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寿宴之不为瓦全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文浩仍然不肯放过她,一手握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前襟,揉捏着那团雪绸般柔腻绵滑的丰盈触感,随心所欲地搓圆捏扁。
  薄唇也不肯闲着,喷着火热粗重的喘息欺上她秀丽的脖颈,像头饥肠辘辘的猛虎逮到美食一般,恣意地咀嚼品尝她如花娇柔的美好。
  “你说不欺负我,现在又算什么?……求求你饶了我吧……是不是非逼得我从这里跳下去……你才甘心?”茗慎泣不成声的哀求,无助地摇晃着脖颈,闪躲他的亲吻碰触,就如待宰的羔羊般可怜巴巴的看着已经发狂的文浩,身子在他怀中抖得如同秋天的落叶。
  文浩的情﹡火并没有因为她的哭声求饶而就此熄灭,反而是愈加高涨,可他总算还尚存了一丝理智,怕她真的会做傻事,便强压着体内万马奔腾的欲﹡望,停止了对她所以的侵掠!
  把她转过来拥在怀里,低头瞥了眼她哗哗掉泪的模样,俏脸被撩拨的犹如红玉一般,红艳凝珠,美绝人寰!但也像个脆弱的小瓷人一般,不禁摧残,好似在碰一下就会碎掉似的。
  “已恨蓬山远,更隔一万重,我该如何逾越,才能真正亲近到你的心里呢?”文浩无奈一叹,似乎没打算让她回答,抬起粗糙的手去抚她脸上的泪痕,那颗颗滚烫的泪珠,化作了绵绵不绝的怜惜之情,沿着他指尖的温度,迅速占领了心扉。
  茗慎此刻可是满腹委屈,自虐般的啃咬着唇瓣,犹豫了半晌,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跟他说清楚才行,于是怯懦的开口道:“我觉得有些话,很有必要跟你当面讲清楚,我不是卓文君、李香君等戏文里唱诵的传奇女子,我也没有心情陪你玩这种男痴女怨的风流游戏,我只想过我自己清清净净的日子,所以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茗慎说这些话时,一直垂着眼不敢看他,自然也没发现文浩的脸色,正在随着她的话语,越来越黑。
  而她仍然不知死活,继续用怯怯的声音,小小声的跟他商量着:“其实我也没什么好的,那个江燕才华横溢,艳绝天下,我看着都会偷偷妒忌呢?你和她才是真正的英雄美人,男才女貌!
  而我,如今都已经嫁给你二哥了。虽然是个侧室吧!那也算是你的嫂子,所以我们还是就此痛快的断了吧!别再暧昧不清的纠缠下去,对你,对我,都好!
  在说了,我又没得罪过你,你又何必一直纠缠不肯放手呢?你是天子骄子,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啊?等过些日子你对我的感觉淡了,就会明白世上不管少了谁都一样要过日子的,更何况你又不是非我不可的,等到将来你登基为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怕没有中意的女子陪着你吗?”
  “说完了没?”文浩忍着怒意,阴沉着脸问她。
  茗慎想了想,该说的都已表明,他也应该够听得明白,便乖乖点头道:“嗯,都说完了!”
  话音一落,文浩立刻粗鲁地抓起了她的手腕,恶狠狠道:“纳兰茗慎我告诉你,你刚才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答应,你若是胆小害怕才想躲我,我不怪你,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身边名正言顺的女人。
  咱们大金的祖先是草原上的枭雄,马背上得了天下后,虽说已经渐渐习惯了中原的风气,但有一些古老的传统旧俗还是保留至今的,就比如兄长死后,弟弟有义务和权利代为照顾寡嫂孤儿,所以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一定能用八抬大轿将你光明正大的抬进睿亲王府!”
  茗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望着眼前半是焰魔半菩提的男人,只觉是,失望至极。
  “你竟然要为一己私欲,弃兄弟手足于不顾?亏得我还一直把你敬作心里的英雄,想不到,你竟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宵小之辈!”
  文浩见她这样,心里气的几乎发狂,他情难自禁的喜欢上她,一心想把她保护起来,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所以才处处为她筹谋打算,可是这个死女人竟然不领情不说,反而还硬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长这么大愣是没见过,像她这般死心眼又不识好歹的女人,顿时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我偏就恃强凌弱,我偏就不折手段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想跟我了断也行,现在马上脱光了来伺候本王,等我爽够了就放过你,否则,你就给我乖乖等着娶你过门的那一天!”
