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3章 一语道破情缘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还真是一点没错。
可惜,飞月高傲的性子,恨不得自己一个人把武神山都屠尽才能解心头之恨,怎么可能让别人帮她报仇呢?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断然不可能与人合作的。”
宁小凡摇摇头,击碎了诸葛玥的幻想。
“不可能,飞月仙子对武神的愤怒,全隐界都一清二楚。一提杀武神,她肯定是最积极的,怎么可能不同意!”
诸葛玥不信。
厉震绝也道:“对啊,逍遥兄弟,别的事情我不敢说,但飞月仙子全家都死在武神之手,要说天地间对武神的恨意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了。你却说她不会和我们合作,你确定……这个女人是飞月仙子么?”
宁小凡淡笑一声,伸出了两根修长的手指在二人眼前晃了晃,道:
“第一,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说她与武神没仇,而是说她不会与你们合作。她高傲的性子,必然是自己消灭武神山才会快慰,跟人合作,是万万不可能的。”
“第二,我确认她是飞月本尊,不说那墨灵火之殇,就说当初追杀她的武神山护法,与那天死在无人荒岛的装束一模一样。况且,她那把举世无双的紫凰剑总不会作假吧?我曾拔出来过,的确是一柄世间罕见的锋刃……”
“等等!逍遥兄弟,你说什么?!”
厉震绝表情震骇,急忙追问。
宁小凡被他的表情弄得一愣。
看他这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飞月是他亲娘呢。
“我说,紫凰剑的确是一柄举世无双的宝剑……”
“不不不!”
诸葛玥赶紧摆着手,急促的说:“你说,你曾经拔出过……紫凰剑?!你能确定吗?!”
宁小凡无奈地道:“当然是真的。我编这种瞎话出来骗你们,又不给钱,我有这么无聊么?”
的确是没这个必要。
厉震绝和诸葛玥对视一眼,额头汗珠密布,喘息也剧烈了起来。
“怎么了?拔出紫凰剑很稀奇么?”
宁小凡纳闷地道:“我拔出来的时候也没怎么费力,就出来了啊,你们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好半晌,厉震绝才滚动了一下喉头,道:“因为,紫凰剑在飞月手中,除了她的夫君才能拔出来之外,是不可能有第三个人拔得出来的!”
噗!
宁小凡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撞死在茶几上。
这都尼玛什么玩意!
我咋好端端就成了飞月的夫君了?!
这都是什么三流剧情,现在竟然狗血地发生了!
宁小凡内心是无语加凝噎。
哪怕是小青都行啊!
虞飞月……
惹不起惹不起!
众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唯独谢羽彤一脸警惕的伸着小脑袋竖着耳朵在仔细听,仿佛要从他们口中断断续续的话里,筛选出有用的信息来,判断出这个“剑仙飞月仙子”与宁小凡的实质关系。
“你们,确定?!”
“千真万确!”
宁小凡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在地。
“这件事暂且放下!魂匣在哪?可否给我?”
“当然可以。”
厉震绝从怀中将蓝色木匣捧出来,缓缓递给了宁小凡。
递过去的时候,他的手是在颤抖着的。
别看答应的轻松,实际上要将这种命脉之物交给他人,他内心承受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也是做了一番努力才能做到!
宁小凡将魂匣接过,轻飘飘的,仿佛除了木匣没有重量。
他盯着魂匣,有些出神。
曾经他想过抢夺,因为他以为这魂匣之中,是一件惊天罕世的秘宝,就像武侠里的屠龙刀和倚天剑,一出世无人能敌。
但当他听说来龙去脉之后,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半残的魂匣,自己一没修为,二还有另一半的魂匣在秦踏天手中,他何苦争夺呢?
都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能和云鹤仙宗搞好关系,将来他踏足隐界,也是一把强有力的保护伞。
魂匣在他掌心一转,便消失不见。
这一动作,看得在场其他三人一阵咋舌。
宁小凡笑笑,道:“那宁某暂且告辞了。厉兄、诸葛兄,这一周时间你们去准备一艘大船,足够我们航行之用。一周之后晚上五点,在维多女王港等着我,我会准时到。”
二人点头,旋即起身出去准备了。
唯有谢羽彤还缠着宁小凡问东问西,剑仙飞月真的和你在一起?她漂不漂亮,什么脾气?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美吗?你和她什么关系,是不是早已结婚了……
听得宁小凡一阵头大。
……
在港岛又逗留了两天,宁小凡一直在教谢羽彤练习剑法。
她的武道天赋很强,甚至不在那个同样惊艳的天才——凌轻瑶之下。
说起来,凌轻瑶走了也有几年时间,一直在流波山修习。
那是一片海外净土,只可惜只收女徒。
宁小凡也是从飞月口中知道这个地方,才推荐凌轻瑶去的。
一晃数年,音讯全无,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天品灵脉啊……
谢羽彤最次也是地品,一套剑法宁小凡只耍了几遍,她就看会了,第二天就耍的潇洒利落。
只是对于她的感情,宁小凡还是躲闪的。
他桃花是真的够多的了,实在是招惹不起。
宁小凡都琢磨了,什么时候将脑海中,天蓬元帅的《三界驭女宝典》传授给诸葛玥一部分。
这小子情商不低,可惜恋爱经验太少,钢铁直男一样的一根筋。
要能把他调教好了,抱得美人归,对于双方都是大有裨益。
第二天的黄昏,宁小凡接到了石二狗和于寒烟的电话,灵克宾的事已经查得水落石出,龙啸邀请秦丞、姜擎天参加望族圆桌会议,也邀请宁小凡一份。
宁小凡本身不太想管,但他毕竟答应了石二狗,于是立刻买了机票返航,先回家,到百蛮山将魂匣托付给飞月之后,才启程前往龙隐山庄。
他到的时候,龙隐山庄里外三层,被三族的望族子弟围得是水泄不通。
桌上三位家主早已正襟危坐,面容一个比一个严肃,气氛无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