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做主

  说是评理，几个女人都明白刘老夫人的意思，反正见到海子爹一顿挠，挠的海子爹怕了，不敢休了言华，这事就算完了。
  海子爹活的郁闷，娶了个这样的婆娘，嫁到他家吃成个胖子也就算了，偏这胖婆娘还不安份，偷人给她戴绿帽，他金山是个穷汉子，高配了她许言华，她许言华又算哪根葱，算得上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吗？她只不过是寄养刘老夫人家的一条狗而已。
  “死肥婆，你新婚之夜不落红也就罢了，你还叫你姑姨她们来欺负我，刘家有钱了不起啊，有钱也不能让我金山娶一个如此水性扬花的女人，我金山穷就活该让你们欺负吗？总有一天，我让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死在我刀下，死在我刀下……”金山喝的酩酊大醉，对着自家的房梁拳打脚踢。
  海子吃着干果，看到他爹这样，摇了摇头，骂了声：“懦夫！”
  吃着吃着，海子觉得身体又有反应了，嗯嗯，他出去想去找芳儿来玩，可是看到他爹在家，还是有点怕，想想算了，要不等他爹睡过去了再说。
  邱婶帮芳儿备好了信期的用品让芳儿去换，可芳儿换下来的布条根本就没有血，邱婶看着布条楞了很久，总感觉哪里不对，邱婶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身子筛糖似的把芳儿扶上了床，脱了芳儿的裤子，这一检查差点没把邱婶魂都吓掉了。
  芳儿被人落红了。
  哪个天杀的干的？
  “芳儿，芳儿，你起来！”邱婶颤抖着双手把芳儿扶起，小心的问：“芳儿，你告诉娘，你是不是跟人玩脱衣衣了？”
  芳儿扭着头想了想，天真的道：“海子说我要是脱一件衣服，他就给我一个果子，那果子好好吃，娘，你也给我去买。”
  邱婶感觉自己被一个雷轰的眼冒金星，双唇颤抖着，眼泪水一下涌了出来，再也没控制自己的脾气，对着芳儿又打又掐：“你个傻女啊，你怎么能为了点吃的就被人祸害了呢，你怎么这么笨啊，啊……”
  傻芳儿完全听不懂她娘说什么，也不知道她娘为什么打她，吓得她缩在床角，委屈巴巴的为自己争辩：“那果子是好吃啊，脱一件衣衣就有果子吃，娘，有东西吃不吃，你是不是傻，还有，海子还会跟我玩亲亲，亲我身上，好痒痒，但也好舒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痛了，还流了血，可海子说没事呀，过一会就好了，娘，你看我真的没事……”
  芳儿还没说完，邱婶气得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怒道：“你别说了！”
  “娘？”芳儿捂着脸，哭了：“娘你打我。”
  接着芳儿抱着平日里总爱抱的枕着，哭得像个孩子。
  邱婶哪还管芳儿哭，踉呛着起身，擦着眼泪就去海子家讨个说法。
  到了海子家的门口，邱婶还是没勇气去敲海子家的门，脑中思绪万千，想了想决定去找村长，让村长给她芳儿做主。
  那海子才不过十岁的孩子，肥嫂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现在肥嫂被年子捅穿偷人，正心里一肚子气，她若这样冒然闯进去，不但给芳儿讨不了说法，肥嫂还会找她打架，她哪里是肥嫂的对手，邱婶冷静的想了想，要是自己被肥嫂打伤，谁来照顾她的芳儿？
  想到这里，邱婶折了身往村长家跑。
  村长拿着一本书有模有样的烤着火认真研读，其实书上的字他完全认不全，书里说什么他也看不懂，只是觉得这样，自己在家里在村里显得有身份罢了，大家容易信服他。
  邱婶一来，就跪在了村长的面前，哭着喊冤：“村长，你要给我家芳儿做主啊……”
  “这是怎么了？”村长放下书，纳闷的扶起邱婶，问道：“你慢慢说，你家芳儿怎么了？是被村里人欺负了吗？”
  邱婶一听到欺负两个字，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断断续续：“我家……我家……我家芳儿被人糟蹋了……”
  “什么？”村长听到邱婶的话后，震惊不已，气愤的问道：“谁？是哪个毫无廉耻之心的人做的？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此等可耻之事，走！我这就带几个人把他绑了，给你家芳儿做主。”
  “是那个海子，那个海子糟蹋了我家芳儿。”邱婶把罪魁祸首的名字告诉了村长。
  “他？”村长诧舌道：“海子才十岁，还是个孩子，怎么？”