  “若真到了那一天,我也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茗慎被他刻薄的话给气的羞愤欲死,立即像只小老虎般磨了磨牙,低声威胁。
  文浩这次彻底抓了狂,两手狠狠掐进她的双肩,寒声沉喝道:“好一个不为瓦全!我早就应该想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不是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你,不是你害怕连累了自个儿名声和性命,而是你喜欢上那厮了对不对?
  怎么?听见我要杀那厮很心疼吗?你这个傻瓜,笨蛋!你知不知道那厮只是在利用你啊!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除了我,在也没人是真心待你的!你应该喜欢我的,听见没有?”
  茗慎从未见过文浩这个暴躁激动的样子,胆怯恐慌望着他,不敢吱声,只听他惊雷滚滚的又喝了一声:“喜欢我,听见没有?说话!”
  茗慎觉得快要被他的不可理喻给逼疯了,不由苦苦的嗤笑道:“他利用我,我利用他,我们之间互惠互利也没什么不好的,可是你呢?天下美人多了去,为何偏偏要我跟着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是想借助我彻底粉碎了你二哥的夺嫡意志?然后把我当做一个战利品带在身边,像全天下炫耀你无论是地位还是魅力,都永远在他之上罢了!”
  “我竟不知,在你心里,竟是这样想我的!”文浩两眼气的赤红充血,抡起手掌就往她的脸上煽去,可见把她吓成紧闭着眼,筛筛发抖的模样,终究还是没舍得打下去。
  于是,改用了两分力气在她吹弹得破的粉脸上捏了一把,狠狠的警告道:“女人,我警告你,别在自以为是,惹火我的代价,只会给你自己找苦头吃!”
  “唔,好痛!”茗慎委屈的揉着被他拧疼的脸蛋,不禁长吁一口气,刚才那绷紧的神经终于松缓下来。
  文浩余怒未消,上前一把掐住她尖尖的下巴,冷声恐吓道:“下次你要是在敢让我听见你满嘴的胡诌,看我不把你剥光了吊起来打!”
  “混蛋,你闭嘴!”茗慎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扬起一记耳光子便甩到了文浩脸上,文浩自然想不到她敢如此,其实连她自己都震惊住了。
  可能是深埋心底的几分骄傲被唤醒,也或者是真的因他刻薄的话而感到屈辱,所以她打了他。
  “我……我……”茗慎刚想解释,却发现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她惊诧不已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文浩那黑的骇人的峻颜,以为他走过来要打她,当下心中害怕到了极点,猛不妨的推开了他,撒腿就跑,像只被猎人追赶的野兔,慌慌张张的跑出了望月楼。
  此时的畅音阁,戏已唱到了尾声,吃饱喝足的人们有些早已离开宴席,三三两两地在御花园附近散步消食。
  文轩见茗慎换衣服换了这么久都没回来,有些担心,便出去寻找,刚巧看见睿王妃,南宫雪,江燕等人凑在一起闲话!
  见他走来,南宫雪立即绘声绘色的描述道:“哎呦,你们是没瞧见啊!我去望月楼换衣服的时候,只见慎侧妃的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以为是端亲王呢?没想到捅破了窗纸一看,居然是个比端亲王高壮许多的黑衣男人,他们两人竟然还不知羞耻的拥吻在一起,连衣衫都解开了呢?”
  江燕瞟了眼面色微变的文轩,佯装吃惊道:“真的假的,看慎侧妃不像是那种人啊!该不会是遇见采花贼给强迫的吧?”
  茗婉冷笑道:“采花贼如何进得了大内,保不齐是个哪个侍卫私通也未可知,我那个庶出的姐姐啊!打小行为就不检点,男女大防也看的不是很重,开放的很呢!”
  文轩阴寒着一张俊雅的脸,定定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听着她们的一言一语,隐藏在袖侧的手早已蜷曲成拳,握得咯咯直响。
  就在他怒意冲头的时候,茗慎发髻微乱的朝他走了过来,身上崭新的衣衫起着可疑的褶皱,唇角和脖颈依稀可见紫红的吻痕,面色亦是欢爱之后,潮红未退的样子,再配上刚刚的那些流言,顿时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揣测万分!
  “换个衣服怎么换了这么久?”文轩冷着脸问道。
  茗慎心虚的垂下眼道:“对不起!”
  “既然换好了,那,咱们回府吧!”文轩伸出掌心递到茗慎跟前,此举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令她感到震惊不已!
  她抿唇一笑,轻轻把手交给他,任由他牵着她走出了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那一刻,茗慎的心底浓浓的委屈和惊慌,顷刻被夫君的这个充满信任和包容的举动,给融化成一碗甜蜜的糖水。
  可是她不知道,融成一碗浆的糖水,是需要烈火来熬制,才能甜到舌根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