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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禽兽就这样一巴掌被保常姐拍走了,当然,不仅仅这一巴掌,保常操着铁撮箕长把儿的气势颇有关云长的范儿,矫情货毕竟“大病初愈”,绝对不是对手,暂时“铭旌收兵”,先撤鸟。
  禽兽前腿走,保常后腿就开始在家里做大扫除,一气儿洗啊,被子,床单,杯子,调过药的筷子,———又找来84消毒水,到处喷。也不完全为了赶禽兽的味儿,主要还是怕他留下的病菌,想想,现在看病多贵,保常姐病不起哇!
  忙完了屋子,又开始忙肚子。保大姐自己炒了碗蛋炒饭呼呼啦啦嚼呢,正吃着,齐大妈拿着值班表颠颠地上来了,“保常啊,安排了你两个晚上,八点到十点,你和红红她们一个组,我们每个人还派了一个电棍,发xiàn
  了人,只管电!”
  说着,齐大妈象交付重型武器滴庄重递给她一个黑棍棍,保常沉痛地拍了拍齐大妈的腿,“您儿怎么早不送?”要不,我今天就给您儿“电”个**回来鸟。后面这句话,保常憋住没说。
  齐大妈以为她是看到有“武器”才放心去巡逻,直得yì
  地又拍回她的腿,“哎呀,你放心,你们巡逻的安全我们看在第一位,坚决不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儿!”
  齐大妈文革期间做过小学教师,有点八股文化,文革后,就被“改革的Lang潮”挤出了教师队伍,所以,她说话有时候容易拽文。
  保常直点头。想想撒,答都答yīng
  了,干脆痛快点给人留个好印象,将后来,居委会看有个“低保户送油”之类的活动,看想不想的到她保常,也给她送一壶来,现在油也贵啊———保常跟齐大妈有说有笑一起下的楼,她又要去上班鸟,清洁工作者有时候比总理日理万机。
  这几天都蛮好,保常吃喝拉撒都蛮正常,就是有一点出鬼,她好像又开始得了“可乐上瘾症”。
  是滴,保常蛮喜欢喝甜水,特别是可口可乐。曾经,保常每天不喝一瓶,就浑身不自在,这是不是有病?后来,她看报纸说,可乐喝多了是有点上瘾,而且,男滴更不能多喝可乐,好像里面有东西专门杀他们的小蝌蚪。保常想,我是个女滴,喝多了没什么吧,就是扛不住这价钱,三块钱一瓶无所谓,要每天喝一瓶,那就有点吓人鸟咧。所以,保常忍忍忍,戒了。
  可,就不那天,小花跟她调了班,为了答谢她,小花晓得她爱吃,给她到超市买了蛮多吃的,其中就有两大瓶可乐,这不喝白不喝的,保常一沾上,又心欠欠了。
  好了咧,现在午休的时候,保常又跑到酒店外面的小卖部买了瓶三块钱的可乐,就坐在小卖部外面的长凳子上一边喝一边翘着腿悠哉地听小卖部里面陈老爷子的免费收音机,“白眉大侠”的评书讲到最危急的时刻鸟————“且听下回‘审妖道方知底细,围下院巧遇劲敌’———”评书讲完收声,保大姐瞟了眼小卖部的钟,恩,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还可以回杂物间眯一下下。想着,懒懒地先站起来撑了个懒腰,手里的可口可乐一晃荡,直冒泡泡。
  陈老爷子在里面坐着指了指保常手里的瓶子,“你太没有运气了,隔壁秦奶奶的孙子连着两天喝都中了一瓶,你一瓶都中不了,”
  保常笑,“我哪天中了就马上去买双色球,中了五百万,我把您儿这里所有的可乐都买下来好不好,”
  陈老爷子也笑,“屁死(武汉话,小气的意思),只买可乐值几多钱,你中了五百万起码把我们这邻居伙的正儿八经都请到亚酒去舀一餐撒,”
  保常爽快点头,就好像,她已经中了那五百万,“那有什么话说,满请!”说着,就要晃回酒店去了,这时,却听见身后,“保姐姐,你这喜欢喝可乐啊,”甜腻腻的声音,比她手里捏着的可口可乐还甜!
  保常迅速回头,矫情货就站在她身后笑眯眯,唇红齿白,一身清爽,行头比对面同济医科大的学生还纯情,“不用中五百万,我现在就把它都买下来给你,”
  说着,从裤子荷包里掏钱包的动作又比亚酒进出滴肉脸肥肚的大老板还潇洒,钱包一打开,那么厚厚一打卡,又那么厚厚一打红色毛爷爷,————保常跟陈大爷都有点眩晕,“大爷,您儿现在这里有几件可乐撒,我都要了,您儿是刷卡还是付现,————”
  陈大爷象看神经病滴站在店里面看着他,保常象看神经病滴站在店外面看着他,保常暗暗点头,这好个伢儿,估计是真烧成白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