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纽约就是这么小

  “佩蒂，佩蒂！你听说了么？”
  “……”
  “……啊？哈？”
  被叫做佩蒂的女生从茫茫书海当中迷茫的抬起脸，一脸懵逼，那模样根本不像是没有听见对方的呼唤……更像是根本就没睡醒。
  叫她的那个人——她的好朋友哈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都跟你说了这样子不行，不要天天学习，你都好学成书呆子了。”
  佩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便只是那么冲着哈莉傻笑。
  见状哈莉再次翻了翻白眼，有的时候……她真觉得自己这个好朋友就是丑女贝蒂的原型之一。
  贝蒂，佩蒂，两个人名字的发音就差一点，而且不仅如此，她们同样都带着傻兮兮的厚重黑框眼镜，性格迟缓懦弱，其貌不扬。
  如果不是佩蒂要比那个贝蒂更加聪明，并且是比绝大部分人都聪明，也没带牙套，也没有满脸的雀斑，虽然也是其貌不扬，略微有些婴儿肥，但总的来说不能算很差的话，哈莉都甚至觉得佩蒂就是贝蒂！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她的好朋友，哈莉不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叹了口气，哈莉拍拍她的肩膀。
  “周末出去逛街，我要再好好打扮你一番。”
  “啊？”
  佩蒂略显痴呆的愣了一下。
  见状哈莉再次翻翻白眼，没有说话。
  而旁边的佩蒂见到哈莉的无奈，则露出一个傻笑。
  佩蒂很明白自己好友的意思，因为根据哈莉……再好好打扮一番这句话就可以很容易推断出来，她的好朋友哈莉操心她的衣着打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当哈莉对佩蒂的外表感到绝望时，她都会做无语状的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告诉她周末去逛街。
  但每次逛街的时候买了一大堆当时穿起来非常漂亮的衣服回来之后……佩蒂都能在平日的打扮中，把它们穿出一种衰女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天赋。
  多少次哈莉都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再也不为佩蒂选衣服了，但最后……她还是没有放弃治疗自己这个好朋友。
  佩蒂并不蠢，作为班级功课第一的她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好朋友，哈莉，是自己真正的好朋友。
  与自己不同。
  哈莉长得非常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出色的漂亮，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但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了，并且不仅如此，与自己的贫穷不同，哈莉非常有钱，虽然她不知道哈莉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应该有一个规模不小的企业。
  这从她平时的花销，用度，以及偶尔的车接车送中就能看出来。
  这样的人不说在那些男孩中应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就算是在女孩里，也应该是女孩中的老大，也就是高校里常常出现的反派，嫉妒心极强的拉拉队队长之类的，所有的女孩都以她为中心，排挤那些的罪过她们的同学。
  但……哈莉不是这样。
  哈莉平时非常低调，整个学校好似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她既有钱又漂亮，只是知道她很漂亮而已，毕竟样貌是无法阻挡的，也不能阻拦别人发现。
  只有作为她紧密好友的佩蒂知道哈莉背后隐藏的财富，但即使如此，她对哈莉的真正背景了解的也不多。
  哈莉是一个低调的女孩，没有在女生群体中拉帮结伙，也没有仗着背景欺负他人，就算成为佩蒂这样不起眼的女孩的朋友，她也不是本着拉一个绿叶或者根本的想法来的，她只是单纯的……和佩蒂是好朋友而已。
