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审问

  第二百零四章审问
  “贼妇,贼子,嗯?”声间毛骨悚然。
  骂他就算了,居然敢辱骂他的宝贝娘子,真是不可饶恕。凌兆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突然蹲在彩珠跟前,伸出大手掐住彩珠修长的脖子用力收拢,暴戾嗜虐渐渐侵蚀了他身上所有的温度。
  强大的压迫感渐渐地在空间蔓延,屋子里的温度骤然冷了下来,偌大的等待室如同被冰封,阴寒刺骨。墨黑的眸子如同冰川没有一毫情感,看向彩珠如同看着一个死物。
  彩珠忘了身上的巨疼,小小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眼里溢满了恐惧,求生本能的伸手想要扒开凌兆辰的大手。
  “咔擦!”右手脱臼,捶了下去。
  “少、爷、救—命!”呼吸越来越稀少,生命力一点一点的抽离,彩珠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哀求着程正昊。
  看到这样的凌兆辰,管璃轩邪气地挑了挑眉,心道不愧是她的男人。有气魄,够狠,他喜欢!
  待彩珠气若游丝快要断气时,凌兆辰松了手,将手里的女人扔到一旁,用桌上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手,一脸的嫌弃,似那女人脏了他的手。
  屋子里短暂的寂静,非常的诡异。
  “咳咳!”脖子得到了自由,剧烈地呛咳了起来,嘴角溢出血线。
  彩珠贪婪地呼吸着,心神恐惧地向后挪动,她从没见过如此冷酷残暴的男人,即便是当过将军的老爷也没有那般的嗜血。
  “你是老实交待呢?还是再感受一下刚才的滋味?嗯?”管璃轩捏着自己的手指,发出嘎嘎的响声,似对刚才的游戏很感兴趣。
  “大少爷!救我!”
  “啧啧,所谓幻想极美妙,现实最残酷,丫头啊,你要害他儿子,你觉得他会傻到救你么?”
  “我没有要害大少爷的儿子,他会平安出世的,我只是——”被凌兆辰吓破了胆的彩珠没了平日里精明,眼里尽是恐惧无措。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要产妇的命,然后赖在本少的医馆头上,对吗?嗯?”管璃轩晃动着手指勾着的香包。
  “不是这样的。”看到那香包,彩珠色厉内荏,掩饰着她内心贴近死亡的恐惧。
  “那是什么样的,嗯?”极尽诱惑的声音,管理轩闪着桃花眼直射彩珠内心,手里香包规律地晃动着。
  彩珠的眼神渐渐迷离,到最后神情呆滞,木纳的看着前方,沉浸在自己的世间的,说书似的说着自己的内心世界。
  因为家里穷,养不起那么的孩子,又遇灾荒年,祖母趁爹娘不在家时,将她买给了人牙子,受尽鞭打折磨,几经辗转,被程府买下。
  为了取得夫人的信任,在夫人必经的路上做了手脚,导致夫人摔倒,她为救夫人被压在底下,受重伤,却也得到了夫人的看重和信任,顺利进入主院,成为最年小的大丫鬟,还有一个末等丫头伺候。
  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大少爷外出归来,夫人领着众人在大门前等待,那俊美的脸,那高贵的气质,那卓然的身姿,由远而近,由模糊到清晰,渐渐刻进了彩珠的心房。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大少爷,开始我也不求夫人之位,只求能陪在大少爷身边,哪怕只是一个通房侍妾,我也愿意,虽然委屈了点,但那是我对大少爷深深的情呀!”
  “你是不知道每晚听到大少爷房里那红浪声声,叫得那么荡,我的心啊就跟刀割一样,大少爷那嫡仙的人儿,怎么就便宜了邓楚瑶那个贱人呢?除了那几天不方便,可是每晚都浪啊!那时我就想,要是大少爷在我身上该多好呀!”
  “谁成想,大少爷居然学起他的父亲,什么一生只得嫡妻一个女人,身边再不要别的女人伺候,哪怕是喝了酒喂了药,他想的还是邓楚瑶那个贱人,怕伤害那贱人的肚子,他居然抱着冰块熬了一晚上。”
  “整整一个晚上啊,二月的夜里多冷,最后熬得他得了一场大病,人都瘦了一大圈,把我心疼得恨不能杀了邓楚瑶那个贱人,不就一个来月的肚子么,先救了少爷不行么?这次没了下次不能再怀么?自私的贱货!”
  “既然那贱人那么爱那孩子,我就让她死在那孩子手里,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让那贱人半路产子,魂归黄泉——。”
  “而那孩子就是我的了,我可以凭借这个孩子亲近大少爷,以大少爷对那贱人的深情,短时日内是不会再娶的,我可以趁这个空当成为大少爷的人,到时候新的奶奶进门,说不定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被提为贵妾了。”
  “男人么,总是离不开女人的,尤其是尝了女人味的男人,我长得这美,身子这么香,大少爷他一定会喜欢的,咯咯!”
  “到时候亲生儿子有了,嫡子又在我手里,新进的奶奶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慢慢再想办法除掉她,大少爷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连失两位大家闺秀,大少爷的命肯定很硬,克妻的命运是逃不了的,也就没有人敢嫁大少爷了,到时候我在谋划一番,便能顺利坐上程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了。”
  “到时候,我的儿子就成嫡子了,那个贱人的儿子就没用了,便赏他去找他那死鬼娘吧,哈哈!”
  “妙啊,你真是高明!所以事先让马婆子给那贱人下药?”
  “嗤!本大少奶奶何等聪明睿智,这等事怎么会交给别人?药在香包里,待那贱人生了贱种,再结果了她的贱命也不迟,要是仔子还在肚子就下手,生下来岂不病弱,那我得废多少的心神喂养?”
  “再说,那贱种是一个病弱秧子的话,老爷夫人不得着急为大少爷再找一门亲,再生一个贱种,那我怎么有机会睡他?怎么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一场忙活为别人做了嫁衣裳,本奶奶是这样无用的人吗?”
  “邓楚瑶啊邓楚瑶,你是大家小姐又怎么样?你会那么多的狐媚手段又如何,还不是得死在本奶奶手上,哈哈!还有你生的那个小仔子,本奶奶给喝奶他才有奶喝,给他喝尿他也得喝!你在阴间看到,会不会气得跑回阳间找我算账呢,啊哈哈……”
  “啪——”同一个地方,再一次遭击,癫狂的彩珠应声而倒,晕死了过去,被催眠迷了心智的她以为自己真就成了程正昊的女人,嘴角还留着残余的得意的笑。
  管璃轩看了看自己敲打的工具,嫌弃的扔在一旁,这把扇子是不能再用了,“俗话说得好啊,最毒妇人心呐!”
  凌兆辰一脸冷酷,似刚才的怒气未消,别人的家事与他无干,他倒好奇管璃轩的审问之法,难怪世人对大夫心存敬畏,果真是即能救人也能要人命啊。
  “!”蔡杏花抖着身子,眼里尽是恐惧,太可怕了,世间怎么的有如此歹毒的人,利用别人为自己铺路,连一个小小的婴孩都不放过。
  凌兆祥吞了吞口水,伸手揽着自己的娘子,富贵人家尽是这样的机关算尽么?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有如此心计,那主子岂不是更甚,看来以后出门得谨慎小心了,以后家里买下人,别的房他不管,他这一房绝对不能要丫鬟片子,一个个的心大贪婪,竟想着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