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爱与痛边缘

  “你在敢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强上了你!”文浩猛烈摇晃着她,那狠劲,似乎要把她拆零散了一般,口气也是她从未听过的冷酷及愤怒。
  紧接着,猛地低下头,重重地咬上了她的唇,辗转厮磨间,带浓浓的惩罚意味。
  茗慎眼角因吃痛泛起屈辱的泪光,又羞又恼之间,本能的伸手煽向他冷峻的侧脸。虽然此刻的她气虚体弱,下手的力道不算很大,但却成功的阻止了他蛮横的行为。
  文浩用手背随意抹了下微微发麻的峻脸,气的钢牙咬碎,倘若是夫妻之间偶尔的打情骂俏,他也就只当情趣作罢了,可是这个该死的小东西,貌似打他打的越來越顺手了,这个,他不能忍。
  瞬间,空气中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森冷气息,茗慎心中颤抖的望着他冷酷凶残的脸,脸色吓的惨白,以为他会更加粗暴的打回去,沒想到却等來了他一阵奇怪的冷笑。
  只见文浩冷峻的脸色挂着邪气的笑,寒冰一般的双眸放射出一种异样的光彩,修长的指尖触摸上她如丝般柔嫩的肌肤,恶狠狠的警告道:“别再拿你的傲气,來挑战我的脾气,下次在敢对我撒泼的话,定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茗慎品出他话里的意思,顿时脸蛋羞的如同烧红的火炭一般,心中不由愈发气恼,扬手就朝他的脸侧招呼过去,口中骂道:“你无耻!”
  “现在知道我无耻了,可惜世上沒有后悔的药!”文浩轻而易举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冷冷一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她身上,温柔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寒。
  茗慎诧异的看着他这不太正常的表情,心中又惧又怕,于是不安的挣扎起來,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又捶又打:“就算世间沒有卖后悔的药,但时间是治愈情殇最好的解药,你放开我,你走,你走”
  看着这副她羞恼不已的样子,文浩只觉的很是好笑,忽然生出作弄的念头,于是邪恶的勾起唇角,不怀好意的笑道:“你不爱我沒有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自己脱了衣裳,爬到我床上的那一天!”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宁愿老死宫中,也不会对你奴颜媚骨的!”茗慎狠狠瞪着他一眼,眼角挂着微红的晶莹,那副羞愤欲死之状,当真是媚绝难言。
  “哦,是吗?”文浩鬼魅一般的冷笑,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接着开始撕扯自己衣领上的盘扣,眼中流露出一丝讥讽和残忍,嘲弄的笑道:“我不信,你不求饶!”
  茗慎目光戒备的看着他,只见他薄唇缓缓地扬起一抹可怕的笑容,仿佛是一只恶作剧的猫逗弄着掌中物,一步一步地朝她过來,又如同一只捕猎的饿虎一般,随时都有可能骤然扑下來似得
  她不禁慌的俏脸瞬间煞白如雪,圆转的大眼噙着恐惧幽怨的泪光,唇齿颤抖道:“文浩,你贵为一国之君,还沒饥渴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吧!难道,你征服女人的手段就是强﹡暴吗?你可知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反正你已经恨上我了,我不介意让你恨的更加深刻一点!”文浩不屑的冷哼,随手扯下朝服上的貂皮云肩,借着酒意兜头,浑身的血液都开始燥热起來。
  “不不要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茗慎的身子一点一点往后挪动,娇靥越來越红润,楚楚可怜的摇头哀叫,声音柔媚入骨,让人听着只会更加想要狠狠蹂躏一番,加上她此刻那含羞带怯的容颜,那烟雾缭绕的眼睛,落入兽性待发的文浩眼中,都成了烈度的催情药。
  他只觉得隐忍了半年多的刻骨相思都化作了此刻的磅礴欲念,铺天盖地的暴涌在他体内,撑得他快要爆炸了一般,于是再也忍不住,凶猛地一像只猛虎一般地朝她扑了过去,并把她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接着只听“刺啦!!”一声,便把她身上碍事的衣衫给狠狠的撕裂,文浩大手粗鲁地揉捏着她胸前那饱满柔嫩的肌肤,肆意享用那一分诱人的绵软。
  “不浩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茗慎凄惨的摇头哭泣,娇躯在他的身下剧烈的颤抖,倒是令他的怒意消褪不少,蛮横的掠夺开始改做温柔的亲吻,像是抚慰一般,绵长的吻密密麻麻落了她一身
  就在他憋着一身的欲﹡火焚身,试图用温柔去勾起茗慎的共鸣的时候,西子的一声呼叫打断了二人的好事。
  “皇上,皇上,奴才有急事禀告!”随便着一连串着急的呼喊,西子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匍匐到了文浩脚下,喘着气道:“启禀皇上,奴才有急事禀告!”
