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〇章诡异
好好安抚受惊的心神,随即整个人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而她不知dào
是在梦中,还是迷糊之中真实的记忆,那一幕一幕,在她的脑海中涌现出来,甚至是猝不及防的感觉。
梦中,躺在床上的女子穿着淡蓝色软绸的衣服,躺在床上,清澈的蓝色映衬着她美丽的容颜很是憔悴,脸色有些虚黄,像是元气大伤的模样。而那个女子不是别人,却是她本人!
依旧是这间屋子,这张床,红色洒金的床帐大气而唯美,却是映衬的那张容颜更加的灰暗,像是一朵还未盛开就已经快枯萎的花儿一般毫无生机。
窗户紧紧闭着,然后就有几个丫头穿梭其中,给她端来药汁,让她喝了下去。而她的眉头即使在服药的过程中,也没有一丝舒展,郁郁而寡欢。
然后再就是一个美貌的妇人来到了她的床前,一脸的疼惜,不停地在她耳边安慰着什么,然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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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丫头端来一碗药,那妇人亲手喂她喝了下去。
那女子虽然还是精神不济,但是因为妇人的到来,还是精神爽快了几许,把药都喝掉了。而那妇人虽然还在笑,但是眼眸深处却是掩饰不住的悲哀与转过头去,渗出的泪花。
而那个妇人在这里住了两日,期间精心的伺候着床上的女子,端水喂药,吃饭睡觉,她都精心的照料着。
而床上的女子后来脸色红润起来,然后,那个女子后来就走了。
画面转的很快,不知dào
过了几许时候,邵洵美眼花缭乱的看着一切,然后最后的时候,就看到原主本来已经好多了的人,却慢慢的消瘦下去,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而她更是整日的躺在床上。慢慢的,她竟然削瘦如柴骨,整张脸和鬼似的,甚至连阳光都不想见。
精气神儿,一点也没有,似乎只剩下了苟延残喘,等死的地步,甚至她是盼着死亡的到来的!
再然后,就是她的身子越来越弱,然后,就是死了,再然后,就是她的灵魂恰好穿越了过来。
邵洵美从中睁开了眼睛,头发都被汗湿了,却见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气,一双眼睛黑的发亮:她梦中这些,哪里是梦中的画面,这分明就是一份真实的记忆,是原主的记忆,一切的记忆!
而她,直到现在,原主的记忆才在她的脑子里全部的恢复,与她更是契合了一步,但是,却是无奈了一步。或者说是,也许正是因为这些事情的发生,才导致了这原本封存zài
脑海深处的记忆,竟然全部潮水般,涌了上来。
而正因为有了这些记忆,所以她更是,心塞,心惊胆战却又无可奈何了!
所以,除了顺着那条道走到黑,还有其他的路么?恐怕无路可走,就是有的话,也被堵死了吧!
而且,看到这里,想到什么似的,她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起先的时候,笑声很轻,然后渐渐的变大,越来越不受控zhì
,最后仿佛疯魔了似的,她竟然笑出眼泪来!而且更是弯着身子咳嗽的厉害!
呵呵,果然好笑呢!她竟然还给定王写信和离!竟然还企图自污自己的名声,好让定王休了她。呵呵!现在看她那做的那些事情,是那么的幼稚可笑,简直就是自取其辱罢了!
而定王,更是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当她跳脚胡闹而已,哪曾理会过他?唯一给过她的回应只不过是在她给他和离书的时候,他把那封和离书寄给了宁国公府,让她的娘家人教xùn
她,让她安份点!
呵呵!李容煦大约也是在边上看笑话看得正热闹吧!看她如跳梁小丑般跳来跳去还尤不自知的样子,应该很好笑吧!
她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第一傻瓜!简直丢尽了穿越之人的脸啊!她的心思,在这些人面前,简直还不如三岁的小孩!透明的,可悲!
而她的梦,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她,就是装着没有醒来罢了!是那么的自欺欺人啊!
想到这里,邵洵美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她果然,真的是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甚至连灵魂都生病了。
李庭烨很是担忧,来看她的时候,坐在她的跟前,小手紧紧地拉着她,紧绷的小脸上满是忧心之色:“母妃,你怎么了?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邵洵美躺在床上,手,温柔的抚摸着李庭烨柔软中带着硬茬,不太顺贴的头发,眼波一片波光潋滟的温柔:“母妃没事,庭烨。你是个好孩子,母妃一定会和你好好生活下去的!”
