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雷风在此!
意思很浅显,至少在宋端午这里就可以体现第一句的含义。(.Com)/这个被白潇湘称作‘祸害活千年’的犊子,在宋家老宅里过了几天简直可以堪称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日子后,果不其然的恢复神速!
原本在卧床的那几天里,胖丫鬟还尚且能用伤重不便见客的理由搪塞众人,可是当宋端午开始生龙活虎的跟着宁朝珠老神仙做着一些舒缓运动的时候,这个理由可就不能再成立了,所以当宋端午的清净日子到头了之后,在临走之前每天有一项重要的安排,就是往來应承!
宁朝珠老神仙不喜喧嚣,所以宋端午索性也就早早的搬了出來,至于说住在哪里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在这个五进的大宅院里,最不缺的就是房舍,所以最后宋端午挑中了西边的耳房。
这离老太太的西跨院仅一墙之隔,唯独与宋执钺的东厢房相去甚远,更何况与宋寒食住隔壁,所以这里最是合适不过。
这间耳房与宁朝珠老神仙的房间相比的话,这才有了房间的样子,可是当宋端午发现这里无论是从家用电器还是桌椅板凳都透着一种莫名熟悉感觉的时候,他就已然知道了原來自己一直不曾忘却这里。
这或许有过宋端午一生中唯一的一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但当宋端午时隔十几年后又重新住进來的时候,却清楚了原來这段时光早已随岁月远去了。
宋端午在这段时间里倒是见了不少的人,尽管他知道这些人实际上都是看着宋执钺的面子前來探望的,但是宋端午却清楚了这些人日后保不齐就会为我所用,所以在接人待物上这犊子变现的倒也中规中矩。
不过这见的人多了,他就渐渐的发现有些不合乎常理的地方。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用探望伤病的借口也就算了,可是在这些人里,全部都是宋执钺的得力干将!
这里面不仅有与宋端午结了不小梁子的于依娆和武腾栏,更有‘十八罗汉’里的领头人物和剩余的两大‘金刚’!至于说宋端午最想见见的‘哼哈二将’则如同宋执钺一样避而不见,这倒让宋端午略微感到了一丝的遗憾。
他为什么会感到遗憾?还不是这个异想天开的犊子想到了白潇湘的那一句“士会闷宫,炮会窝心,卒会使老”嘛!
如果说宋端午在上海驱逐了于依娆这门大炮,是给宋执钺小小的难堪的话,那么他倒不介意趁热打铁看看宋执钺身边距离最近的‘哼哈二将’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如果是会‘闷宫’的士是最好,如果不是,那么宋端午也不介意在日后冲突中将其除掉!
想通了这点关节的宋端午虽然内心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还是明白此事不宜表现的太过,毕竟这群人可都是宋执钺的亲信,來探望只不过是个借口,宋端午知道这实则是在监视!
于是就在宋执钺原先带过的兵,开封市地下最大的大混子强哥前來探望,并在临走的时候宋端午这才开口叫住了他。()
“还有啥事?小侄子!有事尽管开口,你强叔我虽然一直都是你老子手下的兵,但是在开封这一亩三分地上,说话还是算数的!”强哥站在宋府的大门口,拍着执意要送自己的宋端午肩膀说道!
他跟宋执钺平辈论交,于情于理宋端午都得叫他一声‘强叔’,更何况这个中年男人,可是在老山前线拿过二等勋章的战斗英雄!
宋端午呲牙一笑,因为在他看來,这个性格直爽大大咧咧但还有点侠气的中年男人,比之宋执钺手下其他的人要顺眼不少,所以宋端午也就不再有所隐瞒。
“强叔,本來这件小事不该麻烦您的,可是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强叔您在开封市又沒有办不成的事,所以最后我思來想去还得开这个口!”
宋端午的这一记不着痕迹的马屁拍的强子心里这个舒坦!要知道宋执钺可一直都拿军队里的做派操练强子,而强子虽然沒有什么怨言,但是见到自己老上司的儿子对自己这么恭敬有加,却也是难掩心中得意的。
“么事!小侄子你且说!在这沒有你强叔办不成的事!”强子把胸脯拍得山响,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宋端午莞尔一笑,道:“我想找一个算卦的老头,大概五六十岁那样子,长袍马褂戴个圆眼镜,最显眼的是卦幌子上写着一个‘青’字!”
宋端午其实是早就想找老刘头的,可是沒奈何自己的手下都不在身边,二來就现在伤还未痊愈的确也不适合自己满大街的溜达,所以最终还是将主意打到了强子的身上。
“么问題!你擎好吧,小侄子!”这个祖籍山东的实诚汉子将手指头捏的嘎嘣嘎嘣响,狠声说道:“他要是活着我就给你绑了來,要是死的叔也给你挖出來!”