  当然，好朋友不是看对眼了就直接能成的，即使有着天生的缘分，也需要一个互相接触的过程。
  最开始哈莉并不是那么喜欢佩蒂，甚至有些讨厌她，觉得这个傻兮兮的书呆子非常的目中无人。
  知道一些琐事和某次互相交心之后，她才知道佩蒂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接着她发觉俩人竟然意外的合拍，这才成为了紧密的好朋友。
  和其他人一样，哈莉平时很普通的抱怨着学习，生活的琐事，拉着佩蒂一起八卦，喜欢那些普通人喜欢的事，也讨厌那些普通人讨厌的事。
  她没有因为出色的样貌也金钱变成那些青春电影中常常出现的，令人讨厌的拉拉队队长那般。
  哈莉是佩蒂最好的朋友，也是一个好女孩。
  看着哈莉有些无奈，又有些气鼓鼓的脸蛋，佩蒂露出一个笑容，“好啊……但我不觉得这一次会有什么新的进展。”
  哈莉瞪了她一眼，“放心！我专门学习了几周的服装搭配，这一次……你绝对会整个人变个模样！”
  佩蒂耸耸肩，这话哈莉说过也不止一次。
  眼见着哈莉似乎要被自己气炸了，佩蒂连忙转移话题，“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一听这个，哈莉立刻来了精神，八卦是人类无法泯灭的天性，其中尤其为代表的女高中生更是如此。
  “你听说了么……我们学校出了命案！”
  “什么？！”
  佩蒂大吃一惊。
  她是的确被吓了一跳，一开始她并没有对哈莉这个所谓的大八卦产生什么兴趣，因为哈莉嘴里的大新闻经常会是一些无聊的小事，但她也会津津有味喋喋不休的说上半天。
  这一次没料到……哈莉竟然只等不声不响的弄到个大新闻。
  “没想到吧。”
  见到自己好友吃惊的样子，哈莉也非常得意，她很是洋洋自得的对着佩蒂笑了起来，每次那些新闻八卦到了佩蒂这里她都没有多少吃惊，也让哈莉很是不爽，终于扳回了一局。
  “发生了命案应该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情吧。”佩蒂有些哭笑不得。
  “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意也卖过了，哈莉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这是我从特殊渠道得来的，我听说早上的时候有警察来我们学校调查取证，因为一个学生……死在了地狱厨房。”
  “抢劫，枪*，听说似乎是凶手慌乱之下的误伤。”
  这回轮到佩蒂翻白眼了，听说能听得这么详细，这种来自警察们的事情经过，恐怕非当事人根本无法得知吧。
  但佩蒂也知道哈莉的一些特殊渠道，不说她本身的背景，在学校里哈莉也是非常有人缘的。
  哈莉低调不代表那些男生们就会忽视她的存在，出色的样貌让她成为中城中学当之无愧的校花级存在，再说这里可是开放的美*，哈莉换男朋友的速度一点也不比给陪着佩蒂挑衣服的速度慢。
  各种社*，兄弟*可是美*高中的一大特色，有时候直接兼顾了学生会的作用，那些男孩子为了在哈莉面前展现自己……哈莉知道什么消息都不奇怪。
  “地狱厨房……那也不算是我们学校的命案吧，我还以为我们学校里死人了。”佩蒂也松了口气。
  佩蒂虽然是个学霸，但世界上的学霸何止千万，说白了她还是个普通人，骤然听闻这样的事情自然会感到害怕和担心。
  “但那的确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哈莉有些不爽，“是个女生……我们应该还听过她的名字。”
  “喔？”佩蒂再次打起精神。
  “是黛芙那三个人，她们三人组中的托莉。”
  “听说昨晚她们去地狱厨房附近的一家商店买东西，然后……然后就……”哈莉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佩蒂也沉默下来。
  没想到，是托莉，就像哈莉所说的，她们听说过这个名字，虽然算不上朋友，但也绝对算不上陌生人。
  黛芙她们三个也都是中城中学不起眼的女生中的一员，不同于那些有些不错样貌的不错性格的女孩，可以和男孩子们展开各种热恋，像她们这种其貌不扬，性格也内向的女孩们显然无人问津。
  于是她们只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找一些志同道合的小伙伴，然后变得越来越宅，逐渐沉迷在那些所谓的死宅才喜欢的东西里面。
