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五章高层对话（下）
老头的眉头皱了皱，低头陷入到沉思中，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
“看来你和韩凤天那个样子的养鬼不一样，你还真的不用考虑被反噬的后果！”
“呃，我老丈人养鬼？”
小马哥之前就曾经怀疑韩凤天和超自然的力量有交集，只是知之不详。而且，每次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韩凤天都会顾左右而言他。现在看来，明显宇文老头比自己知道的更多。
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老爷子重新继续自己的话题：
“任何区域不稳定的因素都不能存在。所以组织上对你非常重视，你的身份太神秘了，偏偏从你的身上却调查不出任何问题。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你的第一桶金一直是个谜，就好像是突然买彩票中了大奖一样，接着将老人接到身边。开始逐步扩张自己的商业帝国。”
宇文老头还真是上心，从小马哥的出生开始展开调查，虽然老头没说，但是他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恐怕在这些家伙的面前都会被调查得比自己还清楚。
“从最早的小马哥ktv，到后来的小马哥饭店，游魂饭店，贵妃加工厂，包括龙城的晋雨公司恐怕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并入到你的旗下。游魂饭店一直在亏损，贵妃加工厂还没有形成自己的造血能力，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能够整体收购微山别墅，在微山别墅附近还筹办大型市场，现在已经初具规模。就算你的背后有韩凤天和赵和哲支持你，恐怕也没有办法获得这么快的发展吧？尤其是在对韩凤天和赵和哲的调查上，他们并没有资金流向你身上的任何证据。或许唯一不算神奇的就是访日会社当了冤大头，出钱帮你把所有的买卖都重新装修了一下算是最正常的，偏偏我们还掌握不到任何你让访日会社当冤大头的证据。小马哥，你说说，就你做的这些事儿，能够不引起我们的重视么？你太神奇了，你的神奇已经超过了我们能够承受的极限！”
对于小马哥的发展史，老头更是如数家珍，好像他说的不是小马哥的事情，而是他自己的事情一样。尤其是访日会社当冤大头的这件事儿，小马哥自认为已经是天衣无缝的，即使出问题，也会在大富豪和乐享对访日会社发难的时候出问题，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是被老头调查出来了。
“半年啊，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仅仅用了半年，小马哥，你不觉得你有些太恐怖了么？”
“按照规定纳税，没有任何偷税漏税的行为，而且都是合法买卖，正当经营，我有什么恐怖的！”
小马哥小声的嘟哝着，只是他的反驳显得非常的苍白无力。
“你违背了经济的规律！就这一点儿就足够引起人的怀疑的，调查组对你进行调查，更是在情理之中！曾经我还怀疑何山就是你旗下所有买卖的幕后老板，是他通过自己手上的权利实现这一切的，然而，没有！一点儿都没有，你和何山的纠集只是他帮助微山别墅里的人上了户口，让他们本来神秘的身份合理化、合法化！这就让你小马哥的身份更加的神奇了！”
“靠，早知道还不如让何山帮着我被黑锅呢，反正十几个买卖都是他的了，也不在乎多担上几桩买卖，也省的我被你们调查来调查去的！”
低声的嘟哝显然没有逃过老头的耳朵，这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耳朵还真好，呼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连手都被气的颤抖了，点指着小马哥，好半天才哆嗦着嘴唇吼道：
“你是个混蛋，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亏得何山宁可自己死也帮着你保守着秘密呢，你竟然想着让他被黑锅！”
老头子对小马哥的指控，让他无话可说，如果事情这么做了，还真是挺不地道的。但是从减少麻烦的角度上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行了，老爷子，用不着这么大火气。现在我和你们算是杠上了，骑虎难下啊，要么是你退一步，对我这边不闻不问，放心，微山别墅都是守法良民，不会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的。而且小马哥我也不是有什么太大追求的人，只要舒舒服服的活着，什么都无所谓。另一种可能就是咱们就这么僵持着吧，你继续你的调查，我也相信您老人家德高望重，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草菅人命的事儿来。”
