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即将离开
而且在殡仪馆时,那勾魂使者随处可以撕开一道裂缝,如果公交车那老太和卢俊明所说的都属实,那么他们为什么不照样离开呢,而要大费周章的上了那330公交车。樂文小說|
爷爷给的解释并不是很确定,一方面可能在那个尸体处理厂附近的静力磁场难以被那勾魂使者所利用,所以需要离开那一带的地方,而那死去的三人则可能是因为,原本这三个人就阳寿已尽,所以在临死前才能见到那两个一胖一瘦的勾魂使者,而马老太和卢俊明则是侥幸逃过一劫,至于公交车上那失踪的男子想必也是想着挣脱被处死了去。
而高度腐烂的尸体,不禁让我想起在那殡仪馆时没见到的那种,泛着荧光的小虫子,我并没有和爷爷说到这个,但隐隐觉得和那些诡异的小虫子有关系,而那些小虫子到底是什么,我心里却是没有答案。
而另外这秦曼在那天晚上流下血泪的画面,依旧让我难以忘记,这样平静地过了半个月,就在我以为这件事会像一些难以解释的现象,人们无法解释便蒙混过去,把这些尘封在历史的尘埃,就这样过去的时候,又有一件事情发生了,但这次并不是流血泪。
那晚我还是做了之前那个梦,一模一样的梦,依旧是那座桥,爷爷叫我去送东西,而依旧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但是梦到一般却是被一声叫声吵醒,我朦胧的睁开双眼,发现沙发前的电视此时又是亮着,不过于此不同的是,电视上并不是沙沙的画面,而是在播着午夜的节目。
可是我还不至于忘了关电视睡觉。
我的心先是一震,起身四处在黑暗里看了看周围,但却是没发现什么,我突然想起什么,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却发现脸颊上还是干涩的,然后赶紧想穿上棉拖,去看看秦曼有事没。
但是当我一起身,脚落地的时候,脚却是感觉到一阵冰凉,赫然就是踩到了液体,我不敢怎么动弹,甚至踩在液体上的脚也不敢抬起,而是拉开了旁边桌子上的台灯,灯光一阵刺眼,但是更刺眼的是,脚下那一小滩的血迹,而且像是刚刚滴落的,因为在血迹的周边,都没有凝结。
平白无故在自己脚下出现一滩血,这大半夜的绝对是够吓人的,但是此时我也没理会脚下干净不干净,,心情忐忑的走到房间门口,秦曼睡觉从来是不关门的,而且会亮着一个小灯泡,我一开始她这样睡的着么,秦曼说是习惯了。
我站在房间门口就可以看见,秦曼还是平静的睡着床上,而且因为脸朝门外这一边,也没发现之前流血泪的样子,这时候我已经是把目光投回到这公寓里,不紧张是假的,但是我依旧是到处走了一遭,公寓很小,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我走到门窗检查一遍,都是紧锁着的。
这时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些脏东西了,眼神朝天花板看了一眼,草草地把血迹先收拾干净。
接下来几个小时我都没有睡着,而是靠在沙发上端详着那老头给我的那颗牙骨,因为我惊奇的发现,那牙骨似乎原本是泛黄偏白的颜色,而此时黄色的成分加重了些。
看到牙骨的变化,我隐隐觉得刚刚有什么东西想侵犯我,而却被老头这玩意挡了一遭,那东西还受了伤,虽然说起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想起在双新村那老头的叮嘱,看来真的有一些冤魂野鬼盯上我这缺魂少魄的身子骨了。
我也开始思量着要回老家一趟了,猜到要是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
事情又过了两天,报社已经放假了,我正在收拾行李,那秦曼却是一直没急着,也没有看到她收拾行李的迹象。
“喂,小宗子,你过年留在北京么?”秦曼看着电视突然问道。
我摇摇头说道:“不,我要回老家去,家里有点事情。”
离开老家接近大半年了,也不知道小青怎么样了,自从那件事情以后,我离开老家,家里就只有爷爷了,如今也应该要回去一趟了,而回去之后,会不会再回来北京真的难说了。
“我跟你回去好不好?”秦曼突然说道。
我诧异的看着秦曼,这女人到底葫芦里卖着的是什么药,跟我回家过年,这女人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秦曼看到我的表情,也是赶紧说道:“你别误会啊,我就是一个人过年无聊,想到处去走走,去你老家玩还能省了住宿,那不是赚的很嘛,还有呀,我也会杀鸡干啥的,你说你家里只有一个爷爷还有一个妹妹,这过年多冷清呀,你说我要去了,我还能贴春联包饺子……”
秦曼说着说着,自己的声音都小了,估计是知道自己的理由太不靠谱了,说道最后也只剩一句:“不去就不去,谁稀罕……”
原本我还是有些犹豫的,但还想想了一下,说道:“我大后天走,你准备一下,先说好,我老家可是穷地方,和北京这种大城市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秦曼猛地一抬头,偌大的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也是合不拢,没想到我会答应。
我是这样想的,秦曼说一个人在北京过年就九成是那样的了,这想必她和家里肯定有些矛盾,要不然不会过年都不回去,而且从未听她谈起家里人。过年一个人这是一回事,不过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秦曼流血泪的事情,在我的心中却一直是一道槛,这件事情估计和当时在殡仪馆那晚离不开干系,流血泪,在《梦回古录》里面曾有记载一段梦话:食月飞雪,于世几人行丧,断闻亡人赤泪阿谀,日毕,三九人因果不济而死于非命。
讲的是在月食的当晚,有人行丧事,突然看见那个死者流出赤红色的眼泪,嘴里念叨不断,第二天,这些人全部都死于非命。
这是我以前看过的一截,我并不是害怕自己会怎么样,而是对这么类似的异象隐隐感觉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当秦曼提出要和我回老家时,我打算带她回去给我爷爷看看,又不能直接讲开,所以刚好秦曼提出要去我老家玩一趟,也顺便给爷爷瞧个究竟。
剩下的两三天,秦曼一直在问我我爷爷的爱好呀,喜不喜欢抽烟呀,甚至我在某一刻都错以为,这算不算孙媳妇回家给我爷爷看,但是每次有点错觉,就会被秦曼莫名其妙飞来的一脚,或者是粗鄙的动作所吓跑,心里更加抗拒这个女人和我有半点干系。
在离开北京前,我有想去找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在前面也有提到过,就是电视炒的热闹非常的三水道士,我一直觉得三水道士那次带着的双鱼木牌很眼熟,后来想起,这个双鱼木牌在我村子里离八婆的身上也是见过,而且据说这个三水道士还是个闽南人,这么多的巧合一下子让我觉得这个三水道士是不是和离八婆有什么干系。
我去找他也只是想问一下,那个木牌的由来,顺便问问他是不是认识村子里的离八婆,不过在我想去找他的时候,才知道那个三水道士却是在早两天就他回香港去了,虽然感觉有些遗憾,但我也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
现在脑海里还有三件事情一直让我放不下。
一个是小青现在的情况,第二再过不到二十天,那老头会不会像他说的来找我,我那天睡醒面前那摊血和老头给我的吊坠是否有关系?第三就是眼前这个秦曼,我也是知道,这女人想必不是一般人,否则那老头第一眼见她又怎么会问那个问题,而且流血泪的事情也是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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