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在闫丽的拍板之下,闫勇买了一枚不到两万的钻戒。
没有询问,钟灵是否喜欢。
只是,象征性的通知了她一声。
就这,闫丽还有话说。
说什么,她闫家人都大方,否则的话,七八千块钱的钻戒,配她也足够了。
有种,钟灵必须感恩戴德的意味。
强势虚伪,尖酸刻薄。
一天逛下来,这是钟灵,对这个姐姐,唯一的印象。
彻底没了心情的钟灵,在随后的婚纱挑选中,不再发表自己的看法。
听之任之。
既然,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为何还要,自讨没趣?
闫丽,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独断的,给钟灵挑了一身档次偏上的白色长尾婚纱。
毕竟,婚纱是人人都看得到的。
要是让客人看出来,钟灵穿一身低劣的婚纱,丢的也是她闫家的脸。
回家的路上。
“天呐,栖霞凤冠,在新北的最后一天,竟然找到了主人?”
正在翻看手机的闫勇,忍不住一声惊呼。
“你开什么玩笑?放眼整个临江省,都没有人,有资格成为栖霞凤冠的主人。”
坐在副驾的闫丽,一脸不信,但还是下意识的点开了手机。
果真。
栖霞凤冠。
免费赠出。
神秘青年,身份惊人,莱博雅主管,毕恭毕敬,双手奉上。
同时,还配了一张现场照。
一位金发碧眼的老人,恭敬的行礼,面庞之上,充斥着一股讨好,以及谄媚。
还透着一股小心翼翼,有种,生怕得罪了那青年的感觉。
“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得莱博雅的主管,都唯唯诺诺,价值数亿的栖霞凤冠,直接免费赠送?”
图片中,除了那老者之外,还有一个年轻人的背影。
闫丽盯着这道背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满脸的羡慕与嫉妒。
“应该是某个大财阀家的公子吧?”
闫勇啧啧称奇,心中不由得在想,要是,自己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那该多好?
“好美。”
钟灵也打开了手机,盯着图片中的栖霞凤冠,美目流转。
这种精美的艺术品,应该,只有皇室的公主,才有资格佩戴吧?
闫勇撇了撇嘴。
何止是美?
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可,这种东西,岂是他这种层次的人,能接触到的?
要知道,就连新北四大家族,都铩羽而归。
“哼!”
闫丽冷哼一声,“别白日做梦了,像你这样的出身,能傍上我家闫勇,已经是攀上高枝变凤凰了。”
“要不是我闫家,你能带上两万的钻戒,能穿上八万的婚纱?”
这一番话。
可谓是,把尖酸刻薄,小肚鸡肠,演绎到了极致。
“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难道也不行?”钟灵气不过,反呛道。
“不行。”
钟灵低头不语,图片中的那道年轻背影,突然之间,竟有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挺拔。
巍峨。
平淡如风。
有那么,一丝相像。
转念,钟灵又自我否定了。
这八年,他的确混出了个样儿,可,莱博雅是何等高贵的珠宝商?
旋即,自嘲一笑。
……
把陈小艺送回家。
陈长生舒服的洗了一个澡,把心脏拿出来擦拭一番,见这座核反应堆的开启程度,依旧保持在百分之二。
一脸的无可奈何。
四年如一日的,修炼古法五禽戏,怎么就不见有一点动静?
他的目标,是把功率开启到百分之十。
以现如今这个速度,天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难道说,这个让自己起死回生的心脏,也将成为自己的桎梏?
头疼。
陈长生按了脑袋,这才把心脏重新放了回去。
泡上,倒也很快忘却了烦恼。
不多时。
陈璐走来,面色有些难看,还有些许恐慌。
“少,少爷。”捧着平板,立身在陈长生一侧,道。
陈长生微微抬头,“怎么了?”
“那群人,还在作怪。”
说着,把手中的平板,递到了陈长生面前。
是一则新闻的截图。
七八个来自各个领域的男人,跳出来爆料称,自己跟陈小艺有关系。
纷纷保证,那是一个浪荡不堪的女人,眼里只有钱,根本没有任何底线可言。
他们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唯一,通过今天的新闻才发现,原来,一直在跟人共享,头顶草原很多年。
啪!
平板在陈长生的手中,陡然爆碎。
“少爷,我……”
陈璐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总是要在作死的边沿,疯狂试探,这让她,如何交代?
“既然如此。”
陈长生丢下,已经变成铁疙瘩的平板,幽幽的说道:“那么,挖个坑,一起埋了?”
“明白。”陈璐点头。
“我的意思是,一个不留。”
有道是,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一而再的冒犯,岂还有,让你活下去的道理?
陈璐遍体生寒,这么多年来,很少见到,陈长生这般动怒。
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下保证,这才转身离去。
没了喝茶看书的心情。
干脆起身,走出院子,行走在拈花湾。
这里,独有的这种寂静,宛如拥有某种魔力,能轻而易举的,抚平心里的负面情绪。
一圈走下来,陈长生的心底,倒也平静了几分。
然。
哒哒哒。
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很简单暴力的,击碎了这里寂静。
一个女子,径直走来。
“本以为,需要花上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你。”
许馨月身穿一条黑色长裙,外裹羊绒大衣,下身加厚的黑色袜,手里把玩着车钥匙,拦在陈长生面前,笑道:
“陈先生,武子卿在发布会现场所接的电话,是你打的?”
开门见山,倒也不拖沓。
可见,这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主儿。
“是我。”
陈长生并不认知这个女人,不过,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许馨月微微诧异,而后笑道:
“武子卿是我的摇钱树,一年能给我带来不少收益,可你,却砍了他一刀,让他有了随时枯死的风险。”
“那又如何?”陈长生背负双手,不急不缓。
“如何?”
许馨月摇头笑道:“常言道,世间三大恨,杀人父,夺人妻,砸人碗。你砸了我的饭碗,你说我要如何?”
陈长生笑而不语。
上门要说法?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吧?
与此同时。
两辆车,朝着这边驶来。
当车子停在不远处时,许馨月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却见。
一个又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从车上丢下。
这其中。
有齐宏,有苏香,以及那一众高管。
许馨月如坠冰窟,浑身彻寒,整张脸,瞬间变的毫无血色。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