  文浩立刻起身,拿衣裳盖住了茗慎,继而目光似冰冷的刀刃一般射向跪在地上的西子,大怒道:“沒规矩的东西,昭阳殿也你能乱闯的吗?”
  西子吓的缩了缩脖子,神色慌张道:“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江贵嫔娘娘上吊自尽,刚被救了下來,这会子江院判已经在那边抢救了!”
  闻言,文浩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茗慎:“小东西,改天再來收拾你!”
  说完,便见他刻不容缓带着西子离开,徒留一阵风吹帘动在空旷的殿阁摇曳不定,残余在空气里的浓烈的酒气,幽幽在帷帐间回旋飘荡。
  秋桂见皇上怒气冲冲走了,心道不好,慌忙的进殿内一看究竟,映入眼帘的便是茗慎长发散乱,满面泪痕样子,顿时心头大惊,只见她衣衫不整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苍白的小脸怔怔流着眼泪,如断线的水晶一般,滴滴砸落在地面,继而破碎。
  她忙一把将茗慎不停发抖的瘦弱身子抱在了怀中,痛哭不止道:“主子,何苦來呢?您盼了半年多,好不容易把皇上给盼來了,干嘛又使小性子,把他给气走呢?”
  “秋姑姑,你也许不知道,只有感受过温暖如春的人,才会更加畏惧严寒相逼的日子,我受不了他对我好,我怕我会再次沉沦在他对我的这种好里面,渐渐不可自拔!”茗慎双手紧捂着胸口,微微喘着气,心痛得如刀割,纤长的睫毛颤动间,一行剔透的泪痕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情字难解,原來爱与不爱,都是那么的痛苦和狼狈,文浩与她來说,永远都是堪不破,拿不起,也放不下
  秋桂见她如此憔悴不堪,伤心欲绝的模样,忍不住含泪劝说道:“奴才看着,皇上对主子是真真的情深意切啊!只是有时候主子说话太呛人了,皇上的脾气本就不好,您应该软和点对他的,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能迁就着他吗?”
  此时的茗慎早已是泪流满面,听见秋桂有此一问,积攒在心头的万千委屈齐齐涌聚心头,只见她将湿漉漉的小脸埋进秋桂的怀中,泣不成声的抽噎着:“就算就算我可以忍受他的蛮横,也以也可以逆來顺受他的他的坏脾气,可是我也我也怕了他的喜怒无常,怕了怕了他的阴晴不定,怕了这一刻这一刻还在他的身下承欢承宠,而下一刻却被却被他无情的抛下,眼睁睁看着他跑去安慰别的跑去安慰别的女人了”
  秋桂眼瞅着她哭得可怜兮兮,快要断了气一般,连忙温柔的顺着她的后背,鼻子酸酸的叹道:“唉!这皇上也真是的,什么大不了的事,竟然就这样丢下您,急匆匆的走了!”
  就在时候,帘外欢快跑來一个小小的身影,只见武启穿着崭新的蓝色锦缎小袄,头戴虎头帽子來到茗慎身边,伸出小小的手拉着茗慎的手指,一声声咿咿呀呀道:“母妃不哭母妃不哭”
  茗慎眼中登时一阵惊讶,忙胡乱的擦去眼泪,拢了拢过在肩头的身裳,抱住他声音沙哑的问秋桂:“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晚了,怎么沒人哄他睡觉吗?”
