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说合

  话说梁晓乐听得头皮发炸!心中暗想:小树林已经不能再用了。必须想法阻止他们再到小树林去了。
  “谢谢你,小玉麒麟。”梁晓乐感激地望着小玉麒麟,和蔼地说。
  “怎么又谢起我来了,我又没做什么。”
  “要不是你的提醒,我不会来偷听的。不来偷听,就不知道他们的打算。梁艳秋和解立君,很有可能还会继续在小树林里幽会。那样的话,还不知出什么大事哩?!”
  “其实你应该感谢你自己的善心。”小玉麒麟微笑着,眯着眼睛望着梁晓乐:“你利用了人家,又发现人家动胎了。这才唤出我来给人家安胎。要不是安胎,你能去她家里吗?不去她家里,能听到这些话吗?”
  “有时候我真有这种感觉:出善心是能得到回报的。”梁晓乐说着笑了笑:“只不过我们的行为不大文明,偷听人家说说。”
  “怎么叫‘偷听’呢,这样说太难听了。”小玉麒麟不屑一顾地白了梁晓乐一眼,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叫什么好听呀?”
  “把那个‘偷’字去了,光说听不就行了!你想,我们在空间(气泡)里,能够看到外面的一切,听到人们的说话声。可是他们却看不见我们,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你总不能把这都叫做‘偷看’、‘偷听’吧。”
  “还不是一样,说的再难听,也只有咱俩知道。”
  “怎么能说一样呢。刚才我叫你去,你就有点儿抵触情绪。说明你心里认为这是不光彩的事情。甚至还有种负罪的感觉。这样对你掌握情况很不利。你想啊,你一个人面对这么个陌生的环境,要想发展事业,不了解全面情况行吗?要想全面了解情况,不深入人们中间行吗?就像刚才这样,如果你不去听他们说话。你能掌控事态的发展吗?我给你说这些,是要你彻底打消这方面的顾虑,只要自己愿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听谁说话就听谁说话。不要怕这怕那。”
  “可是,我们毕竟闯进人家屋里去了呀?!”
  “这是我们的便利条件。无论在屋里还是在庭院里,在田野上,对我们来说,都一样。我们可以随便看,随便听。谁也不能阻挡我们。”
  “嗯。听你这样一说,过去我还真有这方面的顾虑。对坏人能做到。对自己人,或是相识的人,总觉得不好意思。也一直认为这是‘偷听’。不过,今天的事对我触动很大。”
  “嗯。知道了就好。看来,你又得动脑子了!那,你动吧,我就不打搅你了。”
  “嗯。再见!”
  “再见!”小玉麒麟说着,转身不见了。
  梁晓乐也闪身出了空间。一个人望着黑黑的屋子出开了神。
  …………………………
  梁龙恒捉奸捉住了自己的儿子媳妇,一时在梁家屯村里传的沸沸扬扬。
  梁龙恒两口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梁龙恒拍着胸脯对人们说:“我看见的绝对是梁龙勤的小女儿和姓解的教书先生。你们要不信,我可以对天起誓!”
  梁康氏也吐沫星子乱飞:“我家老头子眼睛一点儿也不花。看的真真的,就是那两个不要脸的。再说了,我家老头子在房上的时候,我家德奎和他媳妇还在屋里呢。你们说,那小树林的两个人,能是他们吗?”
  “怎么后来又成了他们呢?”人们鄙夷地问。
  “这是后来被什么东西给调包了。把那两个不要脸的调了出来,把我家德奎和他媳妇给调进去了。”
  “什么东西呀,这么有能耐?”人群中甲说。
  “很可能是鬼吧!”人群中乙说。
  “也保不住是妖怪。”人群中丙说。
  “嘻嘻嘻……”
  “哈哈哈……”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梁康氏羞了个大红脸。
  ……………………
  这话也传进梁赵氏的耳朵里。梁赵氏气呼呼地对老伴儿梁龙勤说:“龙恒两口子满嘴里跑舌头,编排咱闺女和立君的闲话。结果可倒好,把自己的儿子、媳妇捉了奸。真是现世报啊。”
  “这事啊。我琢磨过来琢磨过去,觉得决不是这么简单。你还得多注意咱闺女点儿。”梁龙勤嘴里叼着旱烟袋说。
  “你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梁赵氏剜了老伴儿一眼。
  “常言说无风不起浪。怎么不说别人,单单说他们两个人?!”
  “还不是两个人都是单身,龙恒两口子乱嚼舌根子。这人啊,不能好了,一好就被人嫉妒。龙恒家那个脾性。你还不清楚?”
