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女人心 天上云(二)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5、梦嫣和她的女儿们
  闫银萍与张寅只顾在屋里说话。竟沒有察觉到梦嫣已经走进客厅。他们赶紧出來。见梦嫣一手提着一块猪肉。一手拿着一把蒜薹正向厨房走去。她斜眼瞥了一下银萍。然后微笑着对张寅说:“你來啦。”张寅忙呼应着。因为刚才自己与银萍在卧室做的事感到心虚。梦嫣不紧不慢地说:“大鱼。你现在已经成家了。以后你们千万要注意。别让二狗知道了不高兴。”
  “随便。爱高兴不高兴。”银萍满不在乎地说。梦嫣沉着脸走进厨房。半天沒有说话。张寅在一旁很是尴尬。就示意银萍注点意。闫银萍冲着厨房说:“妈妈。我妹妹呢。”
  “在百货呢。我叫她去打酱油到现在还不会來。这孩子。银萍。你去吧。到百货找找她。顺便再买两瓶啤酒叫张寅喝。我给你们准备饭菜。”厨房里传出梦嫣的声音。
  闫银萍出去后。张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感觉屋里的空气很沉闷。他隐隐觉得梦嫣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但是自己又不便询问。这种感觉压得他有些喘不过起來。他顺手拿起沙发上的一本杂志胡乱翻起來。这时。从厨房了传出梦嫣洗菜切肉的声音。这在平时。梦嫣会一边做饭一边与张寅说笑。连洗菜切肉的声音也显得欢快。而现在。张寅从这声音中分明听出了慌乱和不安。他隐约感到梦嫣心里一定深藏着自己渴望知道但又害怕知道的一件事情。他的心里就像塞进了一把草。不能平静下來。
  胡思乱想之间。闫银萍与妹妹闫玉萍回來了。闫银萍一手提着酱油壶。一手拿着一根火腿;闫玉萍拿着两瓶宣化啤酒。她们唧唧喳喳地走了进來。闫玉萍见张寅轻声喊了声:“张寅哥哥。你來了。”她一边说一边把两瓶宣化啤酒放在茶几上。抬起头时。只见粉嘟嘟的脸颊竟飞上了两朵桃花。张寅见。心里一动。心想。这小妮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就说:“小鱼可真的变成大姑娘了。这半年不见。个字又长高了一大节。有一米六五吧。”
  “人家一米六七呢。小瞧人。”闫玉萍调皮地把嘴一撇向张寅扮个鬼脸。又凑过來挺胸仰脸。贴紧张寅的身体。有手掌在头顶做了个水平。自己到了张寅身体的什么位置。这时。闫银萍从厨房正好走出來。当着闫银萍的面。张寅有些很难为情。只好半推半就地说:“长高了。长高了。到我下颚了。”
  “这是标准的情侣身高搭配。知道吗。”玉萍瞟了张寅一眼。张寅心里一紧。竟有些不知所措。闫银萍在一旁瞪了玉萍一眼。说:“小屁孩懂什么。还不一边呆着。”闫玉萍撅着小嘴。很不情愿的进了卧室。
  “大鱼呀。收拾准备吃饭。”厨房里传來梦嫣的声音。闫银萍立刻冲着卧室喊:“小鱼。收拾准备吃饭。”说完赶紧走进厨房去拿碗筷盘碟。玉萍也出來用抹布擦拭茶几。摆放饭菜碗碟等。一切准备齐了。梦嫣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闫银萍说:“妈妈。怎么不把这围裙脱下來呢。”梦嫣笑笑说:“忘了。忘了。”说着就解下围裙。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吃饭时。大家说话很少。各自都喝着闷酒。为了打破沉默。张寅给梦嫣和银萍每人满了一杯啤酒。只有玉萍口无遮拦地向张寅问这问那。突然。玉萍问:“张寅哥哥。你在学校又有新的女朋友了吗。”张寅连忙说:“我哪有这个胆呀。让二鱼知道了还不把我给吃了。”
  “哼。还提她。”玉萍撇着小嘴说。
  “她怎么了。”张寅连忙问。
  “她早变心了。”玉萍说。梦嫣用力瞪了她一眼。
  “你怎么知道呢。你见她了吗。”张寅着急地问。
  “她上个月刚刚回來。还领着一个男的呢。”玉萍说。银萍也用眼瞪瞪她。
  张寅把筷子放下。银萍又梦嫣。见她们都不吱声。就问银萍说:“你不是说她一直沒回家吗。她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呀。”
  闫银萍张寅。说:“对不起了。我不是怕你着急嘛。再说。这事还不知道怎样发展呢。反正我们都不同意她与这个男人的交往……”还沒等她说完。梦嫣大声说:
  “吃饭。这一桌子的菜也堵不住你们的嘴。”
  大家都默不作声了。气氛更加沉闷。张寅实在吃不下去。就一个劲地喝酒。直到把这两瓶宣化啤酒都喝干了。就起身向卧室走去。
  张寅静静地仰躺在闫金萍的床上。呆呆地凝视着天花板。两颗滚烫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滚出來顺着耳鬓滑下又滴落在枕巾上。一会儿。这枕巾竟湿成一片。这时。卧室的房门轻轻地开了。梦嫣走了进來。她轻轻地坐在张寅的身边。用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可是。他的泪水更强烈地涌流出來。他使劲咬住牙关。克制自己内心的伤痛。不让自己大声哭出來。梦嫣轻轻地充满慈爱地说:
  “孩子。你要学会坚强。你沒听过你大爷说吗。女人是什么。是身上的衣服。是墙上的泥皮。不要太在乎这个了。我知道。大鱼给你的创伤还沒痊愈。现在二鱼又要给你新的创伤。谁都不愿意到这样。我都要被她们气疯了。我已经告诉二鱼。如果再领着那个男人回來。就别进这个家。可是。我知道自己这是气话。二鱼她能听我吗。所以。张寅。你一定要坚强。你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今天。你就认了我这个干妈吧。”说完。用手轻轻地抚弄着张寅的头发。张寅再也控制不好住自己。一头扎进梦嫣的怀里“呜呜”地哭出声來——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