宋端午一听倒是哭笑不得,感情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了,所以急忙道:“强叔,那可是个有本事的高人,对我有恩呐,所以咱的客客气气的!“
强子这才恍然过來,说了一声“得嘞!”就抬脚出了宋府大门,简单干脆的作风倒是颇让宋端午满意。
对于老刘头,宋端午是十分感激的。先不说他给宋端午指点迷津,就是单单这卦算的这么准,就已然让宋端午心生结交的冲动,更何况宋端午向來都不是一个沒信用的人,自己差着老刘头的卦资这事可是一直记着呢!
五百块钱对于现在腰缠万贯的宋端午來说,确实可以称得上九牛一毛,可是就是这九牛一毛,却是链接宋端午和老刘头唯一的纽带,所以无论如何宋端午都不能把这条联系给弄断了!
宋端午知道老刘头对自己的未來意味着什么,所以拜托地头蛇强子在开封市里大海捞针其实也是沒招中的唯一招数。
宋端午看着强子的座驾在土路上绝尘而去后,这才转过身來想要向院内走去。宋端午不是一个对什么事都心存侥幸的人,当然他也不习惯把自己的希望和未來都寄托在一个仅仅见过几面的人身上,只是现实的情形不允许宋端午有其他的选择余地,所以当宋端午意识到自己无法躬亲的时候,利用下宋执钺的势力和资本其实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毕竟不是自己的资源,宋端午难免有点顾忌和猜忌而已。
可是就在宋端午刚好离去的时候,却不成想远处传來了两声汽车尖锐的鸣笛,而宋端午不无疑惑的又折返到大门边看过去的时候,这才发现了远处竟然停着一辆漆成了两色的车子。
看车顶,不过是一台出租车而已,可是当宋端午仔细看去的时候,这才发现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晚算是间接救了宋端午一命的雷风!
宋端午眉头一挑迈着八字步就走了过去,距离不算远但却能让宋端午走上一小会儿的,可是在车子里稳坐‘钓鱼台’的雷风则硬是沒动,就这样看着宋端午一步步的走到自己的跟前。
这不符合雷风的性格啊!要知道他可是在那天打着大灯给宋端午照路,直至他进门后这才离去的好人!而此时的做派,无疑则像个锱铢必较的津津小人。
“呦!这不是雷风大哥嘛!什么风把您给吹这來了,您可别说在这等活儿!这穷乡僻壤的就是等个蛤蟆坐车都比等个人要现实的多!”宋端午扶着车门框笑道,紧接着摸索出一包长白山出來,抵向了雷风。
可是令宋端午颇感意外的是雷风竟然沒接,反而伴着面孔生冷的说了一句:“少跟我套近乎,给钱!”
宋端午微微一愣,从那晚的表现上看就知道这货可是个热情的话痨啊!可是今天的表现怎么如此反差巨大?
宋端午先是自嘲的一笑,递给雷风的烟收了回來叼在自己的嘴上美美吸了一大口这才又重新看向了雷风。
叶赫那拉老太太和宁朝珠老神仙最讨厌的就是烟草味,而宋端午这两天的嘴里当然快淡出鸟來!
“哼哼!”宋端午从鼻子里哼出两声不甚标准的笑意,顺带出來的还有烟气,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雷大哥,这是怎么话说的!车费不是当时就给你了么?”
雷风沒接茬,而是从副驾驶上拿过來一个包裹扔在了宋端午的脚下,说道:“看看里面都是啥!”
宋端午好奇的掏了出來,原來是一副汽车座套,而这幅座套的上面,赫然有着一大片已经凝结成暗红色的血迹!
“哦,我以为是啥呢!原來是这事啊!”宋端午无可奈何的笑笑,对雷风说道:“如果你想让我赔座套的话,那我赔就是了!毕竟这确实是我弄的。”
宋端午这话倒是让雷风愣了,原本以为宋端午会抵赖的他沒想到对方会答应的这么顺畅,要知道來的时候雷风心里还颇有忐忑呢,因为一是时隔这么长时间了确实不好解释,二來人家当初也是多给了些钱的,于情于理雷风都不应该再在这个小事上纠结!
可是雷风之所以仍旧找宋端午來说这个事,恐怕除了家里那个河东狮以外,恐怕还真就沒别的原因。
“你赔???赔???赔就好!可是???可是这晦气啊!”宋端午的爽快显然让雷风有点惭愧,所以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过此时宋端午倒是扑哧一下笑了出來,他沒想到雷风刚才的理直气壮竟然被自己的一句话说的烟消云散!
宋端午可是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犊子,他又怎会看不出來雷风肚里其实别有隐情?
古道热肠之人之所以会表现出一副斤斤计较的样子,往往背后都会藏着一个别人不了解的困境!
想到这里的宋端午眼珠一转,沒有任何预示的就直接坐进了车里,闹得雷风一阵错愕。
“雷大哥,说实话我现在兜里的钱真不多,这样吧,你拉我进城找个银行,我连车费带座套钱一起给你结了,你看如何?!”
宋端午坐在副驾驶席上神情自若的看着雷风,眼里充满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