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3章 前往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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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魂附体?纯阴之身?媒介?”
  宫本幸子听得无比糊涂,但她至少听懂一件事,这个鬼神附在她身上,是小的时候就画在上面的。难怪她从来没察觉过。
  想到这,宫本幸子忽的心中一寒。
  能够在小的时候,给宫本家的大小姐画这种遍布全身的纹身,如果说不惊动宫本家的家主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意味着,她的父亲或爷爷,其中有一人必然知道,而且点头了?
  “你想到了?”宁小凡弹了弹手指。“这种神魂附体,只有纯阴之身才能支撑的住。一般人,就如同被凶鬼上身般,很快就会浑身发冷、阳气低落、气血衰败,最后灵魂枯竭而死。但哪怕是纯阴之身,也支撑不了多久,最多二十岁。”
  宫本幸子闻言,顿时脸色一白。
  她今年就刚满二十岁,只是还没到生日罢了。
  “那是什么?它为什么要附在我身上?”宫本幸子颤抖着说道。
  “华夏叫神魂、妖鬼,东瀛式神、鬼神、国外叫凶灵等等。名字虽然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一道强大的灵体,附在你身上,只是因为它平时可能无法移动。所以需要通过你这个媒介,来感应到外界罢了,你就类似于它的代言人。”宁小凡耸耸肩道。“当然你在附体的时候,也能动用它的一些小神通,比如神魂强大,容易看穿别人心灵等等。”
  他越说,宫本幸子脸色越惨白,几乎透明如纸。
  身为东瀛人,她对阴阳师、式神、鬼神的传闻自然耳熟能详。但听听可以,若自己接触到,那就会浑身发麻,何况让这样一道鬼神的分身附在她身上,而且是从小的时候就画上去的。说宫本家高层不知道,宫本幸子都不信。
  顿时平时种种疑点浮现出来。
  父亲虽然昏庸,但爷爷还在,东瀛一向讲究尊卑有序。怎么会突然把诺大的宫本家传给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而且她本来不具备这种看穿人心的能力。但五岁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昏迷了三天,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奇特功能。
  甚至连宫本家供奉的武藤雄彦大师,也一力支持自己。以武藤雄彦大师的能耐,完全不需要讨好自己啊?为什么要这样支持她?
  想到爷爷意味声长的目光,以及武藤雄彦大师古井无波的面孔。宫本幸子浑身猛的一颤。
  不过她不愧是执掌宫本家数年的家主,已经具备一丝枭雄的气魄与城府。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宁小凡跪伏恭声道:
  “主人,您要我做什么?我绝对服从您的命令。”
  宫本幸子转念间就想明白了,无论是她爷爷、她父亲还是武藤雄彦大师的决定。宫本家对她来讲,都不再是依靠,而是一个地狱梦魇。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宁小凡。
  而宁小凡是华夏超级强者,天榜第八的巅峰强者。这样的一只大粗腿,只要紧紧抱住,区区宫本家算什么?更何况宁小凡不杀她,反而留下她,说明她绝对是有用的。
  “不错,你很聪明。”
  宁小凡似看穿她的想法,微微点头。
  在踏进紫藤会所的时候,他就感受到宫本幸子身上的隐晦气息,刚才一试,果然发现,她身上付着一道神魂分身。这道神魂的原主人,非常强大,至少也是神境巅峰的,但宁小凡感应到那神魂中透出的虚弱。它哪怕真是神境,现在也元气大伤,甚至连离开都做不到,必须依靠附体于宫本幸子身上,才能感应到外界。
  这样对付一只神境鬼神的机会,对宁小凡来说简直千载难得。
  他立刻就想到了之前从天庭议事群里抢到的那支深渊鬼箫,威力无穷,能让方圆百里化为鬼蜮。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受损了,需用神魄法宝修复。
  “主人,我见过那个图案,似乎是我们宫本家供奉的一个神社中的鬼神。”宫本幸子忽然叫道。
  “好,我们准备去东瀛,不过在此之前,你先随我来。”
  宁小凡挥了挥衣袖。面对一只神境巅峰的鬼神,便是他也不敢大意。哪怕这只妖神可能受过重伤,非常虚弱,但终究是神境巅峰的强大存在。
  就在宁小凡从宫本幸子身上抓捕到分身,封入玉瓶中时。
  位于东瀛北海岛的某座神社里,忽然传来一声无比凄厉愤怒的嚎叫声。这个嚎叫声并没有声音,但直接出现在了神社诸人的脑海中。
  “不好,黑河大人苏醒了,什么事惊动了他?”
