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先生,你的结婚证
四人离开警察局时,帅气的警官追出来喘着气道:“ife,thisisyouandyourhusband'smarriagecertificate,toaccept!Don'tlitter!(太太,这是你和你先生的结婚证,可别乱丢了!”
“……”陆涵抽了抽嘴角,刚才审查完毕后,警察就将结婚证递给她。她看了厌烦,就随手一丢,估摸着没丢进垃圾桶。
“Thankyou!”陆涵扯出一抹很难看的笑,再次接过红本本。她真心被这暗红的颜色晃得眼晕了!
警官很是腼腆,挠了挠头就蹭蹭的跑了!
陆涵一阵无语,她看站在路边一言不发的末向阳,一阵来气!她气闷的走到他身钱,将他的结婚证扔给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诺!末先生,你的结婚证!”
末向阳接过红本本,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扔进了公文包,一把拉住陆涵的手腕,冷冷的说道:“跟我走……”
“你干什么!我不走,我还没有办完事情!别拉拉扯扯的,不然我喊了!”陆涵大力的掰着末向阳紧握着她手腕的手,这人简直粗暴!不知道他勒着她骨头好疼的啊!
“末向阳,你快放开陆涵!”顾西钰见陆涵似是在极力挣脱末向阳的手,立马几步上前阻拦。
这可是他哥们的女人,即使他哥们死了,他也得保护他哥们的女人!
“你别打脸充胖子,我们夫妻俩的事,你未免管的太宽了!”末向阳冷眼一扫顾西钰,冷笑说道。
“你……”顾西钰气急,末向阳说的对!他没资格,就别逞能了!免得又把另一边脸给打肿了!
顾淼见陆涵手腕被末向阳给握红了,她立马去扯末向阳的手,试图将两人的手给扯开,嘴上还是很萌萌哒的说道:“长腿欧巴,你松开涵涵吧!都被你勒红了,血液不循环,这手就废了!”
末向阳有些恼,这一个两个都横插他和陆涵的事,真的太闲了!他挥开顾淼附在她和他手背上的手……
顾淼一时不查,节节后退,差点就摔倒了!幸好撞上了灯柱上,痛的她眼眸含着泪,鼻子一酸,很是委屈。
顾西钰怒火中烧,连他的女人都敢推!末向阳这是活腻歪了吧!他二话不说,直接迈步拎起末向阳的领口,眼里犀利狠决,一把将他推到灯柱上,凶恶的说道:“末向阳,你小子活腻了吧!连老子的马子都敢推,看我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饶!”
说着就举拳打向末向阳,然手举到半空中……
“hatareyoudoing?”此时出了警察局的一位巡警,拿着棒指着末向阳和顾西钰说道。
顾西钰提至半空的手一僵,他就说嘛!末向阳这小子怎么会乖乖等着他揍他呢!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他峰回路转,半空中握拳的手打开,表现的十分友善的将手放在他肩上弹了弹,在警官走至他和末向阳身前,拎着末向阳的衣领的手一松,改为再为他整理衣领,然后十分淡定的说道:“Officer,Ijustseehiscolrnotstraightenout,thereissomedirtonthes官,我只是看他衣领没理顺,肩膀上有灰尘,帮忙整理一下。)”
警官有一丝不确定,转眼看向一旁两个东方美女身上,而陆涵和顾淼也十分配合的点头附和。
顾西钰见警官有眼色的看着他,搞得他跟日本汉奸似的,他急忙又为自己辩解道:“Officer,I'mabiggoodcitizen(警官,我是大大的良民!)”
“……”末向阳嘴角一抽,顾西钰是猴子请来搞笑的吗?还大大的良民?这是英国不是日本好吗?
“Thegentleman,reallylikehathesaid(这位先生,真如这位先生所说吗?”巡警再次询问道。
“Yes!”末向阳点了点头,应道。在警察局门口顾西钰再敢动手,那可真得在里面呆一个月了!
等巡警走后,顾西钰讪讪然的松了手,在英国可不比在H市,那里才是他顾西域的地盘!
他指了指末向阳,放狠话道:“回国,再战!”
“随时恭候……”末向阳将他推开些,他那么压着他,搞得他跟他搞基似的,真是晦气!
“淼淼,西钰,你们先走吧!我和他的事,我一个人能处理……”陆涵冲着顾西域和顾淼说道,她可不想牵连无辜,毕竟西钰和淼淼都是她好盆友!
顾西钰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陆涵,见她无异样,这才拉着顾淼迈步……
“喂,你不管涵涵了!”顾淼疑惑的问道,被顾西钰牵着走了几步,这才停下回头看了一眼陆涵。
“那是陆涵和末向阳的事,他们会处理!”顾西钰淡淡的说道,他想陆涵经历那么多事,应该能独当一面了!不然陆老爷子也不放心将华瑞交给陆涵。只有什么事都碰过,才会成长不是吗?
“也是……”顾淼嘟哝一句,便随顾西钰上了的士。
陆涵见顾西钰他们走了,这才正视末向阳,她淡漠极致的说道:“你是带我回去的?我还没办完事,不会走的。”
“马上走……”末向阳蹙眉冷声道,还有事?什么事?呵呵,给他戴绿帽子吧!
“末向阳,你无权限制我的自由。我爱上那就上那,你管不着!”陆涵咬牙气闷的说道,他一向那么独断独行吗?
