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尸鸦追踪!
他熟练地将周围的碎石清理干净,然后扣下两块烧焦的木炭。
双手并用,开始在地上勾画某种法阵。
牧凡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刘的手,想要弄清楚他究竟在勾画何种法阵。
小刘埋着头一声不吭,两只手灵动地勾画着。
两块黑色木炭显出不同的图案,左手勾画法阵的主干,右手勾勒法阵中的符纹。
大约十秒钟后,双手互换。
接连双手互换了三次,一座规则的八角形法阵出现在众人眼前。
而且,正好将席地而坐的刘延鹤放在阵法中央。
牧凡苦笑一声,小刘的手法实在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法阵是如何勾勒而成的。
而且法阵的八个角落还密布这复杂的纹路,看起来让人头晕目眩。
刘延鹤抬头扫了一眼法阵,微微点头。
小刘开始捡拾周围的木柴,然后将它们一层一层的覆盖在逃逸者模糊的脚印上。
最后将一盒火柴递到了刘延鹤的手中。
刘延鹤划着火柴,点燃了那些覆盖在逃逸者脚印上的木柴!
呼呼呼!
橘红色的火焰开始撩拨起来。
与此同时,他张开凉薄的嘴唇,开始吟诵:
“伟大的灵主,全知全能的神明,我是你虔诚的信徒,是你光辉下涌动的光影。”
“以吾之血为引,愿您的意志眷顾迷途的羔羊······”
说着,刘延鹤的拇指在银质纽扣的边缘划过,拇指上划开了一道细小的血口。
他将拇指的血液滴进火焰之中。
只听“嘭”得一声,木柴上的火焰顿时腾起两米多高!
殷红的色泽像是一名穿着红色神袍的女祭司在扭动着妖娆的腰肢,弥漫的流火发出灼烧的奇异响声,像是虔诚的神父在呢喃着圣洁的经文。
北玄三人见状都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
他们都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灵力波动在弥漫四方,笼罩四野。
牧凡心中暗暗想到而,通灵者是与尸鸦签订血契的觉醒者。
但是至今为止,刘延鹤的身边都没有出现过任何一只尸鸦!
他打算如何来追踪逃逸者的踪迹呢?
正在牧凡暗自思索之时,碳灰画成的法阵突然发生了异变。
繁琐的黑色线条似乎活了起来,它们如灵蛇般扭动着、缠绕着、爬动着!
原本半径为五米的法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中心缩小!
转眼之间就全部涌进了殷红的火焰之中。
火焰的灼烧声里,刘延鹤脱下头上的斗篷,露出了花白的头发。
吟唱再次响起:
“木炭的灰烬会封存泥土的记忆,它将一切融于火焰之中,奉献给智慧的指路者······”
“智慧的指路者,泥土的伙伴以及涌动的光影,吾以通灵者之名呼唤你前来!”
声音刚落,刘延鹤的花白头发一阵扭动,幻化为一只黑白相间的乌鸦!
嘎嘎!
它转动黑亮的眼珠,落在了刘延鹤的肩头。
刘延鹤打开水晶瓶,将那片逃逸者的内衬碎片拿出来,投入了殷红的火焰之中。
内衬布片在火焰中烧成灰烬,一缕淡红的烟雾弥漫而出,钻入了尸鸦的口中。
此刻,刘延鹤的瞳孔瞬间消失,眼白覆盖了全部的眼眸!
他的身体僵直在原地,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尸鸦的眼珠泛起一抹浑浊且深邃的光彩,那眼神分明就与刘延鹤一模一样!
“扑棱棱~”
尸鸦展翅腾飞,绕着殷红的火焰盘绕飞行。
“嘎嘎~”
苍凉的叫声弥漫四野,听的人心中发毛。
北玄见状心中一动,喊道:
“小刘,你留下来保护刘延鹤大人的身体,我们跟随尸鸦追踪逃逸者!”
“遵命。”小刘立即答应一声。
此刻,空中的尸鸦离开了火焰,朝着西北方飞去。
北玄、何小胖和牧凡迈开步子,一同追随着尸鸦的身影跑去。
尸鸦一路飞过废墟和残破的工厂,绕过逃逸者曾经行凶的现场,继续朝着西北方飞去。
“嘶,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何小胖一边跑一边疑问道:“再往前就是市区了!”
北玄心中补了一句:而且是黑市的范围。
“尸鸦是不会撒谎的。”
北玄说道,然后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何小胖和牧凡闻言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然后也跟了上去。
尸鸦黑白相间的身影轻快地飞入了建筑群落。
绕过公寓的塔尖和几处高耸的烟囱,然后在一片仓库区上空盘旋了几圈。
最终落在了一处通风口,它扭动脑袋,浑浊而深邃的眼珠望向了北玄。
北玄停下脚步,朝尸鸦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身后的何小胖和牧凡:
“就是这里了,逃逸者应该就藏匿在这片仓库里。”
何小胖喘着粗气说道:
“这片仓库区很大,光是入口就有六七个,能否让尸鸦进入仓库区,然后搜寻准确的藏匿地点?”
这也正是牧凡想要说,这片仓库区太大,仅凭三个人的力量无异于大海捞针。
北玄闻言显出为难的神情:
“不能,除非得到主人的邀请或者准许,尸鸦是无法进入私人领地或者公寓的。”
“只有一种例外情况,那就是主人已经死亡。”
何小胖耸了耸肩,摊开双手:
“这么说,我们先要找到上百间仓库的主人,然后一一得到他们的准许或者干脆干掉他们?”
“正经点,何小胖。”
北玄皱了皱眉头,略略沉吟道:
“我们可以调集警力将这片仓库区包围戒严,然后疏散其中的工人,最后再慢慢地搜寻逃逸者。”
牧凡点了点头:“最起码不用干掉这些仓库的主人。”
北玄说道:“那好,牧凡、何小胖你们先在这里盯着,我去调集警力。”
“好的。”
“对了!”
北玄刚走了几步又转身补充道:
“如果发生意外情况,千万不要跟逃逸者发生冲突,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何小胖闻言咧开嘴一笑:
“当然,我还是挺爱惜自己小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