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哪个男人不“色狼”呢?

  第十四章面对可餐秀色,
  哪个男人不“色狼”呢?
  【所谓打通关,就是女演员与编剧、导演、制片、摄像等等各路英雄在床上一一过招,颇有些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的况味。
  ……
  “因为我的‘特区小哨兵’正在对你打立正呢!”
  ……
  秋水寒的拥bào
  ,热烈而强劲,显示出年轻男性的生气与活力。】
  上海某商场的停车处。
  慕容碧浪打开车门,将手中提的东西朝副驾驶座上一扔,随即上了车。
  可是汽车却怎么都动不起来了,这是她从前从未遇到的情况。
  她又试着操作了一回,还是不行。
  气得她吱牙切齿,一个劲地用拳头打着方向盘,她今天开的不是她的“坐骑”“凯迪拉克”。而是另外一辆车,没想到汽车也“欺生”。
  “小姐,汽车可不是小毛驴,拍打几下就能乖乖地走起来!”
  慕容碧浪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面戴墨镜、长披肩的年轻男人调侃地朝她笑着。
  “我拍打我自己的车,关你什么事?!”她正心头窝火,所以出口自然很呛。
  “我只是想提醒你,遇到麻烦,光着急是没有用的。”那年轻男人不但没生气,反而朝她温言相劝。”
  “哼!”她不屑一顾地将头一转。
  年轻男人不再说什么,他走到她的车前,掀开了汽车的前盖。
  那人鼓捣了好大一会儿,才重新盖好了汽车前盖,然后,带着一种自信的笑容对好说:“你再试试看。”
  慕容碧浪试了一下,嘿!汽车动起来了。
  她不由得朝年轻男人投去感激的一瞥。
  “谢谢你。”她由衷地道谢。
  “别客气。你长得有点像我的女朋友。”说完这句话,年轻男人摘下墨镜,朝她粲然一笑,转身走上自己的车,动起来后,缓缓地驶出了她的视线。
  慕容碧浪回味着他那句“你长得有点像我的女朋友。”同时也回味着他刚才的灿烂笑容,那笑容坦然而爽朗,像一枚骤然飞来的石头,在她平静的心湖溅起一圈圈涟漪。
  “请问这位小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
  她定眼一看,只见一个高高瘦瘦,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男人正一手握笔,一手持本作采访状。
  “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是一名娱乐记,我想知dào
  ,你和秋水寒是怎么认识的。”
  “什么秋水寒?”
  “就是刚才帮你动汽车的那个人啊。”
  “你是说,他就是著名的歌星秋水寒?”
  “当然了,这还用问吗?”
  “我不认识他。”
  “小姐您就不要再不承认了。刚才的一幕我都看见了,他不但帮你排除汽车故障,还跟你温柔地告别。看你们深情依依的样子,分明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恋人嘛!”
  “我们真的不认识,我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
  “太好了,你是说当初你们是偶然相遇的,请接着讲。”那人一边迅速地往本子上写着,一边用期待的眼光望着她。
  “什么呀?!”慕容碧浪有点急了。
  “小姐你别生气呀,恋爱是好事情。秋水寒成名以来绝少绯闻,要是能有他恋爱的新闻见报,一定会产生轰动效应的。”一种异样的光芒,透过他的镜片放射出来,像饥饿的老虎现了送上门的猎物。
  “你刚才说,你是娱乐记?”慕容碧浪问道。
  “是的。”
  “那么如果有人给你足够的钱,你是不是什么都敢写?”
  “嗯,应当没问题。”
  “那太好了,我找的就是你!”慕容碧浪高兴极了,真是歪打正着,踏破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广夏房地产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慕容碧波坐在椅子上浏览着各种报纸。一篇刊登在某小报娱乐版的文章吸引了他的眼球。
  这篇署名为“梦笔生花”的文章题目是“艺术的堕落与堕落的艺术”。
  文中写道:
  引人注目的娱乐圈,一向丰富多彩,风生水起。台前幕后,上演着总也演不完的故事。只是这故事的背后,总有许多情节让人难以启齿。
  关于女演员与男导演之间擦出的**火花,早已变成了“老磨房”的故事,人们已经懒得再提。而今的娱乐圈又有了新的版本,那就是打通关。所谓打通关,就是女演员与编剧、导演、制片、摄像等等各路英雄在床上一一过招,颇有些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的况味。不知dào
  我们该怎么称呼这种“奇观”,是艺术的堕落还是堕落的艺术?
