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你们是怎么结的婚

  自半年前开始,苏锦已经停止一切用药,身体状态渐渐良好。
  上上个月,去作全身检查时,她悄悄的问过医生。
  “医生,我要想知道,现在我的身体状况适合怀孕吗?撄”
  她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是直言不讳的问了,毕竟已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生儿育女,是最正常的人生大事,必须问清楚偿:
  “你也知道的,我先生年纪已经不小了。我呢,也三十出头了。虽然现在四十几岁生二胎的也都大有人在。但我总希望能早点怀上一个,早点让我先生如愿的当上爸爸……”
  医生听了笑笑说:“不急的,再将养一阵子比较好。毕竟怀孕对母体损耗严重。还是等你的身体状态恢复到最佳再受孕吧!”
  明明身体各项指标的检查结果都已经达标了,为什么医生还是劝她暂时别怀孕呢?
  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是靳恒远在暗中搞得鬼。
  原因是,一年多前,她曾怀上过一个。
  意外怀上的。
  因为靳恒远算错了安全期。
  某一晚,他被她扑倒,没能把持住,一番恩爱后,就珠胎暗结上了。
  那会儿,她的身子将养的挺不错,药也停了,正打算再养一阵就进行整容手术。
  为了这孩子,她单方面决定推迟整容日期,直说,要把孩子生下来再作其他打算。
  要那孩子的决心,非常的强大。
  当时,她的态度是:哪怕她会面临死的威胁,这个孩子,她也得留下。
  那一次,靳恒远可悔青肠子了,大有把*给剪了也乐意的想法。
  后来,医生根据检查出来的资料告诉他们:“这一胎畸形的率概非常大。至少在50%以上。最好停止妊娠。”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难过极了。
  最后,在亲友们的轮番劝阻之下,没耽误几天,就作了人流手术。
  为此,苏锦暗自伤心了好一阵子。靳恒远也自责了好一阵子。
  再然后呢,他们之间的亲密越发的稀少了。
  由于她体质关系,避孕药不能吃;那些套子,又很容易引起她过敏……
  怎么办呢?
  为了不至于再度令她意外怀孕,靳恒远是一再的克制。
  只在安全期才会碰她,一到危险期,或是危险期边缘,他一下离她远远的。甚至会分房睡。
  现在她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可他却还是让医生这么骗她,当然是从她的身体出发作的考虑。
  医生事后对她说:“现在怀孕,绝对是可以了。等怀上了,小心养着,就一定可以生下一个健康宝宝的……”
  问题是,男人不配合她,一直没有夫妻生活,孩子怎么造得出来?
  瞧,新婚夜都忍下了!
  真是要疯了,他这是打定主意,不让她怀了是不是?
  “早!”
  正想着呢,靳恒远一身是汗的从健身房回来,看到新婚太太皱着眉头在房里来回踱步呢!
  不理人。
  气氛不太妙。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靳恒远发现她心情不是很好,脖颈间挂着一条毛巾走了过去。
  “你!是你惹我生的气……”
  她站定指控,正有怒没处撒着,他正好跑来撞到了枪口上。
  “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靳恒远感觉好冤。
  “你心里明白。”
  苏锦瞪他一眼,闻到了满身的汗味:精力这么旺,宁可去和跑步机消耗体力,也不肯来和她造人,真是欺人太甚……
  她悻悻的把他一推,就往外去:“我肚子饿了,想去吃东西了……你闪开……满身汗水味的……难闻死了……”
  这两年,从没被这么嫌过的靳恒远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把人给拎了回来:
  “把话说明白了。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不说!”
  她重重的推开他,就往外跑了出去。
  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
  太难为情了。
  靳恒远甚是无辜的眨眨眼,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新婚呢,他怎么惹恼太太了呀?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
  靳恒远洗完澡出来,看到苏锦正在静静的吃早餐,神情似恢复了平静。
  他寻思着来到她身边,不确定她这起床气是从哪冒出来的。
  苏锦瞟了一眼:“快点用早餐了。看我干嘛?”
  女人都是善变的,还真是。
  靳恒远不觉一笑,笑白了牙:“还是先说说你刚刚在生什么闷气吧!我被你吼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生气!”
  “明明有!”
  “现在气消了。”
  “……”
  这气,来的古怪,去的也快。
  “不是说等一下还要送爸妈他们离开的吗?赶紧吃了。我还想和他们过去说说话呢!”
  苏锦催他,还给盛好了粥。
  靳恒远这才坐下用起餐。
  苏锦没再置气,两个人又恢复了平静的早餐时间。
  她想通了呀:来日方长,新婚夜洞不洞房,不重要,要孩子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为了这点小事置气,那就太想不开了。新结婚的,怎么能为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闹得不愉快?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多大的事啊,不是吗?
  就这样,她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了,并且,还为自己的小家子气小小不好意思了一把。
  靳恒远见状,也就没再追问。
  “哎,昨晚上长宁和璟欢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她开始关心起这件事了。
  “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刚得到消息:璟欢偷偷跑掉,长宁追去了。”
  靳恒远摇了摇头:
  “长宁这小子,在人面上,现在也算是个人物了,可一遇上璟欢,一直就是挨她欺负。他呀,从小到大就只会一味的惯得璟欢,被璟欢骑到头顶上了,仍护着她。”
  苏锦想像着:大约是因为爱的太深,才会无比纵容。
  “你的意思是说:长宁是制不住璟欢的……”
  “理论上是。”
  靳恒远一边吃着,一边回答:
  “但那只是理论上的。结果,是个未知数。长宁的发掘潜力是无穷大的……
  “以前的长宁很惯着璟欢,一直是任由予取予求的。
  “不过,这一次,他是铁了心的不肯离婚。也已经在爸妈面前表了态。璟欢再这么躲,会得罪一大票人。她要敢执意离婚,爸和妈都不会饶了她。”
  婚姻的确不是儿戏。
  苏锦轻轻一叹,吃得也差不多了,遂把手机抓到手上,扬了扬示意道:
  “我给璟欢打个电话。”
  “嗯,开免提吧!不过,也不知她会不会接……”
  “你打过?”
  “是啊!”
  “不接!”
  “是啊!”
  “我来试试!”
  苏锦站起,往边上落地窗前走去,往飘窗一坐,就把号码拨了过去,嘟了好几次,还真没有接。
  她都想挂了,那边才传来一记低低的叫唤:
  “喂,嫂子。”
  听着声音有点可怜兮兮的。
  苏锦听着轻轻一笑,按了免提,冲靳恒远挥了挥手,告诉他通了。男人笑着点着头,津津有味的吃着食物。
  “这是跑哪去了?”
  “不说!”
  “怕我告密?”
  “你和我哥是一路的。告诉了你,就等于告诉了我哥。我哥知道了,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是为了你好,不是吗?”
  “嫂子,你也来责怪我的是不是?”
  敌意好重。
  “不,我来安慰你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和哥哥一样,是准备来吼我的呢?”
  “我什么时候吼过你呀!”
  “也是……唉!”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个想法的!”
  那边闷闷了一会儿才作了回答:
  “这个婚,不是我想结的?”
  她闷闷的回答。
  “难道是长宁强迫你结的?”
  “才不是。他就一块木头,怎么可能强迫得了我?”
  呵,又把长宁称作了木头。
  靳恒远自然听到了,极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样一个精英份子,居然被她视为木头。这丫头对长宁的印象,貌似还停留在小时候。
  “既然,你不想结,长宁又没强迫你,你们这是怎么结的婚?”
  苏锦好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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