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别拉我，我要当红狗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而原本还算整洁的树林，被战斗破坏地七零八落，巴赞的幻影在鬼手上渐渐明晰，似乎对这场杀戮非常满意。王峰似乎能看到到有幻影在进行巨剑的正反手握法的训练以及在实战中重剑单双手的切换节奏——这是满足鬼神屠戮的馈赠。王峰贪婪地把那些幻影的动作都记在心里，直到幻影彻底消失。
过了一会儿，气喘吁吁的王峰面色不善地看着那满地的残枝败叶，寻找着之前没舍得吃喝的食物红酒，当然，他没能找到。一股黑色的气息取代了巴赞所在的地方，脑海中对食物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雅特，我可能找错安家的地方了！”
“嗯，没错，”雅特按着自己大腿上被猫妖抓出来的伤口，即使以暗精灵的灵敏，也没能完全躲过混乱的袭击，她可没有王峰那种疼痛减免。“不过收获颇丰啊。老规矩，帮我打开这些猫妖的嘴。”
“我靠，歇歇不行吗？”话虽这样说，王峰还是顺手把充气短棒扔在地上，踩着满地的血污，抓起一只破碎没那么严重的猫妖——这只是死在雅特的黑暗箭之下的——掰开它的嘴，让雅特把猫妖灵魂抽了出去。
“你以为灵魂是猫爪子，会一直存在啊，它们会消散的。”雅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拖着伤腿走了过来，做了个手势，把猫妖的灵魂弄走了。
等两人好不容易把所有的猫妖尸体清理完，完整的爪子剁下，王峰手上的黑色气息也不情不愿地被封印锁链压了下去，对食物的渴望也没那么强烈了。
王峰想了想，找了着尸体完整的猫妖，剥了一张皮毛，晾晒在树枝上，之所以只拨了一只，是因为王峰发现这玩意实在太像人类了——在没有毛发的掩盖下。最后把这些猫妖尸体全部归拢到了一起，准备统一掩埋。
除去已经血肉模糊无法辨认的，王峰清点了一下，昨天应该是不少于三十只猫妖被埋葬在了这里。但是王峰只拿到了17个信用点数。也就是说，除去其中的十六只，其余的猫妖都是暗精灵干掉的，王峰若有所思，这个暗精灵实力真是个谜，当然也不排除暗精灵的黑暗视觉在打夜战中的大占便宜的因素。
“你剥猫皮干嘛？”雅特好奇地问道。
“做衣服啊。”王峰指了指自己赤裸的上身。
“别闹了，这玩意上面又是血又是油，还有没剥干净的肉，你会鞣制皮毛吗？”雅特一脸不屑地问道。
“额，不会。”王峰被雅特打击得不要不要的，只好放弃了用猫妖毛做衣服的想法。
猫妖的爪子清点出来了100多，一些破损实在严重的，王峰也没打算滥竽充数。
清理猫妖尸体的时候，王峰找到了昨天没有吃完的白面包，但是已经被血污浸透了。好在之前没开封的另外一小木桶的红酒还在，王峰摇了摇头，把酒打开，与暗精灵对半分了，然后用空木桶从河里盛了些河水出来，准备做今天的饮用水。
“今天又要搬家了。”王峰歉意地看着雅特腿上的伤口，她可没有王峰那种操纵血气的能力，伤口还在流血，然后从身上掏出来最后一个皱巴巴的绷带，他不确定主神空间出产的医疗用品会不会对雅特这种原住民也有用。“我没想到会来那么多猫，咱们还是回之前待的地方吧，那里还是安全一些。对了，把你上衣借我下，反正在城镇你能隐身。”
雅特也没多话，只是看了一眼王峰脖颈上挂着的四叶草吊坠，犹豫了一下，接过绷带，绑在腿上，然后将把自己的皮衣脱给了王峰，她也不过这一身皮甲罢了，暗精灵们可没有穿内衣的习惯，“接下来做什么？”
“我去把那些工人叫来，结算一下报酬。”王峰指了指满地的猫妖指甲，撇开了眼睛，故意不看雅特赤裸的上身，他的心态还是个男人，只不过没有作案工具罢了，“然后我拿些猫爪去找gsd，你先回城镇吧。”
半个小时后，王峰找到了正在伐木场监工的工头，并把他领到了那片屠戮场。
那个工头惊恐地看着地上的猫妖尸体，这些半大孩子般的猫妖堆满了坑，异常震撼。也没等王峰多说什么，痛痛快快地支付了五个银币，并且连连解释说这是身上所有的钱了。虽然这些猫妖的数量远远达不到五个银币的价格，但是看着这种血腥的场景，谁还敢和王峰讨价还价呢？工头甚至连说好的猫妖爪子也没拿，毕竟那对他们来说只是个凭证罢了。