  据可靠消息,那位出道不久,总爱闹出点惊天动地的动静的女演员,重新获得了在一部影片中扮演女主角的资格,幕后之情节,可想而知。
  ……
  看到这里,慕容碧波勃然大怒。
  这分明就是含沙射影地侮辱兰晶。
  他将报纸揉成一团,愤nù
  地撕得粉碎,抛在地上。
  他决不允许这种无耻小人沾污自己的爱人,他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好在现在有许多事是可以用金钱办到的。
  按照报社编辑提供的地址,碧波敲开了某小区某楼某户的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戴着近视镜的年轻男人,与那个编辑提供的信息完全吻合。
  “请问您找谁?”那人疑惑地问。
  “我找梦笔生花。”
  “我就是,请问……”
  不等他把话说完,碧波右手一个直拳捣过去。这一拳迅疾而强劲,正击在那家伙的脸上,打得他“哎呦”一声,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脸上的眼镜也不翼而飞。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打人?!”那家伙一边捂着脸,一边气急败坏地问道。
  “打的就是你!”碧波怒喝一声,左手勒住他的衣领,右拳再一次强劲出击,打得他旋转了半圈,重重地趴倒在桌子上。
  碧波晃了晃手腕,正准bèi
  乘胜攻击,扩大战果,只见那家伙右手握着一把水果刀,瞪着血红的眼睛,挥刀直刺过来。碧波条件反射似地挥臂阻挡,左前臂被水果刀刺了个正着,他感到了一阵刺痛。那家伙接着又挥刀刺向碧波的面部,看来是下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说时迟,那时快,碧波闪电般地用右手握住了那人持刀的手腕,水果刀在两股方向不同的力量左右下颤抖着。这时,碧波猛然力,将对方的手背往桌沿上使劲一嗑,水果刀“砰”地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碧波受伤的左前臂流出鲜红的血,洇透了他的白衬衫,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地上。
  碧波顾不上理会受伤的左臂,频频出拳击打那家伙的面部,将那张斯文自净的脸揍成了五彩斑斓的果浆铺。
  “好汗饶命,有话好说。”那家伙终于撑不住了,连连求饶。
  “我明明白白得警告你,再敢信口雄黄、恶语伤人,小心你的狗命!”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碧波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转身而去。
  “楼外楼”酒店。
  “你今天怎么这么慷慨,竟然主动请我吃饭?”碧波问坐在对面的兰晶。
  “当然是有好消息要告sù
  你了。”兰晶的语气中带着愉快的味道。
  “什么好消息啊?快让我也分享一下吧?”
  “我先不告sù
  你,你猜猜看。”
  “女儿心,海底针,我怎么能猜得到呢?”
  “谁让你猜我的心事了?人家是要你猜一猜我有什么好消息要告sù
  你。”兰晶娇嗔地说道。
  她撒娇的神态映在碧波的双眼中,简直太养眼了。
  “那好,我就动脑筋猜一猜。嗯,有了,一定是你早上出门以后,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你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鼓鼓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大票额的美元!”