“我是你丈夫。你要自由?再你嫁给我的那天起,你早就把自由卖给了末家!”末向阳冷笑,自由?每个人都不想被束缚,可是你要了自由,就会一无所有。
“丈夫?呵呵~那只是赠予你的代名词!末向阳,在这场利益熏心的婚姻里,你是最没资格的提丈夫、婚姻、妻子这几个词,因为你不配!”陆涵嘴角一勾,高傲的看着他,嘲讽的说。
“呵~陆涵难道你就有资格了吗?你跟别的男人同住一个公寓,这就是你身为妻子的义务吗?你使劲往你丈夫身上扣着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这就是你的职责了吗?陆涵,你才是最不守妇道,最下贱的女人。”末向阳轻蔑的说道,眼神含着不屑与厌恶。
下贱?这是她最不能容忍贯加给她的词,她是高傲的女王,只有睥睨钰唾弃那些低贱的人。她气闷不已,直接伸手就想甩他一个耳光子……
“想打我?一次两次,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打第四次?”末向阳擒住她伸来的手,嗤笑道。
陆涵抽了几次,并没有甩开末向阳的手,她不怒反笑,笑的有些阴沉,她突然抬眼对上他那双深潭般的眼,嗤笑道:“我是下贱,下贱的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甚至跟别的男人共赴巫山。我下贱的倒贴,我也乐意!那么你呢?你上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迫使那些女人吃避孕药,甚至怀了你孩子还得被你逼迫打掉。难道你就不下贱吗?知道贱人就是矫情这句话吗?说的就是你这种做了死不承认的烂人。至少我承认了不矫情,你敢吗?”
“……”末向阳的脸阴云密布,他已经被陆涵给激怒了!她终于承认了,承认给他带绿帽子了!
他伸出手打向她的脸,明显已经失去了理智,管***眼前的女人是不是自己的老婆,打了那张毒嘴再说。
“啪……”的一声,瞬间心悸人心。
陆涵有些不可置疑,她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麻痛的感觉瞬间僵硬了她半张脸,她缓缓抬头看向末向阳,冷笑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末向阳,你-不-是-男-人!”
末向阳手一顿,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出手打她,现今心悸的发现那只扇她巴掌的手竟不自主的颤着,他看着半边脸上印着的他的巴掌印,红红的染了他的眼眸……
他不禁心一疼,像是被一根细小细长的长针刺穿了心,刺穿出了一个洞。血也一滴一滴的低落……这刻他发现他的心被穿空了,或许将来某一天这个洞会越来越大,大的他拿什么都堵不住。
“我……”他想道歉,但却碍于面子,拉不下脸。这无疑是最致命的,他们就像被惹怒的两头狮子,为了领地而捍卫着。
“滚……”陆涵指着某个方向,冷冷的说道。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不!她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跟他离婚,她要跟这个烂人离婚。
末向阳想妥协的心理瞬间没有了,这女人就是会硬碰硬,臭的跟粪缸里的石头一样臭。
陆涵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不走是吧?她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她转身迈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时已经凌晨五点,又开始下着绵绵细雨,街边的路灯因到了灭灯的时间,一瞬间敞亮的街道一下变得灰暗,路变得有些不好走,可她必须要走……
末向阳跟在她身后,若他如她一样赌气,而丢下她不管,那他真不是男人了!“你别跟着我……”陆涵回头恶狠狠的说道,她看到他就烦!好好地在H市泡女人不就得了嘛,非得跑来英国打她一巴掌才舒服吗?
她揉着被他掴掌的脸,真他娘的疼!她不由的一阵心酸,韩墨估摸不会来找她了,想想就难过!
他记不得她,这事跟让她头疼!该怎么办,才能留住他,并且让她接受这孩子是他的!难不成要等八个月后?
她不由的捂住她的肚子,轻柔的抚摸着,暗暗地说道:“宝宝,我们要努力!一定让爸爸承认你!”
末向阳蹙眉看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揉肚子,暗暗认为她胃疼。真是倔女人,服个软会死啊!
陆涵走了一段时间,脚疼的厉害,步子也越来越重。前半夜闹腾的进了医院,后半夜又折腾进了警察局。
反复折腾,当然心累啊!走着走着眼皮就阖上,脚步有些偏……
末向阳蹙眉,见她跟个不倒翁似的,一晃一晃。他跨大脚步,追上她,再她摔倒前,一把将她公主抱……
陆涵脑子有些混淆,她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脸,晃了晃头。
由于没有光亮,她也看不清这人是谁,她想看清楚,可怎么也看不清。
她只知道抱着她的男人没有初子那么暖,散发着暖洋洋的气息,甚至跟初子相反,是凉,凉透心的凉!
不是她熟悉的薰衣草浓郁的花香,也不是韩墨身上清淡的古龙水。他身上的味道是浓淡的烟草味,想必这男人是烟鬼,不然怎么会是烟草味。
算了算,管他是什么人!先睡一觉再说,真的好困啊!
英国明显偏冷,夜路走多了,肩上沾染了不少露珠。末向阳低头看了一样淡薄衣着的她,再次蹙眉。
她很轻,是他见过最轻盈的女人,他不由暗暗后悔,那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这得有多疼,她那么弱,估计很疼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半边泛红的脸,再次深深自责。仿佛背上压了一架十字架,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稍稍将她提了提,眼瞟了一眼周围的景象,最终看到了不远处的长凳。他迈步走到长凳坐下,一手撑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吃力的脱着身上的西装。
他将脱掉的西装,将她包裹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下他就不怕她冷了!唉,算他赔她的那一张巴掌吧!可恶的女人……
他再次抱起她迈步往最近的酒店走去……
时而他会低头看她一眼,时而会张望附近的建筑物。
他发现她的睡像极好,安安静静的像个公主一样,这让他想起七八岁的她来,那时她好像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蓬裙十分可爱。
其实记忆有些模糊,他记得有段时候她真的很缠人,那时候末家并没有末向初这个人,后来也不知怎么变得骄纵无理,好像是她妈妈昏迷不醒后,好像是十岁再次回归陆家……
唉,他对陆涵的记忆真不多!甚至说,都是些模糊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