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4 明天和意外,不知谁先来 4K章节
这一次的军事打击,不仅是消灭了三方联合军阀那么简单,更是给盘踞在索兰国东面的众多军阀一个警告,不要轻易尝试摸老虎屁股!
库烈塔为了报仇雪恨,也是下了血本。
战事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索兰国内局势还没有彻底稳定,需要一个缓冲过程。
时间匆匆而过,吴前几乎将百分之九十的心思都放在了白培拉的发展计划上,智囊们一起完善规划,推动可以实施的计划。
从萨特穆齐手上买下的原油已经全部封存在了天朝的境内,这方面事情有国家层面的人在帮忙,倒是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地方。
半个月时间过去,吴前通过戴维发来的消息判断,索兰国内部已经基本处于一种平稳的态势,虽然过程多有波折,但最终花费的时间并没有比当初猜想的时间多多少。
索兰国民众本身就拥戴爱国军政府,多年以来,索兰国的发展明显强于索国,民众都期待奥尔·罕文或者说是期待罕文·爱国军能重新夺回政权。
得道者多助,在奥尔·罕文重新回到人民面前时,立刻就让之前陷入战乱百姓的心安定了下来。
这段时间以来,吴前可谓真是花钱如流水,一笔笔资金从银行账户上流出,一船船物资与各种机械设备从全世界各地朝着索兰国运去。
从世界各地采购各种物资,卡塔尔的液化天然气,阿三和天朝的粮食,德日等过基本退役的上一代机械设备,等等等等。
不止明面上那些东西,吴前和库烈塔合伙,暗中购买了两套S-400反导弹系统,以备不时之需。
反导弹系统的所有部件已经全部运输完成,只不过押运的人根本不清楚他们运送的是什么,只当时普通军备物资,如今已经送至索兰国和埃塞国的边境,只等时机成熟便开始组建。
还剩下百分之十的心思,吴前用来陪伴身边的人,如老爸老妈,还有从天朝带到英国来的骆夏欣。
吴前带骆夏欣去参观了阿斯顿·马丁的总部,两人因为阿斯顿·马丁而结识,逛一逛阿斯顿·马丁的总部,也算是一种缅怀。
值得一提的是,吴前和大多数参观阿斯顿·马丁总部的游客不同,他抱着一种目的性,顺道打听了一下对方有没有将公司出售的意愿……
此外,吴前还在骑士桥区给骆夏欣买了一套高档公寓,离哈洛德百货很近,步行也只要十来分钟。
就像当初离开沃恩·罗曼尼村庄时候委托方囡琪那样,吴前郑重的委托骆夏欣,让她帮忙盯好哈洛德内部,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他。
以骆夏欣柔弱的性子是担不起这个担子的,她从未想过会被委以重任,但人总是需要成长,需要改变。
“那边的局势已经稳定,是时候过去看看了……”
一天中午,吴前站在帕特里奇庄园二楼南面的阳台看向东南方向,目光似乎穿越万里看到了白培拉金黄的沙滩,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在那片土地上绘制蓝图。
“BOSS,崔载仁的事情怎么办?‘海洋交响曲’号再有一天时间就要经过直布罗陀海峡了。”
罗沙琳德轻声说道,她不想搅乱BOSS的兴致,但却不得不提。
如果要去意大利芬坎特里造船厂,就需要从摩洛哥和西班牙之间的直布罗陀海峡经过,如果继续北上,将错过海峡入口,还需要重新折返回去。
吴前真都基本忘记了这摊子事儿,最近过得实在是充实,他想了想,道:“看来需要一点外力的刺激才行呀。罗沙琳德,通知奥坎普,改变航线,朝的里雅斯特进发!”
不出吴前所料,在消息传达到邮轮上之后,三副崔均洙立马就坐不住了,一门心思想要将消息传达出去。
就在崔均洙躲在舱房打电话的时候,奥坎普带着船上的安保人员冲进去,将他抓了个正着,前后不超过三个小时,可见对方是多么的迫不及待。
吴前非常满意奥坎普的果决,他要求连线崔载仁那边开启三方视频通话,打算将所有事情给挑明。
邮轮在大海上漂泊,网络并不是很稳定,为了完成这一次视频通话,“海洋交响曲”号临时停靠在毛里塔尼亚的努瓦克肖特港口。
吴前坐在沙发上看向面前的屏幕,大屏幕一角上被打得像猪头的一样的崔均洙低着头也不说话,另外一个对话框中,却不是崔载仁,而是崔英慧。
如果不是崔均洙说起,吴前都不会知道,他的对手已经从崔载仁变成了崔英慧。
看着屏幕上烈焰红唇柳眉细目的女人,吴前道:“崔女士,我和你父亲也算是旧识,我和崔载仁先生在竞购哈洛德百货的时候有点点不愉快,但那无关紧要,相信他根本不会在意。”
“后来,因为令兄在商场内的一些行径,我和你父亲还有兄长发生了一点摩擦,当时双方已经将矛盾化解,却没想到你罔顾数千人的性命,来对我进行报复。”
崔英慧实际离吴前不过几十公里,她这会正在伦敦市中,听到吴前的话,笑道:“吴先生,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的话,你我本就无仇无怨,崔英硕已经被家父责任回国,我有什么可能报复你的?”
吴前摇了摇头,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的动作是真快,我和萨特穆齐王子的交易都没有完成,眼线就安插好了,佩服啊。”
吴前沉声道。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崔英慧道:“崔家内部族人繁多,我族叔崔均洙在你的邮轮上任职只不过巧合而已,你却责人将他打成这副模样,看起来是你针对我崔家更多一些吧?”
