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国际友人

  第三卷人头乐队5
  国际友人
  “我让你不舒服么？”中年人仔细看着墙壁上的照片，随口问了一句。
  “可能是环境吧！”申教授掩饰心中的怪异感觉，坐在旁边的一张沙发上面。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告诉你，你坐着的是一张人皮，是我刚从殡仪馆里拿过来的！”
  申教授如坐针毡，急速站起，一股恶心的感觉出现，若不是做医生时间久了，有了一点的抵抗力，不吐出来才怪。
  回身看，果然那种惨白色的斑纹和细小的毛发，适应了屋子内昏暗的环境，申教授才发现，屋子内的各个地方都张贴者这一种质地的人皮！申教授有一种想逃走的冲动。
  “我在殡仪馆里有一个熟人。”
  怪人，绝对的怪人！
  “请问我该怎样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老查理，我的全名是查理，布朗。”
  “什么？”申教授呆住了，二战期间，一位叫做查理布朗的医生发明了外科，这个只是重名还是？
  “你认得我？哦，我这个名字在二战期间还是顶有名的，几十年过去了，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好汉不提当年勇！呵呵，坐！”
  面前是一位几十年前的人物，还有满屋子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物件，申教授强迫自己镇定。
  “你还是人类么？”
  “或许用幽灵更合适。”老查理，哗的撕开一块血肉，动作娴熟，证明他确实是一个外科医生，肉皮的纹理没有被破坏，所以血液也没有溢出来。
  申教授甚至有点怀疑，他所称的猪肉，也是人肉。后退直到门口，手里面也握住了自己的桃木剑。
  “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放下你手中的东西，那让我很不舒服！如果不介意，我来替你保管！”
  话音落下，那个中年人的肉体，瞬间倒塌，直勾勾的倒在地上，在他身体上冒出一个特大号的白色顿号样子的魂体，一瞬间来到申教授面前，不给他一点的反应时间，夺下桃木剑，又随手扔在一个角落里。
  申教授反应过来后，就看见桃木剑插在一堆血淋淋的肉屑上面。
  “安静，我要开始你制作肉衣了，相信我，我是来帮你们的，我经历过一场战争，不希望再有一场战争，那个猫惊尸组织，让我有种再一次大战的暴风雨前奏！”
  申教授失神了一秒，下一秒他走了过来：“让我给您做下手吧，我也是一名医生，能和您合作，是我的荣幸！”
  “将那些肉片缠在一块，制作肉鞋，那边的大块肉块，小心的撕开，越薄越好，我不得不佩服，现在的社会，人类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我几乎有些崇拜那个制作肉衣的人，他的手艺真不错。”
  申教授知道他说的是那十件肉衣的制作者。
  “不！他们超越不了你，据我所知，他们制作了将近十个月，并且借助了现代化的压缩工艺！”
  “怪不得！我们没有时间了，你有信心么？我的肉类库存量，只能允许我们浪费两到三件衣服！”
  “没问题！”
  申教授捋起袖子，一丝不苟的按照老查理吩咐的制作，外科医生就是精确地甚至苛刻的。
  申教授的动作几乎和老查理以怎样熟练。两人配合也近乎完美，很快第一件肉衣按步就班的完成。
  老查理面前的肉也用完。
  “去后面，在拿一些肉过来！”
  “好的！”
  申教授从老查理身后过去，一道小门后面一车子的肉块放在那里，有一些冰块帮助制冷，拿掉上面的一层冰块，一跟人类的手臂出现在申教授的眼前。申教授低呼一声，险些掉落。
  老查理的声音响起：“为了逼真，我用的都是人类的肉块！还是那句话，我都是借用的殡仪馆里死尸，并不是活人的！”
  这只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申教授给自己下达一个潜意识。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继续。
  此时，一声微弱的女声传来，哼着一首简单的歌谣，是欢乐女神！申教授相信自己没有听错，那欢快的节奏，，可是屋子里只有自己和老查理，难道是墙壁上那张照片？
  还没等申教授回头，一双冰冷的修长的，惨白的手臂就紧扣住申教授的脖子，申教授来不及呼救，就感觉肺里面一下子被抽空了，那种缺氧的感觉十分难受。申教授胡乱的挥动着手臂，从正对面的镜子里能看到一个女性正缓缓的趴在字节肩头，夸张的烟熏妆和猩红欲滴的嘴唇，乌黑透亮的长指甲几欲陷入申教授的脖颈里面。
  老查理舞动手术刀，一下子砍在那双美丽的手臂上面：“滚开！”
  女人尖叫一声，迅速离开。
  “不要被眼前的一切所迷惑，你所说的，那十件肉衣里面只有一个是充满怨恨的，若你确定她是一个女性，并且认为是刚才的那一个女子那你就错了。她虽然也有怨恨，但是不强烈，她唱的是欢乐女神，证明她心中还有良知，歌声哀怨，说明他是被逼的！”
  精彩！申教授佩服这位老查理的心思慎密。
  “做一个外科大夫，必须要这样！专心！”
  申教授问了一个问题：“那些同死的人类，会不会都被那个怨灵所奴役？”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不能给予你们太多的帮助。”
  “哦。”申教授回答。
  工作继续。
  到了华灯初上，这项工作接近尾声，除了一件制作失败外，在没有其他问题。
  老查理感叹道：“本不该出现问题的，这个肉体毕竟不如自己的。快回去吧，祝你们好运！”
  “谢谢！”申教授看着再次化身为白烟的老查理，第一次感觉鬼魂也有友善的。
  因为这一车子的惊世骇俗制作，所以申教授只是将车子停在酒店的旁边，回去洗了一个澡，和田博富他们讨论晚上的事宜。徐进依然在闷头大睡。申教授羡慕者这些平凡的人生活，也知道自己注定将要不平凡。
  会议开头，申教授大肆赞扬了这位国际友人，称他是第二个白求恩！