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出国

  我对安妮说:“你看门外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安妮说:“没有吧?”
  她可能以为是我的幻觉,可是我亲耳听见了,不是我的幻觉。
  我催促着安妮去看看,安妮没办法,只能按照我的话,出门去看了看,可是没多久她就回来了,她说没人。
  我说:“怎么可能?”
  安妮以为我是多想了,便走了过来,坐在我床边安抚着我说:“您先睡吧。被多想什么,说不定明天天一亮,就有易先生的消息了。”
  我强调说:“可是我真的听见了敲门声。”
  正当我话刚落音,门外又传来了一声几声敲门声,这次不是我的幻觉了,安妮也听见了,我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安妮奇怪的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敲门?”
  我说:“你去看看。”
  安妮沉思了几秒,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她出去开了门,我下不了床,一直坐在床上紧张的等着,等了差不多一分钟,我好像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紧接着我病房门被人推开,安妮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人,是头顶带着一定帽子,身穿黑色风衣,手上提着一口箱的陈溯。
  一看到是陈溯,我立马就要从床上爬下来,安妮立马走了过来一把扶住我,防止我摔伤。
  陈溯进来后。便摘下了头上的帽子,他对着我唤了一句:“易小姐。”
  我由着安妮扶了下来,坐上轮椅移至他面前后,我问:“易晋呢?怎么就你回来了?”
  陈溯将箱子放下来后,顺手把帽子放在了桌上,他对我说:“易总目前人还在国外。”
  我皱眉焦急的问:“他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陈溯说:“没有。”
  他没有再回答我这些问题,而是吩咐一旁的安妮说:“随便收拾一下易小姐的生活用品,我们五点的飞机。”
  安妮也有些回不过神来,她问:“我们要走吗?去哪里?”
  陈溯说:“去国外,易总在那边等我们。”
  安妮在得到这句话后,不敢多停留,便从我身边离开,快速替我收拾着东西,我便坐在那里看着安妮手忙脚乱的模样。
  安妮收拾东西用了不过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候,陈溯打完电话就要接过我的行李,带着我出院离开,我却反手将陈溯一推,安妮和陈溯都愣了。
  我满是警惕的看着被我推到门外站着的陈溯说:“易晋不打电话过来,我是不会走的。”
  安妮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我。为什么会忽然有这样的动作,她立马提醒了我一句:“易小姐,他是陈溯啊,易总身边的助理。”
  我说:“我知道,可是易晋没让我走。我是不会跟任何走的。”
  易晋说过的,没有他在的情况下,让我不要跟任何走,我不能相信任何人,在这个时候。
  陈溯大约明白我在想什么。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过了半晌掏出手机说:“我让易总联系您。”
  他说完,便用手机拨通了一通号码,那通电话通了后,陈溯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点了点头,我从他手上接过后,刚放在耳边喂了一声,电话那端传来易晋一句:“小樊。”
  听到这句小樊时,我几乎是尖叫了出来。我说:“易晋!”
  他听到我这么高昂的声音,不知道被震到了还是怎样,他笑了出来,说:“学乖了,知道听我话了。”
  这一刻的自己哪里还顾得上,他这么久没有理我,联系我这件事情,只是激动的几乎哭了出来问;“你在哪儿啊?为什么不给我电话?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你担心的快要死了!”
  当说完最后一句话,竟然直接哭了出来,我哭着说:“你都不怕我会担心你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发了疯一样的咆哮着说:“易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易晋见我情绪如此激动,他在电话那端一直沉默,沉默的等着我发泄完,沉默的等我冷静下来,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易晋才在电话那端再次开口说话了,他说:“不要哭,我没事。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哭得几乎是抽搭着问:“什么事啊。”
  易晋安抚我说:“答应我先别哭,我就告诉你。”
  我狠狠擦着脸上的眼泪,带着哭腔说:“可是我忍不住,我就是想哭。”
  易晋被我的话给逗笑了。他很有耐心的说:“那好,等你哭够了,我再和你慢慢说。”
  过了好半晌,我才止住了自己的眼泪,声音渐渐平静了下来。可依旧抽搭不止,不过勉强能够说出话来,我说:“你说吧,我现在可以听了。”
  他声音温和的问:“好了吗?”
  我闷闷的嗯了一声,说:“好了。”
  他说:“既然好了。那就好好听着,现在我人在国外,很安全,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陈溯今天来是来接你的。”
  一听到陈溯是来接我的。我当即便问:“你要带我去国外?”
  对于我的打断,他说了句:“先听我说。”
  我压住了自己心内的各种疑问,无比顺从的说了声:“好。”
  他又再次说:“你跟着陈溯走,到达飞机上后给我一通电话,飞机一降落。你就可以见到我。”
  我说:“我们为什么要去国外?去国外生活吗?”
  易晋对于我的问题并不回答,而是反问:“你喜欢吗?”
  对于去国外生活这件事情,我当然是喜欢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出过国,出国就意味旅行。而不用困在这医院里,我立马回答说:“我当然喜欢!只要不待在这里,我都喜欢!”
  易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说让我安心跟着陈溯走。不要怕。
  有了他这句话,我自然是放心了很多,立马说了个好字。
  很快我便和易晋挂了电话,因为他说,让我先和陈溯离开。
  我把手机给了陈溯后,这才说了句:“走吧。”
  虽然我不清楚易晋为什么要带我国外,这短短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多问什么,他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反正他在哪里,我自然就在哪里。
  陈溯见我放下戒备了,也没有耽误时间,而是问了安妮一句我的东西是否都收拾好了。
  安妮立马回了句:“收拾好了。”
  陈溯便提着我行李,说了一句:“走吧。”
  安妮推着我跟在了陈溯身后,于是我们凌晨五点到达了机场,坐上了专门接待我们的直身飞机,去了一所未知的城市。
  我第一次坐飞机还真是有些怕,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又有点兴奋,兴奋和害怕揉捏在一起,让我情绪始终是紧绷的。飞机坐了十几多个小时,我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撑到飞机落地,可显然我是高估了自己,剩下最后三个小时。我竟然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人已经从飞机下来了,而身体正躺在一张挂满白色蕾丝的舒适大床上,这陌生的地方。让我一惊而起,我立马坐了起来。
  发现不仅床陌生,连房子也陌生,自己好像处在一坐城堡里,而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换了。换成了一件干净的丝绸睡裙,睡裙上还带着熏香。
  我扯了几下,嘟囔了几下想,谁给我换的,我怎么下的飞机。
  正当我心里一阵疑惑的时候。一个金发碧眼身材有点肥胖的外国女人笑着走了进来。
  那外国女人走了过来,笑着对我说了一句什么,可是我听不太懂,我英文不好,可是她说的又似乎不是英文。
  我又再次左右看了几眼,几眼过后,我将视线落回了那外国女人身上,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易晋呢?”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