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白(下)
武墨缓行蹑足,尽量控zhì
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来,在他前方三十多米远的地方,一只野兔正在啃食着野草。野兔一边吃一边晃动着长长的耳朵警戒,还不时的停下来抽动这鼻子往四外看。
武墨轻轻的解下背后背着的投矛,这根投矛是用原来那根长矛改装的,截短了手柄部分,另外将矛尖改成利于投掷飞行的箭头状。因为技术和力量方面的原因,一直以来,武墨不会使用弓箭,也造不出努来,远程攻击的手段,只有投矛一种,虽然他平时也勤加练习,可惜准确率也就在百分之四五十上下晃动。
正当野兔埋头吃草吃得正欢时,武墨抽准了机会,右臂一摆将手里的长矛扔了出去。“嗖”的一声破空声响起,那野兔都来不及反应,长矛便已经刺穿了野兔,将它钉在地上。
打中猎物的武墨不由得握拳一挥儿,然后迈步走了出来。其实连武墨自己都觉得神奇,不知dào
为什么,在将投矛扔出去的瞬间,他感觉远处的野兔仿佛突然拉进了一般,野兔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都一清二楚的映在脑子里,让武墨产生一种十拿九稳的感觉。本来忐忑不安的感觉顿时消失,武墨轻松地把长矛扔出去,那长矛就像自己长了眼一般直直的奔向自己瞄准的猎物。
武墨走上前弯腰去捡正在地上抽搐的野兔,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背后沙沙一声倾向,紧跟着脑后恶风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扑向了自己!“向左闪!”一个低沉而沙哑,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大声命令着武墨。武墨仿佛条件反射一般,依照着那个声音猛向左边一滚,然后举起手里的钢矛,返身指向背后的偷袭者。
逃过偷袭的武墨定睛一瞧,原来是一头森林狼正龇牙咧嘴的瞪着自己,而在这头森林狼的背后,一头比它略小一圈的母狼已经冲到野兔那边,一下子将半死不活的野兔撕了下来,然后叼起来往后跑去。
那森林狼似乎也不想继xù
与武墨为敌,它威胁式的向着武墨低吼了一声,然后一步一步的向后倒退,大概退了有十多步以后,猛一转身追先走那头母狼去了。武墨这个捕蝉的螳螂,没想到被身后的狼黄雀给算计了。
见森林狼已经走了,武墨将钢矛戳在地上,大声的向四外问道:“刚才是谁提醒我?多谢了!”武墨说完以后停了一会儿却没人答话,于是他接着喊道:“是谁?请出来见一面?”
这时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出现:“别喊了,我就在这里。”“你在哪?”武墨奇怪地问,因为他留意了半天,却不能分辨出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而且这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到耳朵里一样。
“嗯”那声音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准确的说,我现在在你的身体里。”“什么?”武墨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跑到自己身体内?难道是西游记吗?“你在开玩笑是不是?”武墨疑惑地问。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仿佛是强打着精神回答:“我要休息了,以后你会明白的,对了,以后,你可以叫我白。”
“喂!白?你什么意思?白?白?”武墨接着喊道,可是那声音却再也没有反应,带着满腹的疑惑,武墨踏上了返回的道路。不知dào
为什么,刚走到半路武墨便觉得自己更加的饥饿了,这种饥饿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十多天没有进食一般。武墨连忙加紧脚步往回跑,可跑到半路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他抬头看到树上结了写青色的浆果,于是也不管果子还没有熟,几下蹿上树摘下果子就啃。
青酸的果子十分的涩,一点甜味也没有,可武墨吃起来仿佛是猪八戒遇到人参果一样热情。半个拳头大小的果子让武墨三口两口便吃下了肚,甚至连核都没有吐。武墨在果树上来回挪移着,青色的浆果几分钟时间便被武墨消灭了二十多个。此时的武墨简直就像流水线一般,右手负责摘果子,左手往嘴里送,牙齿像是机器一般咔哧咔哧的开合着,将浆果粉碎后咽到肚子里。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满树的果子都被武墨给吃光了,就连手指大小的果子武墨都没有放过。吃了这么多没长熟的生果子,武墨的连都要被涩绿了,可是没办法,饥饿的肚子仿佛催命鬼一般抗议着,仿佛是嫌武墨送进来的东西太少。
武墨滑下书,继xù
焦急的寻找着可以吃的东西,这饥饿的感觉实在是让他觉得心慌,他恨不得吃几口树皮将肚子应付过去。这时武墨又发xiàn
不远处有好几窝蘑菇,这些蘑菇全是无毒的白蘑菇,武墨一看有吃的,也不管生熟,抓起来就往嘴里送,大概连吃了二百多个蘑菇以后,那可怕的饥饿感慢慢的消退了,武墨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武墨连忙将上衣脱下来,摊在地上当包袱皮,将周围的蘑菇采摘下来包回去。武墨特意零散的留了些白蘑菇,这样过一段时间以后,这里的蘑菇就会再次长出来。
回到山洞的武墨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白自称在自己身体里?这些事情实在是令人搞不懂。晚上,武墨用蘑菇混合着鹿肉炖了一大锅,然后连汤带肉吃了个一干二净。武墨刚一吃饱,白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终于恢复过来了,这下又可以说话了。”
武墨这时才注意到,白的声音并不是从外界传入自己的耳朵里的,而像是直接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的一般。武墨开口问道:“是白吗?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错,是我。你不用开口说话,我就住在你的身体内,你要和我说什么,心中默念我就能感应到。”“那你为什么说自己住在我的身体里?”武墨迫不及待地问,白想了想回答:“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当我苏醒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准确的说我不是住在你的身体里,而是你的大脑中。”
“那你是谁?”武墨又问道。白沉默了半天回答:“对不起,我只知dào
我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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