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 宝剑 3(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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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里德尔和奥帕尔之间的场景写的我累死了,所以坚定的拿前任魔王出来开刷。
  真是的,我当初真是脑抽了才会想到要修文OTZ。
  最后PS:里德尔终于决定少许付出信任了,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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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剑3(正位):悲伤,眼泪。
  、
  英国·小汉格顿村
  、
  [里德尔,这里是那里?]
  仅仅抓着里德尔的斗篷,因为身体年龄还太小无法到处乱跑,所以只能呆在他怀里的奥帕尔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因为是第一次变形,所以什么都不知dào
  的奥帕尔连衣服都没学会保留,在里德尔的引导下总算是恢复了人类形态的她,很干脆就那样(名正言顺)的赖在了他怀里不出来了。
  虽然并不认为自己的手下敢对他说三道四,但是考lǜ
  到带着一个赤|裸的2、3岁小孩四处乱晃实在是有伤风化,所以里德尔虽然顶上了一脑袋青筋,还是联系上了薇薇安。
  【虽然说为年轻后辈收拾善后是长者的义务。不过,里德尔你不觉得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是犯罪么?】
  这是被薇薇安打发出来送婴儿衣物的格林沃德在见到他们时候的调侃之词。
  然后被里德尔在捂住了奥帕尔的耳朵后,一句“总比你这个到现在还没搞定初恋的同性恋老鬼要好”给彻底顶了回去。
  因为考lǜ
  到了两魔王互殴实在是有损形象,所以最后两任魔王只是在脑袋上顶着通红的十字路口相互讽刺了两句后,串通好了台词防止里德尔真背上“拐骗盖亚之子”的罪名后,不欢而散。
  所以说,不管是任何人,只要一和那个魔女扯上关系,形象就没有不崩塌的。
  想想当年自己还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对那位前任魔王的欣赏,里德尔淡定的捂脸表示那纯粹是当时年少识人不清以至于被人物光环蒙蔽了双眼。
  盖勒特·格林沃德,说白了根本就是一个初恋失败求婚失败最后事业失败还被自己的爱人打包送进监狱的低EQ白痴。
  以上为湖之秘境的某位魔女一针见血的评价,当事人完全反驳不能。
  看着奥帕尔自立自强的穿好衣服后,里德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思考着下次要不要干脆找机会把邓布利多那个死老头给陷害去见一见薇薇安那个魔女。
  如果真能成功没准那个老不死会被彻底打包绑上缎带送给那个前魔王,然后这个世界就是他了也说不定。(天音:V大乃的形象还能再崩一点么?扶额ing)
  因为带了一个人,所以“移形换影”的距离也大幅缩短,不过好在奥帕尔适应良好才不至于耽误到两人回归的行程。
  几次转移之后,里德尔对着早就应该埋葬在记忆深处的场景发呆。
  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点出乎他的意料。
  这是一个坐落在两座陡峭的山坡之间的小村落,教堂和墓地在高处一望可见。
  相对偏远的已经废弃的老宅是一座在盘根错节的树丛中半隐半现的房子。墙上布满苔藓,房顶上的许多瓦片都掉了,这里或那里露出了里面的椽木。
  屋子的周围长着茂密的荨麻,高高的荨麻一直挨靠到了窗口,那些窗户非常小,大部分都背木板封着,少部分还空的不是已经没了玻璃,就是残破的积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一条死蛇被钉在门上,流淌的血液在门板上干涸成了块状的黑色。
  常青藤爬满了墙壁甚至蔓延到了屋前门口,显示出了它已很久没有被人打理过了。
  或许这栋大宅曾经一度是一座相当华丽的庄园,是方圆几里内最大最雄伟的建筑物,但是现在的此刻,它却只是一座充满了潮湿阴霾,残桓断壁,无人居住的破旧“鬼屋”。
  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了那栋大宅后,里德尔转过了身,走向了墓地的边角。
  那里,仿佛被诅咒一样,只有三座坟墓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为首的那座,墓碑上的字迹因为青苔的痕迹已有些模糊不清了……
  不过他很清楚那上面铭刻的究竟是谁的名。
  “汤姆·里德尔”。
  那个舍弃了他血缘上的母亲还有未出生的他,空有血脉却只剩下皮相能看的卑劣麻瓜。
  [里德尔?]
