门,剑势已不向方才那般,自己无法避开,索性赌一把,倘若顾自展不打开鞭,大不了两败俱伤,但若是防守,便是不破不立
不出所料,顾自展剑锋一转堪堪挡住长鞭攻势,自己也捞不着好,虎口处传来一阵刺痛,顾自展颇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