“小兔崽子，凭什么只有这两种可能，为什么你不能主动退让一下？”
“没法退啊，你们就算在猛，手上的势力在庞大，还能比过阎王爷去？在生老病死面前，阎王爷好像才是最大的，你觉得我有的退么？而且，就算我特么的脑子有毛病，自己放弃了现在的生活，每天跑去和阎王爷打屁聊天喝茶水，在我之后，还会蹦出来什么牛野、杨野之类的人。我能保证自己不会弄出大麻烦来，可不敢保证我的继任者也会和我一样奉公守法！”
这一次，小马哥对于自己的奉公守法还真是说的斩钉截铁。任何一个现代人在掌控了如此庞大的资源之后，还能够像他这样低调的，恐怕还真的不容易。没有直接养鬼，可是自己喊一嗓子鬼魅们会不买账？在人的圈子中，更是有一群强悍的一塌糊涂的打手，凭借这些资源，想要干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不行？
宇文老头也是个聪明人，这样想想，现在小马哥弄出来的动静还真的不算大。尤其当他知道在小马哥背后监视着他的竟然是阎王爷之后，老头算是彻底的没脾气了。人越是到了上年纪的时候，就越是惜命。老头还不打算被推进炼人炉里变成灰烬。
“唉，看来当初何山对你们的处理才是最正确的。收起好奇心，适当的给你们提供一些方便，大家就会相安无事！”
“宾果！”
马野打了个响指，说了半宿话，老爷子只有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了。没人找他的麻烦，他就不会去找其他人的麻烦，至于访日会社，那是他们倒霉，谁让他们是小鬼子的买卖呢。
“老爷子既然你已经想通了，我也就不废话了。我老丈人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恐怕和您老也有关系吧，现在放过我老丈人吧，他还要参加我的婚礼呢，哈哈，对了，我的婚礼也邀请您有机会的话去参加。放心，不用您老随礼，哈哈，更不会对您受贿！”
僵持了这么长时间，小马哥也累得慌，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和陈庆之有一些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巴不得当一个薪水小偷呢。每天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聊了穿越到历史上的某个时代，领着几个二百五去发泄一下。剩下的时间躲在微山别墅里，有吃有喝的多好。
“老韩现在的情况还真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相反，我之所以要把他当作是宝贝的金钥匙偷出来，还是想要帮着他尽快恢复正常呢！”
韩凤天的状况是小马哥的一块心病，他一直坚定的认为韩凤天会落到现在的境地和何先生一样，在后面都有宇文老头这个神秘组织的影子。没想到老爷子竟然矢口否认。看老头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胡说八道。好像的确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愿闻其详！”
“早年，韩凤天曾经养鬼。而且他能够通过自己豢养的小鬼控制别人，他就是通过这个办法获得到了他的第一桶金。人都是贪婪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能够做到不坠入到**的深渊，显然韩凤天就是这很少的一部分人之一。在获得了数千万的财富之后，他就偃旗息鼓，不但驱散了自己豢养的小鬼，而且还完全像一个正常的商人一样进行市场运作。事实证明，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在商海中起起伏伏，才有了现在的成就。也就是说，养小鬼，除了给他攫取了第一桶金之后，他就完全放弃了这个本领！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冒险，重操旧业！”
“您的意思是说，韩叔叔现在是在重新养小鬼？他现在的状况就是养小鬼导致的？”
“他已经带着他豢养的两只小鬼，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去了！”
“啥？”
这个答案让小马哥再次吃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宇文老头对小马哥的惊诧没有任何的表示，依旧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品着杯子里的茶水：
“小子，咱们两个做个生意怎么样？”
“生意？你说！”
老丈人的状况让马野十分担心，没想到老头竟然还扯到了生意上。
“你负责找到真正的金钥匙，交给我，我帮助韩凤天早一点儿从半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要和鬼魅为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