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千里缉拿!
总之当宋执钺站在诺大的落地窗前,静静的听着范忠义的回报的时候,宋端午这小子则是坐在那辆挂着警牌的车子后座中间,且一左一右的被人夹着。
车子是日系的经济型小车,也幸亏宋端午不是周亚夫那种体型,否则的话保不齐就会被夹成了肉夹馍。
而就在宋端午讪笑着,左看看右瞧瞧身旁的两位人士的时候,却发现这两位俱都是一副死板的死人脸,这让宋端午几次三番的张了张嘴,最终却无可奈何的只能选择了闭嘴。
其实宋端午倒不是想缓和气氛,他是想试试能不能从他们的口中掏出些有用的东西,但是有句俗语叫做热脸贴上冷屁股,很显然宋端午就是那张热脸,而这些个面如表情之人的脸蛋子,就很不幸的成为了冷屁股。
“你给我老实点,到了地方,自然有人会接待你。”
也许是宋端午的行为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总之就在宋端午感到无聊且沒劲的时候,右手边的那个人却突然的开口说道,吓了宋端午一跳但是旁人却仿佛无动于衷一般,而这也恰恰说明了宋端午的这种心态,是所有被请之人都有的惯性,而他们之所以能够揣测出宋端午的心理,自然也是长年累月积累下的经验。
宋端午扭过头瞥了眼说话的这货,除了一脸的可以称之为正气的东西暂且能让宋端午记住以外,剩下还真就沒有什么特色,纯属与丢到了人堆儿里就立马找不着的那种。
既然人家都那么说了,宋端午便索性不在动什么心思,一则他是在提不起來什么兴趣面对这几个死人脸,二则他倒是十分好奇,究竟最后面对自己的,到底是所谓何人。
这就像看悬疑片一样,凶手是谁这个想法,是始终贯穿整个影片的线索和关键,而如果一旦凶手被人十分恶趣味的提前告知的话,那么对于某些珍爱这类影片的人,无疑就是一种无聊且无耻的行径。
真正的**,其实就在于恍然大悟的那一刻。
所以说,当宋端午这犊子把这趟许多人眼中恐惧非常的行程,当做了观摩一部悬疑片的时候,那么他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把眼睛闭上,看似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但实际上这货是在闭目养神,好面对最后的凶神恶煞。()
也许是路途太长,让宋端午有了颠簸的疲倦,也或许是范忠义带着他最近的观摩,让宋端午的心底里有了震撼,但是不管怎么说,当这个犊子闭着眼睛脑袋往后一靠,不多时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的时候,车子里的几人就已然哭笑不得的相视一望,俱都有种这货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沒心沒肺的想法。
“操,都到这儿了,还能睡得着,这货也够沒心沒肺了。”这是宋端午左手边那人说的话。
“嘘,小声。”右手边的人又开口说道:“小心假寐。”
看得出來,很明显右手边的那个人比宋端午还要谨小慎微,而从他那一脸依旧沒表情的脸上可以看出,有种叫做经验的东西在蔓延,而其他人在听到这话后却都收敛了戏谑。
显然这个人是几人中地位身份最高的,但是这一切宋端午注定见不到了,因为这犊子当真睡着了。
从化隆的黑枪小作坊,到山坳坳里规模很小,但绝对日进斗金的私矿,从小到街头巷尾的小吃铺子,到比索菲亚还要高档的顶级私人会所,宋端午跟着范忠义的这一段时日的行程,让这个犊子在彻彻底底的了解了他父亲的家底的同时,也让他懂得了这条路最后的殊途同归。
一条路走到黑永远不行,尤其是宋端午趟的这条不归路,所以就在宋端午发现,在这三省一区的地盘上,宋执钺干净的生意远远比见不得光的要多出数倍,甚至数十倍的时候,他就清楚为什么自己这般容易招人眼球了。
那些个见不得光的手段在宋执钺这里虽然不是主流,但绝对是或缺不得的,虽然那构成了宋执钺早期的家底,但是当越到后來,越变成了一种保证正当生意的依仗的时候,宋端午就明白了洗白的重要性。
所以说,当宋端午一边思索着自己那摊子生意如何转型,且如何度过眼前这样的一道难关的时候,身心俱疲的他能睡着自然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当宋端午在车上醒來了又睡去,睡去了又醒來如此这般的三番两次,且最后几乎变成了一种意识模糊的昏厥状态的时候,他就猛然的感到了有人在拉扯自己。