吴前话里的意思,崔英慧心中一清二楚,她不清楚的是,消息怎么就传到了吴前耳朵里,而且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安插在邮轮上的人给揪了出来。
不得不说崔英慧有些门道,在吴前还没有和萨特穆齐达成交易之前,她就通过一些暗中的渠道,了解到吴前和萨特穆齐将有一笔交易。
当时来说,她并不能确定吴前和萨特穆齐之间的原油、邮轮交易能够达成,但这并不妨碍提前布局将人安插在“海洋交响曲”号上,就算交易不成,再辞职就是了,没有任何影响。
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被还是被对方给识破,识破归识破,打死也不能承认。
吴前摊开手笑了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敢做不敢当?我很清楚你就是要对付我!噢,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将在芬坎特里造船厂对邮轮进行改造。”
“不知道以崔女士你的财力,有没有可能收购芬坎特里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呢?”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吴前非常精准的点出百分之五十五股份这个问题,崔英慧知道,她自认为隐蔽的筹划被对手全部看穿。
打死她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池。
“海洋交响曲”号上有两千多员工,近期因为新老东家交替,人员流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为什么就那么精准的抓到了她的一枚暗子。
最让她不解的就是英国皇家邮轮集团的事情居然都被对方给摸清楚了,这让她背脊感到有些发凉。
就好像一个杀人犯,在行凶之后将现场妥妥当当的布置成自杀,可当杀人犯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正常回家的时候,发现警察已经守在了家门口,明晃晃的手铐就在眼前。
吴前不会知道,她原定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利用皇家邮轮集团的便利,在邮轮改造上动安全方面的手脚,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吴前在邮轮上),利用管理安全方面的三副崔均洙点燃导火索。
如果一切成行,那将是一次完美的报复。
崔英慧隔着屏幕看向吴前,这个邻国的年轻男子远比她预料之中的难对付。
本来满脸寒霜的崔英慧忽然展颜一笑,不得不说,她那副充满高科技的脸颊,还是颇具魅力的,只是那蛇蝎般的心肠让人望而生畏。
“吴先生目光如炬,我自认布局足够隐蔽,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吴先生明澈的双眼,自叹不如,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不知道能否将我的族叔……”
崔英慧的话还没说完,画面定格,通话中断。
“交还给我……”
崔英慧对着屏幕说完最后几个字,接着一拳打在桌面上,这一次的失败让她极其不甘心。
吴前看着崔英慧冰冷虚伪的笑容特别不舒服,他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也懒得再听,直接挂断了视频通话,跳梁小丑而已,迟早彻底解决!
“老板,这个叛徒要怎么处置?”
奥坎普将对着崔均洙的摄像头调转,能看出他满脸义愤填膺。
吴前笑了笑,身边还是有很多忠于自己的人,他道:“来的时候就是别有用心,谈不上叛徒不叛徒。”
“人生啊,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有些人喝多了,在甲板上走着走着,就失足跌进海里,救都来不及,真是难过……”
说完,吴前彻底干掉了电脑。
奥坎普将吴前的话听得真切,能当上船长,怎么可能是蠢人,他当即明白老板话中的意思。
“凡拉提,去取两瓶格林纳达朗姆酒来……”
格林纳达朗姆酒,原材料为甘蔗,经过发酵之后蒸馏而来,酒精浓度高达百分之九十,正常来说没有人会直接饮用,多是调配鸡尾酒时应用。
至于奥坎普为什么要两瓶格林纳达朗姆酒,当然是请人喝……
吴前这边,坐在电脑前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盯着黑漆漆的电脑屏幕,脑海里想着过往的事情。
自己当初对姜博达步步容让,最后换来的却是对方变本加厉的针对,为此还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虽然最后连本带利讨了回来,但总归让人心中不爽。
又一次,自己放过了崔载仁和崔英硕,当时只拿崔英硕的姘头莉迪亚出了口气,换来的依然是恶毒报复,这一次更狠,对方要算计整条邮轮的人!
这些事情萦绕在吴前的心头,他觉得自己的宽容被践踏得一文不值,或许对待有些人,根本就不应该宽恕。
沉思良久,吴前貌似自语般说道:“我不放心刚才那个女人,她的笑容给我一种很阴险的感觉,她不会甘心这一次载在我手里,崔载仁和这个女人绝对是隐患……”
房间里除去吴前,只有他身边的三位保镖,几人互望,他们当然明白BOSS话里的意思,这个时候总归要有人给BOSS一点回应。
库克斯打了个响指,道:“BOSS,我前几天看新闻,有一则消息让人特别悲伤……”
吴前看向库克斯,他知道这种时候库克斯绝对不会说闲话,便问道:“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独立报》上说,最近两年,平均每三天,就有一人在伦敦被杀。”库克斯说道。
吴前眉角轻挑,站起身走到窗户边,轻声道:“真是一则悲伤的消息,都是些什么人在为非作歹?”
“不过是一些为了生计不择手段的家伙,黑桃三正好认识几个这样的家伙。”库克斯道。
吴前轻轻撩动窗帘,看向花园,脑海里回想起黑桃三,那是一个高个子意大利人,拉波·埃尔坎的老乡。
“黑桃三还有这样的交际圈子?赶紧让黑桃三拿些钱给那些人,让他们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可别为非作歹了。”库克斯应是离去,房间内安静得让人感到压抑,一束光线从窗户射入,打在吴前的前方地板上,却无法照亮整间屋子。
吴前站在窗边看着黑桃三驾车离去,心中微微颤动了一下,自己的变化,只有自己最清楚。
处理这一次的事情,吴前心中有很大的触动,他站在窗户边久久未动,一直到阳光再也照不到窗户,一直到夕阳消失在天际,一直到房间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