  “芳儿她自己说的，村长你是知道芳儿的，她虽然智力不如大人，但她绝对不会撒谎的，村长若不信，可是叫个稳婆验验芳儿，再耐心的问问芳儿，是不是那个天杀的海子做的，他欺负了我家芳儿，村长，你不能不管啊……”邱婶捶胸顿足，后悔不已，她怎么就没看好芳儿呢，竟叫一个十岁的孩子欺负了去。
  “不用了，你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几十年了，若不是真有其事，你是断不会冤枉谁的，你跟我走，我带着去海子家，让山子好好管教管教他那个四处惹祸的儿子，顺便让山子给你芳儿一个说法。”村长套了厚衣，就带着邱婶去找金山。
  一路村长在心里还在嘀咕，海子才十岁，怎么就这么早成人了？而且还通男女之事，莫不是？
  村长叹了口气，这个村自从来了那个肥嫂，把村里搅得是天翻地复的，整天没什么事就在村里找那些个婆娘说三道四，搞得邻里间没有从前那般和睦了。
  以前的庙山村哪出现过红脸的事，自打十年前，这个肥嫂嫁给金山，都跟好几户人家打过架了，现在好了，自己偷人，还把海子也教坏了，这个金山再不把自己的婆娘管住，指不定他这个庙山村再出什么大事。
  到那时，他还有机会进县里谋个一官半职的吗？
  “山子，山子，你在家吗？在家开一下门。”村长拍了拍海子家从里栓住的大门，提着嗓门叫道。
  这也能理解大白天的海子家为什么不开着门，出了这样丢脸的事，山子不把自己锁在屋里才怪，任谁娶了个水性扬花的婆娘也没脸见人了。
  开门的是海子，看到是村长，焉了巴叽的指了指里面：“我爹在屋里睡呢。”
  正好，他等下去找芳儿玩玩。
  邱婶看到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刚要抬手打人，被村长拦住：“先进去再说。”
  海子见邱婶要打他，先是缩了缩脖子，再看到邱婶瞪他瞪的眼睛都红了，心知坏事了，村长来不是为了他娘的事，是要找他的麻烦呐。
  刚想跑，就被村长眼疾手快的一把拎住：“想去哪儿？我问你，是不是你祸害了人家芳儿？”
  “村……村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听不懂。”海子暗自心虚，面上嘻笑道。
  “听不懂，那我们去找你爹，他听得懂。”村长扯着海子往屋里走。
  看到山子醉得烂醉如泥，村长一手拎着海子的衣领，一手拍着山子的脸：“山子，你醒醒，我有话要对你说。”
  山子迷迷糊糊睁眼，看到是村长来了，大手一挥，口齿不清道：“村……村长，你……你别管我……我家的事了，那……那婆娘要……要是被……被我打……打死了，你……你也别管。”
  “我懒得管你婆娘打没打死，我来是告诉你，你家海子把邱婶家的芳儿糟蹋了，你看这事怎么处理？是送官？还是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村长提高声音把事情一清二楚的说了出来。
  “啥？”山子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村长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家海子把邱婶家的芳儿糟蹋了，邱婶的为人我想你是信的过的，她自己也检查了，芳儿被人落了红，芳儿自己也说了，是海子拿果子骗她脱衣服，结果……”
  村长的话还没说完，山子拿起床边靠着的扁担就朝海子身上一顿轮起，“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
  “爹……”海子左躲右闪，背上脚上挨了好几下，死不承认道：“我没有糟蹋邱婶家的芳儿，她们冤枉我，爹，我才多大，我怎么糟蹋她呀。”
  对呀，海子才十岁，山子摇了摇头，自己喝酒喝的脑子也不好使了。
  “那个？村长！”山子晃着身子说：“村长是不是搞错了，海子才十岁，还没成年呢。”
  村长也想确定海子是不是做大人了，于是提议道：“这事我也想了，为了慎重，邱婶你还是出去一下，我跟山子验验海子的身。”
  行过男女之事的，不仅是女方验得出破~处，男的也能验的出，这是他跟县里的仵作学的经验，特别是刚成年的孩子。
  县里有一起案子，死了个十二岁的男孩，后来经查验，那男孩被人破了身，还被杀后抛尸荒野，那天他正好跟县令霄大人在一起，结果才三天的时间，霄大人就把案子破了，是一常年深居的寡妇把那孩子糟蹋后又怕事情败露，就把人杀了。
  所以跟着霄大人参与了那起案子，他也从仵作那里学会了原来男身行了男女之事，那东西是个什么样的。
  山子牢牢的抓着海子，村长扒了海子的衣裤认真堪验起来，仔细的看了许久后，得出答案，“海子的确成人了，而且行过的男女之事还不止一次。”
  “放屁，我就跟芳儿做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