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女子监狱

  疯子从昂科雷的车内出来后。站到孟凡的旁边,低声说道:“凡哥,怎么办!?”
  孟凡低着头,轻声说了句:“先别管,把这事告sù
  方敏,让她赶紧把车子的事情处理下,孙琳在里面吃点苦再说,这个丫头太冲动了?!”
  “那个李明是谁啊!?”疯子并不认识李明,疑惑的问了句!?
  孟凡扶了扶黑墨镜,嘴角带着淡淡的戏谑,悄声说道:“老冤家了!?”
  闻言,疯子这才恍然大悟,低着头,也扶了扶眼睛走到一旁,默不作声。
  ……
  与此同时,位于滨江西郊的一处庄园内,冯天悠哉的半躺在一张躺椅上,时不时的晃动着腿,脑海里却沉思着下一步的打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和孟凡有个正面的接触。
  “嘎吱……”
  忽然,门外响起急刹车的声音,一辆崭新的东风日产SUV——帕拉丁停在院子的门前,车门迅速打开,一名身着灰色夹克的男子,慌慌张张的从车内跳下,直奔院子而来。看此人的神色,正皱眉沉思的冯天,脸色巨变,显然是出事了,眉头一时间皱的更加紧了。
  “呼呼……天……天哥!?”
  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冯天面前,咽了口唾沫说:“出……出事了!?”
  “出他娘啥事了?看你这点出息?!”冯天内心有些烦躁,不耐烦的说了句。
  “李……李明死了!?”
  “死了就死……”
  话说到一半,冯天浑身一顿,瞪大了两只眼睛,问道:“你说谁死了?!”
  男子又翻滚了下喉结,喘两口气说:“李……李明,被一个小姑娘撞死在西城区的一家咖啡厅门口,死的极惨极惨,你猜那个小姑娘是谁!?”
  冯天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李明的死是不是跟孟凡有关系?可是自己害死的郝宇,为什么会牵扯到李明身上?想到这,冯天抬起头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买车去了吗?怎么知dào
  这些的!?”
  那男子得yì
  的一笑,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倒了杯水,喝了两口说:“我去尼桑4S店,路过郊区,听到有人说孟凡的兄弟郝宇,今天举行葬礼,于是我偷摸的去看了看,他娘的,排场真大,市委书记和公安机关的领导都去了,吃中午饭的那会,上百个当地的小混混去找事,在郝宇的葬礼上大闹了一场,那不是明显找死吗?看到这,我觉得好戏来了,不能错过,于是就留在那里看来着,最后你猜怎么着!?”
  “别他娘的卖关子,赶紧说!?”冯天正听得来劲,被这小子气的猛踹一脚,喝道。
  男子谄笑着点点头,接着又说:“孟凡这他娘的是真狠,大白天的就在殡仪馆,活生生的弄死了两个人,其余的人都吓跑了,被强行留下三个,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最后只出来两个,那一个到头都没看见,估计也是凶多吉少。负责审问他们的疯子,还有一个独眼龙,他们几个最有不知dào
  在胡同口嘀咕什么呢,墨迹了一会,又回礼堂了,他们三个刚走,就一个小姑娘又进去了,在出来以后,就是直接开着车,去了李明的咖啡厅,那小妞真他娘的狠,在咖啡厅门口就死死的盯着里面的李明,等了得有二十分钟左右,李明才从里面出来,这刚一出门,小妞踩着油门,捷达车跟花豹似的,直冲李明过去了,一眨眼,李明从天上掉下来,又被小妞倒回来车,狠狠的碾在轮胎下面,还是刹车的时候碾的,看到我他妈都害pà!?”
  男子说的绘声绘色,口吐唾沫,然而,冯天却凝着眉,满脸的愁容,脑海里思绪万千,犹如梭子一般,飞快的转动着。
  “天……天哥!?”
  看到冯天沉思的样子,男子不敢大声说话,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衣服,勾着头,低声喊道:“天哥,你猜那个撞死李明的小妞是谁?!就是从孟凡的马子曹玉老家带来的那个妞,叫孙什么什么琳?!”
  听到这,冯天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李明一直想报复孟凡,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次鼓动小混混闹葬礼,背后的指使人百分之百是李明,这才让孟凡有了杀念?!
  想到这,冯天微微的点了点头,猛的一震说:“这样,你赶紧给我安排下,我这就去趟李峰的家里!?”
