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末向初伸手将被子一盖,将两人的都蒙在被子下,随后陆涵惊叫道:“啊……末向初你个色·狼。生病了还干这档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乐意……”末向初邪笑说。
悉悉索索一阵子,随之而来的是女人女乔喘声与男人低沉的低吼声,所谓白日宣迎这档逼格的事,末向初可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等陆涵睡熟了,末向初这才起身穿衣,他出了房进了书房。
没过多久韩冰进了书房,他抬眼看向转椅上抽着烟的末向初,沉声道:“少爷,还没有查出真正的幕后主谋。逼问了撰稿记者是个名气不大的,他透露是有人寄给他的照片,他觉得题材新颖才编稿登报的。”
“韩冰,你是不是脑子太简单了!”末向初睨了一眼面瘫韩冰,温温淡淡的说道。
“额……少爷何出此言!”韩冰不满少爷给的评价,他觉得自己很聪明啊!干嘛说他脑子简单。
“小编撰稿,难道不会通过主编的审核?查‘今日日报’的主编最近见了什么人、资金汇出汇进的明细?再查查其他报社的主编户头资金动向,我到要看看谁搞的鬼!”末向初灭了烟头,冷声道。
“是,少爷!”韩冰颔首领命,静等着末向初的问话。
“今天的报纸停卖了吗?关于涵子的照片有全数收回吗?有杂志社报刊社不愿配合的吗?”末向初冷声道。
“少爷放心,所有的报刊社我都派人去闹了一遍,大多数已经停发了。卖出去的报纸已经无法回收,华瑞门口被记者给围堵的水泄不通,都等着采访少爷。股市也从今天早上七点持续下跌……”韩冰一一禀报。
“还有吗?”末向初淡淡的问道。
“各位元老级的股东纷纷打电话来询问此事,郭助理显然已经招架不住。有的还打到了陆宅。我已经吩咐楼下的人收了报纸、拔掉了电话线,少奶奶不会知道的。”韩冰默默回禀,见自家少爷没有任何偏激的情绪,一口气说完。
“呵~”末向初嗤笑,一帮见钱眼开的老古董,就想着抓着他把柄,好撂倒他!
他微微眯眼,深邃的眼眸含着碎冰,薄唇勾勒出一个幅度,似是嘲讽又似是无所谓,漠漠的说:“通知郭助理,向各位董事传达我的意思,若是觉得损了自身利益,可以将手上的股权卖给我。我高价收购,若是没有,就别来扰我清静。”
“是,少爷!”韩冰点头应道,转身向书房门口走去。
却没想到打开门时,门口站着却是陆涵,他惊得喊道:“少奶奶……”
陆涵脸色惨白的站着,她已经在门口听了很久了,她大概听明白了,因为她股市开始跌板,还有报纸上登刊了有关她的东西。
她慌忙转身,赤着脚跑向了楼,她要看今早的报纸,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让初子把她蒙在鼓里。
她跌跌撞撞的跑向楼下,磕碰了脚也不喊停,她逮住人就急急地问:“今日的报纸呢?我要看今日的报纸……”
“少奶奶,没,没有……”被逮住的小丫头磕盼的说道。
她脸上尽数的慌忙与着急,她推开小丫头,逮住刘嫂问道:“刘嫂,报纸呢?今天的早报有的吧!初子有看报纸的习惯,报纸丢哪了……”
“没,没有……”刘嫂立马摇手否认道。少爷已经吩咐下来,不能让少奶奶看到今日的早报。
“报纸呢!你们不给我看是吧?我出去买,我就不信我搞不明白……”陆涵见她们一个个慌乱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很严重。
末向初疾步走向她,握住她的手沉声道:“涵子,你冷静点。”
“你放开我?你瞒着我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陆涵抬眼看向他,严声质问道。
“我会处理,不需要你知道……”末向初紧盯着她,薄唇轻启沉声吐出一句话。
“为什么我不需要知道?你一早就再骗我对不对?你没有发高烧对不对?你骗我……”陆涵一想到这个事实,愠怒的瞪着他说道。
末向初皱了皱眉,不予置否她说的是事实,他抬眼看向她,有些无奈的说道:“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我并不会害你。”
“可我不想被你保护的太好,好到有一天你离开我,我像是失去了全世界。”陆涵吼道,随即重力的甩开他的手。
她是喜欢他爱着她,疼着她,把她当成宝,但是她不是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摔就碎的她,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侧。
“……”末向初一愣,他是为了她好,而他不会离开她的,她也不会失去全世界。
陆涵是个执呦的人,搞不明白的事一定要弄明白,她顾不上穿鞋就出了屋。
细碎的石子触到脚心并没有让她觉得疼,她冲出了门。
她跑到了大门口,被王伯给拦住了。
“小姐,你要去哪里!你赶紧回去……”王伯急急地说道,门外有大批的记者,出了门小姐定会被一群记者围堵质问。
而此时在铁门外一群记者涌上来,开始言辞犀利的追问……
“陆小姐,二年前你不是被判了五年刑期吗?为何不到五年你就出了监狱?”