  正跪坐在一间静室中,默默冥想修炼,穿着一身传统阴阳师服,戴着高高的黑色乌帽,头发胡须具白,容貌苍老的老者忽然睁开眼睛,双瞳着射出闪电般的精光,照的通室皆白。
  “啪嗒。”
  木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子匆忙的闯了进来,神色慌张道:“父亲,黑河大人在神堂发怒了,已经有三个侍奉的巫女被它杀死”
  “慌张什么。”
  阴阳师老者缓缓的跪坐而起,训斥道。
  他行走坐卧之间,带着一股合乎天地的韵味,双眼之中如同大海般源深。若有华夏修士在这里,必然要惊呼,这赫然是一位道君。
  “是,父亲大人,我错了。”中年男子被一训,迅速恭敬的低头认错。
  尽管是老者的儿子,但中年男人却知道,眼前这位老者,是整个松岛家族的真正领袖,更是一位名震东瀛的大阴阳师,拥有沟通鬼神、呼唤死者、操纵灵魂的伟大力量,便是内阁议员、财阀首领见到老者,都会毕恭毕敬。
  “随我来。”
  松岛真弘甩了甩宽大的衣袖,踩着木屐,一步步向神社中心供奉着神像的神堂处走去,中年男子躬着身子跟在他身后。
  进了神堂,就见到血腥的一幕。
  整个庄严肃穆的神堂内,摆放着一尊巨大的神像,这个神像与别的佛陀、菩萨、仙佛不同。而是一个狰狞的恶鬼,恶鬼披着青色头发,额头长出独角,面向狰狞,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鳞片,如同刚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般。
  这就是黑河神社供奉的鬼神黑河神。
  原本神堂应该无比庄重,平时都有着众多巫女、神官在这里敬祝香火。但此时,神社内却化作血海一般,一个由黑雾组成的巨大身影正站在神社之中,它足有三米高,独角独眼,披着黑色鳞甲,赫然和那尊黑河神像一摸一样。
  而此时,这个巨大的黑色身影,正一手抓着一个巫女,一用力就把她整个身体撕成粉碎,漫天血雨洒落,地面上全是七零八落的尸体,整个大堂内被打的一片狼藉,如同蛮牛过境。
  对此,松岛真弘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躬身道:
  “尊敬的黑河大人,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恼怒。”
  黑雾神魔猛的扭过头,冲着松岛真弘一阵咆哮,巨大的声音在他们脑海中响起:“我感应到我的分身被消灭掉了在华夏是谁胆敢消灭掉我的分身我要找到他!撕碎他!”
  庞大的精神力,如同汪洋大海般在整个神堂内翻腾。
  站在松岛真弘背后中年男子,顿时大脑涨的生疼,摇摇欲坠。
  但松岛真弘却眼睛一眯,射出精光道:“是宫本家那个小女孩吗?她确实前不久去了华夏,但能够发现您的分身,并且灭掉的,这至少得是道君,甚至堪比先天之境的御神仙师吧。”
  “难道华夏现在,还有仙师存活着?这不可能。”
  阴阳师老者摇头。
  “我不管找到他撕碎他!”黑雾神魔愤怒的吼叫着。
  它尽管只是一团黑雾成形,但仿佛具备干涉现实的能力,举手投足,拥有千斤巨力,把厚重原木打造的神案都劈成粉碎,并且沾到黑雾的地方,都尽数化作冰凌,似被寒气侵蚀。
  “是,大人。”松岛真弘深深低头。
  黑雾神魔这时似才怒火稍敛,化作一股黑气,射回了神像之中。
  见到这一幕,松岛真弘眼中一闪。
  尽管他是道君境的大阴阳师,拥有着庞大的力量,尽管这只黑雾神魔似乎受过重伤,没法离开神社不远。但松岛真弘每次见到它,还是忍不住深深嫉妒。
  这就是神境巅峰的力量啊,哪怕死去,也能够凭借灵魂存活在世间,化作鬼神!松岛真弘心中暗道。他如今已经七八十岁了,最多再活十几年罢了。但这尊黑雾鬼神,确是他祖辈时期就存在。如今已经长达上百年世间,名副其实的百年老鬼。
  据祖辈的记载,这尊鬼神当年是一位踏入御神之境的大阴阳师,名震当时的东瀛上百年,便是天皇见了他都恭敬有加。后来死去前,创下了黑河神社,并且化作了鬼魂,依靠神社的祭拜存活下来。松岛真弘的祖辈,当年就是那位大阴阳师的弟子,世代守护着黑河神社。
  除了他们家以外,整个北海岛,还有众多的势力,都是依靠在黑河神社之下。
  松岛真弘躬着身出了神堂,扭头吩咐儿子道:
  “通知宫本家族,询问他们,宫本幸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并且传递消息给武藤雄彦大人,我要见他一面。”
  “是,父亲。”中年男子颤着身体低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掌控着黑河神社的松岛真弘,拥有多么庞大的力量,在整个北海岛,他几乎都是一言九鼎的土皇帝般。
  等中年男子走后,松岛真弘站在走廊中,微微眯眼。
  “到底是谁灭掉了黑河大人的分身?难道华夏真有神境现世了?可是神境不已经隐遁世间数十年了吗?或者是类似于黑河大人这样的鬼神?”
