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六章我得意的笑
邵洵美想想那个让人虚伪的恶心,更是上一次死里逃生的地方,就浑身的不舒服。那地方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地狱。明明这人什么都知dào
,却是表面粉饰太平,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而她就那么的冷笑,语气里带刺:“王爷,我不想进去了,怕出不来呢!”
李容熙英挺的眉毛皱成了一簇,非常肯定:“不会!”
而邵洵美却只是坚持,还是那两个字:“不去。”说罢,转过去的身姿似乎更往里了,几乎和床壁融为一体。
李容熙觉得这人浑身都带着桀骜不逊的轴性,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要反对上一下心里才舒服,想到这里,他的唇抿起成直线,声音深沉:“难道过几天你祖母的寿辰你也不去〖*
M.35ww.么?那好像说不过去吧!而且,你嫡母现在瘫痪在床,请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你医术过人,难道不想过去看看,尽尽孝心么?”
邵洵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的小脸飞起两朵云霞,酡红如醉酒,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唇角上扬起迷人的笑容:“好啊,王爷,您说的对,我也该去尽尽我的孝心了!”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飞出两朵狡黠的小火焰。
而李容熙难得看到她如此鲜活的模样,似乎整个床帐之内都被她的明媚生香给笼罩,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生机。而他自然没有忽略她眼中的小坏,但是却没有点破,只是任她这么去了。
也只能任她这么去了不是?否则,明日他去宁国公府而自己的王妃不去娘家,成何体统?而他,也是借此给宁国公府一个警告:这段日子他们做得太过了。
一夜无语,到了第二日两人吃了早膳之后就坐着马车去了宁国公府。而来到京城之后,这位定王一直很低调,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几乎不出门,而就是出门也从来只是坐马车,而不是善于的骑马。
让那些想要在大街上瞻仰定王如雄鹰般风采的人,大失所望。只能看到一辆黑色低调,带着定王府标志的马车而过。
而宁国公府显然的对定王的归来很是隆重期盼,早早的大门就敞开了,下人们从大早晨起来就开始忙碌,又把前一天做的除尘打扫的工作重新做了一遍。
昨晚的细雨早已经停止,太阳出来的时候,地面只余下一层薄薄的湿气,门前还有湿润的水汽凝结,散发着泥土的芳香。
似乎这座百年的国公府因为这场雨亦或者是因为人而散发出媲美绿意的勃勃生机,少了些压抑的肃穆,多了些鲜活的色彩。
马车很快到了宁国公府,而马车更是直接的就那么从大门而入,没有丝毫的停顿。等进了前院之后,马车方停了下来,而宁国公府的邵管家已经亲自迎了上来,利落的给定王请安。
邵洵美看到李容熙首先下去了,而后杌凳被放下,邵洵美从马车中出去,然后看到一直古铜色的手在阳光下伸着,散发出油润的色彩,而那手就伸到了她的眼前,示意她扶着下车。
邵洵美顿了顿之后,毅然的伸出了手虚扶着眼前这只看起来很是安全的手,而那只手却是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在她下车的时候,扶了下来。
邵管家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然而还没完,却见定王神情一副眷恋,眼眸深邃,似乎他整个人的眼睛里全是邵洵美,那样子,简直就是对自己王妃体贴又深情的模样。
然而,这还是让邵洵美从心里有些颤栗的起鸡皮疙瘩,对定王这副样子简直就是吃不消:这还是那高冷的定王么?明明换了个人好么?不就是在人面前表现一下对她多好,多重视,好保护她的安全么?用得着如此牺牲么?
却见那人深情的凝视她,声音深沉温柔如海,浩瀚而广垠:“洵美,你先去看母亲,本王先去拜见父亲。”
邵管家看着这一幕,惊讶的简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王爷果然很疼爱王妃么,怪不得说在回来第一天的时候,就亲自去了庄子里把王妃接了回来。
邵洵美小脸有些小媳妇般的扭捏,露出一抹笑颜,羞涩而红,比天边那红霞还要美丽几分,眼波流转,嗔怪:“王爷,妾身等您啊!”
看看,王爷和王妃之间的互动,是多么的蜜里调油啊!
邵洵美乘着肩舆去了柳氏所在的院子里,她一身朱红色的霞光牡丹的窄袖袍子,整个人明媚流波,神情奕奕,如霞光一般璀璨,如牡丹一般润泽,而当她出现在柳氏的面前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整个人晦暗狼狈的柳氏,她笑的更是愉快了,眼角眉梢带着红晕,声音里带着轻快的响铃:“听闻,母亲身子不好,我来看一看。母亲,我就说,总有一天您会用上我的吧,看看,这一天很快就来了呢!”