  “不对。再猜。”
  “再不就是你张开樱桃小口打呵欠的时候,从天上掉下来一只馅儿饼,正好落在你张开的嘴里。”碧波再一次郑重其事地猜道。
  “也不对。不过,倒有点靠谱了。”
  “你别再难为我了,快点告sù
  我吧。”
  “那好吧。前天,公司正式通知我,还是让我出演《芳草天涯》的女主角。”兰晶终于揭开了谜底,看得出,她很开心,一脸的神采飞扬。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碧波心里欣慰极了。这原来是他意料中的事,他刚才早就猜到了,他故yì
  不说出来,不过是为了逗她开心。
  “哇噻,真是个天字号的好消息哇!可喜可贺,来,庆贺一下!”碧波举杯相邀。
  兰晶端起咖啡杯跟他碰了一下杯。
  碧波把杯子放在嘴边刚要喝下去,就听兰晶说:“先别喝,还没击掌呢。”
  碧波哑然一笑,很自然地举起自己的左手,响应着她摆了个准bèi
  姿势。
  “啪”地一声,两只手掌在空中相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哎呦。”碧波突然低声喊了一声,同时轻轻地皱了皱眉。
  “你怎么了?”兰晶有点疑惑地问。
  “没事、没事。”碧波急忙矢口否认,一边说没事一边朝她扮了个鬼脸。
  谁知兰晶不受他的迷惑,她警觉地审视着他的手臂,从他半圈的袖口处现了白色纱布的一角。
  “你的胳膊怎么了?”她急切地问。
  “没事的……”他一边说一边收回自己的胳膊。
  “谁知兰晶比他的速度还快,她放下酒杯,一下子双手环抱住他的左前臂。
  “哎呦!”他不由得又叫了一声。
  兰晶慌忙松手。她后悔自己不该贸然去碰他的胳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受了点小伤,不过没事的,医生说七天后拆了线就会好的。”
  “你是说,还缝了几针?”
  “就几针,没事的。”
  “快让我看看!”
  碧波看着她不容置疑的样子,只好把胳膊伸了过去。
  兰晶小心翼翼地卷起他衬衣的袖口,然后轻轻地揭开一条胶布,掀开半边纱布,看到一条长约五、六厘米的伤口,伤口上横着五条黑线。她的心骤然痛了一下,双手颤抖着重新盖好他的伤口。
  “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跟那个‘梦笔生花’打了一架,是我找上门打的,不小心让他刺了一刀。”
  兰晶立kè
  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那篇影射她的文章她也看到了,她当然很气愤。但她之所以没做出强烈反应,一是因为那篇文章并没有指名道姓,二是她认为如果她勃然反击或诉绪法律,有可能正中歹人的下怀,所以她最终选择了沉默。
  可她没想到碧波也看到了那篇影射她的文章,而且反应那样强烈而迅捷。
  一种名叫感动的热流涌满了她的胸怀。
  “你呀,真是的,为这么点小事,犯得上这样大动干戈吗?”她又急又气地埋怨着。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我不能眼看着这个社会渣滓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毁坏你的名誉。”
  “那你找上门去,要是赶上他人多势众怎么办?”
  “我是正义之师,更是威武之师。”为了强调自己的正义和威武,碧波特意坚握双拳用力挥舞了一下。
  “自己都挂彩了,还吹牛呢。”
  “可我把他饱揍了一顿儿,打得他连连求饶呢!我现在终于感受到‘琴书不解家国恨,惟有宝剑快恩仇’的意思了。没想到挥拳出击的感觉这么爽。”
  “就知dào
  自己快意恩仇,你这样一受伤,还缝了五针,就不怕人家心疼啊?”她嘟起嘴唇幽怨地说道。
  看着她娇嗔的样子,碧波的心荡起阵阵沉醉的涟漪,像微风吹过的湖面。胸中涌出一连串快乐的音符,像手指轻轻撩过竖琴的琴弦。
  “‘人家’是谁呀?”他故作懵懂地问,双眼目不转睛地盯住兰晶。
  兰晶的脸上泛起两朵山茶花似的羞涩。
  “你坏死了,不理你了。”
  碧波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得那样快乐、那样舒畅、那样自肺腑。
  “怪不得有人说,羞涩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今天我终于亲眼目睹了。”
  面对他**裸的凝视,兰晶越地不好意思起来。
  可碧波此时仿佛已浑然忘我,他用目光牢牢地网住她,越看越爱,越爱越看。
  “别这么死死地盯着人家看好不好?像色狼似的。”
  “面对可餐秀色,哪个男人不‘色狼’呢?我真想一口吃了你!”
  “你这么青面獠牙的,就不怕把人家的秀色吓成面如土色吗?”