  松岛真弘思考着。
  不过他并不在意,神境已经数十年没出现了。便是真有神境来,背靠着黑河神社,而且掌控着整个北海岛的力量,必要时甚至可以调动警察与军队,所以他并不惧怕神境。
  毕竟,这已经是21世纪了。
  清江国际机场。
  此时,由于临近年关,所以人流量非常多。无论是从国外回国过春节的,还是出国旅游的都拥挤在一起。
  “你好,请让一下。”
  宁小凡与宫本幸子订的是头等舱,所以空间非常宽裕,宁小凡很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与他邻座的,是一对青年那女。男子约莫有三十岁,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西服,一副企业高管,商业精英的模样。而女子则穿着时尚俏丽,戴着墨镜,披肩长发,身材非常火爆。尤其是是一双穿着韩式紧身牛仔裤的大腿,又细又长,都伸到走道之中,拦住了宁小凡的去路。
  听到宁小凡的声音,女子抬头扫了宁小凡一眼,顿时眼睛一亮。
  此时的宁小凡,显露的是宁逍遥的模样,俊美无匹。
  “好的。”
  女孩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赶紧将自己伸在走道中的长腿,收了回来。
  见到这一幕,那公司精英眼中露出不悦神色。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宁小凡坐下后,宫本幸子也紧跟着坐到了他对面。
  看到两人似乎是一起的,尤其宁小凡俊美帅气,宫本幸子容貌清丽绝艳,长腿美女眼中顿时闪过一些失落。
  在美艳空姐的提醒声中,飞机很快就起飞了。
  宁小凡坐在那,闭目养神,回顾之前的事情。
  “我既然破掉了那只鬼神的分身,它必然有所感应。听宫本幸子所言,宫本家与那黑河神社的大本营都在北海市,我只要一到,必然有天罗地网等着我。甚至可能有东瀛的警察甚至军队。”宁小凡的手指在扶手上慢慢敲击。
  正思量着,旁边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您好,我叫尹灵湘,是清江人,你也是去北海市旅游的吗?”
  宁小凡睁开眼,就见邻座的时尚女子,正笑语盈盈的看过来,她一双被紧身牛仔裤包裹的修长的,正伸得笔直,长的惊心动魄,如同模特般。
  “宁逍遥,临安人。”宁小凡淡淡的答着。
  见宁小凡态度有点淡,尹灵湘笑容微微一涩,不过她天性开朗活泼,并没有在,反而悄悄凑过小脑袋,凑到宁小凡耳边道:
  “对面那个大美女,是女朋友吗?”
  她说话的时候,呼气扑在宁小凡的耳朵上,吐气如兰。这种距离对陌生人已经显得有些亲密了。
  那三十岁的白领精英,本来就对尹灵湘和宁小凡搭讪有些不悦,见状后,再也无法忍受,沉着脸叫了声:
  “灵湘!”
  “干嘛,是你死皮赖脸跟着要来的,我和人问个话都不行啊。”尹灵湘翻了翻白眼,哼哼道。“还有,我们不熟,别叫我灵湘。”
  白领精英顿时满脸尴尬,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宁小凡的态度越发不善。
  宁小凡看了看,隐约明白两者关系,估计男的喜欢女孩,但女子对他不太感冒。不过这种事,他懒得理会,就皱眉道:
  “不是,她是奴仆。”
  “奴仆?”尹灵湘顿时愣住了。
  无论是情人、小三、老婆等等,她都能理解,但奴仆这是什么意思?这都什么年代了?21世纪,什么时候有奴仆这东西?