李庭烨听着邵洵美这句有些奇怪的话,但是来不及考lǜ
就被突如其来的欣喜所湮没,眼神一片雀跃的激动之色:“母妃,你的意思是以后会一直和我生活下去么?母妃”你不会和父王和离了是么?
邵洵美点头把他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让他手心略高的温度温暖自己的心:“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和你一块生活下去!”
就看陛下有多么的大度了,而她更是希冀自己,和他交换的时候,可以卖一个好价格!
邵洵美双眼无神,这次病的有些厉害,所以提出了要去庄子修养一段时间,周管家听了之后赶紧的来恭敬道:“王妃,王爷还有半个月就要回来了,您”还是在王府等着的好啊。
而邵洵美却是努力的支起头颅,吃力的摇了一下,“王府里太闷了,我想要出去透透气,说不定病很快就好了。到时候也不会耽误王爷的到来。是不是?”说到这里,她还努力的笑了出来,只是映着那难看的脸色,有些勉强的意味。
而周管家试着问道:“这次貌似王妃病的有些突然?”
邵洵美闭上眼睛靠在床榻之上:“嗯,病来如山倒,病却如抽丝,一点也不突然,更不奇怪。”病症都是忽然而来的!
而佩兰在一边看着周管家问东问西的,立kè
怒火晕满了脸颊,眼中都冒着火:“周管家,你什么意思啊!难道王妃愿意生病么?难道你的意思是王妃整日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和以前一样,才如了你的意是不是!真不知dào
你是安的什么心!难道不希望王妃好了之后和王爷生活在一起么?”
周管家听到佩兰一番连敲带打的话,顿时给邵洵美做了一揖:“请王妃恕罪,奴才并没有那个意思。”
而香薷此时也是沉声道:“周管家,你这话的确是越矩了。我们王妃要去庄子里修养,你难道有意见不允许?”香薷一向不喜欢多话,做事更是沉稳大气,耐得住性子,而她一旦说话,就是一针见血:你一个王府的管家,为何不允许?谁给你的权利敢质问管着王妃?
所以,周管家最后只能苦着脸恭敬着送王妃去庄子里修养,而这次王妃像是卯足了在外小住似的,竟然带了不少的箱子,她院子里的书籍还有两箱衣物,以及一些珍贵的药材,还有另一个小箱子里都是值钱的东西。浩浩荡荡的往她上一次修养的庄子里而去。
周管家暗中留下了不少的暗卫在这里保护邵洵美的安全。
然而晚上,夜色刚刚拉开帷幕,却见今上午还有些热闹的庄子静静的,只余下月光中大地笼罩下的朦胧影子。而一辆马车就这么静静的从庄子里行驶了出来,那辆马车上了马车道之后就突然撒开蹄子往远处行驶而去。
而这辆马车上坐着主仆三人,正是邵洵美和香薷佩兰两人,佩兰有些好奇的问道:“王妃,我们要去哪里?要离开皇城么?”
王妃忽然叫她们准bèi
好,收拾好一切细软和值钱的东西,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凭空在空中洒了些什么东西,还让她们捂住了口鼻,然后两人就跟着上了马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马车已经行动了。
邵洵美却是眼神沉稳如水,暗夜中,她的一双眼眸似乎要着了似的,那么的明亮,含光带火,而她却是对佩兰问的话,置若盲闻,压根不回答。
而没走多长时间,忽然后面传来整齐的马蹄声,随后,那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超过她们的马车,马车在夜色中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邵洵美唇角扬起一丝冷笑:终于来了么?这是一直盯着她了么?他算计到了她会跑,而她也算计到了他会来!所以,这场逃跑只是一场闹剧而已,只不过,她要的就是,他主动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不是,她去找他!
既然,一切对他来说早就是一场预谋的开始,对她来说这场刚开始的游戏就让她抢一些主动和那并不存zài
的自尊吧!真是可悲不是么?
果然,李容煦的声音就那么在夜色中透过马车的帘子传了进来:“这么晚了,皇嫂要去哪里呢?”
邵洵美神色不变,然而声音却是透出一股子凄冷的味道:“这就要问陛下了不是么?远离京城,才有我的出路不是么?”
而我也要告sù
你,除了你的一边,我也可以选择这一条路,并非非你不可!只是,恐怕,你早已猜出我的想法,所以,你才盯着我,发xiàn
我的箱子医书还有衣物都搬到庄子来的时候,就已经知dào
我的想法了吧!所以,这是偷偷跟在我的后面么?