  慕容碧浪将花篮送过去已经整整三天了,可她期待的那个电话却一直没有打过来。
  自从那天在停车场,那个长披肩的俊美男子帮她动了汽车,她的心脏便开始跳得欢欣、激荡起来。
  特别是当她从那个娱乐记的口中得知这个帮忙的人是歌坛“情歌王子”秋水寒时,她的心便被一种莫名的愉悦所包绕。自从跟白兰度分手之后,她的心一直灰沉而寂寞,而这次秋水寒的出现,像一道闪电照亮了她的生命。
  虽然秋水寒的歌时常回响在大街小巷,但慕容碧浪并不曾静下心来刻意地聆听过。
  这次街头偶遇,使她心中滋生出一种了解秋水寒的渴望。于是,她驾车几乎走遍了上海的音像店,全力以赴地收罗秋水寒的音像作品及磁带,当然还有许多有关秋水寒的报刊等文字资料。
  望着搜罗来的满满一桌子光碟、磁带和报刊,她的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秋水寒的歌确实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让慕容碧浪一听便着了迷。那歌声中蕴涵的真挚和忧伤,像一条长长的彩带套住了她的心。让她扼腕痛惜自己以前怎么会对他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对秋水寒了解得越多,她就越感受到他的魅力。他略带忧郁的面孔,他春天般的动人笑容,不知不觉地在她的脑海里安营扎寨,并且越来越频繁地浮出水面,成为一道百读不厌的风景。
  经过多方探寻,她终于得知秋水寒在上海衡山路开了家花店,店名是“春风吹又生”,真是一个非常特别而美丽的名字。
  心动不如行动,这是慕容碧浪一贯的信条。无论是什么事情,她宁可去行动而遭遇挫折或失败,也决不会过分的思来想去、裹足不前。她喜欢想到就去做,这种特质在女性中是很少见的。
  她特意地从一家花店定制了一只花篮,是用各色鲜花编缀而成的,色彩斑斓而爽心悦目,然后,她在卡片上写道:
  秋水寒先生:
  谢谢那天你帮我动汽车,一只花篮,谨表谢意!收到后打个电话告sù
  我好吗?
  碧浪
  接着,她在卡片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并认真地核对了一遍。
  然后,她雇人将花篮送到了“春风吹又生”花店。
  给花店送花篮,这种奇特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等待是焦灼而漫长的。
  这三天,每当她的手机一响,她的心便会激荡欢跳,然而这些电话没有一个是秋水寒打来的。
  一次次的错失归帆,让她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种种猜测油然而生。
  他是不是收到了我的花篮?也许收到了,但看到那张卡片时忘了我是谁?或想起了我是谁,却不屑打电话给我?
  就这样思绪绵绵,那张俊美不凡的面孔在她脑海中一次次起起落落,怎么都挥之不去。
  当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的时候,她的心已不再欢欣如鼓,她懒懒地打开手机,按了下接收键。
  “喂,您是碧浪小姐吗?我是秋水寒。”手机里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该来的终于来了!慕容碧浪突然间心如撞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回答道:“是我,我是碧浪。”
  “谢谢你的花篮,其实,那点芝麻小事,用不着这么隆重道谢的。”
  “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你那么慷慨地出手相助,我总得表达一下谢意吧?”
  “你的方式很特别啊,给花店老板送花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谈不上什么特立独行,只是习惯了我行我素。花篮送过去已经三天了,那些花都已经谢了吧?”
