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地银行

  劫记,什么玩意儿?阿娇的手抚摸在我的胸口上,传来淡淡温柔,我好奇的问道:“这地方是哪里?怎么感觉像是离开了L平县城了。”这不是我没话找话的习惯,确实是这地方没有能找到一丝丝阳间的人气。但说是传说中的尸气和阴气也不对,应该是叫做幽冥之气。
  “这里是我师父家里,也是天地间唯一能存zài
  黄泉路旁的商业化企业,比起孟婆那个在桥头摆地摊的货厉害多了。”王娇笑吟吟的看着我说道。她的眉清目秀在此刻显得更加的可人,但我感觉自己胸口上的某处传来诡异的疼痛,立时将我从无尽幻想中唤醒过来。
  “好吧。我现在脑海中有几分混乱,对你说的这些东西都难以明白到底说的是什么东西。你就直接说,我还活着还是死了,我在阳间还是阴间就行。”
  阿娇白了我一眼,娇嗔的说道:“你怎么会死,你死了岂不是说我也陪着你一起上路了。你想的到美,谁愿意陪你一起死了。再说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一般,顾飞的尸体还在上面冰冻着,等到回去你还有逆天任务存zài。你这说的叫什么话。”
  “好了好*
  m.35zww.*了。你们两一定要在我这单身狗面前这样秀恩爱么?这里是天地银行府邸所在,实质介于虚实之间阴阳交合之处,不存zài
  阳间任何一地,也不属于阴界任何一殿。我师父是天地银行行长,掌握天地间真实阴阳货币兑换,他对冥冥天定的命数有所感应,所以让我出去接你们过来。”
  “我可不信天地之间有这么好的事情,我刚好遇上困难就有贵人相助。不是阴谋,说出去都没人信。咱们走。”说着我便拉起阿娇的手佯装朝着门外走去,我从心底认为这绝对是一个骗局。什么天地银行,都是骗小学生玩的,真有这东西那是不是还会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什么的。
  “等等……”阿娇站在原地,任凭我拉着她的手而无动于衷。“我们现在是个半死人了,说不定我们的身体已经陷入了休克。在这里的时间流逝同阳间不一样,所以我们可以不用急。再说,没有她想必我们也难以出去。”
  “姑娘说的不错,你以为这里是你家黑龙街十三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王娇的脸色阴沉下来。
  “别这么对肖老弟,这可是应劫之人。”一个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个男人推门而入。初听声音应该是年过半百的老头,最少也是须发花白。但没想到进来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甚至有种比我还年轻几分的错觉,可是他语气里面透出的沧桑似乎看透世间俗事。
  “肖老弟,别太介yì。这小姑娘就是这样有几分顽劣,可胜在模样长得俊俏,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轻易的收入门内,见笑了。”他说着,朝着我一拱手,做了一个电视中才能见到的问候礼节后说道:“鄙人陶文,时任天地银行行长一职,名面上主管阴阳货币兑换,可实jì
  上就是个算账打工的会计,什么事都不能管的。”
  我佯装客气的回礼,然后这才问道:“听说你这天地银行是只能进不能出,是真的吗?”
  “哪里的话。我这里对于阴冥鬼魂自然是能进不能出,而对于肖老弟这种才俊人杰,当然是来去自如。不过……”他说到这里,掏出一块洁白手帕在脸上擦了擦,掩饰了那不可差距的尴尬神色。
  “不过什么?”阿娇冷漠的替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我将眼神投向陶文,这货居然一脸阴险的看着我的胸口,然后朝着我就伸手过来,那样子似乎对这痕迹情有独钟。
  “不过现在还只能请肖老弟在这里等等,待会儿下面有人上来见你,说是关于下面的事情要交待,至于详情是什么,老夫我还真不知dào。”他说着,那白皙的面容配上老夫两个字,说不出的诡异,如同在乱葬岗上遇到的野鬼。
  “那我现在可以做什么?在这里。”我问道。
  “做什么都行,只要别离开这黄泉地就好。如果在这房间中呆腻了,也可以出去转转,想必两位佳丽作陪,也是一件美事。”陶文说着,身体在一阵笑声中慢慢化作了虚无。我早就习惯了一切诡秘,但还是对眼前这一幕充满了惊异,但我离开了老杨,什么都不懂。只好将眼神投向了阿娇。
  阿娇摇摇头表示什么也不知dào
  ,而一旁的王娇更是一脸蛮横神色。“师父说了,你可以出去走走,走吧!”她说完,单手朝着前面一挥,眼前的门居然凭空消失了,然后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我看了阿娇,牵着她的手出门。
  出门后眼前的场景居然让我难以置信,昏暗的天空,一汪窄窄的小溪,溪水潺潺流动,蜿蜒曲折如北斗蛇形。一个笑呵呵的妇人站在溪水旁,一根独木桥在她身旁横贯于溪水上。独木桥颜色泛黄,一左一右两人站立,都是一阵西装领带,看起来好像进入了西方上流社会。
  我带着疑惑的眼神回头看着王娇,等着她给我解释。我的世界里,对于这黄泉路和奈何桥都是中国传统玄幻色彩的,应该是古老的石桥和泛着黄色尸水,其中有蛆虫穿梭的场面。
  可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清淡而高雅。
  “这是下面的意思,具体得问师父。不过要是我哪天成了这里的正式员工,我也会穿着职业短裙出现,想想就让人激动。”她说着,满眼都是向往憧憬的小星星,让我不得不报以鄙视。
  就在此时,远处的路上传来锁链摩擦的声音。一个面目全非的人出现在了我眼前,他的脚上穿着脚镣,步调平稳,镣铐随着脚步移动而发出滴滴嗒嗒的刺耳声音。
  等了五分钟,这人终于走到了我们眼前,可是对我们三人站立之地没有丝毫眼神流动,仿佛熟视无睹,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过。然后到了孟婆身边,从身上掏出一沓黄色冥币递了上去,从孟婆手中接过了一碗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