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祖圣祇

  韩菀星去整治家宴酒席。
  沈大、韩二、韩爹，三个粗老爷们聚在书房商议。
  “炼子，你说能搞到‘祇丹’？此事当真？”
  韩通一坐下，立即就追问。
  “沈炼，‘祇丹’可不是白菜萝卜！你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如此肯定？”
  韩擎天也是严肃的说。
  沈炼端坐在靠椅上，抬头问：
  “是‘魔血秘果’贵重？还是‘祇丹’贵重？”
  “这”韩通也不是很明白，瞧向亲儿子韩擎天。
  韩擎天微微皱眉：
  “这话却不好说。若是单论价值，当然是‘魔血秘果’贵重，此乃罕见奇珍。”
  “但是‘魔血秘果’毒性深重，‘祇丹’却更安全可靠。大宗派以‘祇丹’激发修行者，自然是有其道理。”
  沈炼微微一笑：
  “用‘魔血秘果’换‘祇丹’，能换多少？”
  韩通顿时一惊：“你有‘魔血秘果’？”
  韩擎天也是十分诧异：
  “你若有‘魔血秘果’，我找曹大人，换三四颗‘祇丹’都不成问题。难道你有？”
  沈炼手掌一翻。
  一枚核桃般大，表面布满凹凸异纹，色泽暗红如血，呈现出诱人香味，令人欲望震动的果实出现沈炼掌中。
  “啊！！”韩通惊讶得双眼瞪出眶，差点当场失态。
  “这！！”韩擎天脸色剧变，一片潮红，失声道，“这真的是‘魔血秘果’！你从何得来的？”
  “想不想要？”沈炼把果实在手里抛了抛。
  “哥！”
  韩擎天认真说道：“大哥！此果对我关系重大！”
  “”韩通不好多说话，沉默看着俩兄弟。
  “别问哪来的。这是哥的秘密，切记保密！”
  沈炼一笑，随手把‘魔血秘果’扔给韩擎天。
  韩擎天慌忙接过，慎之又慎地捧在手心。
  “这真是呵真它娘的！”韩通抓着胡须，扯得几乎要断了，肃然看向沈炼：
  “炼子，大恩不言谢！以后二郎若是轻慢你，老子打断他双手双腿！”
  “爹，说啥呢？”
  韩擎天满脸胀红，手捧果实，单膝跪下：
  “大哥，今生今世，你是我亲大哥！”
  “起来吧。”沈炼笑着虚踢韩擎天一脚。
  “你这话说的，没有此果，难道我就不是你亲大哥？”
  三个粗老爷们相看一眼，都是嘿嘿大笑。
  “这东西真的如此宝贵？怎么透着一股邪性？”韩通盯着‘魔血秘果’左看右看，疑惑问道。
  韩擎天掏出一张锦帕，极慎重地将果实包好，小心翼翼放入怀中，再才长出一口气。
  “爹，大哥，关于‘魔血秘果’和‘祇丹’，有些传说秘闻，你们或许并不知情。”
  沈炼和韩通立即认真倾听。
  韩擎天坐在椅子上，低语道：
  “我的顶头上司曹大人，乃是八品‘锦衣卫’，兼任镇抚司银旗，这你们都是知道的。”
  “他有意栽培我，曾多次对我提起修行者的见闻。”
  “传说上古混沌时代，是域外天魔统御天地。后来有人族先贤误食天魔心血，因此崛起，诞生‘七大人祖圣祇’！”
  “如今七大修行体系：锦衣卫、剑侠、道术师、蛊修、禅僧、娲妖、盗匠。皆是传承于人祖圣祇，万年繁盛。”
  “上古时期，域外天魔被驱逐天外，从此湮灭。七大人祖圣祇为了继续激发修行者血脉，合力种下‘圣墟古树’。”
  “‘祇丹’，便是古树果实炼化而成！”
  “至于‘魔血秘果’，则是上古天魔心血遗留，不知散落何地，隐秘催生而出的异类果实。”
  “虽然‘魔血秘果’和‘祇丹’的功效一样，可激发修行者血脉，从而踏上修行路。但毕竟是异类，毒性深重。”
  “服用‘祇丹’安全，但是见效弱，不一定能成功。”