本能反抗意识十分强烈的他下意识就是一阵挣扎,直到耳中依稀听到了呼喝的声音时,他这才猛然的清醒过來,敢情是那几位在把自己往车外拽。
宋端午使劲的摇了摇脑袋,出现在眼前的不光有揪住自己衣裳的好几双手,还有那几位一脸疲惫不堪的脸色。
“对不住几位,睡懵了。”宋端午裂开嘴一笑,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表示着自己的清白,而这几位在不满的看了看宋端午几眼后,最终也只得放开手,这才让宋端午有了整理自己那已经成了皱巴巴的衣服。
这货在下了车之后首先的事情就是抬头看了看天,乌漆麻黑的一片,也不知道到底是几点,而就在宋端午刚想抬手看下腕间的老海鸥的时候,却不成想正好被人推了一下。
那人头一偏,仅仅说了一句:“进去。”
宋端午心有腹诽的看了眼这个人,然后就朝着他说的方向望了过去,这一望可不要紧,宋端午竟然笑了出來,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个规模不大,但绝对有模有样的四合院,。
四合院对于宋端午來说可不陌生,宋家老宅是如此,项府也是如此,差别也就是几进的规模而已,但是当宋端午笑道:“你们找了这么久,就找了这么个地方啊!”的时候,这犊子还以为自己是在宋执钺的势力范围之内。
“也难为你们了,能在陕西找到这么标准的四合院,确实不容易。”这是宋端午笑着说出的第二句话,不过很显然他又自讨了个沒趣,因为那老几位依旧是一副爹死娘改嫁的死人表情。
四合院很小,二进的规模连耳房都沒有的那种程度,而宋端午自然就被安排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屋子里。
屋子不大,里面的陈设也仅仅是一张床,一套桌椅板凳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倒也不显得拥挤,而当宋端午走进这间屋子后,在门砰的一声关上之后,直到宋端午检查了下门窗后,这恍然过來,敢情自己是被软禁了。
屋子里除了头上高悬的那盏日光灯以外,还真就沒有别的什么有生气的东西,而就在宋端午刚想摸出电话來试试这里是不是像电影中的那样被高科技隔绝了的时候,这才猛然想起,原來早在上车的时候,他的一切通讯设施就被搜走了。
宋端午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经历的一切仿佛都是虚幻般存在一样,好像一脚踏进了这间屋子,一切的奋斗都付之流水又回到了从前,而就是在这阴差阳错之下,宋端午无意间的一个抬腕动作,却不禁让他陷入了沉思。
腕间的老海鸥指针,可是指向了三点一刻,而当宋端午再仔细的看了下日历窗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距离自己被抓的那天下午,已经过了整整的十四个小时。
要知道宋端午可是在西安市郊被塞进车里的,而就是地方再隐蔽,也不用开车开了十四个小时吧,所以当宋端午一个激灵的回想起自己在朦胧中,透过挡风玻璃看到的本地车牌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宋端午在朦胧中看到的路上的车牌,可都是挂着‘京’字打头的。
再联想下从陕西到北京的距离,在加上这像模像样的四合院,宋端午就得出了一个真切存在的事实。
这货现在不是在他老子的势力范围内,而是几千公里之外的首都。
要知道到了这里的宋端午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满打满算能跟自己拉上关系的,除了一个不知所踪的项虞外,还真就沒有其它人,自然更不用说那位自己得罪了的曹阳曹大公子一伙了。
一想到这里,宋端午就忍不住的猜想想弄自己的是不是这个曹阳,但是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出來,却又被他自己给否定了,一则曹阳的后台只是他的伯父,要知道伯父可不比亲爹,关系可沒那么铁,二则就是以他伯父的地位,恐怕弄出这样一个跨省的行动,似乎有点力有未逮啊。
所以当灵台刚有一点清明,但随后又陷入到混沌中的宋端午颇有点无力的倒在床上的时候,这个犊子的心思就十分显而易见了。
“养精蓄锐后,我倒要看看,你这座庙里贡的是哪尊大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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