  好奇地从里德尔的斗篷中探出了头看着那模糊的刻痕,奥帕尔歪过了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试图从他那里寻求答案。
  感觉出了奥帕尔声音中的疑问,一直沉默着的里德尔却只是淡淡的勾起了唇角。
  扫过了那字迹的湛蓝色的眼,仿佛为了遮掩什么般的眯起:“奥帕尔怎么想的?”
  [和里德尔……有关系的人么?]
  闭上了眼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植物传递过来的讯息,奥帕尔睁开了眼有些不确定,[他们说,记得里德尔的力量波动呢……]
  他们?是指长在周围的那些植物吧?
  盖亚之子的天赋的确不可小觑,这种与自然沟通的能力如果能够有针对性的使用,恐怕会是一个相当恐怖的存zài。
  “奥帕尔应该不知dào
  才对。”
  注视着墓碑,里德尔湛蓝色的眼中,其中的冰霜逐渐浓重,看不见的深、深、深,“也是,我从来没有告sù
  过你,我的全名。”
  [里德尔的名字?不是里德尔么?]
  相当奥帕尔式的单纯回答。
  也对,以还可以归属于婴儿的单纯思维,是不可能会理解的吧?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当然,叫汤姆·里德尔也是可以的。”
  相当平静的语调,却带着浓到几乎让人窒息的强烈嘲讽和厌恶——但是此刻里德尔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派平和,甚至,带着微笑。
  而奥帕尔却是困惑地眨了眨眼。
  为什么要笑?
  面对着那样一座,刻着和自己一样名字的坟墓……
  看着抱着自己,神色平和的黑发蓝眼的青年,奥帕尔眨了眨眼,抬起了手按上了自己的心口,莫名其妙的,眼睛中开始酝酿出了氤氲的水汽:[嗳……奥帕尔好奇怪……]
  “怎么了?”
  低下了头看向了怀里的孩子,却有些错愕的发xiàn
  那双红色的眼中,水汽已经积蓄到了快要落下的程度,于是里德尔的眉头不由锁了起来,“你在哭?”
  [不知dào
  ……]
  传递而来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明明里德尔在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奥帕尔觉得里德尔……在哭?]
  他?在哭?!
  真是再好笑不过的事情了。
  他是谁?他是伏地魔!曾经让整个巫师界为之战栗的黑暗公爵,眼泪这种代表懦弱的液体,他怎么可能还会有?!
  “奥帕尔,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论?”
  红宝石般的眼中清晰得倒映出了他的影像,依旧是在淡漠而有礼貌的表情,脸上干净没有任何液体的痕迹——这小鬼哪里的来的他在哭的结论?
  [可是……]
  似乎理解不能地歪过了头,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奥帕尔用很认真的语气道,[……就是感觉的到……里德尔……在哭。]
  微微顿了顿后,她抬起了一只手,小心的碰触着里德尔的眼眶,[里德尔,不要难过好不好?]
  里德尔几乎是摒着呼吸,看着晶莹透亮的液体从奥帕尔眼眶中慢慢溢出,渐渐形成一颗珍珠般的物体,随即化作绵长的线流自她尚带着稚气的脸廓上缓缓滑过,最后在下巴处又一次汇聚成珠,然后下坠,“啪”的一声,在他下意识抬起来的手上粉碎。
  在珍珠坠落粉碎的瞬间,里德尔呼吸停滞心跳漏掉一拍。
  温凉的湿意蔓延了开来,似乎从接触到的皮肤那里,一直延伸到了心脏。
  明明是冷的液体,为什么会觉得……灼热到了烫手的地步?
  “不要哭了。”
  从未曾明了的焦躁感让他把手甩了下,但是那上面残留着的那液体的感觉却依旧挥之不去。
  他知dào
  ,她是为了他而哭。
  为什么她能感觉到他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们有着同源的魔力。
  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记忆之中,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场景,但是却又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朦胧感。
  某·人为了他而哭·泣。
  [可是……眼泪……停不下来……]
  奥帕尔有些慌乱得抬起了一只手擦了擦眼睛,但是眼泪却始终没有止住,[对不起里德尔,奥帕尔知dào
  里德尔一直都很不喜欢奥帕尔哭,但是……但是,不要难过好不好……奥帕尔觉得好难过……眼泪、眼泪一直都停不下来……]
  里德尔沉默了下来。
  事实上,他并不知dào
  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最后他只是转身,随手一挥,一个无声的低级无杖魔法,吹掉了墓碑上的灰尘,刮去了上面的青苔。
  墓碑上面的字迹,因此而显得更清晰了些。
  “汤姆·里德尔,里德尔家长子,享年39岁。”
  三十九岁,对于一个因为妻子是巫师就狠心抛弃了她,和她腹中亲生骨肉的男人来说,已经活得够久了不是么?
