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夏古玉
这个名字,对于夏无涯而言,算不得熟悉,但也算是有所听闻,原本以为只是说书人口中的东西,却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存在。
大夏王朝出现于数千年前,这枚古玉,相传是王朝第一任君王启祭天于首山之时,天外坠落而来,启王命能够巧匠雕饰而成,后来一直作为权力象征之物,而流传于世,相传得此物者,便为天命所归之人,普天之下莫不拜服,时光流逝,岁月如梭,这枚古玉最后落到了前朝君家最后一位君王手上,却无缘无故不知所踪,甚至有人言,正是因为遗失了大夏古玉,前朝才因此一蹶不振,最终走上被萧氏替代的道路!
当然,没有了大夏古玉,萧氏一族也因此十分的尴尬,虽然已经夺得天下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但至今仍有大批不服者,特别是君家发家之地,更是时常有叛乱发生,打的都是复君位的名号,只是一向规模较小,不成气候,也没有造成多少的动乱罢了。
而眼下的局面可就有些不同了,大夏古玉再现,搭配上眼前所见那富可敌国的金银珠宝,若是再加上祁连山号召江湖的能力,或许还真能做出些大事来,想到这儿的时候,夏无涯突然间明白那石门之上所刻字迹的意思了。
古玉一出,无非就是一把双刃剑,若是落入正心之人手中,或许乱世便有化解的契机,可若是落到心邪之人的手中,或许就是乱世的动荡的真正根源,就如同眼前这个男人一般,其实又何止是他,那齐王府的萧景昊不也是这样的人物吗,而且和东方明月比较起来,他或许还要更具破坏力一些。
“你真的想要这般做吗?”夏无涯的目光,从那古玉转移到东方明月的身上,低声的问道,他知道,这话不只是再问他,也是在问自己,从一开始他就有些犹豫,只不过,此刻那犹豫感来得更加强烈罢了。
似乎对夏无涯这突来的言语有些不解,东方明月微微的皱了皱眉,那神情之中多少有几分不悦的姿态,然而他的头并没有转过来,对于他而言,或许这枚古玉太过重要了些,生怕自己一时没看见,就会弄丢了一般,那手轻轻抚弄着玉身的同时,声调也有些苛责的味道:“涯儿,都到了这般光景,你觉得还有回头的可能吗?”
这一句反问,夏无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下过的决定就如同那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就算是真放弃,那心里面也会有一种不甘的姿态,恐怕日后再寻思起来,也会为当时的举动而后悔,或许像自个这般沉迷得还不是很深的人,还能跳得出来,可对于几十年都在那坑里面钻营的人来说,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让人痛苦几分。
再说了,我这也不是为了你嘛,等我君临天下之时,你就是所谓的储君,你老子都这把年纪了,又能有多少年的蹦跶头,到时候这万里山河,不都是你的吗,涯儿,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见夏无涯一幅沉默的姿态,没有答话,东方明月的口气也不由得变了一下,温和之余,诱导味十足,甚至说道最后关头,他的手还空了出来,缓缓的朝着夏无涯的肩膀移动了几分,试图着去轻轻的拍打两下,男人嘛,有的时候动作这种东西,或许比言语更加的有用一些。
夏无涯微微的避了避,他似乎不适应对方这样的举动,这也难怪,名义上虽然是父子,但其实和陌生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在夏无涯的心中,对方比那陌生人还要让他更加的防备一些,动作落了空,东方明月并没有太大的失落感,就像是他早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一般,那脸上,微微的一笑,目光又转移到了古玉的身上。
“你若是想得清楚明白了,什么都不用说,就喝了葫芦里的酒,和老头子我告个别罢!”苏老头的头颅凑得很近,那声音也压得很低,似乎这些个悄悄话,不想让旁人听到一般,有的时候言语这种东西,原本就不需要说得太过明显,直白了,只会让人心伤,而一个需要时时刻刻将自己麻痹在酒精中的老头子,这背后自然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彼此都只是过客,却因为所谓的巧合,不对,从眼下的局面看来,昔日的种种,不过只是人为的算计罢了,可算不得机缘,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为何偏偏是自己成了这棋盘中的棋子,难道不也是上天的安排吗,就冲着这一点,那又算得上是一种缘分了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争究那么多呢?
