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祭炼百毒金蚕蛊

  盘坐玉床之上,《玄牝经》的奥妙经文一点点在心头流过,绿袍体内浩瀚的法力滚滚流动,发出海潮涨落的声音。
  未几(不久),绿袍百会大开,一轮绿色的元神跳出天灵,盘坐虚空,这元神乃是绿袍老祖的元神,不过被池水墨完全的继承了!
  虽然是绿袍老祖的元神,但那元神的嘴脸,分明是池水墨小时候的样子,恩,很可爱!犹如四五岁的小孩。
  “玄牝之气,出!”那绿色的元神双眼一睁,口中吐出稚嫩的童音,随着童音的落下,元神之下的绿袍体内汹涌的法力竟然生出一缕天青色的凝实法力来。
  如果说绿袍老祖原先所炼成的法力是木头,那这缕天青色的法力就是钢铁!那缕天青色的玄牝法力刚一出现,就犹如饿了十来天的疯虎一般,见到绿袍原先的绿色法力就凶猛铺了上去,将之狠狠的噬咬,消化。
  那绿袍老祖原先的法力,在一干魔教修士中本来也当得起精纯二字,但遇到这刚诞生的玄牝法力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以其万千倍于玄牝之气的数量,竟然无动于衷,任由这玄牝之气吞噬同化!
  要知dào
  ,在绿袍老祖这一身法力在平时遇到异种法力只是可是勇猛异常,哪里会是这幅脓包的样子,不过这也让池水墨对着从未在这蜀山世界现身的玄牝之气抱有极大的期待!
  三个月后,绿袍老祖一身法力全部转换成那天青色的玄牝之气,不过数量上比起绿袍原先的法力数量,倒是远远不如,只有原先数量的三成!
  这让池水墨暗暗心惊,恐怕将来修liàn
  这玄牝之气的消耗不少啊!
  …………
  话说辛辰子。接受池水墨之叮嘱后,赶紧去往四况崖祭炼百毒金蚕蛊。
  一路行经,心中想起往日种种,本来自从当年被绿袍咬去左臂之后,就曾立下誓言,日后定要双倍奉还乃师。
  只是这些个年来。虽然已得绿袍的尽心传授,但毕竟法力还是不如,更不要说是法宝了。况且近几年绿袍又自炼成第二元神——玄牝珠,法力越发通玄,报仇之望更加是遥遥无期。
  辛辰子本来都快死心,不料今日老鬼发了什么疯,居然传授了其最心爱的百毒金蚕蛊给自己,有了此宝,再使些手段。说不定就此能够收拾了老鬼,以报当年之仇恨。
  只是老鬼说要传授衣钵,却令辛辰子心中起了几分异样的感觉,历来在魔教之中,相互之间无有信任,尽皆为了自己的利益,彼此欺诈,原以为老鬼也只是看自己有几分用处。才会多加传授。
  不料今日却出传授衣钵之言,未免令辛辰子。有些吃惊,心中一时也是捉摸不定,现在一心的疑惑全都在了那传授衣钵的问题之上。
  四况崖背倚平坂孤峰,十分高阔。崖前有百十顷山田,种着一种不知名的花草。那崖壁石色深红,光细如玉。纵横百十丈,寸草不生。
  一顺溜排列着三个大圆洞,上下左右,俱是两三寸大小窟窿,每个相隔不过尺许。远望宛如峰案一般整齐严密。
  不时有几缕彩烟从那许多小窟中袅袅飞扬,飘向天空。仔细一看,那彩烟好似一种定质,并不随风吹散,由窟中飞出,在空中摇曳了一阵,又缓缓收了回去。
  崖下那一片田畴中所种的花草,花似通萼,叶似松针,花色绿如翠玉,叶色却似黄金一般,分布有序,层次井然。
  尤其是花的大小,叶的长短,与枝干高下,一律整齐,宛如几千百万万个金针,密集一处,在阳光之下闪动;又似一片广阔的黄金丽褥上面,点缀着百万朵翠
  及至崖前,诸位弟子早已等候多时,盖因绿袍老祖平日里,言行甚严,无人敢于迟到炼法,轻则教规伺候,重则身死神消。
  众弟子见只有辛辰子一人回转,不知出了何等状况,要知dào
  绿袍老祖祭炼百毒金蚕蛊已有十数年的岁月,近日里即将功成,一次也拖将不得,绿袍老祖也是越发的重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里就算辛辰子去请驾了,为何还不曾到来。
  辛辰子,见诸位师兄弟满面疑惑的望着自己,嘿嘿….一笑,却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大喝一声,“诸位师弟开始准bèi
  祭炼百毒金蚕蛊。”说完,从背上取下一面白麻制就的小幡,血印斑斓,画着许多符篆和赤身倒立的男女。