说到这里,眼睛闪闪,睫毛翘起,双颊飞起两朵红云。在在显示了她此时的好心情呢!
柳氏听到这话,直挺挺的身子努力的往上挺起,但是却又无力的落了下来,而她的眼神瞪着邵洵美,说指责怨恨太轻,说是万剑齐发,剜心剔骨也不为过。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
而她的话更是带着能把邵洵美撕裂下皮肉,鲜血淋漓的恨意:“你这个逆女,还敢来!”
邵洵美笑的眼睛眯了起来,甚至不甚文雅的露出了白白的牙齿和红红的牙花子:“我怎么不敢来呢?母亲,我来给您看病呐!”
而此时柳氏身边只余下了柳嬷嬷和两个柳氏的心腹丫鬟,其中就包括那天给她上鹤顶红的琴儿。而邵洵美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低着头的琴儿:“琴儿姑娘,你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呢?按说知dào
国公夫人那么多的秘密,应该早就死翘翘了啊!看来,还真是一路货色,不对,应该是爪牙才对啊!”
琴儿听到这话,立kè
跪了下来:“王妃恕罪!”而邵洵美却是忽闪的睫毛,一派的无辜纯良:“我说什么了么?没有啊!”
说到这里,她摇头,坚决的表示自己没有说什么。
而另一个丫头和柳嬷嬷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断的磕头,不多时,几人的额头就已经红了:“请王妃,救救夫人吧!”
邵洵美却是呵呵冷笑,没有理会地上的叫声和磕头声,只是径自的看着柳氏,坐在那里:“母亲,希望我救您么?”而她的眼中的邪恶却就那么的映入了柳氏的眼中!
明知dào
这个小贱人不怀好意,可是她却什么痛恨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现在大半个身子没有了直觉,脖子不能动弹,她能说什么?而这都是被这个小贱人一针所赐!她真想此刻扒了她的皮!让她在她面前,如此的嚣张!
可是,这种滋味她受够了,她这样子,而宁国公基本上就不踏入她的院子里,而且重yào
的是,一直牢牢地窝在她手中的管家权和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在随着她的倒下,而从她的身边消散。
所以,此刻她恨极了邵洵美害她到了如今的这一地步,却又要依靠着她来恢复本来的样子。
看她眼角飞扬,笑靥如花的样子,而邵洵美的话就那样的落入了她的耳中:“母亲,定王对我很好呢!哦,那种疼宠的样子,大约比对姐姐还要好吧!”
而这话,更是刺激了柳氏差一点从床上跳起!邵洵美从进门开始就喊她母亲,可是这两个字听在她的耳朵里是那么的讽刺!两人上一次撕破脸皮的时候,她可是一口一个柳氏叫着的。
定王对她很好,比她的亲生女儿还要好!任何一个做为母亲的人听到这话,都感到锥心刺骨的疼!更何况,她的女儿还死了!
而她如此说,只能是告sù
她一个很明白的事实:定王对她很好,她此时性命无忧。所以,她的这些罪,就这么的,白受了!所以这句话无异于强dà
的杀器,把柳氏打击的简直一口老血涌上喉头!
邵洵美此刻还自恋的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本王妃这张脸怎么就这么的好kàn
呢?起码,比静姝姐姐要好kàn
许多吧!”
而柳氏看着邵洵美,一字一句狠狠的,眼中全是啃噬她骨血的恨意:“以色侍人而已!邵洵美,让你得yì
,你又能得yì
到几时呢!”
邵洵美听到这话脸色不变,只是轻描淡写道:“起码,本王妃此刻在你面前得yì
的笑,而你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看着就浑身的每个细胞都透着舒畅!你信不信,本王妃能得到定王的心,让他最后离不开我呢?”
如此一来,他最后还能舍得送她去死么?
谁知dào
,柳氏听到这里却是呵呵直笑,透着一种阴狠的冷意,让人毛骨悚然:“小贱人,你暂且得yì
吧!你这种想法,永远不会实现的!本夫人,拿自己的性命保证!你,不得好死!”
邵洵美听到她如此笃定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起身,淡淡道:“好吧,就如你所愿吧!看到你这种情况我很安心。我可以保证的是,在我不得好死之前,你会一直痛苦的,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说着,站起身来,眼皮子撩撇了两个丫头一眼:“香薷,佩兰我们走吧!”
两个因为听到如此尽爆对话而呆愣,惊心动魄的丫头,这才反映过来道:“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