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 果真有缘

  修正人生无弹窗烁和冬日格听了那心里都是一咯噔,这事儿拖到现在除了朵朵知道真相,母亲妹妹隐约猜到点眉目外,旁人可都一直瞒着。如今要是突然说开了,这几个兄弟倒还好说,那几个女的还指不定怎么看待他呢。
  瞧出孩子他爸那点为难来,格格主动解围道:“我家里人都已经说通了,我就算带着孩子又不是没去处,不用你替我义兄忧心这些。”
  方天林暗想那样倒好,兄弟这么帮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没有再替她把孩子也养大的道理吧?因着一开始的观念就是满冬晴不自爱造成未婚先孕,所以小方对她抱着那么点偏见且已经深入内心。因此他就算觉得满冬晴的品貌足以配上他兄弟,也是不赞成他将错就错收了她的,能撇干净最好,撇干净也别继续穷掰扯。
  格嘴上那么说,心里可是难受地厉害,如果真像她所说的就此跟这混蛋分开,她还不朝思暮想累出病来?可谁叫他们从一开始就撒了个大谎呢,如今就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掩盖那个真相。
  冬日格如此主动替他解围,反倒让张烁心里一暖,不再犹豫,对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转头对兄弟正色道:“天林,不瞒你说,我要娶冬妹为妻,照顾她们母子一辈子。”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郑重地坦诚地表露自己的心迹,让冬日格与方天林同样震惊。她期待着他说出类似的话来,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合,这么的突然,让她觉得一切都太草率了。
  她明白这里头最大的缘故是张烁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这让她欣喜之余又有些隐忧,担心他一旦恢复记忆之后又会变卦。可是眼前难道让她拒绝吗?绝对不行,就算将来可能要面对痛苦,就算他会斥责自己,她也不顾了,她不想跟他分开,死也要赖在他身边!
  看出兄弟并非是在开玩笑,而是一脸真挚,方天林纵然不解,也只能无条件支持对方,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祝你们将来能安安稳稳地好好过日子。只是这样一来,你还能按着志愿的方向去参军吗?八月征兵,孩子大概刚满月吧?”
  许是因为感怀于张烁突然的表态,冬日格地心态一下就从他的女人转变成了他的妻子,握住他的手抢言道:“没事地,去吧。孩子有我,家里有我,你走后,一切有我”
  张烁看着她的眼睛,泰然一笑。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不知是张烁和冬日格地率直坦白触动了方天林。还是别地什么原因。一直对自己前程志向表示没想好地小方度表露自己地心意。
  从房间里出来。他陪着张烁一起去买点格格想要吃地零食。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冷不丁突然冒出来一句:“老张。其实我也会参军。而且这个决定。比你要下得早得多”
  多地话他也不再说了。总之让张烁知道。自己将来说不定会与他一同应征。但是从他地语气中。张烁还是能分明感受到。他地选择与志向无关。而仿佛是带着某种使命。格格在述说八大家族事地时候言之不详几多隐瞒。因此他对方陶两家地恩怨并不了解。否则定然会敏感地察觉出兄弟地选择其实带着极大地危险信号。
  “那敢情好啊。”张烁轻捶了一下他地肩膀道。“那让晓冉找人安排一下。最好咱们能到一个部队去。到时候你就有功夫教我打拳啦。”
  方天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虽然张烁可以通过干爷爷地关系去走路子。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去麻烦他老人家地好。毕竟宋晓冉地母舅家人多牵涉范围广。影响一下招兵办。还是更方便一些。
  两人在电梯前等待。那电梯从顶楼一直往下。到他们这层“叮”地一声定住。然后门开。里面除了按楼层地侍之外。另有一名乘客。
  张烁看见那个女孩子地时候稍稍一愣,而她显然也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脸上露出一丝愕然,旋即是惊喜。仅仅是一夜之隔,居然在此相逢,他们住的原来是一家酒店,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缘分吗?
  骤遇昨晚在夜店救助的那个女孩,让张烁也颇感意外,暗道一声好巧。走进电梯,他与她并排而站,侧头看去才看清了对方的样貌。昨夜在昏暗地环境中,只是对她的身材相貌有个大概地印象,现在四周亮堂,让他看得更明白些。
  离得近他才现这个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很瘦小,身高一米六不到,胳膊纤细笔直,身材也是一副育不全的样子,看着轻飘飘地,也知为什么当时会把那么大块头的一个胖子撞开。
  她是那种罗胖子口中地空前绝后类型,一张脸只能算得上清秀,见惯了美女的张烁并不觉得她有多漂亮,只觉得是个没长开的黄毛丫头。而她额角的头确实有些微微泛黄,不是染的,让人看着就感觉她平时营养不良。
  这女孩的头绑着两个团子辫分在耳旁,就跟街霸游戏里的春丽似的,显出几分俏皮可爱,她在张烁有意无意地关注下羞涩地微微垂,露出颈后的大片肌肤给他看。
  他现虽然这女孩脸上的肤色不是很白,可能是晒多了阳光的关系显出一些深麦色,但脖子后头倒是挺白皙的。也许是南方人,又长期在暴晒之下的缘故?