  “现代社会,哪还有什么奴仆啊?以为是菲佣吗?吹牛吧。”白领精英在一旁冷笑道。
  “周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尹灵湘不悦的扫了他一眼。周洋被憋得,满脸羞红,但又不能对心中女神发火,只能愤然看向宁小凡,等他解释。
  “我是宁君的仆人。”坐在对面的宫本幸子冷冷的说道。
  她气质本就非常清冷,容貌绝艳,今天又穿着一身白色束腰风衣、紧身长裤,棕色小牛皮靴。顿时承托的气质越发冷艳。
  这样一个冰山大美女,却开口说是别人的奴仆,简直太让人惊讶了。
  “啊?你是东瀛人?”尹灵湘迅速捕捉到宫本幸子话中的关键,一般只有东瀛人,才会用君桑这样的字作为称呼时的名称后缀。
  一个东瀛大美女,却自称是宁小凡的仆人,这太让人惊讶了。
  想到这,尹灵湘好奇的眨巴着大眼睛,在宁小凡和宫本幸子之间,迅速晃荡,猜测着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周洋见宫本幸子都开口承认了,顿时面色一僵,眼中更闪过一丝嫉妒神色。但他还是嘴硬道:“主人、仆人,谁知道是不是在玩游戏啊。”
  不过这次他没敢大声说,只敢在嘴里咕哝着。
  宁小凡还没有什么反应,宫本幸子已经目光一冷,紧紧的看着他道:“你若再敢说一句对主人不敬的话,我就把你扔下飞机,你信不信?”
  她虽然只是普通人,但曾经久居大位,执掌着半个北海岛地下世界。那种生杀予夺的气息一露出来,顿时把周洋吓得头缩了缩,不敢再说话。不过眼中的怨恨更浓。
  “这位小妹妹,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称呼宁先生为主人呢?”
  尹灵湘如好奇宝宝的在旁边问道。
  “因为主人很强大,救了我的性命,所以我发誓余生就追随主人。”宫本幸子美眸落在宁小凡身上,满眼都是崇敬之色。
  “啊?”尹灵湘听得满眼放光。
  这怎么感觉像偶像剧中的剧情,女主被男主所救,以身相许,以奴仆自居。男主表面冷淡,其实内心火热,白天装淡定,晚上就床上不要不要的典型的霸道总裁的故事啊。
  尤其宁小凡如此高冷,看着就像位霸道总裁。
  她一路追问着,虽然宫本幸子和宁小凡都性格清冷,不喜多言,但尹灵湘还津津有味的说着,大部分都是她再说,宁小凡只是偶尔回一句,但还是大致了解到。
  尹灵湘被家里面逼着相亲,不堪其扰,决定跑来东瀛北海岛旅游散心。
  结果相亲对象,那个周洋也追来了,她自然更烦恼了,偏偏家中逼着,还不能甩掉周洋。
  临下飞机后,尹灵湘还恋恋不舍的拉着宁小凡与宫本幸子道:“你们也是来旅游的吗?我们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见面?要不留个电话吧。”
  “有缘会见的。”
  宁小凡摆了摆手,带着宫本幸子负手而去。
  尹灵湘在后面看着,满脸失落,旁边的周洋控制不住心中的嫉妒道:“什么玩意啊,不久长的帅一点嘛。还什么主人奴仆?我看他们就是在吹牛啊。现代社会,哪有那种玩意?不怕被警察以家暴名义抓起来吗?”
  “哼,你懂什么。”
  尹灵湘斜眼白了他一眼。只觉周洋比起宁小凡来,差距太远了。越对比越显得不堪入目。
  北海市是一座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抡经济繁荣程度,甚至还在清江之上。街道两侧十分干净,穿西装、拎公文包的年轻人,则是很多愁眉苦脸,似乎压力很大。
  “主人,我们需要去入住酒店吗?”
  宫本幸子在旁边恭敬道。
  “不用了,他们已经来了。”
  宁小凡气定神闲,随口答道。
  “他们?”宫本幸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座黑色奔驰越野车就横冲直撞而来,噶然停在了两人面前,从中走下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气息狰狞的青年男子:
  “我的妹妹,你回国,怎么不通知家族一声?”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两人,背后站着一圈穿着西服的彪形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