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无法无天之地 五
“你们是谁。”洛雨躺在钢丝床上，被褥算是干净，只是有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而那股味道像是泡了很久的豆子，他立马想起是脚臭。
洛雨的目光在那个先前攻击自己的中年人身上，因为对方那身破烂的衣服很熟悉，猛然想起是上上代远征军的军装，不由无比的惊讶，因为根据他的了解，上上代远征军的军人应该全部死亡了，并且是一次性的全部死亡。
可惜，关于那次的死亡只有寥寥数笔的记录，便什么都没有了，极为的蹊跷，想必只有司令员贝武曼清楚里面的真相。
但是，寥寥数笔的记录都无法抹除，那一代的远征军是最强大的一代远征军，充满着诸多的传奇，其原因有二个，第一个是外部环境的造就，现在所谓的安全区域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彻底形成，外出探索需要与使徒厮杀，第二则是内部的完善，第一次有了七十二鬼侍的说法。
中年人脸色淡然道：“我叫做公羊，我从你体内感觉到了魔神的存在，只是看你的穿着不想是远征军，想来已经退役了吧。”
公羊不由回忆，想起曾经作为远征军时候的日子，惋惜的是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却又是一段难以忘怀的岁月，同甘共苦的同伴探索着现在的安全区域，不畏生死，并肩前行宛如曾经的先贤一样，为了人类的生存。
“与其说是退役，不如说是被迫退役，被剥夺了契约。”洛雨回答，面对前辈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且不在意对方还伤害自己，如果要伤害自己早伤害了，不会把自己搬进里面休息。
只是，他余光看向另外的人后，眉头微微皱起，相比中年人的平静，其余的人露出紧张，带着仇恨和戒备，紧握着自己的兵器。
公羊自然注意自己同伴的举动，无奈的笑了笑，示意自己的同伴不要紧张，继续向着洛雨道：“你应该听过下人的说法，而我们便是下人。”
洛雨刹那睁大的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自然知道下人的说法，并且还是无意中知道，在第一公立图书馆一本书中，不知道是什么人写过这么一句，下人是存在的，他们生活在地底之下，与自己等人类无疑。
“我不知道你对下人了解多少，但是下人是真正存在，一直生活在耶路城人类看不见的地方，也许知道的人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人。”公羊微微叹息道，如果不是下人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早就死了。
洛雨皱眉，他发现自己几乎已经快要不认识这个世界了，最近的遭遇远比曾经做为远征军的时候还要丰富，虽然说远征军的生活是极为丰富多彩，充满着危险的，却也无法与最近的相遇相比，从刚开始的世界真相，直至现在的下人。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公羊询问道。
洛雨想了想，回答道：“这里是那里，而且现在是你想问什么。”
他看出公羊的张口欲言，明显有问题想问，可是不知道该如何问起，因为可能觉的问题太多了吧。
“这里是东方的武汉城市废墟，算是已经在安全区域以外了，再往东边数百米便是我们的城市，一座建造在地底的城市。”公羊没有保留的回答，让同伴不由微微皱眉，因为他们害怕这个年轻人透露给耶路城的人类，只是出于对公羊的信任没有说什么。
洛雨再次震惊道：“怎么可能，危险的黑暗大地怎么可能会有城市，不是不适合人类居住，根本无法种粮食。”
“虽然说问题总比办法多，可是不是没有办法的，我们生活在地底很久，自然找到有效的办法存活下去，起初我也是无法相信，直至我亲眼看到才知道，原来除了耶路城外，还有人类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公羊解释道，想起自己曾经从开始的无法相信到慢慢的接受，不比现在这个后辈吃惊多少。
“下人到底是什么，我并不是有意的冒犯，而是耶路城根本没有记载，我都是从一本书中的笔记中看到，才知道有下人的存在，只是那个写笔记的人，想必也无法真正的确定，是否有下人的存在。”洛雨疑惑道，非常的好奇下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那个写笔记的人在最后那句与人类相似后面，写出一个问好。
公羊沉默，因为这个问题他也不好回答，不是真正的下人，虽然在下人中有着一定的声望，却无法窥视下人历史，那些所谓的起源是被隐藏起来的。
“下人也是人类，只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人，还有曾经生活在耶路城里面的人类，根本不认为我们是人类，如果真的要说，你们又是谁。”此刻另外一个人代替公羊，回答了洛雨的问题，目光灼灼注视洛雨。
洛雨瞳孔放大，死死盯着说话的人，因为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里面隐藏很多秘密，特别是最后一句，让他更是有一种无法说出的惊惧，那是来源自己的血脉与深层次意识的惊惧。
“那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知道这里并不是安全区域，你不可能来这里的。”那个人沉声问出自己的疑惑。
洛雨刹那猛然醒悟过来，自言自语道：”对阿，这里不是安全区域，为什么空气中没有毒气，为什么上面会有远征军的储备箱。“
他说完立马抬头看向公羊，希望对方给自己答案，因为事情太不正常了，可惜也许是情绪变的激动起来，那本该减轻的疼痛再次袭来，并且这次更加的严重，既然直接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