呵呵!
果然,就听到李容煦夜凉如水的声音沁入了骨子里:“皇嫂,朕就知dào
你不乖,就知dào
你的想法,看在朕亲自来接你的份上,跟朕回城吧!”
而外面,苏广利,品严还有那麻杆面瘫脸都在马上,而李容煦更是坐在马车里,宫人打起了比月光还要明亮几分的明黄色马车帘子,看到那年轻的帝王穿着一袭大红色妖孽的交领金黑双色绣云纹,薄如丝绢的光滑蚕丝长袍,黑色的腰带,长发束起,在夜色中桀骜不驯,而他的目光就盯着对面那马车帘子,里面的人!
那么多的人,冷静无声,而对面的马车中在听到李容煦的声音后,过了会儿才像是妥协又像是不甘似的叹息:“陛下,我终究逃不过您撒出的网,那么,就回去吧!”
那声音冷冷清清,甚至对陛下的口气都是那般的随意,简直视陛下的身份如无物。一行人脸色变了,但是随即却都低下了头,迫于帝王的威严,不敢说什么。
李容煦知dào
,那个女人,终于到了他的怀中,还是那般的心甘情愿!她跟着自己回来了!
所以,他亲自下了马车,一步一步向前,眼光一直盯着那马车帘子,最终,以揽月之姿,走到了邵洵美的马车前面,那么的风华绝代,伸出那指骨修长,毫无瑕疵的美丽双手,把马车帘子缓缓掀起,看到了邵洵美那张素淡到了极点,却是明媚的脸。
而他在看到她脸上没有那般冷漠怨恨的脸色的时候,竟然笑了出来,刹那间,那明亮的月光和月亮也抵不过这繁华三千的一笑。
李容煦伸出手给了邵洵美,而邵洵美则是把手伸出,搭到了李容煦的手上要下来。而李容煦却是一个用力,然后就把佳人半抱在了怀里,不管周围那些人如何惊骇世俗,惊诧到眼珠子都掉下来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就把邵洵美抱在了怀里:皇嫂好轻啊!那么软的一坨,他好想现在就把她揉在身体里!
皇嫂,果然上道啊!也不枉费他花费如此精力了!
然后,他抱着她上了那辆豪华的陛下专乘的马车,然后马车缓缓地向皇城的方向驶去。
而香薷和佩兰看着陛下抱着自家主子的那一幕,吃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这,这简直太要梦幻了!陛下?王妃?她们两个竟然?
怪不得,怪不得两人以前就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怪怪的,原来,是怪在这里,两人之间接触太过于亲密,处处透出暧昧的味道,陛下对自家王妃太随便,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态度,而根本不是陛下对皇嫂的尊敬。
两人只能面面相觑,马车都行驶了一段时间了,却还是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而马车中,两人什么都没有说话,一股静谧在两人之间流淌,无声无息。李容煦一直抱着她,而她就那么温软,温顺的任他搂抱着,并不会如以前那样拒绝,憋屈,生气,推用,各种拒绝的姿态和心理。
李容煦对好不容易来之的猎物,那是稀罕的不得了,揉捏着她,闻着她头发丝上的香气。大约是他用的力qì
有些不当,捏疼了她,所以邵洵美蹙眉,轻轻道:“陛下,您急什么呢!这夜还长呢!”
说到这里,眉眼一笑,笑的摇曳生辉,满车的********,让李容煦更加激动起来。
马车入了皇城之后,邵洵美忽然开口问:“陛下,我们是要去皇宫么?”
李容煦看着她自然而然靠过来的身子,接住了她:“要不然我们去西山皇家别院?”
邵洵美却是摇了摇头,看着他建议道:“陛下,我想要我们去我在秀水胡同的那宅子,好么?”
她的眼眸温软,眼波更是那般的情意绵绵,让他喉头紧绷,本能的回了一个字:“好!”然后,马车,马儿,一行人就去了邵洵美买的那栋宅子!
李容煦看着她的脸上没有一点不甘不愿的样子,与以前那种决绝的推拒,此刻的温顺的她,简直让他处在天堂里,可是却又那么的飘飘然的,不真实!
如果,她要是真的那么的恨他,不甘不愿的,他还能理解,甚至她咬牙切齿的说要去死,离开这个世界,他也想好了话语来堵塞她。
但是,唯独没有料到的是,她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了!而且,甚至比他以前主动地靠近她,她靠近他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自然,落落大方,像是两人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很久似的!那种感觉!
