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谋位夺权
然而肖尘染却快他一步,不假思索的讥讽道:“荣亲王,你早就勾结兵部尚书郑寅,意图扩大兵力,以便有朝一日时机成熟,好起兵篡位吧!”
“你!”荣亲王气极,想到身后众多大臣,不由缓了口气,怒道:“本王忠心于陛下,陛下是本王的皇兄,本王怎会行此造反篡位之事!反倒是你肖尘染,明目张胆私养暗卫,才是早就预谋已久的吧!”
肖尘染不禁冷笑:“郑寅已死,荣亲王自不愿承认,可肖某手中握有你招兵买马的证据,以及与郑寅私下交易的书信,荣亲王可要上敝府瞧瞧?”
未想到他会捏有自己的把柄,荣亲王顿了顿,索性死不认账,“肖尘染,你休要污蔑本王,如今陛下驾崩皆是拜你所赐,你是大临朝的千古罪臣,皇后娘娘已下懿旨,定要将你斩杀刀下!”
听言,孟璃不由侧眸望向肖尘染,然而他神色波澜不惊,只伸手将她挡在了身后,冷笑着扫向荣亲王,“我若是你,如今便是出兵的最好时机,既可铲除肖某的势力,又可借此扶持太子殿下继位,独揽大权,岂不两全其美?”
被他轻易说出心中打算,荣亲王面色一黑,回眸扫了眼身后众位大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摸出袖中藏着的一只竹筒,对准夜空揭开竹盖,只听“咻”的一声,一朵明亮的烟火在夜色中崩裂开来。
望见那传递信号的烟火,那些大臣不由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扫向荣亲王。
“荣亲王,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会真如肖尘染所说,意欲今夜谋权篡位?”
“荣亲王,你好大的胆子,陛下刚刚驾崩,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当诛!当诛!”
……
谴责之声此起彼伏,吵的荣亲王不胜其烦,他冷哼一声,毫不在乎的斥道:“你们这些迂腐之臣!本王如此做,不过是为了铲除内患,尽早助太子殿下继位罢了,如今肖尘染不除,大临朝休有宁日!”
“可你私自屯兵,若是让皇后娘娘知晓,定要治你大罪!”礼部尚书秦佑怒声称道。
“哼!皇后吴氏不守妇道,整日涉足朝政,何以有国母之态?依本王看,该废!”荣亲王愤然回道。
几名大臣口诛笔伐,却始终说不过荣亲王,信号发出已有一盏茶的功夫,却迟迟不见动静。
荣亲王不由有些焦急,搓着手四下探望。
肖尘染淡漠的瞧着他这副模样,不由扬声问道:“荣亲王,你预先安排潜伏在皇宫内外的大军怎不见人影呢?”
被他如此一问,荣亲王不由愣住,似察觉到什么般,几分震惊的看向肖尘染,“难道是你……本王明白了,你方才所言,是故意激本王露出破绽的!”
肖尘染忍不住轻笑,回头扫了眼身后城楼上的楚若风。
收到暗示,楚若风轻蔑一笑,命人大开乾德门,率领数百名暗卫涌进了皇宫,毫不客气的将荣亲王团团押住。
“本王的兵呢?”荣亲王一边挣脱,一边怒问,“肖尘染,你是不是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是。”肖尘染答的干脆,轻叹了口气道:“你这些年招的兵,买的马,幕后交易之人,其实是肖某。”
听言,荣亲王一口恶血险些喷薄而出,他惊的脸色发紫,急喘着呼吸不待大骂,便被楚若风命人押去了刑部大牢。
那些聚集在门洞处的大臣见状,一个个面面相觑,唯有礼部尚书秦佑站出来,义愤填膺的指着肖尘染质问道:“肖尘染!你如今可是要谋位夺权?”
肖尘染闻声扫向秦佑,面不改色的笑道:“肖某目的已经达成,更没有篡位的打算,秦大人不必担忧。”
秦佑不言,回头望了眼众位大臣,见他们纷纷表露出迟疑之态,不由又问:“你让诸位大臣如何信服,你没有谋叛之心?”
肖尘染禁不住冷笑,上前一步面向不远处的秦佑,“诸位大臣做过什么亏心事,害过哪些人,谋划过什么不正当的利益,可要肖某一五一十的讲给诸位听听?”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黑了脸色,互相偷偷觑了一眼后,不由踌躇着后退了几步,秦佑见状,心头虽有怒气,却硬是昂头扫向肖尘染,“你休想恐吓我等,你今日公然挑衅陛下,致使陛下急火攻心,驾崩西去,你可知罪?”
肖尘染闻言,轻挑了挑眉头,浅浅笑道:“知罪。”
秦佑未想他会如此坦白,不由愣了一瞬,这才怒气冲冲的称道:“既然知罪,还不束手就擒?”
“肖某便在此处等着,只是何人来擒?”肖尘染俊眸内滑过一抹轻蔑之色,冷冷的问道。
秦佑一时说不出话来,眼下宫廷的护卫皆中箭倒了一地,面前又是乌压压的暗卫,他确实无处调人前来捉拿他。
正在他焦急无措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尖俏狠戾的笑声,“肖尘染,你个乱臣贼子!”
秦佑回头,面上一愣,没想到皇后娘娘会来到此处,不由携众臣上前叩拜。
吴氏未理会这群官员,一双通红的凤眸直直瞪向不远处的肖尘染,“还敢说你没有反叛之心,你命江凛假意投靠陛下,埋伏在宫内,又要挟钱执那个宦官在陛下酒杯内下毒,你不是谋权篡位,又是什么?”
听到她的话,那些大臣不由惊愣住,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齐齐回头叱责唾骂起肖尘染。
孟璃在一旁听着,半信半疑的望向面目狰狞的吴氏。
“皇后娘娘言之有理。”肖尘染对那些大臣的激烈言辞置若罔闻,只勾起一抹冷淡笑意,懒懒的迎上她的目光,“臣是有罪,只不过娘娘洞察秋毫,令臣本要毒死的人不巧变成了陛下。”
吴氏眸光一滞,怒道:“你什么意思?”
“娘娘还是不要再明知故问了,您其实早就知道酒壶内有毒,却装作不知,亲手将那酒奉到了陛下面前。”
肖尘染笑声冷淡,一字一句道:“娘娘心内的盘算是什么,想必您与我都心知肚明吧!说到底,是您故意隐瞒,才害死了陛下。”
吴氏听言,愤怒的面容上瞬时一片青白,她身侧的大臣闻声,心头疑虑重重,却又不敢质疑皇后,只得黑着脸色齐齐叫骂起肖尘染来。
肖尘染瞧着他们义愤填膺的神色,忍不住轻笑出声,“真不愧是一群迂腐老臣,被人算计,犹不自知!”
“你此话何意?休要诋毁我等……”秦佑怒然斥道,然而他话刚落,身后忽然奔出来一道锦衣华服的女子。
那女子脚步急促,浑身裹挟着一股寒意,秦佑未曾注意,被她撞的险些翻倒。
“殷清茗!你居然没死?”钟韵宁直直越过皇后吴氏,目光惊滞的扫向肖尘染身侧的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