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聪明的“乌知县”(二)

  “乌知县”(梁晓乐)说:“你见财起意,已经触犯法律′判你如数归还三十个买你绸缎的人的银两,之后带回县衙,听候发落。
  直到这时,三十个“看热闹”的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县老爷这是利用他们把失窃的绸缎取回来!
  “乌知县”(梁晓乐)看了看大家,纠正说:“这是柳树枝帮助我们找到窃贼的,如果我不命令衙役打柳树枝,你们就不会发笑。如果你们不笑,我就不会罚你们。如果我不罚你们,你们就不会去找绸缎,也不会出高出原价三倍的钱买绸缎了。所以应该说是柳树枝帮助我找到了窃贼。”
  审大白鹅
  一日,式神“乌知县”(梁晓乐)正坐在大堂批阅诉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争吵声。“气泡”中的梁晓乐抬头一看,见一个穿戴整齐的年轻小伙子和一个乡下人拼死命争夺着一只大白鹅,边骂边走进公堂来。
  “乌知县”(梁晓乐)喝问道:“你们两人为何在此大吵大闹?”
  那穿戴整齐的年轻小伙子抢先说:“县老爷在上,小民住在县城东关小桥旁。我家里的一只大白鹅趁大门敞开,偷跑出来。被这个乡下佬捉住归为己有,被我看见了,还不肯还我,请县老爷为小民做主。”
  “乌知县”(梁晓乐)又问乡下人:“这个小伙子说你偷捉他的鹅,这事是真是假?”
  乡下人胀红着脸,气呼呼说:“县老爷,这只鹅明明是我从农村带到县城,送给生病的丈人补身子的。我刚走到东关小桥旁,这无赖就过来,硬逼着我把鹅卖给他。我不卖,他就抢,还诬告我偷他的鹅。小人讲的句句是真话·求老爷明断。”
  “乌知县”(梁晓乐)问:“你们俩都说鹅是自己的,那谁来给你们作证明呢?”
  两个人都摇摇头,说:“没有!”
  “气泡”中的梁晓乐想了想,一条计策涌上心头·又问道:
  “乌知县”(梁晓乐):“小伙子,你每天用什么喂鹅?”
  年轻小伙子回道:“秉老爷,小的每天用米糠喂鹅。”
  “乌知县”(梁晓乐)指着乡下人:“你每天用什么喂鹅?”
  乡下人回道:“每日拔青草、野菜喂鹅。”
  “乌知县”(梁晓乐):“那好,既然没有旁人给你们作证,那就叫鹅自己写出来吧!”
  “乌知县“(梁晓乐)叫差役拿来一张大白纸,摊在大堂上,把鹅放在纸上·盖上箩筐,吩咐两人在旁等候公断。
  一会儿,鹅在箩筐下面“扑扑”拍了几下翅膀。
  “乌知县”(梁晓乐)听见响声,忙叫差役揭开箩筐,看看鹅写了什么字。
  这时,真正的乌知县正扮作衙役在大堂上值班。见梁晓乐如此审鹅,觉得奇怪。抢先一步走过去,揭开箩筐看了一看·就禀告说:“鹅什么字也没有写,只拉了一堆屎。”
  “乌知县”(梁晓乐)闻听觉得好笑,又故意板起面孔说:“不可能?!我明明听见它拍着翅膀说写了!再过去看看·揣摩一下,看看像个什么字?”
  乌知县更加奇怪了:难道说鹅拍翅膀就是“说话”哩?这个小干妹妹有多大道行,能听懂家禽的肢体语言?!
  乌知县疑惑着,好奇着,捂住鼻子,又凑近鹅屎细细辨认。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名堂来,只好实打实地回道:“纸上只有一堆青绿色的鹅屎,实在看不出像个什么字。”
  “乌知县”(梁晓乐)听了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并立马叫两人上堂听判。
  “乌知县”(梁晓乐)指着大白鹅对乡下人说:“鹅自己招认是你的了·你把它带走吧。”又转身问那年轻小伙子说:“你服不服本官判决?”
  年轻小伙子头一别愣,不服气地说:“鹅本来是我的,你为什么仅凭一摊什么字也不像的臭巴巴屎,就断定是他的?”