“陆小姐,据有关人透入陆小姐得了精神病,为何不在精神院疗养?”
“陆小姐,二年前是你杀害了自己的爷爷吗?是为了一份庞大的家产?”
“陆小姐,你不惜与你父亲对薄公堂,是想将陆老先生的家产据为己有?”
“陆小姐,你跟韩式集团总裁有什么关系?据说你将所有家产都赠送与他,是达成了某种不正当的交易吗?比方说你让韩式集团的总裁娶你为妻?”
“陆小姐,传言你六亲不认,不折手段的迫害你父亲与继姐?这是真的吗?”
陆涵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每一句都让她脸色白一下,惨白的几乎透明。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无从回答。
她只知道她脑子乱哄哄的,七嘴八舌,吵得她头疼剧烈,她只能怔怔的看着在铁门口的一群人。
闪光灯不断地闪着,让她不由的伸手挡住灯光……
末向初大步走出屋,笔挺的西装裤在他阔步下显得有些飘逸,颀长的身子挡住了迎面的闪光灯,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唤道:“涵子……”
陆涵抬眼看向他,在温昀的阳光下,他深邃的眼眸含着一份小心翼翼,他薄唇紧抿,似是在紧张。
她顿时有些委屈,水雾蒙住了眼眸,豆大的泪珠滴滴掉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觉得好无措,好紧张,好难过……
她害怕那些闪光灯,她害怕那些记者拿着话筒句句逼问她,她害怕天地间又只剩下她一个的孤独无措感。
末向初见她哭了,心下的一紧,他忙伸手去接,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青涩的不知如何安抚她。
那滴滴落下的泪珠子砸在手背上,他的心像是布帛被撕扯成了两半,闷闷的疼,延绵至骨髓。
“别哭……”他低哑着嗓音说道。
他弯腰抱起还在抽泣的她,迈步往屋内走去……
他轻柔的将她放在沙发上,她下意识的缩腿,蜷缩着身子抱着大腿,愣愣的发呆。
末向初命人端来温水,他半蹲下,握住她的脚腕,很仔细的为她拾去敷在脚心的细石子,一只拾干净了换另一只,非常仔细非常认真,更不敢用力,生怕她蹙眉喊疼。
他温柔的将她的脚放在温水里,为她洗干净,他洗的很慢,动作很轻柔。他会时不时抬头看向她,见她并没有异样,再垂眼为她洗足。
温温的水让她稍稍有了意识,她目光移至他的身上,她看不清的他的面部,只能看到那头亚麻色的头发。
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小心呵护,她不禁有些内疚。她有些忐忑,怕他对她发火。
她垂眼闷闷的对他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末向初为她洗脚的手一顿,他并没有回话,依旧为她洗着脚。
“初子……”陆涵踌躇的唤着他的名字,她很紧张!一颗心似是提到了嗓间口,随之都会吐口而出。
“恩……”他用鼻音应声道。他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转头拿过一旁的毛巾,为她擦拭脚上的水泽。
“对不起……”她低低的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就觉得惹他不高兴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末向初抬眼对上她慌乱的眼,沉声道。
“我不该对你耍脾气,还对你凶,还跑出去……”陆涵闷闷的说道,她似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在大人面前陈诉自己的错事。
然她自认为并没有错!
“恩……”末向初应声,他并不是生气她耍脾气,凶他,这些小情绪本就应该有的,而他只会觉得这样的她才是可爱的。
“初子……”陆涵见他不冷不淡的,也琢磨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你可以对我耍脾气,也可以对我凶,对我任性,对我吼,对我不满等情绪,我都会为你买单并且照单全收。陆涵小姐,请你下次耍脾气、耍性子,不动脑时,爱惜自己一些。你赤果着脚从楼上跑到大门口,你不疼,我疼……”末向初温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