  “没有,它们依然鲜艳。我刚从外地演出回来,十分钟前才看到你的花篮。回话晚了三天,但愿没让你太着急。”
  谢天谢地,原来秋水寒刚刚才看到花篮,慕容碧浪心中涌起欢欣一片。
  “那天实在抱歉,也许我太眼拙了,竟然没有认出出手相助的人就是名扬天下的情歌王子。希望你不要介yì。”
  “怎么会呢?如果世上的人都能像你这样对我视而不见的话,我会自由和随意许多,那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想请你吃顿饭来表达我的谢意,不知你肯不肯赏光?”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赴你的邀请。”
  “哦。”慕容碧浪心中一沉。
  “不过,我倒是有时间和诚意请你吃顿饭。如果你肯赏光的话。”
  慕容碧浪驾驶着她的凯迪拉克如约来到了那家名为“冷暖两心知”的酒店。
  一下车,便看到秋水寒正等候在酒店门前的闪烁灯光里。
  依然是长及肩,依然戴宽边墨镜,静静地矗立着,像一棵卓然不群的孤松。
  “嗨,我在这呢!”看到慕容碧浪从车上走下来,他用歌星特有的磁性嗓音远远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呼喊在慕容碧浪听来是那么地亲切、那么地温暖,像一片强劲的电光照亮了她眼前的世界。
  “你好,但愿我没让你等太久。”她微笑着走过去,主动把手一伸。
  秋水寒伸手跟她握了握手。
  两手交会的瞬间,她感到一阵轻微的酥麻。
  “等候女士的大驾是男人的义务和荣幸,当然也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风度。”
  “你就不怕我受宠若惊吗?我这个人可是很容易骄傲的。”她心中好生奇怪,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一见面就朝人家撒娇。
  “恐怕不只是骄傲,可能还有点任性吧?”
  “何以见得?”
  “有历史作证,把汽车当毛驴打,还不够任性吗?”
  慕容碧浪莞尔一笑,心想,这家伙倒是个有心人呢。
  “怎么换‘毛驴’了?”秋水寒记得她上次开的不是凯迪拉克。
  “‘毛驴’不听话,不换还成?不过说句心里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那头‘毛驴’呢!”
  “为什么呢?对一头不听话的‘毛驴’,不至于这么恋恋不舍吧?”
  “因为要不是那头不听话的‘毛驴’歇菜,你就不会出手相助,我们也就不会认识了。”
  “看来我还真得好好感谢那头歇菜的‘毛驴’呢,要不是它,我和你就不得不擦肩而过了。”
  走进酒店,两人面对面落座。
  服wù
  生走过来,带着职业性的笑容问了声“二位需yào
  点什么?”
  秋水寒接过服wù
  生手里的菜谱,往慕容碧浪眼前一递。
  慕容碧浪接过菜谱,眼睛却一直在看着秋水寒。
  秋水寒朝她点点头,耸了下眉,意思是别看我,点菜。
  慕容碧浪迅速地浏览了一下菜谱,脱口点了四菜一汤,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两分钟,显示出果duàn
  、从容和潇洒的风采,令秋水寒心中连连赞叹。
  尤其令他吃惊的是,她点的这几个菜竟然都是他最爱吃的。
  “怎么你点的都是我平时最爱吃的菜呢?”他脱口问道。
  “是吗?这么巧啊?”她随口答道。
  其实哪有这么巧的事呢,这不过是这段时间她对秋水寒全面了解的结果。
  “请问二位喝什么酒?”
  秋水寒用眼光征求着慕容碧浪的意愿。
  “我喝红酒。”
  “那就上两瓶红酒好了。”
  因为他们所坐的位置比较隐蔽,所以秋水寒摘下宽边墨镜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慕容碧浪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情歌王子面对面。她用月光一样的目光悄悄地打量着他。
  五官精致,搭配和谐,耐看的面孔上汇聚着一股生动、灵活的气息。双眼灼灼,深沉中透射出些许谈谈的忧伤,眼睑舒缓地扑动着,好象春天在打哈欠。
  一双魅力四射的电眼,足以迷倒天下众多的红颜。面容皎好而红润,在及肩长的簇拥下,恰似一朵绿色荷叶烘托着的红莲。不过说心里话,她并不太欣赏他那头标志性的及肩长,她觉得如果他留短的话,一定更精神一些。
  此刻,在秋水寒的眼神中,慕容碧浪也是分外妖娆。一身优雅大方的女式套装,透射出卓然不群的干练与高雅。明眸皓齿,风动霞飞。青云缭绕的是长,神采飞扬的是面容。双眸如湖光潋滟,娇态胜春光妩媚。周身萦绕不散的是一种袭人的芬芳。尤其让他迷恋的,是她凝神冥想的面容像极了他深深爱着的一个女人。
  服wù
  生端来了酒和菜。
  “不用劳驾你了,我们自斟自饮好了。”秋水寒打开红酒,满满地斟了两杯。
  “我今天真是太幸福了,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女子在一起,实在是三生有幸。来,我敬你一杯!”