  “乌知县”(梁晓乐)大怒,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在本官面前耍花招。谁不晓得鹅是边吃边拉的。乡下人拔青草、野菜喂鹅,它拉的屎是绿色的;你呢,刚才说用米糠喂养,那么鹅拉出的屎一定是黄色的了。你自己来看看,这只鹅拉的屎是不是绿色的?你年纪轻轻,仗着自己住在县城,就欺侮乡下人,还有王法没有?!来人呀,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一旁的乌知县恍然大悟:原来她说的字不是“字”,而是屎的颜色
  不由心生感慨:就这一点,也够自己揣摩多半年的。
  乌知县审鹅秉公断案的事,一下在民众中传播开来。
  智破杀夫案
  有一个名叫黄佩友的男子,中秋节晚上与几个朋友在庭院里饮酒赏月。他喝了不少酒,散席后回屋就酣睡不醒。
  半夜里,黄佩友家中突然传出凄惨而惊慌的一声大叫,接着他的妻子就痛哭起来。
  邻居们闻讯赶来时,只见黄佩友鼓出两只大眼,已死于非命。
  人命关天,村族长不敢怠慢,很快将此事禀报到县衙乌知县那里。
  式神“乌知县”(梁晓乐)通过“审猪”、“审柳枝”、“审鹅”,成功地破了几个案子,已被传的沸沸扬扬,也为乌知县赢得了“机智断案”的美誉。
  但对于人命案,梁晓乐还是第一次接触,一时竟然摸不到边际。
  一开始,梁晓乐怀疑这是个“谋杀亲夫”的案件,但那女子矢口否认,查那尸体,既无伤痕也无中毒迹象。把与死者生前一起饮酒赏月的几个朋友挨个调查了一个遍,结果是都没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
  梁晓乐驾着“气泡”在死者的住房周围到处飘飞,寻找可疑的地方。
  经过她细心勘查,发现地窖内有一秘密通道。梁晓乐赶紧驾着“气泡”飘飞进去,原来地道接连邻居之家。邻居家里有一个鳏夫,姓程名坡,年龄与死者的妻子相仿。
  经过盘问程坡,他承认了与黄佩友妻子私通之事。
  但黄佩友的妻子仍不认罪,一口咬定那通道是原来购置房产时就有的。曾几程坡次向她求欢,她未曾答应。她甚至破口大骂程坡,说程坡因调戏她不成,才将她丈夫害死的。吓得程坡也连忙翻供,说那通道虽然连接两家,但他从未使用过。
  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
  梁晓乐也显得束手无策起来。
  化装成“衙役”的乌知县告诉梁晓乐:“像这种死刑案,就得大刑伺候。否则,她绝不会承认自己谋杀了亲夫?!”
  梁晓乐不同意用“大刑”来审案。她要拿到真凭实据才作出判决。处于女人之心,考虑到妻子死了丈夫,如果不是因奸情所杀,那她心里一定很悲痛。便耐心地问黄妻:
  “乌知县”(梁晓乐):“你丈夫晚上还好端端的,为何半夜便突然死去呢?你是待在他身边的人,难道就没看出一点儿迹象来吗?”
  黄妻答道:“这只能说是命里注定的,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小妇人今春曾算过一卦,说我夫妻生肖相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早知这样,我愿代我丈夫先死。”
  黄妻利嘴滑舌,分明是一派胡言,但从她这一番话中,梁晓乐了解她相信因果报应和阴间阎王之说。当下就将黄妻下在狱中,同时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是夜三更,一阵阴风吹进黄妻狱中,她从睡梦中惊醒,只见两个蓬头小鬼将铁链套住她的脖子,将她拘到一个阴森森的大殿,两旁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牛头马面如虎似狼。大殿正中端坐着阎王。黄妻见此场面,早就#吓得魂不附体。
  在幽暗的烛光下,只见从殿后走出一个年轻鬼魂,突鼓两眼对着黄妻大叫:“你这贱人,还我命来!”
  黄妻一见,那人竟是自己丈夫黄佩友。
  阎王爷开口问道:“黄佩友,有何冤屈可如实禀告。”
  那黄佩友呈上一份状纸说道:“小的冤屈全写在状纸上,请大王审阅。”
  阎王看完状纸,对着黄妻大声喝道:“大胆淫妇,私通奸夫,谋害亲夫。还不从实招来。”
  旁边的凶神恶煞、牛头马面发出阵阵喝声,黄妻只得磕头求饶,只要不让她地狱,愿从实招供。
  原来,她私通程坡之后,就处心积虑要害死黄佩友。中秋节夜里,她趁丈夫酒醉熟睡之际,用扎鞋底的钢针钉入丈夫的脑心,因有头发遮住伤口,所以除两眼突然鼓出外,使人查不出死因。
  黄妻招供画押被押走后,大殿上忽然灯火齐明,那案前端坐的阎王爷,原来是小玉麒麟假扮的,那些凶神恶煞、牛头马面、蓬头小鬼以及突鼓着两只眼睛的“黄佩友”,都是梁晓乐点化的式神。
  第二天,“乌知县”(梁晓乐)又将黄妻提上大堂,根据她昨天晚上的供词,有复审了一遍。
  黄妻想翻供,已有差役来报,在黄佩友的尸体头上找到钢针一枚。
  黄妻见物证被获,再无可抵赖,老老实实认罪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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