  辛辰子取出六阳定风幡,就招呼众人开始准bèi
  祭炼百毒金蚕蛊。
  绿袍老祖有一弟子,名叫梅鹿子,向来与辛辰子不合,与其处处在绿袍老祖前下争宠。平素倒也博得绿袍几分欢心,由此是更加的在百蛮山诸多弟子之中横行无忌,仗势欺人。
  此番梅鹿子见师傅不曾前,却由辛辰子来主持祭法,便疑心是不是他在其中搬弄了什么花言巧语,才让师傅放心将这等宝贝交由辛辰子主持。虽不知什么变故,却也不肯放过次等挖苦辛辰子的机会。
  这梅鹿子身高近七尺,眉清目秀,倒是身得一幅好相貌,只是双眼是在太过灵巧,不停转悠,让别人看了总觉着他老是在算计些什么的感觉,却也不得不说破坏了几分好长相。
  “师兄,今天师傅未曾前来主持祭炼百毒金蚕蛊,却是为何。还请师兄对我等,说道一二。”梅鹿子乃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公子,因家中为族人所欺,无奈避至南疆,后来机缘拜在绿袍老祖的门下。
  辛辰子,早就料到今日如此,必会有人追问,何况这平日里就与他处处不合的梅鹿子。听见问话,对梅鹿子冷笑一声,“师弟,这是师傅的交代,难道你还有什么疑问不成。”
  梅鹿子到底是大户出身,也不见怒色,依旧温温的问到:“我等自是不敢怀疑师傅他老人家的话语,只是我等,尽皆未曾听见师傅,仅你一人,恐怕难保什么…….”余下的话却也不多说。其实梅鹿子,知dào
  辛辰子肯定也是没胆量假传师傅口谕,如此问法也就是气他一气,别无他想。
  “师傅,今日已传我衣钵,更将这百毒金蚕蛊交付于我,大家不要误了时辰,快随我开始。”辛辰子一阵,怒喝,讲师傅的交代俱都说了出来。
  此语一出,顿时众弟子间就闹开了,原本只是看辛辰子与梅鹿子热闹的,这时也都纷纷开始议论起来。衣钵传承可是非同小可,虽然都知dào
  辛辰子此言必定属实,却也觉得师傅此举未免太过儿戏。
  梅鹿子,原就说着气人话语,不料最后却是得的如此结论,自己不免心中抑郁起来。要是别人说是得了师傅的衣钵传承,他本也不至于此,只是与辛辰子平素多有结怨,如此一来,恐怕往后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的了。
  一念及此,顿时头脑一热,大喝一声:“我不信,我这就去问师傅去。”说完,梅鹿子就准bèi
  去见师傅。刚刚动作,却觉手臂被人拉住,回头一看,却是二师兄唐石。
  唐石此人法力虽不及辛辰子高强,但平时与诸人和善,对绿袍也是忠心有嘉,甚得诸多弟子之心,威望在诸多弟子中也是最高。
  梅鹿子见有人住自己,本待大声喝骂一番,及见是唐石,想起他对自己还是不错,忙将要出口的话语又收了回去,不过也是没好声气地问到:“不知师兄,拉我所为何事。”
  一听这话语,唐石就知dào
  ,自己这个师弟在怪自己拉住他呢,却也不介yì
  ,微微笑道:“难道师弟忘了师傅的规矩不成。”仅此一句,也不多说,话完即又推至一边。
  听着唐石的这一番点化,顿时想起师傅绿袍老祖往日里的种种手段,不寒而栗,人也清醒过来,忙对唐石拜谢一番:“多谢师兄提点,师弟险些闯下杀身大祸。”说完却也不自言语,退至一旁去了。
  辛辰子,这时再看,众人议论之声已然尽去,虽然也知晓未必都是那么服气,但慑于师傅法威,没人敢于明将抗拒。随即取出一把宝剑,口诵咒语,倏地长啸了一声。
  诸人立kè
  按八卦方位,分散开来,站好步数,将足一顿,升起空中,与崖顶相齐。
  辛辰子时而单手着地,疾走如飞;时而筋斗连翻,旋转不绝。口中咒语,也越念越疾。余人随声附和,手中幡连连招展,舞起一片烟云,喧成一片怪声,听着令人心烦头昏。
  似这样约有个把时辰,日光略已偏西。辛辰子将手中剑一挥,只见一道绿光,朝空中绕了一绕,随即飞回。
  然后将剑还匣,取出背后麻幡,会合全体师弟们,一声长啸,各将空中妖幡朝下乱指。便见幡上起了一阵阴风,烟云尽都敛去,随幡指处,发出一缕缕的彩丝,直往花田上面抛掷,越往后越急。
  二十四面妖幡招展处,万丝齐发,似轻云出妯,春蚕抽丝般,顷刻之间,交织成一片广大轻匀的天幕,将下面花田一齐罩住,薄如蝉翼,五色晶莹,雾纱冰纨,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