  “‘魔血秘果’必定能成功，但以此踏上修行路，将来就会受到天魔引诱，有堕落成魔的极端危险。”
  沈炼和韩通都是第一次听说，听得津津有味。
  韩擎天缓了缓，继续说道：
  “所以世间修行者，就有两个群体。一是正统宗派赐予‘祇丹’，修功法、服从宗派管束的修行者。二是食用‘魔血秘果’，却不受宗派管束的散修。”
  “若无合适功法，散修如何晋升呢？”沈炼问。
  韩擎天摇摇头：
  “数千年以来，宗派传承早已不是秘密。只要有利可图，隐秘的交易层出不穷。甚至散修们结成同盟，拥有完善的交易渠道。”
  “炼子给了你‘魔血秘果’，你如何打算？”韩通问。
  “当然是选择修行正统！”韩擎天毫不犹豫。
  “我的目标便是成为镇抚司的‘天王’！只要用‘魔血秘果’换到‘祇丹’，有曹大人提携，我立即就能入门。”
  锦衣卫，古称武夫。是上古圣祇‘夸祖’传承的武力之道。
  锦衣卫镇抚司，则是乾羲王朝最强大的官方势力。
  主掌镇抚司的首脑，称‘天王’，授王爵，权势滔天。
  “我儿有此志向，今日老子要痛饮千杯，一醉方休！哈哈哈哈”韩通抓着胡须大笑。
  “韩二，等你成为锦衣卫，加入镇抚司，哥哥送你一份大礼。”沈炼微笑道。
  “哦？什么大礼？”韩擎天和韩通都是急问。
  “保密！”沈炼笑着摇头。
  韩通：“”
  韩擎天：“”
  “大哥，‘魔血秘果’换来的‘祇丹’也有你一份。要不然，你也和我一起加入锦衣卫，怎么样？”
  韩擎天严肃的说。
  “是啊！”韩通一拍大腿，“你们俩兄弟也有照应！”
  “我还没想好，再说吧。如果你能搞到七大修行体系的说明，我琢磨琢磨，看看选什么路。”
  沈炼并不着急，‘魔血秘果’还有，选择路向不慌。
  “若有法子，再帮我搞到隐秘交易渠道的联络方式。”
  “好，曹大人应该有这方面的门道，我帮你弄到手。”韩擎天点头……
  偏厅里，花团锦簇，灯火温馨。
  酒桌上已经布满各色菜肴，色香味俱全。
  “来！”
  韩通举起杯。
  “炼子有大福运！二郎也有大志气！双喜临门！老子今天实在是高兴，大家满饮此杯！”
  沈大、韩二、韩菀星，都是微笑举杯。
  韩通一杯喝干，抹抹嘴，笑眯眯看向韩菀星：
  “再等你出阁，爹抱个孙子，才是皆大欢喜！”
  “爹您说什么呢”韩菀星羞红了脸。
  韩擎天皱眉道：
  “爹，等姐姐有了意中人，自然是水到渠成，莫再逼她了”
  “是啊，不着急，不着急”沈炼也是安慰。
  “它娘的，老子的闺女都已经二十有三，怎么就不着急？你看别人家”
  韩通正要发挥舆论，眼光瞥见韩菀星黯然垂首，立即忍住不说，叹息道：
  “算了算了，爹也不是迂腐之人，自然是要你自己欢喜中意才行唉！”
  “那些媒婆所说的全是歪瓜裂枣，姐姐莫怕，有我在，哪个敢来嚼耳根子，我大嘴巴抽她！”
  韩擎天一墩筷子，安慰韩菀星。
  “是啊是啊，不着急，还是家里好。”沈炼附和。
  韩通看向沈炼。
  韩擎天打个冷颤，盯着沈炼。
  韩菀星羞得更是脸若红霞。
  “我我没说什么啊喝酒喝酒！”沈炼赶紧掩饰。
  韩通又喝一杯，咂着嘴道：
  “菀儿最近在湘绫记学得怎么样了？”
  韩擎天也是好奇问：“听说姐姐也想开一间织造坊？”
  沈炼一愣。
  他只知道韩菀星有时会外出学习女红，但此刻才知道与湘绫记有关。
  韩菀星轻语道：
  “前段时间湘绫记出了些事，云老板受了惊吓。姐妹们也因为那个姓费的盗贼滋扰，险些酿出祸端”
  嗯？
  沈炼再次一愣。
  怎么画风变得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