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离风王爷

  洛月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使劲儿的往那个有着温暖的地方依靠,她类似于昏迷,也类似于清醒,但是,她知dào
  ,这个救她的人,一定是一个男人,因为,她的小手,就抚在他那坚实的胸膛上。那个男人的身上,有着好闻的体香,不是百合香,那是什么香呢?对,是那八月的桂香,可以飘得好远好远。
  洛月仿佛捉到了可以活命的稻草,紧紧的依着这个人,不舍得松开。
  “我是楚离风,我来救你了,你不要怕,一定要好好的。”楚离风一身的白衣,抱着几欲冻死的洛月,洛月的身上,正被着他的披风。
  半醒之间,她问。“你为何要救我呢?”这一问,有点儿苍白。
  “因为,你是一个可以让男人心动的女子,我为你心动了,所以,我要救你。”楚离风的直白,让洛月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力qì
  ,她的双手垂下,终于完全的昏睡了过去。
  此时,己是夜里的三更十分,街上的更夫,打着自己的更鼓,念唱着小心火烛之类的话语。
  “十爷,您不能带走妾夫人的。”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过来拦住了楚离风的去路。
  “滚开。”楚离风一脚重重的踢到了这个小厮的身上,直将他踢出去了有十几米远,看着他痛苦的挣扎着,楚离风大步的离开了太子府,向着十王爷府的方向走去了。
  夜,微寒,树上的乌鸦在哀鸣着,好像要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一样,也许,是在为洛月奏着一曲哀乐。
  醒来的时候,洛月的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发烧,而是四肢十分的舒服。她想,她一定是进入到了天堂,只有天堂,才有这样的温暖。
  “你醒了?放心吧,我己经吩咐人给你熬了姜汤,喂你喝下去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洛月看到的是一张明镜如同春水的男子,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的杂质,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的清新,洛月伸手,想去抚摸一下,轻轻的触到了他的脸,很暖。
  楚离风没有说自己是怎么喂了人事不省的洛月,他怕羞。
  “十王爷,你为什么要救我?”洛月的眼中,满是疑惑。她直起了自己的身上,依在了床上,楚离风的手,温柔的拭了一下洛月的额头。
  “还好,烧退了。我吩咐了下人,给你做吃的,一定饿了吧。”楚离风,十分的温柔,好像洛月是他的女人一样。
  “我问你,为什么要救我?”洛月拉住了正要离去的楚离风,问着他,洛月的眼神中,依然冷冰冰的,自昨晚开始,她就对男人绝望了,这天下间的男人,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一定是别有一番用心。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好女人。”楚离风直视上了洛月的眼睛,眼神之中,清澈透亮,好像可以一眼望到谷底。
  “哈哈哈哈哈。”洛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告sù
  自己,她一定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可笑的事情,竟然有人说,她是一个好女人。“十爷,我是青楼女子出身,我会的,只是歌舞罢了,当然,也会陪男人去上上床什么的。若是十爷看上了水儿的这躯身体,那么,水儿就圆了你的梦想。”说罢,洛月竟然将自己的衣服除去了,而且,还有意的露出了自己粉色的肚兜,无尽的引诱,只是为了让楚离风得到他想得到的。
  楚离风哀怨的看了眼前的洛月一眼,伸手,将她的衣服一点儿一点儿的整理好。“我知dào
  ,你一定不叫水儿,你也并非一开始就是一个青楼女子,你坠入了红尘,也不是你的过错,你的身子,你的心灵,在我的心里,都是最完美的,最干净的,水儿,我救你,不是因为你的身子,我只是想对你好,不计一切的为你付出,我楚离风虽然贵为王爷,但是却从来没有对任何的女人说过这样的话,所以,请你相信我,我救你,我对你好,并非是为了你的身子。”楚离风的话语,让洛月心生出了一股子的感动,不过这样的感动很快的消失了,她不能再迷离了,不能再因为一个男人,而下太大的赌注了,她己经赔不起了。
  “你让我静一下吧,我想一个人。”洛月努力的掩藏了自己眸中的失意,她斜靠在床头,目光游离,没有一点儿的光彩。
  “启禀十爷,太子爷大厅里等候着你,请你迅速过去。”一个下人,走到了楚离风的面前,福身,向楚离风失礼。
  “好,水儿,你就先休息吧,我去去就来。”楚离风替洛月拉了一下被子,然后,就要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洛月叫住了楚离风。
  “十爷,你会将我还给太子爷吗?”洛月的眼中,有着一种渴望,好像自己手中的那根救命的稻草,在一瞬间就会消失一样。
  楚离风征了一下,重重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放心吧,绝不会。”说罢,他闪身,出了洛月所在的房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将门给小心的关上,生怕打扰了洛月的睡梦。
  楚离风沉沉的步伐,在洛月的门外消失,他每走一步,洛月就可以听得出来他的沉重,他不过是一个王爷,而楚离歌,却是一个太子,他们怎么要以相提并论,分庭对抗呢?
  洛月失了神的想着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楚离风,心里再一次的重击了起来,回忆起她生命中出现的这四个贵人,她真的不知dào
  选哪一个好了,也罢了,她本就是一个不洁之身了,只要达到复仇的目的,又何能再介yì
  自己的身边有过几个男人呢?
  想到了这里,她一阵的冷笑,由心底生起的冰冷,丝丝的冰冻着她的内心,所有的火热,在此时全部的消灭,也许,这一生,她的命就是如此,死亦活着,活着却如同死了一般,这就是她的命,她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