  他错眼看过她的颈后,意外现一些特别之处,凝神再次看去,竟然在她颈后正中现了三片桃花状的粉色印记。
  他便想:难道是纹身?着实新奇啊,如果是胎记,可就太好看了。
  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女孩羞于开口,但又不想就此错过认识他的机会,急得小脸微微涨红。很快“叮”的一声电梯就到了底层,张烁只是冲她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就与小方一起走了出去。她跟在后面出来,情急之下灵光一闪,突然紧赶了几步与张烁擦身而过,手上做了个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动作,然后带着一丝紧张快步离去。
  张烁买好东西准备掏钱的时候,突
  上衣兜里多了一张房间门卡。因为格格留在房里,门没有带门卡,便好奇地看了看这张卡的卡号,现这是顶层某个豪华套间地,不禁暗自惊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口袋里
  猛然间想到刚才那个女孩子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情景,张烁暗暗心惊:难不成是她放进去?如何做到了?
  他倒不是惊奇于对方的大胆妄为,而是惊讶于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别人在自己的衣兜里放了东西!随清风兄习武月余之后,他自认耳聪目明,比之先前地身体机能反应都有所增强,但居然对那个女孩子的行为丝毫不察,着实让他诧异之余有些沮丧。
  殊不知他现在与对方的差距,还是有如鸿沟天壑,以他现在地境界,对方想要从他身上取什么或放什么都是轻松至极。
  那个女孩如此大胆相邀,让张烁有些忐忑,加上昨天是在夜店里现她孤身一人,便以为她看似年纪轻轻实则是那种热爱一夜情喜欢寻找刺激的富家女,并不想与之结识或产生什么瓜葛。于是找了个由头让小方先上楼,自己去前台把那张房间门卡交掉了,言道是自己在餐厅里捡到的。
  在将门卡偷偷交给张烁之后,那个女孩通过服务员代开了门,然后在房间里怀着期待的心情等着对方出现,谁知却等来了前台的电话,言道她报失的门卡有人送来了,问她是自己去取还是一会儿让人送上去。
  顿时她心中一阵失落,感到莫名的羞恼。挂掉电话后,女孩低头沉思:他避而不见,岂不是言而无信?昨夜说了如果有缘再会就通报姓名,但他此番作为不是有违信义?这种人,真的会是我地有缘人吗
  作为江湖中人,女孩自幼受到的教育就是做人要一诺千金,对那信义之事尤为看重,因此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唐突,反而因为对方的避让而对他有些不喜。
  只是父亲嘱托她寻找有缘人时的话,已经应了一句,便让她对这个男人心存几分结交的念头,至少要知道他的名字。父亲当初对她说,到金陵去那人多纷杂的地方,会遇到有缘人来替她解困。当时她还在想自己身手高强还有什么麻烦居然需要别人帮忙,谁知刚到了一晚,这句话就应验了。那后面地话
  女孩急于寻找自己的有缘人来完成一桩大事,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认识对方。就下到刚才张烁他们上电梯时的那个楼层,用小费买通了这里的服务员,开始描述张烁的样貌身材,探问他地房间号。
  那服务员起初看到一百小费还推托着不接,言道酒店有规定,客人的**要话没说完女孩又掏了十张出来,他就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
  这层楼面上住了广林一中他们一整队,服务员当然留意到那位留着毛寸碎地客人了,因为他房间里还有一位美轮美奂的孕妇嘛!另外她说地那个俊俏的小光头,他也是有印象地,所以轻易地就指出了他们的房间号。还提醒她道这些人是来南京参加高中篮球联赛的,今晚就有比赛,回来至少要十点以后了。
  运动比赛这种东西,女孩一向漠不关心,所以对这全国高中篮球联赛不甚了解,又探问了一番后才得知他们此次已经进入南区决赛,相当于全国四强,那想必这人至少在某个方面是很强的咯?全国四强,那就是江湖中四大高手的境界吧不算低了。
  虽说人家晚上还有比赛,理应不去打扰,但女孩行事比较急切,等不了那么久,于是马上就走到那个房间,把门拍得砰直响。
  过了片刻,门开了,但应门的不是预想中的那个寸头男,而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绝色美人,一脸不快地盯着她,冷冷问道:“你找错房间了吧?”
  女孩仰头看了看她,一想自己刚才手重,定是打扰人家休息了,马上露出个抱歉的笑容,暗道:难道那个服务员蒙我,随手指了一间,应该不会
  她试问了一句:“请问这间房间是不是还住着一位男顾客,一米七八的样子,留着寸头,身材匀称,看上去很健康很阳光的那种”
  冬日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心想:这又是混蛋从哪招来的花痴?怎么现在他连这种货色都要招惹了,不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放在眼里啊,越来越放肆了!瞧瞧这豆芽菜似的排骨身材,摸着不嫌硌手啊?模样倒还算清秀,可这没长开的样子,给我当丫鬟还差不多,通房的那也做不成。来夺食?育完全了再来吧你。
  “没有,”她很直接地否定了,反正张烁他们现在聚在江教练房里研讨战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自己完全可以把这没育全的小丫头给打了,“这里就我一个人住。”
  说完她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女孩站在门口徘徊不定,暗想这个女人难道是他的老婆?肚子都这么大了!那个人昨晚还去酒吧跟别的女人跳舞玩乐,也许平时就是拈花惹草的个性,所以这女人见我找上门来才对我这么冷淡呢,一定是这样!
  想毕她又敲门,房门再次被打开,格格见还是她,脸上的不快更加明显,眉头都皱了起来,静等着她说话。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我对他没兴趣,请你放心。只不过我想认识一下他,因为我受人之托在找一个人,很可能是他,所以希望你至少告诉我他的名字。如果不是的话,我马上就走,不会打扰他的。”
  冬日格心思一转,觉得这女孩的来路有些不对劲,既然留了份心自然不会坦然告之,便随意地回了句:“你说的那个寸头,他叫叶火乐”她乱编了一个名字后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个女孩闻言独自喃喃:“火乐然又应了一句”父亲让她找的这人,名中带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