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洗衣月奴

  洛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还活着,可是,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她在床上躺了三天,刚一醒来,就看到了楚离歌那张可怕到极致的脸了,然后,再是一句无情到边际的命令,她的命运就全部的改写了,她再也不是太子府里的妾夫了,她摇身一变,变成了太子府里面的一名洗衣女,一个小奴隶。
  “月奴,让你洗的衣服你怎么还没有洗好啊,这个后天太子爷要穿的,全丝绸的,你要快一点儿洗,不能有任何洗不干静的地方,而且,还不能弄皱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嬷嬷,己经是今天第三次送来这么多的衣服了,洛月无奈,她再也不叫水儿了,她有了另外一个新名字,叫用月奴,听这个名字,就知dào
  ,楚离歌一定是知dào
  了自己的身份。
  腰还在继xù
  的痛,冰冷的净水,把自己的那双后,己经完全的泡烂,特别是那只被楚离歌的大脚啋过的手,上面的伤痕,己经被水泡得肿涨了起来,那只手,己经没有了原来的样子,在寒风中,洛月一个劲儿的看着水盆里面的衣服,她才小产了三天,三天后,就要在这里的冷水里洗衣服,而且,还要在天黑的时候洗完,不然的话,她就吃不成晚餐了。
  “是的,嬷嬷,我一定会写完的。”洛月的话刚一说完,就受到了那个嬷嬷重重的一巴掌,直打处洛月的头都昏沉了起来。
  “月奴啊,虽然嬷嬷我也是一个下人,可是,下人也是有级别的,比方说你,就是咱们洗衣所里面最低级的下人,你在回我的话的时候,应该说,是月奴遵嬷嬷的命令。”这个嬷嬷阴阳怪气的说。
  洛月将脸一偏,她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所有的疼痛,己经不再是疼痛了,所有的仇恨早就己经开始种下了。如今,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是,嬷嬷,月奴遵嬷嬷的命。”洛月顺从的低下了自己的头,然后看了一眼这个嬷嬷,眼神之中,恨不得可以射出一把利剑,在瞬间砍了这个老女人的头。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的命还在别人的手中。
  腹中的阵痛,再一次的传来,手也是如同针扎一样的难受,她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如果不是白天的话,别人一定会以为是见到了一个女鬼,一切的一切,都标制着洛月的现在,十分的狼狈。
  “你现在己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妾夫了,如今的你,只不过是太子府里面的一个下人,最好我说什么你能听什么。不然的话,我真的保不了你的小命的。”这个嬷嬷,好像她是多么高的地位一样,竟然教xùn
  起了洛月。
  “谢嬷嬷了。”洛月看了一眼这个老女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楚离歌赐与自己的,自己一定会记清楚这所有的事情的,绝不会轻易的忘记。
  “哼……”这个嬷嬷,对于洛月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直接的用脚踢了一下洛月面前的那个水盆,冰冷的水,溅了洛月一身,好冷,好冷。可是,她没有办法反抗,只得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嬷嬷,摇着她那不怎么完美的身子,走出了院子。
  她的手,依然在不停的忙碌着,虽然冷水刺骨,但是,她还得坚持下去,虽然,她的手己经完全的肿涨了起来,从水里面抽出了自己的手,她放在嘴边呵着热气。
  远处,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洛月的行动,看到洛月把手抽出来,放在了唇边,这个看她的人,心里也生疼了一下。
  老嬷嬷在走路的时候,突然间就撞到了一堵人墙,然后,她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怎么啊?走路也不看着点儿,想把我这个老婆子给撞死啊?”话还没有说完,她抬起了脸,看到了一双威严的眼睛。“太子爷……”她的魂儿都要吓破了。
  楚离歌如同一个柱子一样,就立在这个老嬷嬷的面前,她看到了楚离歌后,慌忙的爬起了自己的身子,周周正正的跪到了楚离歌的面前。
  “爷不喜欢别人打爷的女人,你的左手打了,怎么处理啊?”楚离歌的声音,极冷极冷的,仿佛如同黑夜中的冰决,寒得这个老嬷嬷不知怎么去接下面的话。
  原来的时候,但凡是贬到洗衣所里面的妾夫人,都是受过她的教xùn
  的,她想到这个洛月,如同是以前的一样,所以,就想在洛月的面前,竖立自己的威信,没有想到,她与别人不一样。
  “太子爷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太子爷开恩。”一看到楚离歌发火,这个老嬷嬷的头,如同是捣蒜一样,直磕得脑门都出现了血色。
  “把左手砍了去。”楚离歌的命令一出,这个老嬷嬷就吓坏了,把她的左手砍了,意味着什么,她的心里十分的清楚,而且,在太子府里,就是楚离歌说了算,他想让一个人三更死,绝没有活到五更的理由。
  “太子爷?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下一次再也不敢这样对妾夫人了。”刚才还叫洛月月奴,如今就又成了妾夫人,这样的身份转换,也实在是太快了吧。
  “我的话,只说一次。”楚离歌冷冷的闪身,留下了这个被吓得尿了一裤子的老嬷嬷。
  老嬷嬷知dào
  楚离歌的话意味了什么,她没有反抗的命,也不敢反抗,只是打了人一下,她的这只手,就要从她的身体上消失了。
  晚上,洛月沉沉的入睡,今晚,她没有吃饭,因为,她没有按时洗完衣服,所以,没得吃的,在这个太子府里面,弱肉强食那是一定的。
  她的一手,疼得钻心一样,如同万千的虫子在咬着,可是,她还是睡着了,任凭睡梦中那大颗的汗水,汗湿了她那长长的头发。
  一个男人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拿过了洛月的手,在没有惊动到洛月的情况下,取出了自己怀中的药膏,一点儿一点儿的涂到了洛月的那只受伤的手上,那么的温柔,好像生怕打扰到洛月一样。
  不多时的功夫,那股子疼痛就完全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别有的清凉,洛月终于传来了平静的呼吸,她根本没有发xiàn
  ,是谁在她的手上,涂了可以治手伤的药膏。
  这个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浅显的笑容,他俯身,照着洛月的额头,轻轻的一吻,然后,又将这盒子药放到了洛月的枕头边儿,想了一下之后,又觉得不妥,便将这药重新的拿了起来,塞到了自己的怀中,如同是一只雄鹰一样,飞身出了洛月这间简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