  几杯红酒下肚,两人的脸颊都变得红霞飞舞起来,眼睛像镶了宝石似的熠熠生辉。
  秋水寒眼中的异样光彩让慕容碧浪惊喜不已。这是她从白兰度的眼中从没有见到的东西,即便是在**时刻,白兰度眼中也不曾溢出这样的光泽。
  从生理上讲,人只有在注视自己感兴趣的人或物时,瞳孔才会放大,眼中才会放射出宝石样的光芒。
  因此,望着秋水寒灼灼的眼神,她既惊喜,又感动,胸中涌起一股温暖、舒适的春潮。
  “你凝神思索的样子,特别像我的女朋友。”
  秋水寒一句话,让她的心猛然一沉,难道,他早已有女朋友了?
  “是么?会那么巧吗?”
  “真的很像,尤其是眼睛。”
  “你的女友长得一定很漂亮吧?”
  “是的,她在我眼里永远是最美的。”
  “真希望能见见她,亲眼欣赏一下她的美丽。”
  “不可能的,她已经远走高飞了。”
  “是出国了吗?那也有机会啊,两座山不能会面,两个人是可以相见的。”
  “她去了一个永远都走不回来的地方。”秋水寒黯然说道。
  “哦,对不起,也许我不该说这些让你伤心的话题。”
  “没什么,即便你不提,我也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这,早已成了我的习惯。”
  “据说,你唱的每歌,都是为她而作?”
  “是的,她飘然远去的背影一直是我生命和创作的源泉。”
  “我们可不可以为这个美丽的背影干一杯呢?”慕容碧浪举杯相邀。
  “好啊。”秋水寒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杯,两杯相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走了七年了,虽然我很少向人提到她,但是她一直在我的生命中美丽地存zài
  着。”
  “生活还在继xù。人总不能总是活在往事中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真的不知dào
  怎么从记忆中一跃而出。”
  “也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你?”秋水寒惊喜地问。
  “你相信我有这种能力吗?”
  “我,相信。只是……”
  “不必说什么只是,只要你渴望并期待,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其实,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的魅力,第一次见面就感到了,像大地回春一样。”
  “可是,如果你把我当成别人的影子的话,请原谅我不能奉陪。”
  这句话听起来委婉,却是掷地有声,再一次显示了她的果敢与坚定。这种特质很少出现在一个女性身上,可是一旦一个女性具备了这种难能可贵的素质,她就会卓然不群,令人赞叹不已。
  “你身上有一种非常迷人的东西。”秋水寒说道。
  “你能告sù
  我是什么东西吗?”
  “我也说不清楚。洒脱与妩媚本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情,可这两种特点竟然能在你身上交替呈现,确实难能可贵。你能告sù
  我你是做什么的吗?”
  “你猜一下好吗?”
  “嗯,应该是做管理工作的吧?”
  “哈哈,差不多。我是做化妆品生意的?”
  “商界女强人?怪不的得这么风姿绰约、光彩照人呢!”
  “你过誉了,我没有你形容得那么伟大。”
  秋水寒的双眸闪烁着单纯和愉悦的光芒,让慕容碧浪愈看愈爱。
  “你眼中的光芒真好kàn
  ,像一个不谱世事的少年。”
  “那是你的美丽点燃了它的激情。”
  四目相对的刹那,火花四溅。
  两个人的目光迅速逃离,而两颗心脏却在胸腔内激荡如鼓。
  当两对目光又一次相遇时,两个人都不再闪避,两人的目光温柔地交织在一起,像两道小溪幸福地汇流了。
  就这样静静地互相凝视着,空气中仿佛有电波在流动。
  对视了良久,秋水寒率先一笑,调皮地朝她眨眨眼,一副开心、顽皮的样子。
  慕容碧浪心领神会,笑意呈现在她的眼角,温馨而愉悦。
  秋水寒的右手将桌子上墨镜拿起、放下,放下又拿起,他重复地做着这个动作。
  此刻,慕容碧浪的左手正放在距他右手不过半尺远的地方。
  他很想握一下她秀雅的手,可这需yào
  一定的勇气。
  他的右手将墨镜往旁边一推,然后蜗牛般缓缓前行。
  两只手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缩短,只剩下最后一厘米了!
