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好了伤疤忘了疼

  陆俊怡有些无力的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早上七点了,诺萱一夜没有回来,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也许今天也不会去公司了,说不定一会儿她便会打电话过来,毕竟,他们和好之后,诺萱是要离开的,所以,在这里工作的意义也不大了。”
  他在心里这样想着,同时用手敲了敲有些沉重、有些晕晕的头,因为昨夜喝过酒的关系,所以头疼欲裂的感觉让他几乎没有力qì
  站起来,身子动了动,脚下软的厉害。
  陆俊怡不得不再次无力的坐回到椅子上,微微侧头、看着南若梦琪不解的、带着一种疑问看着自己的小脸儿,不由得勉强自己露出一丝微笑,轻轻拍了拍她粉嫩的脸颊,“干嘛这样子看我?不认识了吗?”
  “呃??的确??好像有一点。”南若梦琪带着犹豫的神情回答他,“干爸爸,你是不是生病了?如果你生病了,就不要去公司上班,我在家里照顾你好不好?”南若梦琪自告奋勇的充当起小大人的角色。
  “你在家里照顾我?”听了她的话,这一次陆俊怡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家伙,你要怎么照顾我?给我做饭吃吗?还是由你来亲自给我输液?”
  “这个??呃???”南若梦琪被陆俊怡的话弄得有些无言以对,因为这些事情她都不会做,但是看到从昨天就很奇怪的陆俊怡,小小的心里又担负着一种担心。
  她伸出一双小手钻进陆俊怡的怀里,嘟嘟着小嘴儿说:“干爸爸,我虽然什么都不会做,但是我好担心你,你生病了,身体会很痛、很难受,梦琪也会和你一样痛、一样难受的。”
  “够了,只是这样就足够了。”他紧紧的楼中南若梦琪,心中因为她的话而注入一阵阵的暖流,“梦琪,如果有一天,你和妈妈都离开了干爸爸,你的心里会不会想起干爸爸?”陆俊怡忍不住问她心里一直存zài
  的话。
  “离开?”南若梦琪抬起小脸儿仰望着他的俊逸的脸,“为什么我们要离开呢?离开之后我和妈妈又要去哪里?”
  “因为???”陆俊怡犹豫着,不知dào
  应该怎样说,他的手指轻抚着南若梦琪柔软的头发,慢慢的开口:“因为梦琪和妈妈要回家了,所以才会离开干爸爸。”
  “难道这里不是家吗?”这个定义对于幼小的南若梦琪来说十分模糊,因为从她出生到现在一直居住在这里,而且每一次提起的家都是这个地方,既然这里是家,她就更不明白陆俊怡口中所说的回家是什么意思。
  “梦琪,这里虽然也是你的家,但是,却是一个为了你和妈妈而临时存zài
  的家。”说这样话的同时,陆俊怡的心简直难受的像千万把尖锥在不停的戳一般,他紧皱双眉,慢慢松开南若梦琪的手再次握紧,关节突兀、看得出握的十分用力,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的皮肉中。
  “糟了!”诺萱突然从南泓翔的怀里挣脱大喊了一声,这样的举动将刚刚还深陷在情迷之中的南泓翔吓了一跳,“怎么了?”他问道。
  诺萱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同时还有一些愧疚与自责,“我居然把梦琪的事情给忘记了。”她很自责自己为什么与南泓翔在一起的时候,居然会把女儿的事完全抛向脑后,一直以来女儿都是她的寄托、支撑她的支柱,但是现在,却被她轻易的忘记。
  手足无措的诺萱双手掐向自己的脖子,南泓翔一惊,连忙拉过她的手,“你干什么?疯了吗?怎么突然掐向自己?”
  诺萱急的哭了起来,“翔哥哥,我真的很坏、很坏,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女儿忘记的一干二净,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几年前,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存zài
  一般,我??我很害pà
  这样的感觉。”
  南泓翔心疼的把她搂紧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是我不好,给了你这样的错觉,诺萱,你不要怕,也许是因为我们分别的太久,所以心中有了一种假想,才会在意乱情迷时只记得有对方,你不要自责,要自责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我不让你告sù
  梦琪你是她的爸爸,你会不会怨我?”诺萱低声啜泣着问道。
  “不会,我怎么会怪你。”南泓翔深情的注视着她,“你有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强求你什么,只要能够见到梦琪,看到你们都很好,我就已经放心了。”其实,南泓翔很想告sù
  诺萱他与南若梦琪之间的约定,但是他又怕自己说出来之后,诺萱会因此而反感。
  “就让我自私一下,将这个秘密藏在心中吧。”他轻轻的叹息着,在心里这样反复的告sù
  自己,如果不这样告sù
  自己,南泓翔真的很怕他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有的秘密、所有的话全部告知给诺萱,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确定此时异常敏感的诺萱是否会再次不理自己。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了诺萱,南泓翔不敢这样轻易尝试,许多年来,面对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火凤他都无所畏惧、面不改色,然而面对诺萱,原本所有的锐气渐渐被磨平、最终在她面前变得消失不见。
  她可以轻易的挑起他心中燃烧的怒火,也可以用自己的柔情让他坚硬的心慢慢变得软化,让他不曾为谁有过的心动因为她而砰然跳动!让他不停的揪着心、牵挂着,诺萱的每一个举动都扯动着南泓翔的神经,她的每一步都仿佛在南泓翔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轻轻踩踏,让他明白心跳的感觉,让他知dào
  那个小小身影的存zài。
  她的离去就好像人走开了,那双踏在自己心尖儿上的鞋子却突然化为千万把利刃,在他的心头不停戳伤着,好像一把钝刀在心口一点一点的切割,让他感觉到生疼的同时,因为切割不断,而不停的用双手向两边用力的掰、不停的掰,直到鲜血淋漓也不曾停手。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存zài
  ,即便见到了、接受了,南泓翔也舍不得怪她、怨她只言片语,他那颗受伤而滴血的心慢慢愈合着,好了伤疤、完全忘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