  无声念着墓碑上的字,湛蓝色的眼中满是浓到化不开的寒冰与嘲讽。
  山下村里的老人也许在今天还会在缺少聊天的话题时谈起这件事——有关于多年以前,盛极一时的里德尔一家的离奇死亡。
  不是被毒杀、枪杀、刺杀,也不是被抢劫或者家族内斗的,屋中的每个人的尸体上甚至连淤青都没有。
  事实上除了“死亡”这个无可厚非的事实外,所有尸体的身体,在死前的那一刻,都是处于完全健康的状态——健康到,就算再活上许多年也不会出问题的程度。
  多像所谓的“怪谈”,不是么?
  也对,毕竟都是些没有魔力的纯种麻瓜,所以,会有人联想到鬼神,联想到灵异,但是……却绝对不会有人联想到会是魔法造成得这一个结果。
  只是不知dào
  他那个血缘上的父亲,在临死前的那一个瞬间,是否曾想到过他曾经有过的那个“巫师”妻子,或者,想到他那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而那次的事情对于魔法部来说,是一个再清晰有条理不过的巫师谋杀麻瓜的事件——并且,杀人犯对此供认不讳并且还有谋杀的前科。
  他的舅舅,杀了他的父亲。
  这就是那个时候他的相当出色的杰作。
  在进入霍格沃茨的五年之后,他十六岁的暑假,使用了魔药隐瞒下了自己的行踪,然后神不知鬼不觉跑到这里,寻找到了自己“血缘”的亲人——父亲与舅舅。
  同时,那也是自己对所谓的“血统”彻底的失望的时候。
  然后他就策划了这一起完美的事故。
  至此之后,斯莱特林的传人,这个世界上只剩他一个。
  Tom·Marvolo·Riddle——I.am.Voldemort。(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我是伏地魔。)
  法语中,“飞离死亡”的含义。而当时这个只有很亲密的朋友才会叫的名字,现在已遍传整个巫师界,让所有人都恐惧提起。
  这样想来,他做的实在是太成功了,不是么?
  怀里的奥帕尔似乎还是控zhì
  不住自己,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掉落,在他的手上,在他的斗篷上,在他的……心上。
  低首看着在他怀里安静的哭泣着的孩子,静默之中里德尔仿佛听见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堕入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在他的记忆中,婴儿时期的奥帕尔就表现的早熟而安静,而后来成长后在他的教育下即使受伤再重也只是让她那双鸽血红宝石般的眼更加的璀璨夺目而已。
  他只看过奥帕尔哭过两次。
  第一次,是他去禁林中采药时,误入八目蜘蛛的领地受了点伤,回来之后就看到奥帕尔在边上扭过头擦眼泪,不过转过头看向他时却依旧笑的灿烂——那是一次不能算是哭泣的哭泣。
  第二次就是现在。
  每一次的哭泣,都和他有关。
  又有一颗眼泪要坠下来。
  而里德尔想也没想便抬起了手。
  于是那眼泪掉在了他的手心,再次濡湿了一片。
  那一个瞬间,里德尔只感觉到心底最深处,似乎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破冰而出,刹时间翻江倒海,那感觉几欲没顶。
  环抱着奥帕尔纤细娇小的身子的手紧了紧,里德尔吐出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胸口很闷,但是却不讨厌这种接近窒息的感觉。
  只为了他而哭泣的奥帕尔。
  若是当年,在……时候,也有这样的人为他而哭,是不是……会有什么东西不再一样?
  抬起了头,里德尔仰望着已经黯淡下来的天幕,月光照耀在他怀里的女孩的发上,折射着白银一样的光泽。
  柔和的干净,清冷的温暖。
  【‘盖亚之子’能带给你,除了同源魔力之外,比你想象中还要多上很多。所以……】
  湛蓝色的眼中闪过了挣扎与动摇,按在怀里孩子身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那个魔女要我转告你,试着去相信一下这个孩子,她是独一无二的。】
  格林沃德临走之前在他耳边的低语,此刻清晰的回响在脑海中。
  可以相信么?
  奥帕尔,我的沉默女孩。
  我可以……相信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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