等工头走后，王峰从树上扯了猫妖皮，用线缝成一个大包，然后包了所有的猫妖爪子，把木桶挂在右手上，背了重剑和充气短棒。然后顺着来路回到了城镇。
风格上下严重不同的衣服，身上的血污，猫妖血淋淋的皮毛，刺破皮毛的爪子，都让镇上的居民对他指指点点，当然，王峰也不在乎就是了。
等爬过墙，回到那个临时落脚点，把所有东西放下，和雅特打了个招呼。实在太困的王峰就稍微睡了一会儿。等他醒来的时候，雅特已经不见了。
王峰带了那些猫妖指甲，去了gsd的小屋。
“你是用巨剑斩杀这些猫妖的吗？”gsd抚摸着王峰放到地上的猫妖爪子，“你身上血腥味很重啊！”
“并不是，那些猫妖太灵活了，而且…”王峰摇了摇头。
“而且在夜晚打斗实在看不清对吧？呵呵，要不要考虑像我这样，做一个阿修罗，以心为眼，这样就不受黑暗的限制了。”
“得了，我可没兴趣，花花世界我还没看够呢。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夜晚杀的这些猫妖？”
“在心眼面前没有秘密。这些爪子上连接的肌肉以及血液的干燥程度，足以让我推算出它们的大致离体时间。”gsd笑了笑，“看来你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武器掌控者，又对心眼没有兴趣，是准备走开发自身能力的道路吗？”
“血气力量？”虽然知道gsd指的是狂战士，但是王峰出于谨慎，还是多问了句，“我的考验通过了？”
“诚实比其他的更重要，算你通过了。你说的血气力量其本质还是武技。因为过于激烈的刺激肉体容易让意识迷失，选择这个道路的鬼剑士容易被鬼神侵占，所以人们通常把这种肉体力量发挥到极限，又时刻容易暴走的家伙叫做狂战士，但是实际上他们并不是完全依靠血气战斗的，在彻底失控前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狂战士。”gsd正色道，“但是总体来说，这是一条玩火的道路，虽然力量速成，但是危险极大，你决定了吗？”
“就这个吧，我对成为阿修罗没有兴趣。”王峰耸了耸肩。
“通过鬼手你可以激发出一些身体内部的力量，据说顶级的狂战士们还可以突破自身的肉体的极限，我是门外汉，并不能给你更多的建议。不过最基础的血气技法，我还是知道的。也许，你活到我这个年龄，知道的会比我更多一些。”
“洗耳恭听。”
“鬼神说白了就是死去强者的灵魂。想要得到血气力量，首先你要利用好巴赞的力量，毕竟初出茅庐的狂战士们，最开始得到的血气技法就是巴赞的血剑术。巴赞生前最拿手的，就是血气的利用，他如果认第二，整个阿拉德大陆没人会是第一，他的确是个不世出的天才。”
“原来是这样，利用巴赞吗？”王峰心念一动，把精神沉浸在那已经快几不可见的幻觉中，但是一点也看不清楚那些幻觉在干什么，就好像已经间隔太远了一样。“也许我需要把封印打开一些？”
“记住，什么时候也不要打开这道封印，如果你还想保持清醒的话！你用铁链束缚了一只巨龙，你应该知道放开这只暴怒的巨兽会发生什么！”gsd严肃的说道，“去体悟巴赞的武技，而不是让它来引领你的思想。感受你鬼手中存在的战斗气息，慢慢来，不着急，孩子。”
最终，王峰颇为失望地发现，他的确会最为简单的引导血气的方法，就在身体记忆里。但是在封印的限制下，他只能划出最为简单的血气十字，以及之前无师自通的控制伤口，这与他想象中的毁天灭地的狂战士差距太大了。
gsd赞不绝口，说王峰已经入门，尤其是控制自身血气的能力，已经登堂入室，剩下的只需要在战斗中去领悟，用时间去学习。然后还给王峰讲了不少贸然解开封印的巴赞寄主的悲剧小故事，想要打消他可能存在的解开封印的侥幸念头。
最后，gsd仔细检查一下那把巨剑，就在刚刚，王峰总这把剑演示了一下自己掌握的血色十字，那把巨剑承受了王峰的血色十字后，剑身似乎有点颤抖。毕竟王峰的大部分血气力量，没能从厚实的剑身中释放出来。
“也许你应该换个武器了。重剑并不是良好的施法武器。一个好的战士，应该懂得选择拿手的武器。”gsd点了点头，“你可不要把我的剑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