“好!就陪你喝上这一回!”只是一个轻微的停顿,寒潭衣的手,便一把将那葫芦放到了嘴边,里面的酒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他喝上一大口,酒还是前些时日喝过的那酒,但这一刻,那滋味却似乎大为不同,更酣畅,更浓烈,甚至隐约之间还能够差距到一丝的甜意,特别是那酒下肚之后,他只感觉,自个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再烧一般,一股热气有些不受控制的翻腾了起来。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像是在哪儿经历过了一般,寒潭衣有些诧异的瞧了瞧苏老头,只见对方的脸上,隐隐的浮现出几分满足的笑意,他没有开口去问,一来这时机有些不合适,二来就是这一瞬间,他的心里面就已经想到了答案。
什么是告别,若都留在这儿,等待他的,也无非就是一个死字,那样说这话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有活着,或许才是苏老头的本意所在,可以眼前的光景,寒潭衣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就如霓彩儿所说的那般,承认自己是受了蛊惑,从此与蓝莲教一刀两端,或许能够保住这一条命,第二就是逃,单凭自个的功夫,想要从这一干武林人的眼中溜走,那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还要带上水玲珑呢,这显然是不可能,所以苏老头才在那酒中,预先加入了龙髓,只有彻底的激发自己的潜力,或许还有一丝的可能!
“到头来,还是苏老头你最了解我!”寒潭衣猛的将那葫芦砸到了地上,又不是什么坚固的东西,被他灵力这么一催,那葫芦须臾间就碎成了无数块,残留在内壁的酒液,一下子分散了开来,将他双脚周围,零零星星的包裹了住,他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到水玲珑身上的时候,嘴角微微的上挑,一丝得意的笑容瞬间流露了出来,那笑声弥漫在整个空间之中,豪迈爽朗,说不出的畅快,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寻思着什么。
“寒潭衣,你想好了吗,你可是个大有前途的武林青年,难道真的要为这么个魔头断送自己的一切吗?”这样的笑声,若是听得久了,难免让人有些心生寒意,特别是想霓彩儿这样的人,心觉得亏了,自然更容易惊怕,别的人都没有出声,她便有些急不可耐的阻止道,倒不是真要为这个年轻人着相,如果此刻能够将他也拉过来,就像是自己有了垫底一般,这可心多少要觉得好受几分:“现在那魔头已经虚弱至极,这可是上天赐给你绝妙的机会,就用你手中的长剑,结果了这魔头的性命,这不但能证明你的决心,也是个将功赎罪的绝妙机会,可不要再犹豫了!”
这番话,寒潭衣压根就没有当回事,他的笑容停下来的那一刹那,目光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道天风的身上,这一刻,或许他的态度,更加让这个少年人在乎一些吧。
道天风的思绪,也显得有些复杂,他的神情虽然隐藏得极好,满是波澜不惊的姿态,可想法这种东西,骗别人容易,骗自己却很难,这一刻,他那心里面有个声音在责问道:“四年前,你明明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却还刺出那一剑,难道这心里面,真的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现在重来的机会就摆在你的眼前,难不成你就不能主动一些,给彼此一个再续师徒缘分的机会吗?”
这些个字眼,在心里面琢磨起或许并不是太困难,这四年来,道天风的日子可不怎么不好过,特别是想起寒潭衣当时那张满是疑惑惊恐的面容之时,他就有种被针扎的感觉,火辣辣的疼,却偏偏的,还要装作那没事人一般,继续去做着自己不情愿的勾当,那脑海里,无时无刻不盼着有一天,能够有机会冰释前嫌,再回到当时那般师慈徒孝,无忧无虑的岁月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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