  “嗯,也许是这么回事。大男大女的一个院里住着,难免被人说道。”
  梁赵氏叹了一口气:“咳,两个孩子倒是挺般配的,就是命不好,不能提这个事。”
  在一旁装着玩耍的梁晓乐听到这里心里一喜,忙凑了过来,对梁赵氏说:“奶奶,怎么不能提这个事呀?”
  书中暗表:梁晓乐为了等这个机会,已经在梁赵氏身边“蹲”了一天了。昨晚梁晓乐一个人在黑夜里思索了大半夜,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梁艳秋和解立君走向婚姻。只要一结婚,什么闲言碎语也就没了。
  可是,让谁来当这个媒人呢?
  一想到媒人,梁晓乐立刻想到了宏远娘所说的那些话,还有她的惧怕心里。心想,宏远娘这个自己唯一可以利用的人,在这件事上已经不能再利用了。托别人自己又太小,而主要还是不知道两家的长辈同意不同意。因为在这个时空里,男女婚姻,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梁晓乐为了探清双方老人的意见,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就再也没回自己的“家”。一会儿在孤儿院梁赵氏身边,一会儿又到学堂里,跟在解老夫人屁股后面“干奶奶”“干奶奶”地叫。想通过他们的谈话,了解他们的心理儿。
  机会终于让梁晓乐等来了。
  也是梁赵氏满腔忧愁没处里倾诉,听到梁晓乐问,郁郁地长叹了一声,说:“孩子,你三姑姑是望门寡,不能说给没结过婚的男孩子。”
  “要是君叔叔愿意呢?”梁晓乐追问了一句。
  “君叔叔愿意也没人敢给说去。这是犯忌的。”梁赵氏有气无力地说。
  “没人敢说,我敢!我给君叔叔说去。”梁晓乐忽闪着一对大眼睛,煞有介事地说。
  “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呀?哪有给本人说的。要说,也得先给你君叔叔的大伯大娘说。”
  “我给干奶奶说去。”梁晓乐说着,就要往门外跑。
  “乐乐,别去。你还小,这不是你管的事。”
  “就不嘛,我就去。”梁晓乐撅起了小嘴儿,眼睛眨了眨,眼泪儿就要往下掉(这具小身体的泪窝特浅,关键时刻让梁晓乐十分受用)。
  “叫她去吧。”一直静听的梁龙勤对梁赵氏说:“童言无忌,她愿意说什么就叫她说什么去!管孩子这个干什么!”
  “这要嚷出去,不让人们笑话咱家不懂乡俗吗?”梁赵氏着起急来。
  “你还拿着她的话当真呀?”梁龙勤苦笑着说。
  梁赵氏一愣,“喷儿”又乐了:“也是的。乐乐,别哭了,愿意去你干奶奶那里玩儿,就去吧。”
  “哎,我去干奶奶家了。”梁晓乐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
  “干奶奶。”梁晓乐一进屋就大声喊起来。
  “哟,乐乐来了。看,跑的这个喘。来,干奶奶抱抱。”解老夫人说着,把梁晓乐抱在怀里,掂了掂,对在一旁坐着的解老先生说:“乐乐这些日子又沉了。”
  “嗯,个儿也长了。都达到你半截身子了。”解老先生说。
  “干奶奶,有人说三姑姑和君叔叔的坏话。”梁晓乐对他们的夸赞不感兴趣,摽着解老夫人的脖子说。
  “哦,你听你奶奶说的?”解老夫人用额头抵着梁晓乐的额头,亲昵着。
  “还有爷爷,也说。”
  “是嘛!让他们说去吧!嚼的是他们自己的舌头根子。”
  “不嘛,就是不让他们说。”梁晓乐故意撅起嘴,装萌扮嫩,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咳,”解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嘴长在人家的脑袋上,你挡得住吗?总不能去捂人家的嘴去吧?!”
  “就是捂。让三姑姑和君叔叔去捂。”梁晓乐故意装出很天真的样子。
  梁晓乐一说完,解老先生夫妇俩都大笑起来。
  “怎么个捂法呀?”解老夫人抹着眼里笑出来的泪花儿问。
  “让他们在一起。不就没人说了。”
  “嗯???这孩子……”解老夫人止住笑,扭头望了一眼解老先生:“这孩子,说的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她怎么想到这里去了呢?”
  “乐乐,给干爷爷说,是谁这样说的?”解老先生问。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梁晓乐小脸儿一仰,一副“不是我还有谁”的派头。
  “嗬,还是你个人想出来的?”解老先生又被逗乐了:“说说看,你是怎样想出来的?”
  “三叔叔和三婶婶在一起,人们怎么不说他们呀?”梁晓乐撇着小嘴儿说。
  “哈哈哈……”
  “呵呵呵……”
  解老先生和解老夫人,同时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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