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9章 血鬼冢

  “原来如此!”
  徐道长双眼死死睁大,看着这脉络,手脚如遭电击一般剧烈地哆嗦着,嘴唇剧烈颤抖着,无法言说。
  “道长?
  啊!”
  墨兰刚开口,却看那脉络如触须一般朝着自己袭来,不禁大声尖叫了起来。
  “墨兰,怎么了?
  这什么东西!”
  罗康和华升也分别看到触须朝着自己伸了过来,神色大变。
  “血鬼冢!”
  徐道长从苍白的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随即便一把从罗康的手里抢过符纸,上下颠倒三次,符咒立刻“嗤”地一声开始燃烧,化作片片黑色的符灰洒落在地。
  “以上清镇鬼符为媒,开启承天大阵,锁厉鬼镇阴魂!”
  徐道长话音刚落,手中一串符箓就如被人抽走一样,一张接着一张飞空,在身前盘旋,最后形成了七张盘旋的光圈。
  “快进圈!”
  徐道长声嘶力竭地吼道,三人急忙冲进光圈之中,那光圈就如伏魔圈一样,触须果然不敢进入,只敢在外围盘旋。
  “道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趁着这个间隙,罗康大声问。
  “血鬼冢!看来这个蝙蝠妖是准备将他的几个感染的手下,变成半妖半鬼的生物,这样就能最大限度发挥威力!”
  “道长,您不是说,这些人已经是妖鬼了吗!”
  “妖鬼和半妖半鬼还是有很大区别,妖鬼的实力不及半妖半鬼十分之一,我这么解释你听懂了吗!”
  徐道长话音刚落,四周原本静止的地方忽然狂风大作,墨兰捂着耳朵大声问:“道长,这符咒没事吧!”
  “放心吧,这都是我茅山炼制的上清神符,绝不会有问题!”
  似乎是挑衅,四周狂风暴起,七张神符逐一爆破,四个人猝不及防,直接被掀翻在地,四周烟尘四起,无法视物,狂风将烟尘刮走之后,隐约可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我本来还想留你们几天,可你们自己找死,找到这里来了,也算你们有几分本事,不过今天也就到此为止吧,晋阳市局局长的公子,死在晋阳公墓里,的确是有些麻烦,但谁让你们找上来了呢……”男人说话的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众人面前。
  一看他的脸,三人差点吓得昏了过去——一张蝙蝠脸,尖牙利齿,身后两条翅膀忽闪忽闪,手已经成了尖爪。
  徐道长还算镇定,只是刚要说话,对方一指就将他的肩膀洞穿了,鲜血喷涌。
  “你一个茅山三品道士,也配和我交手?
  告诉你,惹了洛阳妖族,就得死……”野蝠说完,手掌已经抓了下来,伴随着他的狂笑。
  可他的手掌到底没有拍下来,因为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三人慢慢睁开眼,战战兢兢地看去,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华服的男人,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野蝠。
  野蝠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中了招,还是吓的。
  “你,你……你是筑基强者!”
  他颤抖着。
  区区一个武道密宗,筑基抬手之间能杀他几千个来回。
  “你一个洛阳妖族小蝙蝠妖,也配和我交手?
  告诉你,惹了燕京望族,就得死……”秦不三有样学样地说完,手指轻轻在野蝠的头顶点了一下,顿时他的身体化作一阵旋风般消失,只留下一具似人非人的骨骼。
  “你杀这么快,好歹留下个活口,问问血虎的动向啊。”
  另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来人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穿着白色华服,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亲兄弟。
  “问不出来的。
  如果我是血虎,知道事情已经闹大,被捅到望族这,他就该马上逃走,区区一个神境留在这,岂不是等死么?”
  秦不三说道。
  “你倒是聪明。”
  宁小凡笑了一笑,蹲下身,罗康、华升跟墨兰都吓傻了,不知道眼前这两个高手,到底是人还是鬼?
  “还是别跟超自然接触了,你们的身手太差,接触了,会丢命的。”
  宁小凡温柔地说着,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闻到了一股奇香,瞬间都睡倒了过去。
  他将三人装进纳戒之中,递给秦不三,秦不三会意,拿着纳戒离开了,送往罗局长的家。
  宁小凡则蹲在了徐道长的旁边,手扶在了他的肩膀上,庞大精纯的灵气涌入,几个眨眼,就将徐道长痛得龇牙咧嘴的伤势愈合了。
  “多谢出手相助,贫道茅山三品道士徐子清,还未请教您?”
  徐道长拱手谢道。
  “你是南茅还是北茅?”
  宁小凡问。
  在吴苏省境内,有两座茅山。
  一座在长江以南,称南茅山。
  另一座在长江北岸的昭阳市,称北茅山。
  汉代,秦朝旧都咸阳,有茅氏三兄弟隐居于此,因此建三茅道观,称他们为三茅真人,故称此山为三茅山。
  此后,句曲山改称南茅山,江北三茅山改称北茅山。
  西汉景帝时期,茅盈、茅固、茅衷弟兄三人最初在北茅山修道拯民,后来他们受请往江南句曲山,这才有了南、北茅山之分。
  时过境迁,两千多年过去了,南北茅山已逐渐衍变为两个不同门派。
  但大家一般还是以北茅为茅山正统。
  “贫道是北茅。”
  徐子清答道。
  “燕京宁家,少族长宁逍遥。”
  宁小凡道。
  “原来是宁少族长!神交已久,未能得见。
  今日有幸,拜识尊颜。”
  徐子清激动不已。
  别说他一个三品道士,就算北茅的掌门,也不是能随便看的见望族子弟的,更别说一族少族长了。
  “先不说这些了,徐道长,上车说。”
  宁小凡和徐子清来到军车内坐下,这军车是军旅车,类似房车,里面有床有桌,可供暂时休息。
  宁小凡给徐子清倒了一杯茶,徐子清捧在手里,受宠若惊,不敢喝。
  见他如此拘束,宁小凡笑笑道:“徐道长,我有一事不明。
  以你这本事,不该做螳臂当车的事。
  你一个化境宗师,冒死去拼一个武道密宗?
  这是什么情况?
  为了钱,都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