  事实上，作为书呆子的佩莉虽然不像黛芙这些学习不好的差生，但在宅上，两者却没有什么区别。
  再加上中城中学就这么大，一来二去，她们之间也都互相熟悉。
  佩蒂知道黛芙三人总喜欢在放学之后去漫画店之类的地方坐一坐，看会漫画，互相聊会天什么的，她们这一次去地狱厨房街区的边缘……很有可能也是发现了一家新的漫画店。
  但没想到……
  佩蒂叹了口气。
  “凶手抓住了么。”
  哈莉摇摇头，“不知道，听说……好像是还没有抓到。”
  佩蒂再次叹了口气，“希望能够尽早将他抓捕归案吧。”
  哈莉不可置否。
  张了张嘴，哈莉刚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前面的老师一声怒吼。
  “哈莉！奥斯本！”
  “佩蒂！帕克！”
  “你们还想聊到什么时候！”……
  地狱厨房要比以往更加喧嚣，大量的警察，警车堆积在附近，闪烁的警灯在阳光下构成了一曲苍白的交响乐。
  警察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地狱厨房了，作为纽约犯*的集中地带，地狱厨房一贯是案*的高发区。
  但与那些无人认领的小混混不同，他们即使横死街头也不会有人去管，这一次……死的却是一名中城中学的学生。
  她还在上高中，还只是一个孩子。
  就连电视剧当中都很少出现孩童死亡的镜头，更何况……是真正的死亡，这件事情上头已经下来的命令，必须要彻底查清！
  不能像那些混混的死亡一样糊弄过去，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透过窗帘的缝隙，易嚣静静的看着几个街区外喧嚣的人群，警察，记者，有关无关的人群几乎要把那里围的水泄不通。
  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距离命案发生也不过才过了几个小时，等到几天之后……甚至不用几天之后，再过上几个小时，这些人就会冷漠的离开，将这件事情忘记。
  但无论如何，易嚣还是很高兴阿里蒙德没有直接把尸体抛在门外，而是在几个街区开外的地方放下，然后做好掩饰。
  这一点要比露西好多了，每一次露西的工作收尾都非常不干净，虽然大事不出问题，但小事上总是麻烦不断。
  捷布迪娅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好在易嚣原本就没打算放过这些优质的素材，即使将捷布迪娅放回去，过一段时间也总要把她给抓回来，所以她自己提前寻找了过来……倒也无所谓。
  当然，对待那些超级英雄们的计划就要谨慎的多了，毕竟，她们可是关乎着未来的。
  拉上窗帘，易嚣再次悠悠的坐好。
  “捷布迪娅还没有醒么。”他问道。
  随着易嚣的提问，露西消无声息的从旁边一副画像中走了出来。
  “没有。”
  她答道，“高纬度能量对她的改造似乎主要在脑部，这种改造……似乎要比其他的改造更加缓慢和细致一些。”
  易嚣微微点头。
  “吉冈信子呢。”
  “她正在熟悉她的新伙伴。”
  易嚣扭过头去。
  “百鬼？”
  “我不记得我释放了很多百鬼。”
  他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露西，很有可能……又是她在搞鬼，毕竟类似的事情她也是做过不止一次了，比如背着易嚣欺负浮姬，背着易嚣欺负案山子，欺负贞子，富江……之类的。
  “它们没有接受改造，只是放出来了而已。”
  “浮姬，案山子，影姬。”
  “这三种百鬼数量最多，并且即使暂时不改造，对上普通人也是很有威胁的存在。”
  “漫威世界可不是一个普通人的世界。”易嚣微微皱眉。
  百鬼看上去很厉害，但就像露西所说，低级的百鬼只能威胁威胁普通人，面对这个超级英雄和黑科技频出的世界……说不定就能碰到什么黑科技而被针对。
  “但我们现在也不需要面对那些超级英雄，地狱厨房而已……都是些普通人。”露西回答得很轻松。
  这一次易嚣倒是没有否认，的确，他现在开启地图的只有地狱厨房，这一点从他商店的位置选在地狱厨房边缘，而不是斯塔克大厦旁就能看出来。
  就像剧情要一点点进展一样，易嚣也需要一点点融入这个世界，而不是一开始就将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而现在……他似乎就已经融入了进去。
  “所以……神盾局也该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