  做个勇敢的男子汉!他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着气。
  只见他的右手一跃而起,饿虎捕食般握住了那只秀雅的手。
  最初那只秀雅的手还试图挣脱,但他握得太有力了,那只秀雅的手放qì
  了逃避的努力,乖巧地感受着来自一个年轻男性的温柔爱抚。
  “谢谢你给了我一种久违的心动。”秋水寒望她的眼睛含情脉脉地说。
  “只怕我承shòu不起你如此的温情。”爱情未得太快了,慕容碧浪有些意乱情迷。
  “今天晚上,别离开我,好吗?”
  慕容碧浪想说“不”的,可一看到他那温柔乞求的眼神,她心中的“万里长城”便轰然倒塌了。随之而来的,是那滔滔不绝的潮水,一浪接一浪地冲荡着她,让她的心变得无比柔软,飘然若飞。
  “我好想和你在一起。”见她不置可否,秋水寒再一次恳求道。
  “何必这么急切呢?”
  “既然想爱,就不应该压抑。”
  “我要是拒绝,你会很伤心吗?”
  “我相信你不会拒绝的。”
  “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的‘特区小哨兵’正对你打立正呢!”
  “特区小哨兵”?打立正?
  慕容碧浪扑哧一笑,她终于领会了他话中的意味。
  性,有时候来得突然,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两人开了个标准间。
  当慕容碧浪置身在秋水寒温暖有力的怀抱中时,油然而生一种梦幻的感觉。
  然而这不是梦,是可听、可视、可感觉的真实。秋水寒的拥bào
  ,热烈而强劲,显示出年轻男性的生气与活力。
  她的心也荒芜很久了,像冬天的原野;如今春风吹拂,荒芜的心田泛起一**新绿。
  秋水寒的手温柔而殷勤地拂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如同音乐家的手指拂过钢琴黑白相间的键盘,轻松、欢快的音符流泻成一条欢跃的小溪。
  更让她兴奋的是他在她耳边倾吐的喃喃细语,深沉柔和的嗓音鼓荡着她的耳膜,让她柔软的心横生出一种感动。
  “给我唱支歌吧?在我耳边唱。”她轻声恳求道。
  “我的歌都是写给我的女友的,我不想把这些歌再唱给你听,你值得我这样敬爱。现在,我给你哼一段没有歌词的旋律,好吗?”
  “好啊,我会用整个生命来聆听。”
  浑厚的男中音哼唱的是一没有歌词的歌谣,像撩过森林的微风,和畅而缠绵。
  慕容碧浪还从来领略过这样别致的柔情,她的心如同被风抚摸的彩缎,色彩斑斓地舒展开来,变得非常的柔软,闪耀着幸福的渴望。
  一个长长的尾音之后,歌谣嘎然而止。房间里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
  雄壮激昂的是山的脉搏;
  缠绵柔和的是水的波纹。
  秋水寒干净利落地甩掉身上的衣物,**裸地站在慕容碧浪面前。饱满的肌肤透出一股不可抑制的青春朝气。尤其突出的是他的男性骄傲,笔直地矗立在茂密的黑色丛林中。
  “刚才你说的向我‘打立正’的‘小哨兵’就是它吗?”慕容碧浪忍住笑,幽默地问道。
  “就是它!你瞧,它的姿势多标准啊。”
  “姿势倒还标准。只是军纪太差了。不穿军装不说,连帽子都没戴。活脱上一个傻兮兮的小和尚!”
  “你别看它纪律性不强,却是我麾下的一员爱将,出生入死,能征善战。”
  “没那么邪乎吧?”
  “你马上就会感受到它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