  男子点点头,嘴上一乐,屁颠屁颠的转身跑开了。
  ……
  李明的死,可以说颠倒了整个滨江现有的秩序,郝宇的葬礼,一直到三天后,顺利下葬,葬礼不算隆重,但却一下子在全市出名了。
  宣传部副部长的儿子鼓动混混大闹道上凡哥兄弟的葬礼,最后被捷达车辗转好几次的给活生生碾死,有人说那女孩碾死人之后,还下车用刀活活的把人给分尸了,还有人说,女孩掂着一把五四枪,一停车上来就是两梭子子弹,打的李明满身的枪眼,跟筛子似的,也有人说,女孩是李明以前的情人,被甩了,怀恨在心,跟凡哥合zuò
  ,跟踪的好多天,只是在这天动手里,总之,三天的时间里,在滨江流传着这种版本,把李明说的一无是处,倒把杀人凶手孙琳说的堪比现代女侠。
  然而,孟凡在这三天里,对孙琳的事情,一概不问,只是全心的料理兄弟郝宇的葬礼,直到三天后下葬,滨江才开始风起云涌。
  三天后,在拘留所内的孙琳,被饿了整整三天,狼狈不堪,衣破烂衫,身上,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双手双脚靠着铁铐子,折磨的可谓让人惨不忍睹。
  凌乱的头发,遮盖着两只乌黑的眸子,眼角一块大大的血块,在往里一些就是眼球了,有脸鼓鼓的肿胀,两颗下门牙不知去向,嘴角还挂着浓浓的血疙疤。
  “孙琳,出来?”这时,一名女警站着笔挺的身姿,在拘留室门前,掂着手里的黑皮警棍敲打着铁栏杆。
  闻言,孙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从墙角艰难的站起身,步履蹒跚的迈动脚步。
  “草你娘的,快点,没听见领导喊话吗!?”这时,一名女子腾地站起身,拽住孙琳的头发,一巴掌打了过去。
  “哎,别打人!?”女警佯装着公平的样子,喝了一句。
  孙琳被女子打的身体有些踉跄,低着头一言不发,凌乱的头发,不知dào
  被别人撕扯了多少次?!
  “当啷啷……”一阵阵铁门打开的声音,孙琳挪动着小步,走出拘留室。
  女警不屑的看着孙琳,犹豫了下,狠狠的拉了下孙琳,喝道:“快点……”
  “砰啪……”
  “啊……”
  孙琳脚下被铁链子一绊,顿时一个硬生生的摔倒在地。
  “哈哈哈……”
  见状,拘留室内传来一大片的笑声,都是些临时的违法女子,大多是些酒吧,ktv内的陪酒小姐,被扫黄,临时抓来的。
  “赶紧走!?”女警带着得yì
  的笑容,裂了下嘴,狠狠的将孙琳从地上拉起来,此时,面目全是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周围的男警,竟然没有一个在意的,全然都是视而不见。
  折腾了良久之后,孙琳终于被弄出警局的大门,一出门便引来无数路人的观望,女警似乎是故yì
  的走慢,让行人记住孙琳的模样。
  “咔嚓!”
  这时,桑塔纳警车的车门打开了,一名男警走下车说:“你快点吧?监狱那边还等着我们呢,早就打好电话了?!”
  闻言,女警有些不悦,冷哼了一声,连拉带扯的拖着孙琳走进车内。一上车,桑塔纳警车便鸣响了警笛,呼啸而去,朝着滨江北郊的一处监狱。
  滨江女子监狱正和男子监狱相对而建,位于滨江北郊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关押着全国上下很多犯罪的女人,老的六十多岁,年轻的只有十八九,但大多都是些二十多岁,成年没多久的小姑娘,有的涉世未深,被人欺骗,走上犯罪的道路,有的却因为家庭,或者感情,自甘堕落,沦为小姐,有的贩卖毒品,总之,里面有着形形色色的女人。
  如果一个男人把女人想的太单纯了,在滨江女子监狱待上一天,就会对女人改变了看法。
  女子监狱虽然没有男子监狱那般粗鲁,但绝对不是什么圣贤之地,女人的残暴,变态,狠辣,绝对让一个姚明似的男子,能被活活的整死。
  一路上,在车内的两名男警,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只是时不时的看一下后面的孙琳,坐在副驾驶上的男子,偶尔还递给些纸巾让孙琳擦擦脸上的血迹。
  车子来到女子监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一刻,初冬的天气,总是冷的快,刚刚露出没多久的太阳,又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晨雾似的空气,朦朦胧胧。
  女子监狱并没有男子监狱那么大,里面的人数也只是男子监狱的一半,仅仅两三千女人,然而,这两三千女子每个人身上的案件,绝对可以让人匪夷所思,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有过变态手段的。
  车子来到监狱大门前,坐在副驾驶上的男警,回头看了下孙琳,也不知dào
  为什么,叹了口气,转身下车了。
  一下车,抬头看了看上面岗哨上的警卫,喊道:“我们是滨江警队的,和你们领导通过电话了,告sù
  他一声,我们是来递交犯人手续,请你们打开大门?!”话音刚落,监狱大门右边的一扇小门吱呀一下开了,几名中年女人穿着笔挺的警服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