秀水胡同是个很窄小的胡同,进不去马车,所以马车就被迫停留在了外面的大街上,那胡同那么的窄小,甚至苏广利品严骑马进去也装不开。几人的神色在月光之下,简直黑的不能再黑!
邵洵美回头,看着马上的这些人,笑靥如花,贝齿反射着森森的白光:“呵呵,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难道你们还怕我对陛下怎么样么?”
然后,就看到那些人,看她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怪异!而她像是没有看到眼里似的,继xù
:“放心,即使我想怎么样,也是有心无力啊!”
你们的陛下智多近妖,简直就是一头妖兽,谁能斗得过他?
然后,那些人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竟然蹭蹭的拔刀,然后相向她的方向!这是,对陛下绝对的保护么?
而李容煦听到她最后这话,不知为何,神经竟然放松了些许,声音颇有威严:“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
然后,两人携手就这么的迈进了邵洵美最近少住的宅子里!
香薷和佩兰轻车熟路的走了进来,然后开始着手收拾东西,把主子的东西都安排下。而别的两房下人是早就找好的,虽然知dào
主子不经常回来,但是还是收拾的一尘不染,而灶台上还有热水,甚至还准bèi
了夜宵。+
邵洵美还颇有心情的让人把宵夜准bèi
好,很是贤惠好心的看着沉静如水的李容煦:“陛下,已经很晚了,吃点东西好不好?”
李容煦眼神晦暗不明,唇角划出一个勾魂的笑容:“好啊!朕陪着你一块吃!”
宵夜很是简单,但是花样也不少,很明显是邵洵美因为李容煦的缘故特意嘱咐的:有鲜虾小馄饨还有皮蛋廋肉粥,有肉松卷,炒得小菜还有一盅汤,还有一碟虎皮凤爪。
邵洵美拿过他前面的碗来,如同平常人似的,给他盛了一碗粥,把小馄饨推给他,给他夹了一个肉松卷在他跟前。一旁的苏广利正要尝菜,而李容煦却是扬起那双丹凤眼,“不用!”
邵洵美仿佛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没有听到李容煦的话,径自道:“陛下,我不知dào
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都给你夹了些。但是,我不多建议您多吃,尤其是肉食之类的,会增加肠胃负担,对肠胃不好。”邵洵美对李容煦,虽然叫着陛下,但是在他面前一直用我来自我称呼,对他更是没有那么多的惧意,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帝王,虽然,话中的语气依然带着恭敬。
苏广利看着前一天还要死要活抗拒着陛下的定王妃,然后再看看眼前这个为陛下布菜,又轻言软语,眉目温软的女子,这分明是和定王妃一样的,另一个女子吧!
哪里是性子倔强的定王妃呢?他表示,自己眼花了!绝对不是真的!因为他觉得自从陛下带队把想要离开的定王妃拦下来到现在,情景有些诡异!
而且,这诡异还在继xù
,持续着
这定王妃态度不够,而陛下也像是中了邪似的,总之,两人都不正常!
吃过宵夜过后,邵洵美看向李容煦:“陛下,您要不要洗澡?我们这里条件艰苦,要委屈陛下了!”一句不软不硬的话,却是恭敬十足。
邵洵美又说:“陛下,我就不陪着您洗鸳鸯浴了,要不然待会儿没有了神mì
感和期盼感。”说罢,还抛了一个媚眼给他,勾引意味十足!
李容煦却是一把拉住了她,邪笑,挑起她的下巴偷了个香:“你不和朕洗鸳鸯浴,你也要服侍朕洗澡!”
邵洵美点头,恍然大悟:“哦,也是,你的两个贴身宫女都没有进来,我的两个侍女更是笨手笨脚的,哪配服侍陛下。而陛下您一向是让人服侍的,也只能由我来服侍您了,希望您不要嫌弃我不专业!”
李容煦拉着她进了浴室,伸开手,让她给他宽衣解带,邵洵美脸上没有一点害羞之色,动作麻利的把他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衫给扒下来,最后到亵裤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微笑的看向他:“陛下,还要继xù
么?”
李容煦看着她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他的下面,嗓子顿时有些发干:“不用了!”
然后,进入了浴桶。而邵洵美则是仔细的给他洗着身子,双手抚摸他的光滑的脊背,把水撩在上面,看着水珠渐渐的顺着流下去,而李容煦感受到她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肌肤。
顿时觉得心内有一把痒痒的火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