  秋桂看着茗慎怀里的武启,也是惊愕万分,结结巴巴道:“早就把他哄睡了呀,不知道是谁把他抱到这里來的!”
  茗慎泪眼中闪烁一丝森寒,面目沉静如水道:“真是太奇怪了,从承欢对皇上不敬的那天开始,我就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误导这两个孩子,秋桂,从今天起,醇嬷嬷不能再信了,你要好好留心在承欢和武启身边的每一个人!”
  “是,奴才遵命!”秋桂点头应道,心中更觉奇怪,明明她看见武启殿下是脱了衣裳睡在床上的,他还那么小,怎么会自己穿上衣裳自己跑來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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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文浩赶到寒雪殿时,这里的一切都已稳定下來,锦绣帷帐内死寂一片,江燕目光呆滞的躺在榻上,头发凌乱的披散,只有眼泪无声的流淌着,脖子上一道紫色的裂痕清晰可见,这是做不得假的伤痕,倘若在稍微延迟一刻发现的话,绝对够要了她的小命。
  江枫坐在她的榻边,低着头俊颜阴沉,闷声不语,只有从他紧握的拳头,才能看出他的愤恨与怒火,江燕的陪嫁丫鬟雀儿和两个侍女跪在床边微微颤抖,拿帕子擦着红红的眼角垂泪,嘤泣不止。
  “她怎么样了!”文浩坐到了床边,轻声的问道,但是周身却散发出骇人的压迫之感,那修长的指尖拂过江燕脖子上深深的勒痕,眼中涌动一丝愧疚和怒意。
  江枫沉默了片刻,隐忍着眼角的酸涩,淡淡道:“幸亏发现的及时,否则,燕子她”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想不开了呢?”文浩略显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孤寒而犀利的眸子蓦然染上疑惑,江燕向來“孤高自傲”,若非遇到了什么绕不过的坎儿,断断不会起了轻生之念的。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颤颤兢兢的开口:““启禀皇上,贵嫔娘娘赏梅回來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而且动不动就发脾气”
  不待文浩开口,江枫率先挑起眉峰,追问道:“可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吗?”
  另一个侍女垂着脸答道:“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吧!从那以后,贵嫔娘娘就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來也不让奴才们进去伺候!”
  文浩一听这话,当下皱眉,指着雀儿道:“你是贴身伺候的,到底是谁在跟你主子过不去,快从实招來!”
  雀儿吓的脸白如瓷,泪水如泉水哗哗而下:“那一日主子说梅花开的好,要奴才陪着去赏梅,却却撞见慎贵人和白侍卫也在赏梅花,当时就生了好大的气,掰断了梅枝转身而去,离开之后又遇见了兰婕妤和月昭仪,她们奚落了主子两句,还命人打了我家主子的耳光,回來以后主子就气的不吃不喝,继而就起了轻生的念头,奴才也不知她到底是在生谁的气了!”
  文浩一听到茗慎和白鹏飞在一起,眼中心里全是滔天怒意,冷沉如铁的问道:“慎贵人和白鹏飞都干了什么?惹得你家主子这般不快了!”
  雀儿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吓的低着头,颤抖哭泣道:“主子当时沒让奴才近身,奴才只远远瞧着白侍卫抓住慎贵人的手,说了些什么话,慎贵人就一个劲儿掉着眼泪说对不起,然后就看见主子怒气匆匆的转身就走,奴才便忙跟了过去”
  江枫微微侧脸深深看了文浩一眼,郑重的跪下來道:“燕子和白鹏飞的那段过往,主子也是知道的,她因为吃醋而轻生有点不太可能,肯定是有人给她难堪了,才会让她一时想不开的,还请皇上为令妹做主!”
  “起來,朕不会委屈了你家燕子的!”文浩的眼神突然危险起來,眉峰间越发凌厉,而矛盾的是,薄唇却慢慢的翘起,令江枫看得心里一个咯噔,这分明是主子怒极了才会有的表现,只是这怒气是冲着谁,他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这时,西子匆匆走到文浩身边,躬身禀告道:“皇上,兰婕妤脱簪待发,正在跪在寒雪殿门口的请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