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生日礼物(求收藏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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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姑娘,凌姑娘……”宇文潇骑着马,一路跑一路喊。
  西山树林茂密,月光透过层层树荫投射到山间小路上,仅供辨识路径。宇文潇特意没走大路,而是选了些小径来走。琴玥若走大路,刚才自己来的时候就撞上了。
  夜色朦胧,两旁都是浓密的枝桠,宇文潇心急如焚:她一个女孩子,深夜独自出门,若是遇到什么意wài
  ,该怎么办?
  可是她一个女儿家,又人生地不熟的,她会去哪儿?
  宇文潇停住马,又四下大声喊:“凌姑娘……凌姑娘,你在哪儿?”
  没人应声。
  宇文潇于是又一夹马肚,策马而行。
  西山的后山,别是一番天地。
  后山有一片大的平地。树木不多,绿草如茵。一道溪流缓缓从山上流下,圆滚滚胖乎乎的鹅卵石静静躺在水底。偶尔也有几尾小鱼穿梭其间,水草轻摇。不远处,一匹黑马安静地吃草,一片静谧。
  微风吹过,树叶轻摇,沙沙作响,吹乱了她的秀,也吹乱了她的心。
  从前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这样,为了一个男子,竟然有些迷失自我。是啊,过去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真的爱上一个人。她是冷宫废后之女,本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出宫的。可是她不仅能出宫,还远嫁晟国。宇文朗不爱她,可是她却在一次出宫之后喜欢上了这位黄公子。是因为他救了自己,还是因为他的风流倜傥,还是因为他的箫声呢?
  音乐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曲《广陵散》,她的外公被陷害为叛国之臣,举家被戮,只剩了她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
  又是因为音乐,她听到黄潇的箫声。
  一见钟情?也许真是一见钟情吧!第一次是在宸枫馆,他的箫声大气磅礴,却含着宿命的无奈;第二次是在天河之畔,他的一曲《良宵引》,清平乐道,确实令自己心情转好。
  真好笑,不顾一切要出宫,只为见他一面,跟他说一句“再见”。可是真zhèng
  到了他的家,自己却胆怯了。害pà
  么?自然害pà。一个女儿家,如此“不知廉耻”地找上门来,让人平白地看了笑话。
  可是啊,千算万算,还是没有见到他。紫萱说,他有要事,办完一定会赶回来的。她等啊等,自己忐忑的心渐渐平复,心中的那份清高与思量便渐渐浮现出来。
  见到了又能如何?笑着告别,残忍地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之后匆匆别过,从此萧郎是路人?
  不见时暗自嗟叹,待见面时又只能黯然神伤。世间之事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她甚至嫉妒天河相望的织女牛郎:三百六十日的翘以盼,总能换得一夕鹊桥相会。自己终此一生,亦无法在茜纱窗下与他一夕相伴。琴边衾里,只叹无缘!
  此情天地可证又如何?海誓山盟怎能敌得过一条窄窄的天河?
  她看着漫天繁星,幽然一叹。
  马蹄声忽然传来,她向后一望,见是远处一人骑着马,立在当地。白衣、白马,在夜里分外显眼。那人看见琴玥,马上策马奔来。
  琴玥站了起来。眼前白衣飘飘的俊逸公子,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少年郎。自己刚刚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湖,又生波澜,该如何是好?
  一瞬间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凌姑娘,怎么了?”宇文潇下马,缓缓走了过来。他的白马与琴玥的黑马很开心的凑在一起,蹭了蹭脖子。
  他看出了琴玥心地的悲伤,于是自己也忧郁起来。
  琴玥摇摇头,宇文潇站到她的身边,看着天边一弯圆月:“有心事?”
  琴玥不答,也望向漫天繁星。
  站了许久,宇文潇忽然问:“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祝我生日快乐么?”
  琴玥一愣,也淡淡笑道:“生日快乐。”
  “只是这样就够了啊……有没有,什么礼物呢?”生平第一次,宇文潇主动向别人要礼物。他有些期待地看着琴玥。
  “当然。”琴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自己绣的,针脚粗糙,我想你是用惯绫罗绸缎的人,恐怕会不喜欢……”
  话未说完,宇文潇一把抢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在手里摩挲着:“真好,真好。”
  宇文潇很宝贝地把荷包放进怀里,很认真地道:“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谢谢你。”
  琴玥淡然一笑:“公子客气了。”
  月光照耀下,她的笑容,好美。
  宇文潇只觉得心口如受撞击,而爱怜有如泉涌。周遭安静,世间万物似乎都慢慢隐没,唯一清晰的只有她脸上淡淡的笑意。
  宇文潇缓缓靠近,他的气息均匀喷薄在脸上,他的味道萦绕身旁。两人靠得如此近,琴玥忽然有些心慌意乱。于是她和其他女人面对此时的境况一样,选择了最方便的处理方式:闭眼。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洒在他们身上。清风明月,树叶沙沙作响。天上寒星数点,萧瑟的秋风挡不住内心的悸动:心跳、温情、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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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他们吻上么?还希望生点啥?彼处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正是郎情妾意的好地方~~~
  嘎嘎~~~偶很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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